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真的很变态，当自己不能拥有就会去诋毁别人。恶毒的中伤别人。说出那些恶毒的话，似乎能让自己得到些快感。
但是我感觉我当时的读书成绩优异对于我们的家庭来说只是很阿Q的精神安慰，并不能改变什么本质。
而我就像《水调歌头》中写的那样“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在重点学校中，我的周围似乎像我这种社会底层的孩子并不多，大多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做官还带长的父母，不然是成功商人的子女。象我这种孩子，夹在他们中间我就像根稻草一样卑微。
我尽力保持着低调，也不想和别人多接触。除了读书，我就在旁边默默看着别人。也许以前很多读书人的清高可能就像我一样，书读得好是没用的，重要的是你是否有这个身份和上层社会的人结交。
班主任似乎也并不太喜欢我，可能因为我父母没有什么太实惠她的事情。我被安排坐在教室的角落。但是却正合乎我的心意，可以看着别人，而不被别人注意。大家除了期终考试的时候，会陌生地听到一个叫聂凡的名字外，谁也不会去注意那个天天穿着分不清楚脏不脏的藏青色校服的孤僻男孩子。
第二幕 初见
少时的感情萌动
涩涩的
纯粹而干净
让人留恋年少好滋味……
“你怎么还呆在这,不回家？”
“喂————”
“你听不到啊，耳朵不好?”
我茫然的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只有一个留着短发的女孩留在教室里。
她再和我说话？抬抬眼镜，朝他眨眼表示疑问。
“说你呢！死人阿！”她粗鲁地叉着腰，莫名地生气道。
“ 不回去。”


双眼有点微红，脸上挂着显而易见的委屈，有点楚楚动人的味道。
哼了两声，“聂凡拜托了，表演下节目吧”有些哀求的语气了。
我也不好意思故作冷漠了“我什么也不会啊。”
“唱歌总会吧，你没有那么笨吧？”她又回到轻蔑眼神，扫了我眼，从头到脚地。
我觉得忽然很冷，每次看到这种眼神，都觉得自己就象块破抹布一样给人嫌弃。
“不会”粗狂的吼了一声，也没心思做题了提起书包往外走。
我心情郁闷极了，木然的走了出去，过了三五分钟我发现前面一个身影拦住了我。
是紫馨玉，倔强的望着我，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我呆住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女孩哭，第一次因为我哭。我茫然不知道怎么办，只是傻傻的望着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人默默的对峙了很久。
最终是她打破了沉默。
带着抽泣的声音“那么凶干什么啊，我又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还没有说完，眼泪关不住了哗哗的的流了下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有些难受，很艰难的吐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还是没人表演节目，我真的烦死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我也要参加高考的。我在为谁忙？”她似乎越来越觉得自己委屈了，越哭越大。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道：“你别。。。。。。你想怎么样，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唱个歌吧。也算个节目的。”她哀求地看着我。
其实我没有骗他，从小什么都没有的我根本没听过什么歌，更别说唱了。
我只有硬着头皮，道：“我……只会国歌，而且唱得不好。”
吃惊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但足以让我可怜的自尊又起了裂痕，我的确一无所有，仅仅有的一丝也会努力去保护。
她楞楞的看着，轻声道：“我教你好了。”


我真的很看不起自己，因为还没能抵挡紫馨玉的魅力。
“随便你吧！”一声叹息。
第三幕 毕业晚会
爱恋是男女间的磁场
男人是北极
女人是南极
注定了彼此的吸引……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有史以来过的最幸福的日子，每天在重复忙碌学习中释放出来后，紫馨玉总会留下来教我唱歌。她不愧是文艺委员，嗓子很亮，加上人又十分漂亮，呆在我身边似乎满足了我仅剩的一点虚荣心。看着班上同学异样的眼光，或许当时我心中会有那么一丝的得意。
她教我几首很简单的当时红遍中国的华仔的一些哥，或与我真的没有天赋，还是天生五音不全，一遍唱来没有旋律跑偏很远，跟念经一样。
开始两天还好，她还是很有耐心的教我，一周下来，我的歌还是唱得不如说的好听，紫馨玉也不勉露出一些失望的目光。
还是一天的下午放学后。
“你怎么这么笨啊，我教你这么久，嗓子都哑了，你还不会吗！”
笨，或与吧。我一声不吭的做在了椅子上，木然的望着前方。
紫馨玉看着我落寞的表情，似乎感到说错话了，轻轻的走到了我身边，静静地坐了下来。用几乎只有她能听到声音，道：“对不起，不用急你一定能学会的……”
我知道她坐到了我身边，一缕缕幽香飘来。我知道她在望着我，从不和女孩接触的我下意识的往旁边的靠了靠。当时的我实在不会处理这类事情。
她似乎恶作剧般的往我这边靠过来，更要命的是我感觉到了她的脸离我越来越近。突然她靠近我的脸，热乎乎的鼻息打在我的脸上。同时我的呼吸几乎休克，我尽量的保持我的不发出微喘的声音。
“嘿，聂凡。我发现你的眼睛很好看啊，眼睫毛比我还长呢。”我到达了最紧张的程度，身体慢慢的开始打颤。


