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火光摇曳的餐桌旁坐下,鲜美的鸡汤散发出温暖的味道。
“嗯,不愧是温柔贤惠的马大厨!”这是李茂狼吞虎咽喝完汤后的第一句话。
“你的吃相像熊一样。”马雪阳用白皙修长的手指点着李茂的额。
“如果我是熊,那你也是熊。”李茂似乎爱上了这个比喻。
“好吧,我们是两只熊,住在大森林里。”
“按照熊的生活方式,我们应该冬眠!”
马雪阳看了看窗外,雪把屋外的世界映得雪亮,但天空已经成了黯淡的铅灰色,是该睡觉的时候了。
马雪阳在李茂身边躺下,李茂把他搂进怀里。
“雪阳,我们变成两只熊吧,住在这个森林里,永远在一起。”
“好,我们是两只熊,永远在一起。哎,茂,你听!你听见了什么吗?”
“哦,那是北风的声音。”
马雪阳笑了笑。
等到火苗吞噬了一棵树枝,马雪阳用轻得像羽毛一样的声音在李茂怀里呢喃:“茂,你听见了什么吗?”
李茂闭着眼睛,梦呓一样地回答:“哦,雪落在地上,沙沙的声音。”
“嘘--”马雪阳会心地笑了,悄声说,“你快要睡着了……”
或许北风吹走了银铅色的云,或许积雪压弯了深冬的树枝,但这一切与屋内无关。
温暖明亮的火光轻轻摇晃。
当你闭上眼睛,听见松树枝和冬青叶悄悄地说话,听见雪花沙沙地唱歌,听见恋人在身边轻轻地呢喃,就是你快要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