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04
穆念慈虽与欧阳克一同上路,却是一言不发。欧阳克笑着对她说:“穆姑娘可是要去牛家村等小王爷?”
穆念慈回过头,眼中的失望与难过令欧阳克无措,她开口了:“小王爷?你也觉得他是小王爷而不是杨康?”
欧阳克这才察觉自己的失误,却忽然平静了:“其实穆姑娘在心中不也是确定了他是完颜康而不是杨康么?一直以来,穆姑娘心中一直清楚他到底是谁,只是不愿承认而已,只是,穆姑娘,在下想说,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承认它就不是事实。”
穆念慈渐渐闭上眼:“是,我一直都知道他是完颜康而不是杨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宁愿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我宁愿按他的意思等他三年,所以我现在这样,怪不了任何人,是我自己活该。”
欧阳克笑了,却是一片冰凉:“这世上最美的就是感情,可世上最笨的也是感情,付出多的那个人注定被伤的深,付出少的那个人永远不会被伤害,因为付出多的那个人心甘情愿为付出少的那个人挡去所有伤害,穆姑娘你和杨康就是一个例子。”
穆念慈问:“那你知道为什么付出多的那个人愿意为付出少的那个人挡去所有的上海吗?”
欧阳克抬眼望她,等着她说出下文。
“因为付出多的那个人是在太爱付出少的那个人了,所以一切事情都做得心甘情愿,一切感觉都如沐浴甘露。”穆念慈强笑着说,“就像蓉儿和郭大哥,大家都认为郭大哥付出的多,其实蓉儿才付出的多,蓉儿为了郭大哥什么都可以不要,但郭大哥不行,他牵挂很多,并不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倾注在蓉儿身上。”
欧阳克抚开扇子:“说的不错,你对杨康还是非如此不可,你对我。。。算了,那天我请求陪我回白驼山,你拒绝后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欧阳克,其实我并不是很厌恶你,相反我觉得你并不坏,一个对父亲有如此深感情的人,我知道不会有多坏,但欧阳克,已经有康哥了。”穆念慈望着他说
欧阳克笑了,深深的凄凉:“是啊,已经有杨康了。已经有他了。”
两人都沉默了,这个夜晚明明星光灿烂,印下的光辉却无比暗淡。
这一夜,是无眠之夜,但连穆念慈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心对欧阳克的想法悄悄起了一些变化。悄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