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终于要快睡着的时候,一阵巨响惊醒了他,然后仅仅过了几分钟的平静,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又回荡在整个房子中,尽管他的房间在第二层,但是她的尖叫仍然吵得就像他正站在那张丑陋的画像旁边。关于这种噪音的产生,他只能想出一个原因:尼法朵拉唐克斯。也许又是那个巨型腿怪的伞架。他的心脏又开始加速,但是第一他太累,不想下楼去查看他的猜测是否正确,第二他想让这些愚蠢的感觉立刻结束。如果他轻易地屈服,去查看她是否还好,然后和她说上几句话,他那愚蠢的心脏又要继续跳得那样快。只要她在旁边,他的心脏都会跳得这样快。如果他就忽略她,那就不可能爱上她,对吧?因为他觉得,只要他开始接触她,他就会爱上她。
可是布莱克夫人的尖叫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莱姆斯开始感觉到不舒服。小天怎么没有帮她?他难道要喝醉了?噢这绝对不是第一次,小天在这种状态下不可能听到任何事情,甚至他都听不到在他脑袋边的爆炸声。所以,帮助尼法朵拉的担子,落到了莱姆斯身上——哦不,唐克斯,像她坚持的那样——不管他喜不喜欢这个称呼。
他叹了口气,爬起来披上衣服。他仍然希望尖叫会在任何分钟停止,小天也许会进来道歉,因为他莫名其妙地迟了那么久才去查看。
但那没有发生。所以,他点亮了他的魔杖,走下楼梯。和他想的一样,他发现唐克斯被压在伞架下面,正对她的亲戚的肖像大声咒骂。她几乎和布莱克夫人一样有“创造力”,他不禁笑了。
“莱姆斯!感谢梅林!我以为我要躺在这个鬼东西下面直到下个会议,或者直到早上。”
“是啊,你只要在这样不错的摇篮曲中睡一觉就行了。”他朝肖像点点头。
唐克斯想要笑,但是压在她身上的伞架太重了,她只能咳嗽,“这尖叫好像没有困扰小天狼星。”
“他也许喝了太多火焰威士忌,至少喝了一瓶。这房子让他沮丧。我想13年的阿兹卡班也没有缓解这种压抑。”
“我通常情况下都会同意你,但是现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让你帮我拿掉那个鬼东西。”
莱姆斯脸红了,重新放好了伞架,结巴地说了声抱歉。唐克斯咯咯笑了,试着关上旧帘子。可她没有成功,莱姆斯赶忙帮她。布莱克夫人似乎很希望在今晚辱骂某些人,两个人努力了很久,整个房子终于安静了下来。借着远处的蜡烛的昏暗灯光,莱姆斯能看见唐克斯感激地对他笑着。他的心脏又加速跳动起来。也许是她的到达太引人注目,他这才第一次注意到,她的头发现在是浅紫色。
" “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
“你的头发。你刚到达的时候,是蓝色;可在门厅里,当小天叫你尼法朵拉的时候(当听到自己的教名时她退缩了一下),它变成了红色;而现在它是紫色。”
“噢,那个。你最好习惯它。我是个易容马格罗。我能随心所欲转换我的外表。”
她专注地闭上眼睛,下一秒她的头发变成了闪亮的橙绿色。“看见了吧?“
莱姆斯笑了。这个尼法朵拉确实是特别的。但是这种特别的确是凤凰社现在需要的。他看向她的眼睛,试着在里面寻找恐惧,不信任,或者别的一些东西,在秘密对抗史上最黑暗的魔法师的时期中应该能在眼睛中找到的东西。但是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睛是令人着魔的蓝色,没有一丝杂质。莱姆斯发现他自己正沉浸在它们当中,他想靠近她。尽管他想不起来为什么向这种感觉屈服是不对的,但是他仍然知道,这绝对是错误的。所以他停在了他的位置,凝视着她,并且等待着。她好像也和他想得一样,因为她站在那里,也看着他。有时他觉得她的眼中闪过疑问,好像在问他、她能不能靠近一点。但是她没有动。
但当小天摇摇晃晃地爬上楼梯,含糊地说着要把克利切和斯内普一次性都杀掉,他们俩的时刻结束了。他们都跳开,跑到小天旁边,扶他去他的房间。莱姆斯再一次看着她,这一次他试着不要陷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你该拿上你的东西,让你自己安顿下来。大部分房间都是空的,但是不要往第二层里面走。除非你喜欢狐媚子,不然大部分房间都脏得不能住。我会把小天送回他的房间的。”
她给他一个大大的微笑,小心地走回去拿上她的包,尽量不再去惊醒布莱克夫人。
在把小天拖回他的房间之后,莱姆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不觉得自己会睡着,特别是在这样被叫醒之后。于是,他觉得自己脑中的想法值得一试,他垫着脚沿着地板走着,他并不知道唐克斯睡在哪间房,要是她已经睡着的话他可不想把她吵醒。当他到了自己房间的门口,他听到了轻轻的呼吸声从旁边的房间里传来。那么,她选了他旁边的房间。当然她不知道,但是对莱姆斯来说,这好像就是她故意在折磨他。
当他躺在床上,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和他自己心脏奇怪的节奏,他不得不认为,尼法朵拉唐克斯肯定是一个危险人物,也许会打乱他的日常生活。可这是个好事,还是坏事,那是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