她又回来刁蛮的公主的角色，一把摘掉了我的眼镜。“让我仔细瞧瞧，睫毛真的好漂亮啊……”
“你干吗！”我紧张的用着双手阻拦她的出手，但还是晚了一点，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陪伴了我七八年的眼镜摔在了地上。一边的破碎，对于近视眼的我就是无法看清黑板。
同时镜面用了很多年，只到无法看清我才会去换，因为一副眼镜对于我这种家庭来说无疑它是一种奢侈品。
我狠狠瞪了紫馨玉一样，眼神有点像一只受伤的狼。
她是第一次看到我用这么凶狠的眼光看着她，小女孩毕竟有些害怕像后缩了缩。但因为从小以来的优越感努力抬起头对望着我，挺了挺她发育得很好的胸部，道：“凶什么啊，神奇什么啊！不就是一副眼镜，又不是个多大的事，我陪你好了，哼！”
我很讨厌的就是她这用天之骄女高高在上，用钱能解决一切的态度。蹲下身，捡起了还剩下一半的镜片，回身默默的收拾书包，默默的走出门去。
紫馨玉楞了半天，似乎觉得很没面子，提起书包朝着和我相反的方向远去。
我们在各自的小罗上匆匆行走，一直未曾停留，两条不同的轨迹像不同方向蔓延。或与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交汇，默默注视，淡淡寒暄，轻轻挥手……
一切仿佛回到了原点，我还是那个坐落在角落中的聂凡，而她依旧是个公主，或许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目光交汇，又毫不停留的分开。但只有一半的破碎眼镜时刻提醒着我，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时间不会应为任何原因而停止流逝。又是一周。
放学后，紫馨玉没走。
“明天就开晚会了。”她慢慢吞吞的说道，“你的歌会唱了吧？！”
我没有抬头，只是感觉平时无比简单的函数在我头脑中，一个一个不停的划着波纹，心乱了题目也就难了。
“聂凡！”她重重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唱歌走音。”
“只要你唱就行了，走音不走音不重要。”她有些哀求了。
但是我更觉得愤怒，这些女孩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完全没有考虑到。上台走音的是我，出丑的也是我，丢脸的也是我。她只想到了自己完全不顾及我的想法。


见我长久的不出声，紫馨玉的眼中失望一层一层的加厚。
那份充满灵动的眼中带有太多的期盼，同时到现在我也怀恨我的卑微，无论怎样我还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我只好微微的点了点头。
“真的，你答应了！太好了!”她很不淑女的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当时我的脑中一片空白。
“馨玉！你在干什么？”一声惊呼，我两像触电的分开。
“爸……爸”
那份臃肿的身体，以一种奇异的灵巧冲了过来一把我们分开，一把抓住了紫馨玉的胳膊。
然后很当然的用余光瞟了一眼一身寒酸的我，又是看抹布一般的眼神。
拳头不由的紧握，指甲在不知不觉中深陷，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爸！你听我说……”
“说什么啊！回家。”紫馨玉还没说完被他蛮横的打断，拖也她的胳膊向外走。
我看着他父女两远去的背影，看着她父亲怪异的头发，自嘲的笑了笑。
此时脑中的记忆不又自主的浮现。她的父亲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听说很有头脑很有钱。紫馨玉的成绩并不好，能再这读书没有一个当官的老爸，那么久是富家的千金。
把紫馨玉送到这里，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望女成凤了。
第二天晚上，终于到了演出的时候，最后一个节目就是我的表演。
紫馨玉报出节目的时候，同学们都抬起了头，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过会是我。
我有些紧张地上台，鞠躬，拉了拉校服的领子。
“我给大家演唱《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惟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睛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蝉娟。
一首歌娓娓唱来，没跑偏。似乎还很动听！
紫馨玉第一个鼓掌，她很惊讶我今天带来的一切。
晚会结束了，我被紫馨玉以帮她打扫卫生的名义而留下。
然后又以夜黑风高的名义送她回家。
他似乎总有理由让我为她做事。


