近日猛然想到上个世纪经常可以听到的一句话:“打倒资本主义阶级!”小时候母亲经常会跟我说这句话,带着开玩笑的意味。父亲曾经参过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是他人生中最好的一段岁月。中国当时有多少向父亲一样一无所有,只是空握着漫漫青春的人,就在这时代的浪潮中献上了自己的理想。现在父亲常常会在晚间收看一些谍战片,他在平时也会跟我说一些爱国主义的话。他还当我是小孩子,殊不知时代已经不同了。
想起张爱玲说的:“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还有另一句无从考究的话:“我等不起了,我的青春也等不起。”我思索时代的不同性,才明白张爱玲这句话。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和上个世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物质上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了一点,但精神上并无不同——总归都是处在破坏之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享乐主义者——虽然我并不完全赞成伊壁鸠鲁的学说。但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苦短,辛苦走一遭,何不痛痛快快活一场。我并不批判上个世纪的**运动,资本主义确实在无休止的剥削,但无产阶级的反抗未必太过强烈,到了后来就纯粹对人不对事了。就像现在通常说的:享乐要节制。
我在想我等不起的是什么。我总是太急躁。总是认为迟了,迟了,应该再快一点啊。有时候觉得真矛盾,很拼命地去做一件事,又想享乐。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狂热,这次高兴的劲头过去了,又盼着下一次的来。我一边在催促自己,快走,快走,要走在别人的前头,一边又想,要是能坐下来休息一小会该有多好。
我们总是将问题抛给时代。给时代能有什么用?它还是照走它的不误。就拿我来说,再大的矛盾也还是我自己解决,时代不过是堆砌在一边去了,等到足够多了,历史也就翻了新的一页,然后又会有一些人跳出来,指着我们杞人忧天的矛盾说:“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特色。”
我将人生比作一次攀爬的过程。就在塔里爬。时代的特色再不同,也都是这座塔,千千万万的人都爬过了。塔的每层都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供台一样的桌椅。只不过窗外的景色略有不同罢了。在攀爬的人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塔的最高层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我还是不能免俗,金钱,名气,爱情,我都想要。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的,极早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没等我拿到这些,说不定我就在塔的某一层累死了。所以我学会欣赏窗外的风景,或者说享乐。
母亲年轻时在纺织厂工作过。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就给我看她细长的小腿。她说她那时候还是纺织厂的第一模特,双腿修长,每次走秀都是她第一个上阵。母亲总是对我重复这些,我也极有兴趣听。我怀疑母亲是已经知道她生命里黄金岁月已经过去了,她在缅怀,和我每天晚上看谍战片的父亲一样,每个过去的人儿都在缅怀。
可是对于母亲和父亲所讲述的这些我感到胆战心惊。一些平平常常的瞬间就可以构成我们生命中最宝贵的日子。我害怕我的未来是什么。它虚无缥缈,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上演着阴晴圆缺。母亲在年轻时也体会过这一点,只可惜时代摧毁了她。所以她在我小的时候就在念叨:做人一定要快乐一点。
我并不认为那座塔有多好——相反,我更愿意将它比作一间囚室。其实那座塔不叫千层塔也没关系,它也可能不止千层,上万,上亿,都有可能。重要的是从古到今都没有一个人到过第一千层!在人们学会了算数之后,世人就开始学会鄙视死在第五六层的人而赞赏爬到上百层的人。在我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所看到的都相差无几。所以我现在宁愿离这座千层塔远远的,躺在一块草地上,嚼着草根享受着阳光。千层塔其实并不用爬,只消远远地看着就好。只有当它在我们眼里变得和我们一样大了的时候,千层塔的光辉才能笼罩在我们的身上。
想起张爱玲说的:“个人即使等得及,时代是仓促的,已经在破坏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还有另一句无从考究的话:“我等不起了,我的青春也等不起。”我思索时代的不同性,才明白张爱玲这句话。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和上个世纪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物质上虽然看上去富丽堂皇了一点,但精神上并无不同——总归都是处在破坏之中,还有更大的破坏要来。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享乐主义者——虽然我并不完全赞成伊壁鸠鲁的学说。但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生苦短,辛苦走一遭,何不痛痛快快活一场。我并不批判上个世纪的**运动,资本主义确实在无休止的剥削,但无产阶级的反抗未必太过强烈,到了后来就纯粹对人不对事了。就像现在通常说的:享乐要节制。
我在想我等不起的是什么。我总是太急躁。总是认为迟了,迟了,应该再快一点啊。有时候觉得真矛盾,很拼命地去做一件事,又想享乐。有时候又觉得自己太过于狂热,这次高兴的劲头过去了,又盼着下一次的来。我一边在催促自己,快走,快走,要走在别人的前头,一边又想,要是能坐下来休息一小会该有多好。
我们总是将问题抛给时代。给时代能有什么用?它还是照走它的不误。就拿我来说,再大的矛盾也还是我自己解决,时代不过是堆砌在一边去了,等到足够多了,历史也就翻了新的一页,然后又会有一些人跳出来,指着我们杞人忧天的矛盾说:“这就是那个时代的特色。”
我将人生比作一次攀爬的过程。就在塔里爬。时代的特色再不同,也都是这座塔,千千万万的人都爬过了。塔的每层都是一样的摆设,一样的供台一样的桌椅。只不过窗外的景色略有不同罢了。在攀爬的人中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塔的最高层有一切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呢?我还是不能免俗,金钱,名气,爱情,我都想要。但是我知道这些东西是不可能的,极早的时候就知道了,还没等我拿到这些,说不定我就在塔的某一层累死了。所以我学会欣赏窗外的风景,或者说享乐。
母亲年轻时在纺织厂工作过。她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就给我看她细长的小腿。她说她那时候还是纺织厂的第一模特,双腿修长,每次走秀都是她第一个上阵。母亲总是对我重复这些,我也极有兴趣听。我怀疑母亲是已经知道她生命里黄金岁月已经过去了,她在缅怀,和我每天晚上看谍战片的父亲一样,每个过去的人儿都在缅怀。
可是对于母亲和父亲所讲述的这些我感到胆战心惊。一些平平常常的瞬间就可以构成我们生命中最宝贵的日子。我害怕我的未来是什么。它虚无缥缈,在我的脑海里一幕幕上演着阴晴圆缺。母亲在年轻时也体会过这一点,只可惜时代摧毁了她。所以她在我小的时候就在念叨:做人一定要快乐一点。
我并不认为那座塔有多好——相反,我更愿意将它比作一间囚室。其实那座塔不叫千层塔也没关系,它也可能不止千层,上万,上亿,都有可能。重要的是从古到今都没有一个人到过第一千层!在人们学会了算数之后,世人就开始学会鄙视死在第五六层的人而赞赏爬到上百层的人。在我看来这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们所看到的都相差无几。所以我现在宁愿离这座千层塔远远的,躺在一块草地上,嚼着草根享受着阳光。千层塔其实并不用爬,只消远远地看着就好。只有当它在我们眼里变得和我们一样大了的时候,千层塔的光辉才能笼罩在我们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