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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届逆光杯文学大赛决赛现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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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寄远之信
时间:7:30~10:30
让我们一同祝愿我们的选手取得优异成绩!
逆光杯文学大赛组委会 2011.7.21



1楼2011-07-21 19:36回复
    参加决赛的选手是忆加,第柒夜,吖小刈,孙鹏飞。
    让我们看看他们的初赛作品。


    2楼2011-07-21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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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加:莲城残梦
      http://tieba.baidu.com/p/1146135229
      这个贴吧里有,我就不发了


      3楼2011-07-21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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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嘛 十五字啊十五字 十五字啊十五字


        6楼2011-07-21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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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鹏飞: 我记错了。
          “美琪,今天晚上我们出去看通宵电影吧。”林夕在外面打完球,披着一身热汗,见到我时的第一句话。
          “啊?怎么出去啊?”我吃惊的看着他。
          “爬墙呗,你去吗?晚上来找你?”
          “……哦。”我犹豫不决的点点头。
          林夕大我一级,今年已经是高三了。在这个夏天真正到来之前,他要经历一场关系到命运的抉择,高考。而我不同,我今年才高二,我想我有的是时间。
          第三节晚自习下课,大约是十点钟,林夕真的过来找我。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急匆匆的顺着人潮往学校宿舍楼后面跑。
          我吃力的跟着。
          翻过围墙,外面的街上死气沉沉的。倒是学校内似引燃了喧嚣的导火线,沸沸扬扬……
          我和林夕已经交往一年多了。我是指我们从确认了恋人关系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
          电影院里冷清清的,在我们前排晃动着屈指可数的几个脑袋,和街上死寂的气氛如出一辙。
          屏幕上放映着由白色、黑色人种混合演绎的《青梅竹马》,地道的英文翻译为小情人。
          “夕,你以后要做什么啊?”
          “考大学呗。”
          我看了他一眼,随即他也朝我这儿看了一眼。
          “你为什么总是出去打球啊,干嘛不在教室复习功课?”
          “不想看书,烦。”
          我转过身,正视他的侧脸,“夕,你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在得不到回答后,我又问了一遍,“你想过我们的以后吗?”
          “嗯。”他点点头。
          “难道你想和你爸爸一样,做个工人?”
          “有什么不好。”
          视线里的人物全是淡黑色的,只有屏幕上推出银白色的光。
          “夕,你知道,我妈妈很现实。”
          “很势利。”林夕转过脑袋,凝视着我。
          “对,是很势利,可是你也应该——”
          “……我应该怎样?”
          “你不能自甘懦弱。”
          “我自甘懦弱?”
          “——不是吗,你在班里考几名啊?”
          我听见林夕一声叹息,“我们分手吧。”
          林夕第一次跟我说分手。1985年3月11号晚上10:27,万达通宵电影院。
          在听完林夕说分手以后,整场电影都失去色彩、趣味,视网膜上的人物和自己的心情一样,灰白色的。
          一切都那么的肤浅与空洞。
          我起身头也不回的往外走。
          “美琪,等等我……”身后林夕的声音一直不间断。
          分手?分手不是我要的结果。可我要什么呢?
          ——我要林夕面对现实。
          ——我要林夕努力、上进。
          ——我要林夕清楚我们的以后。
          ——我很自私,我要以后幸福的生活。我不想像林夕的妈妈一样,受很多苦,得到的却很少。