“这歌你什么时候学的啊?”
路上她问出了她今天最大的疑问。
“我前两天逛新华书店，听到的，觉得很好听。这首词我特别熟悉和喜欢，它本来就是个词牌，能唱，我就曾一直琢磨古人是怎么唱的呢。呵呵，我连续2个下午去了新华书店就莫名其妙地会唱了。”我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哦，是那几天吗？”紫馨玉看了我眼，尽管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我觉得那个眼神很温柔。
“嗯。”我不好意思地答应了声。继续往前走。
她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很软，很热。我一下楞住了，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我反手紧紧的握住了她。
“啊！”她的痛呼制止了我的愚蠢行为。
我猛地松开了她的手。可又被她拽了回去。
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就这么在月夜下慢慢地走。我真的期待，她的家能再远点。
但是我不知道，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带给我无尽的深渊与沉沦在慢慢接近，或许再两双无知的小手握在一起就注定了无法挽回。
最后她上了楼。
我在楼下，彼此相望。
此刻握住她的手——烫的冒汗。
而另一只冰凉


“小凡。”
“恩？”我还在做着那头疼的数学题，漫不经心的回应了一句。馨玉特别不满意我的态度，不顾我的反对，硬挤在了我的身边，挽住我的胳膊，脸贴在我的脸上，不挺的朝着我的耳朵哈着热气。
我的耳朵很是敏感，被她挤着挤着不又的滑到凳子下面，摔了个七荤八素的。引来了馨玉哈哈大笑。对于我很是无奈，或与与她牵手的那一刻起，我就赋予了她伤害我的权利。
“我们回家吧，小凡。”馨玉嘟着嘴说道，样子十分可爱。
“现在？”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你那么早就像回去？”
“不是的我爸爸去无锡谈生意，妈妈去市委开会要很晚才能回来。我带你去我家玩吧，学校有什么意思啊。”
“去你家，这不太好吧……”我皱眉，有些迟疑。
“什么好不好的，你在我那吃点东西，晚些回家好了。我爸爸临走的时候给我买了很多好吃的，我们再带点肯德基回去。”她又开始霸道起来，这个小姐做事真的很少顾及他人的感想。
她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收拾我课桌上的书。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都会找到让我妥协的理由。或与我无法拒绝她吧，这个让我迷失的女孩。她是我的天使吗？
“好吃吗？”馨玉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啃着鸡腿。她对这些东西根本就是无所谓的了，而我是第一次吃。真的很香。而且正好是我长身体发育的年纪，我至今也不相信当时，我一口气吃了6个鸡腿和一个汉堡还有薯条之类的东西。
“嗯。”我是轻哼了声表示回答。
她好像吃饱了，无聊地拿着薯条沾番茄酱喂我。我乖乖的把她喂我的每一根薯条吃掉，但是她的恶作剧细胞好像又爆发了。喂我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有些来不及吃的感觉，塞了满满一嘴的食物。她看着我的熊样，开始咯咯的笑，越笑越夸张，连拿薯条的手都抖了起来。一个不留神，把番茄酱抹到了我鼻子上。她一愣，看着我，然后是更加大的暴笑。
“小怪物！哈哈，小怪物！”她气喘吁吁的喊着。
我有点恼了，觉得这个女孩总是拿我取笑为乐。我用手指沾了点番茄酱，涂到她粉雕玉琢的脸上。
然后，我也开始坏心的笑。


这下她可不开心了，抓起桌子上的食物就扔我。
真的是场混战。我也顾不得要去谦让她什么了，反正就是奋力反击。
很快食物被扔完了。她开始用手抓我的腰间，我的痒痒肉。
“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她出手奇快，动作又快又狠。如果在古代，她真的可以去当杀手了，我的腰间要穴似乎根本就躲不开。我不停的避让，一只避让到了墙边。
退无可退了，我知道躲恐怕是躲不了的了。我试图自救，也大着胆子把魔掌伸向了她的小蛮腰。
原来她也是怕痒的，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去碰她的身体。
形势很快逆转了过来，这回是她缩到了角落，她似乎真的受不了，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系列动作发生的太快了，我一个不慎，跌倒在她的身上。
她的笑声忽然停了。
两具年轻的悸动身体贴在了一起。
太静了，我们彼此听到了对方的呼吸声。
我的手还在她的腰间，那里好柔软。我真正体会到了女人身体的软玉温香。但是我不敢动，挪一下都不敢。
真的好热，尽管还没有到夏天，但是我的衬衣明显粘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我。”我有些口吃地道，“我起来好吗？”
我看到馨玉第一次在我面前脸红，她没有吱声，只是微微点头。
我只能用个很笨的狗爬式从她身上爬了起来，有点手足无措。她伸出手，示意我拉她起来。我无从拒绝地拉起了她。
她故作若无其事地环视了下一片狼藉的客厅，然后皱眉道：“收拾一下，我们做作业好吗？”
“好。好。”我笨笨的连声答应。我觉得此刻她即使让我去死，我都会义无反顾地去照做的。
我们没有说话，默默地专心收拾到处都是的食物残渣。偶尔肢体的任何接触都会让我们触电一样马上分开。专心确实真的能把什么都做好做快。我们很自觉地开始做我们的功课。


