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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anquillo同人】悲哀的追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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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追梦人
【标签:原创同人·轻音乐同人·追梦人】
【作者:墨荆千桦】
有很多东西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漫长的生命里,然后又无缘无故或者悄无声息的慢慢消失在你眼前,而你却察觉不到。
所以当你想再抓住它的时候,它连一丝一毫都不会为你留下,连施舍都没有。
人们用梦境代替那些陈旧的泛黄的记忆,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对于我们而言,它是幻想的主人,它有能力篡改我们的记忆,就像结局变得完美柔甜的童话。
追逐那个自己最想要的梦境,直到最后那些铺天盖地的世界所谓的真实和洪流把我们吞没,我们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对方静静微笑。
我是坐在马路边上,花坛前头的长椅上突然惊醒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是无数悬浮在阳光和空气里上下飘动的尘埃颗粒。被太阳晒过的街道和城市不经意散发着温暖却陌生的,懒洋洋的气息。很奇怪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睡着,不过倒也没有没什么路人对我这个莫名其妙就睡着的学生族报以热烈的注目礼,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有什么人站在马路的对面,对我这个方向挥手,我急忙抬头看过去。
一辆公交大巴自眼前划过,马路的对面明明是空空如也的。看错了......那里其实什么也没有。
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还有人群,汇聚成的一条沧桑时光的雾色之河,我没有办法看清楚每一个人的脸,他们只留给我一个个灰色的淡漠的背影,然后在我的视野里愈行愈远,感觉就像是自己被整个世界所抛弃。
表盘上的秒针一刻不停的滴答滴答向前跑着,它就像一个拉绳子的劳苦的纤夫,辛辛苦苦的拉动着自己生后的两位大爷级别的人物。
我从口袋里掏出在震动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杜西承,我做了一个深呼吸。
【上次我拜托你的那件事,现在....有着落吗?】
【....还是...没有吗...】
【我知道了......谢谢】
我悄悄按住心中无法抑制的失落,还是没有消息。杜西承是我在一家集市小店认识的一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板,不过后来我在一个无意间知道,其实他是这座城市的地下人脉关系网中,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
可是现在连杜西承动用了所有的关系,都没有找到他。我一下子觉得本来就不大的希望变得更加渺茫,这就好像一颗本来在黑夜里散发的光芒并不强烈的星星,在晨曦到来的时候显得更加黯淡。我知道那颗星星一直就在那里没有离开,可是在慢慢长日中我没有丝毫的办法去找到它。尽管它就在那里,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我,连嘲笑我的声音都不曾发出。
【亦微,你有没有试过去公安局查查死亡记录?就算你说的那个跳河自尽也会查得到的吧。】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还有西承,我得警告你,不许乌鸦嘴。】
【好吧好吧......我去吃饭了,拜。】
当心被噎死,我非常小心眼的诅咒他。
八月份马上就要过去了,这意味着我必须停止这个毫无进展的寻找之旅。离开这座城市,然后是长达几个月的学习,再然后就是放寒假,才能回到这里来,日复一日日复一日。我的生活已经像这样往复了三年。
我不知道这样的寻找还能持续多久,只是觉得,越是这样,执念越深。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不想放弃之前的所有努力,所以现在才会越陷越深。
【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我啪的一声拉开易拉罐,就地盘腿在草地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我忘记了。应该是很重要的人。】
杜西承站在他的柜台后面,拿着一块脏兮兮的抹布小心翼翼的擦着柜台上那只有些年头的招财猫。那只猫的手臂已经不会一上一下的动了,四个红色的大字招财进宝上的漆也已经开始剥落,露出灰色的里衬。【我说啊,小子。你一个人没头没脑的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一个所谓的你都记不住的很重要的人?】
【你有意见吗。】易拉罐在空中划过一道接近完美的弧线,直奔不远处的那个垃圾桶而去。



1楼2011-07-25 20:59回复

    【怎么了...】
    【有的时候,执着没有错。这个世界需要执着。但是你也要知道......执着的路不能出错,否则,就会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
    我把眉毛拢了起来,我想我没有能够充分的理解他的意思,【我知道你是想劝我不要再找他了,我懂。......但是后面半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无法预料的后果。】
