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什么事情,所以第二天睡了起来也没什么大碍,可这么一睡,不是自己醒的。是在早上被那两个人吵醒的。
清晨,天边还未曾破晓的样子,就隐隐约约听到有人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吱呀——”门被人小心翼翼推开还是发出一点声音,人影闪入房间,东看西望,没人嘿,于是乎,猫着腰往里移动着步子。未到内堂,面前一把长剑映出了自己的脸。
“小侯爷不知这时来做何事?”顺着剑看上去,黑衣白发,锦缎的衣衫光华的很,穿在身上丝毫流转的华丽,眉眼今日用深紫色描的妖异,薄唇抿起似笑非笑,剑尖一侧。血光四溢。
小侯爷停下脚步将人的剑一点点抬起,很轻,真是好奇怎么一把剑可以杀人么?
“我说,你这么一把剑可以杀人?我真是无奈那些人怎么死的?虽然你现在败了国,可你的名声我还是听过不少。诶,怎么可能杀人呢?好端端一个美人如此无害。怎么?诶哟!”
沈月晓手刚准备离开剑身,谁料人轻一用力,割破手腕,顿时,殷红色液体顺着白皙的手腕蜿蜒,言祈寒笑的眉眼弯弯好似望月,天真无邪的很。
独独是我们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月晓还在那里看着衣服一点点被染红傻眼,等到言祈寒也没了兴致看下去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
“要死了!救命啊!”多么迟到的尖叫,祈寒转过身来看着沈月晓。
两个人对望ING。
“怎么样,侯爷你觉得我可不可以杀人?”
“能,非常能,不过能止血么?我估计在流下去我会虚脱。”
“放心我的力道不过是切开了你的皮肤而已,绝对不会留疤也不会流血过多,估计再有一会就自己止血了。”
“那我怎么觉得我有点,晕?”
小侯爷看着自己的手腕,血一滴滴打湿地毯,怎么看怎么不对。怎么看怎么惊心动魄。
“有点晕就对了,你大清早的吵什么?”
身后的阿极冒出来一句话,脸上还未消退的睡痕,还未曾穿好的衣物,以及那对白果眼。
“你起来了。那我就出去了,一会儿你出来吃早饭吧。我在外厅等你们。”
茶色的眸子扫了一眼两人,便转身去了。
“诶诶诶,你没说我这。”
“死不了,吵吵什么吵吵?”阿极从人衣袖上撕下一块帮人包扎好,一扔,搞定,说完就走了,不远处的外厅传来了声音。
“你做的?蛮不错啊。”这是阿极,听起来很愉快。
“还好吧,月晓不来吃么?还是还在无语他的伤?”这是言祈寒,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他?你管他呢,坐下吃吧。今天没什么事情,要不陪你出去转转?”阿极也会陪人出去走走?自己千求万求都求不到啊!
“不是很想出去,叫月晓陪你罢。”够淡漠,真是坐怀不乱的人啊。
“你的伤没好?对了,今天也该给你换药了。还是出去走走吧。”喂。这么就把我无视了?不是吧?我就那么不起眼么阿极?侯爷心中一声哀怨啊。
沉默。很长久的沉默。
“好。”
“他真的不来吃东西么?这里有他喜欢吃的东西。”
“他知道出来。”
“哈?是么?”
“是。你看他这不是出来了么?”
目光落在屋外,一身血迹斑驳的人走进了外厅,咧嘴笑了笑,扑到阿极身上。
“阿极,下午我们出去走走吧?”
阿极吃下一口桂花糕,半响说。
“你问他。”手一指,正好是吃完东西擦嘴的言大皇子。
“让他去吧。反正他也听到了。何必不让他一起?再者,小侯爷一起去,倒是多了几分乐趣了。不然闷得很。不是么?”
他眸子里笑的浓不开,垂下手去,说了句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