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在回去的路上,阿洛伊斯这样说,“你一个人忙的开么?”
“还好。”
“啊,总觉得你很忙。”
“是么?”克洛德依旧是面瘫表情,阿洛伊斯却温和的笑了。
“好怀念的表情……”
“什么?”
居然一下就说出来了……阿洛伊斯赶快找了个借口转移话题。
“对了你喜欢蜘蛛么?”
有病啊!阿洛伊斯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很喜欢。”克洛德面不改色的说,“我的原型,就是蜘蛛。”
虽然以前知道但是作为贝卢斯是不曾问过他的原型的。
“你……”
“怎么?”
克洛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做什么……”阿洛伊斯嘟着嘴想甩开他的手。
“你真像他。”
“这么直白我会伤心的~”阿洛伊斯大言不惭的说道。
“从前,在一个我都不记得名字的小村庄里,他是吉姆•马肯,在托兰西伯爵那里,他是阿洛伊斯•托兰西。”克洛德直接拥住贝卢斯,阿洛伊斯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把头埋在贝卢斯的颈窝里,喃喃的说:
“在我的怀里,他永远只是个金色头发的小混蛋。”
从他的语气,阿洛伊斯听出一点点伤心。
“真对不起。”
“什么?”他听错了吗?克洛德在道歉?
“对不起,我想把你当成他的替代品。”
“没关系的。”
“可是你终究不能取代他。”
“我知道。”
亲爱的克洛德,自从死去之后,我就不再是我了,至少,不再是从前的我。
“再给我一杯吧。”夏尔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朝塞巴斯蒂安说道。
“好的。”塞巴斯蒂安答应着,又递给夏尔一杯。
夏尔望着红茶中的倒影,瞬间又察觉到了那份脱力,他紧紧握住杯子,跟那份不知名的力量斗争。
他坚持着喝完全部,突然觉得左边的眼眶泛起疼痛,手中的杯子一下子重新掉进地上,夏尔咬着牙,紧紧捂住自己的左眼。
“我怎么了……”
“您还好吗?”
夏尔的眼睛闪烁着,红与蓝交替变幻着,最后又缓缓恢复红色。
谁都没有注意。
夏尔稍稍平复自己的气息,对塞巴斯蒂安笑着说,“我这是怎么了。”
“累了吗?”
“不知道,不过我很想出去呢。”
夏尔坐在床沿,让塞巴斯蒂安为他穿好衣服。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什么事?”塞巴斯蒂安头也没抬,依旧帮他扣着扣子。
“……那红茶,很奇怪。”
“有么?”
“或许是错觉。”夏尔的目光转向窗外。
是错觉,就最好了。
“您想去哪呢?”
“我不知道,随便走走。”
郊外的一切平平淡淡,他们转身就向森林里去。
“森林的另一边是什么呢?”
“要去看看吗?”
“好啊。”
……
走了不知道多久,连太阳都要沉下去了。
“到哪里了……”夏尔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被塞巴斯蒂安从背后抱住了。
“怎么了?”夏尔有些奇怪,塞巴斯蒂安将他转过来,面对面抱住他。
“喂,回答……”
从未预料,也没有任何征兆。
一阵刺痛从身上传来,血一瞬间涌出。
还是温热的。
塞巴斯蒂安动作轻柔的把他拖到树边,让他靠在树上。
夏尔颤抖着想开口,却被塞巴斯蒂安温柔的用嘴唇堵住了。
“我亲爱的少爷,永别了。”
为什么……
看着塞巴斯蒂安远去的身影,夏尔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疼,浑身都在疼。
“如果我死了,你会哭吗?会吗……”
往日说过的话历历在目。
我是真的为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