    【没什么......】他奇奇怪怪的长长叹了一口气,【和我说说那个人吗?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他拉开我对面的椅子坐下来,手指弯曲轻叩桌面。
    我狐疑的看着他,【你能帮忙?】
    杜西承非常自豪的微笑着,【当然,我可以利用的东西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的多。】
    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他眉梢里一闪而过的悲伤,这两种感情出现在同一张脸上该有多奇怪。
    【我......我没有被诊断出过失忆症,但是我知道自己确确实实在遗忘一些东西,不论你是否相信,这是真的。而且我不像其他人,失去的记忆可以随着时间的侵蚀而恢复...我反而是越忘越多。】
    【继续,我听着。】
    【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这种奇怪的事情,直到从三年前开始。】
    已经没有办法准确的回忆是哪一天了,唯一还留有印象的,是那样一场晶莹庞大的太阳雨。那雨下的极大,但是你看不到那些深色沉重的云层,云青色的明亮天空,一群来势汹汹的雨坠打着旋儿从天空的尽头一跃而下,他们的欢声笑语飘散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捧在手里的八音盒已经拧上了发条,正缓缓吐出单个但是连续的清澈透亮的音节来,不着痕迹的轻吻着这个世界的唇角。
    八音盒上的小小舞蹈者,啪嗒一声倒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圈。
    【如果勉强要回忆的话......我记得的是,窗户外面静止不动的景色。我应该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天,我不知道我在等什么。可是直觉说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就一直等在那里。】
    然后......是一个电话。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要找的那个人是谁。整个城市里像你这样描述的人有很多啊,大众脸的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吧?】
    对啊,是谁。
    我要找的人是谁。
    谁。
    我回想起来,一字一句的说,【他是我的玩伴,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叫什么名字。你从来没说过。】
    杜西承的这个问题就像一道闪电劈在我身上一样,所有的细胞都开始变成干枯的碳化物然后全线崩盘。
    他叫什么名字。
    什么。
    我已经忘记了。
    可是...明明就在眼前...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一肯定有问题!无论怎么样都没法想起来,为什么......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
    这就像是一记狠拳打进了一大坨软慢绵绵的棉花里头,所有的力道都被这个毫无攻击力的棉花团卸掉了。
    我猛的站起来。
    【生日快乐,小夏。】
    你侧头去听,但是什么也听不到。
    【......他...】
    那些依旧积存着灰尘的东西刚刚迷茫的醒来。
    【要送生日礼物吗?】
    但是,时间的流动等同于一首无声的催眠之歌。
    【...恒....恒...】
    所以现在,它们又打算在你身体里的哪一个寂寞的角落悄悄地,再一次陷入沉睡。
    【嘿,小夏!我在这儿!】
    你觉得,你能发现吗。
    【恒...恒至.......他叫,恒至。】
    我住在恒至家旁边,恒至是我的邻居。父母因为工作的关系而不得不长年驻扎在国外,可是工作忙也没有时间来照看一个孩子。于是他们把我托付给了他们的好友,就是恒叔叔一家,而恒至是他们的独子,比我大一岁。
    【小夏,今天晚上来我们家吃饭吧,我妈烧了你最爱喝的罗松汤哦。】他对我办了一个鬼脸,【真是的...我妈都没有对我这么好。】
    我随脚踢了踢面前的小石子,笑道【啊哈,你在嫉妒。我闻到了那股酸醋的味道。】
    


    3楼2011-07-2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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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咿-......别用这个调调说话,我对文艺体过敏。】恒至揉揉鼻子。
      【哦?来我看看,既然是过敏那有没有起鸡皮疙瘩啊。】
      【.....什么....别乱摸喂!】
      我和恒至几乎是从小长大,关系很好。虽然我们的年龄只相差了一岁不到一点点,可是相比一个同龄的玩伴,我觉得恒至更愿意扮演一个时刻照顾着人的邻家大哥。所以很显然,我就是那个被照顾的对象。
      【小夏,你怎么又不吃早饭?感冒还没好呢,我赌你还忘了吃药。果然啊......笨蛋同学,药我带着呢】
      【小夏,你考试又不及格,需要我免费辅导吗。】
      【小夏,放假了一起出去玩怎么样,老是呆在房间里会发酵的。上次我看到一家店......】
      【小夏,明天是你生日嘛......】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多个早上都会在你背后拍着你的肩,然后笑眯眯的说早上好的人,突然就凭空蒸发,无缘无故地消失不见了。