          如果林夕告诉我,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他会改变自己,起码是为了我一定要改变自己。我会立刻原谅他,我会抱住他,并且告诉他,我不想同他分手,我很在乎我们的将来。
          “美琪,美琪。”
          在小车站里他还是追上来了。他一下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一棵大梧桐树上。
          最后一班车在7点钟已经停下,这时的小车站荒无人烟。我缓缓的向后仰下头,枕在茁壮的梧桐杆上。
          “你都要跟我分手了,还追上来干吗?”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7楼2011-07-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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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每次中班、小班合堂,我和林小夕的粉笔就通用。
            我还记得,妈妈给我花生奶糖时,我都要含在嘴里等融化掉那层膜后,再请林小夕吃。
            “你到底和多少人说过?” 我愤怒的斥责林夕。我们那晚在外面过夜,第二天,学校里传的沸沸扬扬。校领导给了我们处分。后来,流言蜚语与日俱增,再也看不到丝毫减弱的趋势,学校勒令我们退学。很显然,刚开始他们低估了谣言的杀伤力。
            “我不知道。”林夕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我冷笑,“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跟多少人说过呢,还是不知道老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
            “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都算计好了是吗,包括吃饭,看电影,开房间。”
            “没有,我没有……”林夕一时语塞。我们都愣在楼道里,不知所措。
            楼道里有寒风塞进来,呼呼作响。
            “美琪,你应该想到,那晚我们在外面,很可能是老师到宿舍查夜时发现你不在,然后上报到政教处。”
            “是啊,说得过去。那为什么我们宿舍那群女生都知道呢?她们都知道,那晚我们在一起,还有,我失了身。”
            林夕皱皱眉头,“人言可畏。”
            “**要问的是她们怎么知道的。”
            “可能,可能是……那天下课后我去找你,很多人都看见了……”
            林夕以卑微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向我解释,我的怒意丝毫不为所动。
            “是啊,这些事你都挺清楚的吗。”
            林夕低着头,不说话。
            “既然你都懂,那晚你为什么要去找我,你安得什么心啊?”
            “美琪,我……”
            “接着解释,接着掩饰啊。”
            “分手吧,美琪。”林夕的长头发耷拉下来,贴在脸颊上,他轻轻一甩刘海,“我们现在上去,让他们不要吵了。”
            “好啊。”
            我快速的拾级而上,把林夕甩在身后。
            妈妈的怪吼、谩骂不断的从房间溢出,散在光线微暗的楼道里。
            “你们别吵了,妈,你还嫌不够乐闹啊。”
            我妈指着林夕的妈妈,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不吵?你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你们养得起我女儿吗。”
            “妈,我们什么也没做。你让人家走吧。”
            我妈依然不依不饶,“闹出这种事,你还要怎么见人啊,你们才多大,懂什么叫爱情吗?乱来。”
            林夕的妈妈一直在低声的抽泣,委屈的泪水刷刷的零落下来,我有些不忍心。
            “怎么不懂。”林夕看着我妈妈丑陋的嘴脸,语气平和地说。
            “你懂是吧?你养得起我女儿吗?”
            争吵又一次陷入僵局。林夕没有再说话。
            我想起在保育院的时候。
            某天早晨,睡醒之后照例是睁大眼睛干嚎一阵,然后干巴巴的视线里大班一个男生过来生硬的给我套上衣服,接着撑起裤裆攥着我的脚往里送。我极不情愿的配合他的动作。
            我看见林小夕给我旁边的女孩穿衣服。我哭得更大声了。我用声嘶力竭的哭声坚决的抗议,并决定,再也不要理混蛋林小夕。
            这是那一年中我做出的最有原则性的决定。我开始知道什么叫做伤害了。林小夕不给我穿衣服就是伤害。
            我说到做到,不再理他。
            可怜的是一直到我7岁那年我都不会绑鞋带,这都是平日里林小夕惯的。
            那天我踩着黑乎乎的鞋带躲避林小夕,我去哪儿林小夕就在后面跟着,我往前跑他也往前跑,我停下来他就自觉地追上来,我实在跑累了,干脆深坐到石凳上,林小夕腼腆的咧着嘴笑,羞答答的坐到石凳另一头,我站起来再往前跑。
            


