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神乐反应过来,一道白光已经从眼前闪过,高杉晋助将刀尖正抵在神乐的气管上。少女一时间动弹不得,眼神中却还是写满了倔强和愤怒。
[我可不是坂田银时那种人,每天拿着木刀到处晃悠,在我这里,只有真刀真枪。]高杉晋助表情残酷。[还有,]将刀刃转了转。[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觉得我会怕你么?]
[呵呵。。。]
[我觉得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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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乖乖睡觉。]高杉晋助吸着烟斗,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的又补了一句。[放心,我对于你这种未发育完全的小女孩没有兴趣。]
似乎被戳中什么的神乐大声喊道:[什么小女孩!我才不小了!我只不过是发育得不明显而已!迟早有一天我会变成性感成熟的大美女统一歌舞伎町的你等着瞧好了!你这个变态绷带大叔!]
高杉晋助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样子,哭笑不得。
[好,好。]
[哼,银酱说你连假发都攻不了,因为你在他们四个之中是最矮的。]
高杉晋助觉得自己脑袋上冒出了几个井号。
[是吗。。。银时。。。]
神乐带着胜利的笑容翻身入睡。
第四天早上。
高杉晋助左肘支撑在矮桌上,食指和中指很随便地挑着一个接近透明的塑料袋子,神乐常常很疑惑为什么他总能掌握这种微妙的平衡,在袋子里有一些水,水里有两条金鱼。
[我不是说了我不要这东西吗?]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是给你的了?]
[。。。]自己永远辨不过他,神乐索性将腮鼓了起来。
[呵呵。。。]高杉晋助突然将袋子往前一甩。袋子随即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流淌了出来,印湿了榻榻米一片深色,两条鱼儿在塑料袋的水泊中翻滚跳跃挣扎着,口一开一合,腮一开一合。
[喂你这是干什么阿鲁!]神乐蹲下身捧起两条可怜的金鱼,想了想又拿起放在矮桌上的玻璃鱼缸,然后飞快地跑了出去。
高杉晋助望着躺在地上的塑料袋,依旧未干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喃喃道:[你看,你这不还是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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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盯着鱼缸里游的活蹦乱跳的鱼,这两条鱼并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是很普通的桔黄色金鱼,他们优美的摆动,半透明的鱼鳍。
[好漂亮。。。]
[你喜欢?]高杉晋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
[不喜欢阿鲁。一点都不喜欢。]
[说谎。]高杉晋助从背后抱住了神乐。
[喂!喂你干什么!]实际上高杉晋助除了抱住她以外什么都没做,可神乐却不知道为什么红了脸。她可以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混杂了烟草的,属于高杉晋助的味道。
-既然注定挣脱不去-
-也再没有多余力气-
[你知道么,鱼的记忆力只有7秒钟。]高杉晋助在她的肩窝里闷闷出声。
[知道啊阿鲁。怎么了阿鲁。]
[不觉得很悲哀么。只能记住7秒钟,7秒后的世界又是新的,就算之前爱得有多刻骨铭心多至死不渝,下一秒便会忘得干干净净,一点不剩。]
不知道为什么,神乐突然想捧起这个男人苍白的脸。但她只是抓住了圈在她腰间的两只胳膊,头微微的向后靠了靠。
[是很悲哀没错,可是有些时候,记忆是讨厌的阿鲁。如果有什么痛苦的事,也可以一并忘掉啊阿鲁。]
[痛苦的事。。。?]
[恩,比如亲戚朋友的死去什么的阿鲁。]
[是么。。。松阳老师。。。]
[你说什么阿鲁?]
[没什么。]
-那就让我闭上眼-
-死在你怀里-
-谁让我这一世 只是只鱼-
高杉晋助凝望着睡在自己身旁的神乐,那么一点儿,还完全是孩子的娇小身材,夜兔族特有的白皙皮肤在蜡烛的光下泛着些象牙黄,及肩的桔色头发不再盘成两个可爱的小团,而是放了下来,披散在枕头上,刘海的几丝头发垂落下来,挂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