      【后来因为读书的学校远了,我选了住宿,就离开了这座城市。】
      【恒至?叔叔?阿姨?】
      我去敲门,可是没有人回答我。以往应该这个时候应该在家的恒至竟然不在,可是,我当时也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可能......他们全家一起出去逛街购物什么的吧......
      连一丝不安的感觉都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啊,遭了,班车快来了。】
      就是这样,我连告别都没有就走了,在车上,我仅仅是给恒至的手机发了一条报讯的短信。反正他会看到的,我这么想。
      然后等到几个月浑浑噩噩的,好像每天都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学期过去之后,我回到了这里。
      恒至家里还是没有人,任凭我怎么按门铃都没有反应。不会吧,怎么这么巧?两次都没有人在?
      我心里暗暗不爽,对着无辜的门板踹了一脚用来发泄我的郁闷。
      等到我一转身,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手里拎着白色的装满蔬菜的鼓鼓的塑料袋,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她告诉我,在8月底9月初的时候这户人家就已经搬走了。
      那正巧就是我新学校开学的日子。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重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是不是按错号了。
      【滴-滴-】
      好像对了。
      【...嗡-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
      找不到人?
      竟·然·找·不·到·人?
      我说,这家伙换手机号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够义气啊!现在是什么情况?全家玩失踪?what a ****ing day!
      没来由的烦躁充斥在我的这一副皮囊里。
      可以,行,你厉害。
      大不了我当一回鬼,看你想躲到什么时候。
      【小夏,它可不可爱?】
      肩膀上忽然一暖,谁把手掌搭在我的肩上。这股气息突然让我想起那只喜欢爬在人身上的小猫。
      我回过头,半片金红色的残阳落在我的半个身体上,就算是快要陨落,散发的光芒依旧烙伤了一片视野,慈祥但是沧桑。
      【......谁。】
      我身后什么人也没有。我静静的看着那温暖死寂的夕阳落日。
      一声不吭......这种糟糕的感觉就好像被人抛弃。
      【看来我的问题很有效不是吗。】杜西承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不断变化的脸色。【想起来很多事情吧......相比之下,果然还是这样最有效。】
      杜西承帮我找到了那把我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的钥匙。一个被困在迷宫里的人,不可能依靠自己的能力离开,所谓的旁观者清。
      我终于知道我忘记的是什么,为什么每天都会过的浑浑噩噩。
      【我要提醒你一下吗?】
      【什么...】
      【三年前这个城市只经历过一次太阳雨。那是在...8月25号。】
      【......那不是....】
      【对。】杜西承点点头。【那天,其实就是你的生日。】
      


      4楼2011-07-2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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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那是步行街上放着的,一个盒子里装了九只小崽。好心人愿意的话可以把它们直接抱走。......下来吗?买点猫粮猫沙什么的.........】
        【hear my silent prair,heat my quiet call,wonder darken loose sorround you.】
        来来往往的人流,身后卖精品小饰物的店里飘散出来若有若无的歌声。
        【真可爱,眼神好单纯,我开始还以为它是一只假猫玩具呢......来,咪咪,看过来。】【注1】
        路人从我们面前走过,有一个女孩子掏了手机出来【注2】
        那只两个月大的猫咪惬意的盘踞在我肩膀上,可以感受到它一点点的重量和体温。
        【我可以拍一张照片吗?】
        【step into my sigh,look inside the light,you will know that i have found you.】
        【......哇,这家伙回头率真高。】一边说着,恒至把手伸出来拍拍它的脑袋。【先前抱来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么长的毛,该不会是有波斯猫的血统吧,有空可以做一个血样分析........】
        【恒至,你的想法真的很有意思......】我耸耸肩。 【注3】
        恒至低头对着猫咪微笑,【那个不重要,你喜欢就好。】
        然后紧紧接着的是一片混乱。
        【快打120!快!别呆在那里!】
        一点都不痛,这是怎么回事。
        【快点!他流了好多血!】
        什么...发生了什么...