            9楼2011-07-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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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到晚上,事情出了变故。
              林小夕的妈妈接他回家。
              在60年代的尾巴上,那时我爸妈都是干部,每隔一个月都有假期,他们会按时接我回家。林小夕就不同了。他爸妈都是工人,在那时虽然工资要高出厂里的领导干部许多,可假期却飘忽不定,有时隔好几个月才能接林小夕回趟家。可那时的林小夕已经是一个很独立的人了,他似乎不需要。
              林小夕的妈妈要抱走他的那一瞬间,我哭了。我不顾一个未成年少女应该有的矜持,一边哭一边拽着林母的衣角不让她抱走林小夕。我好像预知了一连几天的惨象:早上醒过来,毛手毛脚的男孩或是更毛手毛脚的女孩强制性的给我套上外套,手法比起林小夕一点都不正宗。所以我吓哭了。林小夕不能走。
              我第一次觉得离不开一个人。
              林妈妈真的是一个很懂得体贴人的年轻妇女。她说服保育院的阿姨,然后带我和林小夕一起回家。
              在五二五厂里,干部与工人的家属院挨得很近,在那时,我蹬着我的小三轮一会儿就能到林小夕家。当然,这是那晚以后的事。
              那晚在林小夕家过夜。
              睡觉前,林妈妈做了蛋花甜汤。她持着小勺喂林小夕吃一口再往我嘴里送一口。掺和着林小夕的津液慢慢地咽下去,至今我都记得那种刻骨铭心的滋味。那应该就叫做幸福吧。
              喝完甜汤,嗅着林小夕身上熟悉的奶香味,安然入睡。那一夜,同床共枕。
              “你养得起我女儿吗。”蓦地,从我妈咄咄逼人的语气里惊醒过来。
              我听见林夕的妈妈声音哽咽的说,“我想,目前来说,我们家还养得起。”
              妈妈上下打量着这个头发花白,满脸岁月刻痕的老女人,不再说话。
              那次的谈话不欢而散。
              1974年,林夕一家搬到县城。那年我7岁。
              那年我爸爸在文革中遭到迫害,进了监狱。那年我妈妈寻死寻活,不谙世事。可那一年,林小夕离开了我。
              在没有林小夕陪伴的日子里,我一个人度过了无数个毫无新意的日日夜夜,机械的上学,下课,吃饭,睡觉,升级,考学。我曾骑着单车一次次在林小夕家的大门前徘徊,我幻想着一个美丽的邂逅。我曾执拗着用双手一片片清理家属院的落叶,好给突然出现的林小夕一个惊喜。我曾在空房间一秒秒独自等待着日落,直到明白过来,林小夕已经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直到我考入县重点高中,在那里我遇见了阔别了近10年的林夕。
              那时,他已是林夕,而不是林小夕。
              10年的时间,很多东西都变质了,很多激情趋于平淡。
              他已是林夕,而不是林小夕。
              我爸爸被平反后,到矿务局做了秘书。
              我妈妈也越来越势利。
              林夕的爸爸也不再是当初那个耀武扬威靠手艺吃饭的工人。
              我爱上了那个最陌生的熟悉男孩,林夕,爱的无可救药。我过怕了这些年的穷日子,怕到无以复加。
              10年后,我和林夕走到一起,我们疯狂的弥补林夕缺席的日子。
              同时,我也为以后的生计发愁。
              后来,在那次不欢而散的谈话后我和林夕正式分手,我没有再见过林夕。后来,我给林夕写过道歉信,只是抱歉那天我那么对他,没有再提在一起的事,也终究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日子一直在钉是钉铆是铆的沉沦着。
              后来,爸爸花了不少钱托了不少关系为我谋了份好差事。后来,我得到确切消息,林夕一家已经搬走,林夕的父亲已经去世多年,我想起林母的那句“我们家还养得起”,这句话在当时讲出来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10楼2011-07-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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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抛下老公和儿子,一个人沿着五二五厂的围墙踩着粘粘的湿土,慢慢的走着。
                路过工人的食堂,路过当年林夕爸妈工作的车间,路过医务室,路过球场,路过保育院,一直漫无目的的走着。
                当年的旋转木马还在,而保育院却一次又一次的扩建。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轻轻的,谁在用铜琵琶铜手指弹一首被世人遗忘了的歌。我的心已是铜浇铁铸。
                旋转木马真的是要人命的一种东西,无论怎么旋转,都改不了其中的距离,就像我和林夕。
                “美琪。”
                我寻声望去,“呵,你好吗?”
                林夕的头顶秃的一塌糊涂,不再是当年那个酷爱穿中山装的自我感觉良好的人了。
                “美琪,我知道你会来。”
                我还是哭了。我以为再见到林夕这个人,已经不会让我平静的心起波澜了。可是,我哭了。
                我不顾一切的和他拥抱。我们拥抱在一起。可是,拥抱又代表什么呢?
                “妈妈,妈妈。”儿子从远处跑过来。
                我不管不顾儿子诧异的目光。我和林夕拥抱在一起。
                我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我多希望我还是十七岁。我们依旧有年轻的容貌。我们不再为生计发愁……
                “美琪,你拿着。”林夕轻轻的推开我。
                “什么啊?”我接过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吃的还是——”
                我听到自己声音有些呜咽。
                “你闷的时候可以打开看看。”
                林夕看看我儿子,“都这么高了,叫什么啊?”
                “青梅。”我想拍拍儿子的头,像他小时候那样。可我走过去才发现,在经过岁月洗礼后,儿子已经高出我半头。
                “青梅?多大了?”
                “十六岁了。”我揩了揩眼角的泪。
                当夜的星光有些微弱。微弱的星辰洒下微弱的光线。被黑暗排斥着。
                风影缠绵,环绕在弥河边上。
                旁边的一排法国梧桐上挂满了白炽灯,映的河面波光粼粼,亮如白昼。
                我打开林夕送给我的礼品盒。
                盒子里装满了厚厚的一沓信,我一一拆开信封。信的内容有些很短,有些只是简单的“今天很想你”,然后底下加上日期之类,有些是对年轻时的倔强不懂事的悔恨,有些是不找边际的谈论未来,剩下的那些长篇大论、密密麻麻的文字只为寄托这17年的思念。
                “啪”的一声,水面裂开,水花四溅,儿子又扔下一块板砖,“啪”的又一声。
                静如玻璃的水面蓦地炸开,飞起无数细碎的玻璃渣。
                我揽过儿子到我怀里。
                “妈妈,”儿子的长发耷拉下来,贴在脸上,他轻轻一甩刘海,“我十七岁了,刚才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叔叔说,我才十六岁?”
                17年前,在陌生的旅店。
                那一夜,幼时的回忆纠缠着欲望。
                一遍又一遍。
                迷茫的心掉了鞋。
                月光。羞怯。
                攻城略地,索取,身体的安慰。
                漫长夜,桂冠凋谢。
                涩青梅。
                床上的血腥味。
                我看着平静的水面,人生的不少浪漫,都随同岁月葬在了死一般的平静里。
                “对不起,儿子,妈妈记错了。”
                


                13楼2011-07-21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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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瑶,还有作文吧,那个置顶帖子也要发上去。


                  21楼2011-07-2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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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开始发决赛文~


                    22楼2011-07-21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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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od good。
                      加油 北鼻。
                      拉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我最喜欢发啦来凑字数


                      23楼2011-07-22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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