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跟着身体的本能去享受那禁忌的快乐。
或许我是卑微的——我能反抗一切，除了暴力。我能拒绝一切除了诱惑。
馨玉出生在富家，或许当时女孩比男孩更加成熟一点。她跨坐在我的身上，两人像磁铁的南极北极互相吸引……
一缕鲜红的渗出，像那午夜的曼陀罗花一样妖艳而美丽。刹那间一声尖叫，划破了午夜的平静，留下了永远无法忘却的记忆……
………………………………（省略你懂的）
这个就是我的第一次性生活，我真的不知道，这算不算被一个女人强奸了。明明应该我享受女人的，但是好像我被人享受了。
但是连动一下都没成功就射了，确是我永远的痛。后来很多女人问我第一次是不是也这么棒的时候，我总是很含糊其辞的敷衍了事。
我们两个象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大家都没有平时的嬉戏欢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的沉重。
“算了，发生都发生了。”馨玉真的是个坚强而乐观的人，一直都是。
她带头收拾沙发上的狼藉。
她很细心地用自己的裙子擦拭沙发上的，我衣服上的，还有地板上的**和血渍。
我默默的看着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女孩，下定决心无论怎样一定要对她好。
她是我的天使。

第五幕 忐忑
记忆像是倒在掌中的水
无论你是摊开还是紧握
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滴流淌干净
我的第一次就在这种紧张和慌乱中度过了。我不明白我是怎样回到家的，和紫馨玉翻滚的画面一遍遍倒带……
我不明白怎么一下和紫馨玉的关系突然到达这么亲密的程度。我有种不真切的感觉，或许这只是一场春梦。


或与这是爱情来了，就算它是梦我也不愿意醒来。这次是真的彻夜无眠……
又是新的一天，我踏入校门的那刻，有种很久未曾经历的忐忑。就像小时候上学的第一天，要面对从来没有经历的陌生环境一样。我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紫馨玉，感觉两个人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了，但是这种亲密是陌生而暧昧的。
我在惴惴不安中等待，但直到上课的铃打了，我也没有见到那个期待的身影。
她怎么了？她在哪里！我要见他！
脑海中无数个年头在不停的旋转。
我有太多的疑问和担忧，我心里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我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去听老师讲了些什么；我一直克制自己一种很可怕的冲动，就是站起来冲出教室，去她家，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
一遍遍的旋转指尖的笔，双手麻木的紧握，到下课铃响时，手心感到那么疼痛，指甲的沉陷也没有缓解心理焦躁的情绪。
我该怎么办，狠狠的抱头揪着自己的头发，发泄心中的无奈。
就这样，在这无比彷徨的3天，我完全没有紫馨玉的任何消息。我度日如年地熬过每天的学校生活，只要一放学就一反常态的第一个冲出教室，跑到到紫馨玉的家门口不远的小花园等着，死死盯着她家楼下的门口，怕眨眼就让她从我的视线中逃掉。
虽然我们真正交往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是在她家楼下的这个小花园，已经留了太多我俩的回忆身影。
每晚我都送她回家，然后在这个小花园中依依不舍。她总会缠着我，让我多陪她一会。她真的很黏人，我总要花很多时间安慰她，把她哄上楼。但是我自己总会在楼下逗留一会，体味她刚才的一颦一笑。其实我也不想让她走的，只是担心她父母责怪她的晚归，所以每次都装得很绝情的要赶她回家。
她总会嘟着嘴，说我不爱她，说对她没有她对我好。我总是很沉默的接受她所有的指责。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没有人交过我，我也没有地方去学习这种很神秘的东西。但是我知道，为了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只是我不知道如何去告诉她，我觉得那一定很蠢。
我曾后悔自己的不会表达感情，我曾告诉自己，将来自己有孩子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他去学会表达爱。
但是当时那个年纪的我又如何会想到，我和紫馨玉之间的爱似乎一生都无法表达。