        急刹车的声音和闷响混在一起。那只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马路的对面,背对着我,而我站在马路的中心。【作者吐槽:大家不用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对吧...】
        【你....还好吗?】
        【......是他把我推开来的。】声音很轻也很低。
        【......】
        我把眉毛拢起来,【但还是不对...我现在只有回想的片段,不连贯,是碎片。】
        杜西承把他的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有短短的一行字。【目前为止,我只能找到他出事之后曾经去过哪家医院。】
        第XX人民医院,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
        医院不是一个好地方,惨白的灯光和走廊,端在盘子里,沾着浓浓酒精味的白色药丸和病号服,那些病危病人深陷的眼眶底下厚重的阴影,滴答作响的点滴和监视仪器。
        杜西承拍拍我,鼓励道,【你应该乐观一点,总算有点头绪了不是吗。比你先前在城市里没头没脑的乱窜要好的多了吧......现在想起来,会不会是那场车祸撞到了你的脑子,所以你才会不断的忘记?或者,是不想回忆起来这件事情,所以大脑为了保护自己,选择遗忘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理解了.......】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忽然喋喋不休起来的杜西承,他说话的音量越来越小。
        【西承...我没有告诉过你我生日那天发生过车祸......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抹了一把脸,低下头,样子颇为无奈。【世界上有一种本领叫做察言观色......你不知道你的脸上写满了车祸车祸车祸这几个大字吗?】
        扯蛋。
        但是我只能选择相信。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和杜西承站在人民医院的门口,医院大楼比我想象中的要高。暖风卷来,淡金色的薄云匆匆滑往太阳沉沦的方向。
        【......因为我现在很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帮点小忙积点阴德啦~】
        这个家伙........
        潜意识里医院总是和苍白无力的死亡联系在一起。
        【我们去问急诊部门吧,车祸送来的应该去急救室。】
        心电监护仪上的那条绿茵茵的直线终于没有了波动,有人为一具温热的尸体盖上冰冷的白布,家属捏在手心里不成形的白色纸巾,上头的泪痕已经干涸成僵硬的一块,他们的黑色眼神没落死寂。
        生存和死亡是一对无法分离的双生子。
        【......你害怕吗。】杜西承问我。
        当然害怕。
        为什么害怕,害怕会不会恒至已经死了。理智至上,当初他莫名的消失,我长达三年的寻找为什么还是杳无音信。如果他当时就因为抢救无效死亡,那么一切就会有合理的解释。作为挚友和玩伴,虽然我坚信我比自己现象中的还要坚强,可是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让大脑选择失忆,也是非常难确定的事情,他因为推开我而自己撞上那辆车【作者吐槽:请原谅我的狗血,这是剧情需要。】。就算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车流里,可是就这个假设的结果而言,这个打击确实不小。
        


        5楼2011-07-2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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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有解释了。
          【要么我一个人进去?】
          我看着医院旁边的秋千发呆。
          【没必要,你一个人进去,结果不会有改变。】
          那架看起来摇摇欲坠的秋千,没有孩子欢声笑语的回忆。只有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呆滞的坐在上面,定格了整个画面的时间。
          【快点走吧。已经是黄昏了。】我催促道。
          【护士小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三年前有没有一个病人........】
          杜西承的声音一下子低下去,像一阵低低的嗡嗡声。低到我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
          【对不起麻烦请赶快让一下!】
          一队人马从笔直的走廊尽头奔过来,粗糙的轮子在地砖上哗啦啦的响,我一惊,连忙错开脚步让出路来。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又突然关上,医院又重新归于一片混沌的寂静。我抬头望着那个不急不慢亮起来的红色的灯,那个鲜红的光线让人眼眶的又干又疼。
          而那边,杜西承和抹了浓重厚粉的护士小姐正直瞪瞪的看着我。

          【你们怎么了?】
          说不忐忑才怪了,八成大概......
          【.......】
          杜西承张了张嘴,我摒息凝神,准备接受最坏的结果。心脏鼓动冰冷的血液有规律的冲击着耳膜,眼前的世界正在隆隆作响。这简直就像马上要知道高考成绩的可怜考生。我现在甚至没有勇气去直视他们的目光,然后起码是有依据的猜测一下最后是怎样的结果。
          【.......】
          没有声音,任何声音。
          【啊?怎么回事?】
          杜西承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可是明明什么都听不见。
          【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我急了。【是死是活好歹有个结果吧?】
          他看起来好像很急,连忙转回头和护士小姐交换了一个眼神,【医院说,没有这个病人...上次你不也说去公安局没这个死亡记录吗.....】
          【不是你说消息是他来过这个医院吗,怎么又变成没有这个病人了?】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皮,打了个哈哈。【啊...这个.....这么久了消息也有可能出错啊是不是。】
          【你是想说,你玩我是吗?】我想揍他。
          【抱歉抱歉......】他肯定看出来我的心情临界在发飙的边缘,嬉皮笑脸的讨打样,【我也是好心嘛....】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帮了倒忙。】
          路过医院门口秋千的时候,那个病人还是呆滞的坐在那里,我忽然觉得我整个人往下沉了沉。
          【这样,作为赔礼,明天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随便。记得把你的语气改掉,我不是需要人哄的小孩子。】
          谁能告诉我,谁散步可以散到花店,谁散步可以从花店散步到墓地的!
          【......杜西承,每次被你耍我认了,可是能拜托你耍我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吗?】
          【............呃.其实............】他支支吾吾的没说话,只是低头专心拨弄着怀里的一束清浅紫色的花束。【这束迷迭香很漂亮吧。】
          那是迷迭香。
          【转移话题。】
          【.......】
          现在的天气出乎意料的好,澄澈的天空色彩纯净,但是缺少了轻云的点缀,它就像一块圆弧形的晶蓝色宝石,上头用奇妙的手法镶嵌着一块耀眼的金刚钻,整个雕琢精美的巨大艺术品沉甸甸的压在头顶上头。
          压抑着,但是呼吸自如,没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杜西承把花塞给我,【你想干嘛。】
          【能帮我把花送到那个墓碑前面吗。】
          【我需要理由。】
          杜西承苦笑,【这个...我不方便说...谢谢啦帮个忙...】
          我心胸开阔的表示了然。
          那是一块没有刻字的墓碑,它和旁边一排的写了字嵌了照片的同类们一比之下显得非常格格不入。这明显是不合常理的,现在怎么可能还有无字碑的存在啊。
          我不敢置信的把脸凑上去,上上下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有刻字的痕迹,连风化的痕迹都没有。左右看了看,没人,我小心翼翼的抹了一把上头的积灰......手感很光滑,它是真的没有刻字。
          


          6楼2011-07-25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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