我终究还是没有等到我的馨玉。
我和馨玉之间得到最大感受——如果你爱一个人，就大胆的在他（她）面前说出来，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是哪个先到来。
没有见到馨玉的第五天，数学课堂老师还在讲解那复杂的函数。
突然一个身影从门边进来打破这一片林静。
是以个教导处的老师。
“聂凡到教导处去下。”语气很不客气。
我虽然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但是每年年级前10名的成绩总让学校一些老师一直对我很客气，很爱护。毕竟在这种尖子生凌云的重点高中，这种成绩是不容易的。虽然学校在市场化的趋势下，老师也变得势利，但是学校百年来的深厚底蕴还是让大多老师对于优秀学生有些爱护的。印象中教导处一直是与我绝缘的关系。
“进去吧。胡主任在等你。”那老师最后看了我眼，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我抬手开门的时候，似乎听到他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没有让我的思考时间，我已经进了办公室了。


第六幕 背叛
被最爱的人
从背后捅了一刀是什么滋味
她像猫一样戏耍
我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鼠
胡运来，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早秃的前额让他比真实年龄看起来老了不少。听说他是内地一个省级教育局调来我们学校的。没有点本事又怎么可能从内地调到我们这个中国最大城市的名校来呢，所以年纪不算大，却已经是我们学校的二把手了。虽然还只是学校教导主任的职位，但是实权却不少，暗传老校长退休后，下面接班人就是他了。
我从高一就和他认识了，每次代表学校去参加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的，通常都是他领队的。他是为数不多的，很看得起我这种穷学生的老师。每次和他谈话，他都鼓励我，告诉我，人的一生在于奋斗。我将在我的人生中得到的要比那些从父母手中继承遗产的孩子得到更多的人生财富。
他的话像一支兴奋剂一样，注入我的体内，让我有无数的勇气和自信生活在这样一个贵族一样的学校的中。我有时常常很羡慕他的孩子，我想有这样一个爸爸一定很棒。即使不富裕的生活，也一定很快乐，因为父亲给的精神财富是裨益一生的。
“坐吧。”印象中的胡老师对我的态度都极好，因为尖子生在他眼中都是第一无二的。但是这次表情变得格外严肃。我知道可能发生了很重大的问题，我有些茫然，可能预料到这次麻烦大了。
“说吧你和紫馨玉是什么关系。”眼中冒出无比的怒火。
我不知道说什么，长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我能告诉他什么，告诉他――紫馨玉是我的爱人吗？这个话对我这种学生身份的人来说太奇怪了。
但是毕竟我不是笨蛋，马上就让我感觉接下来问题的复杂了。并没有人知道我们两个在谈恋爱，所有的事情都是偷偷的，他怎么知道了，我有些不敢往下想……
我合上了张开的嘴，用力的咬住自己下唇。我知道胡运来马上会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暗自想压下跳动的很厉害的心脏，屏息等待。
“她告你强奸了她。”
当时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的心再不挺的抽搐。我在不停的反问我自己，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死死的盯着他，想从脸上找到那个我想要的答案。
“现在他父母要求学校给一个交待。这是我们学校百年来最大的丑闻。你到底发什么神经，脑子被烧糊了吗？”胡运来看我一声不吭，以为默认了所有的事情，终于爆发了他所有的脾气，“还有1个多月，你就要毕业了，你想毁了自己，难道还想毁了学校吗？”
我没有听到他说的是什么，我觉得我现在一定是在做一个梦，一个我永远不想见到的噩梦。
我无法想象，那个乖巧灵动的紫馨玉，会穿着她那红色衣服的天使，会哭着在我面前说：“聂凡，你强奸了我，你强奸了我……”
我恐惧地想尖叫。不敢去相信这个是真的。我的世界，我辛苦建立起来的世界仿佛是个美丽的玻璃房子，在那声声的指责中破碎，一切化为乌有。
胡运来的愤怒，他的指责，甚至他愤怒的拍着桌子。这一切都似乎与我无关，整的世界，偌大的空间，我像个小丑一般的唱着独角戏，一遍遍不停的问着为什么。
胡运来看着我木然的表情没有再说什么，最后又气无力的说了一句“你明天把你的家长喊来吧！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