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桃公主】
. . . 该用什么形容它呢，空气？不，那样太单薄、太平淡了。我的爱是更加浓烈的东西——像是血液一样扎根在身体里，像是心脏一般深深的鼓噪不歇，又像是苦艾酒在舌尖绽放，辛辣而温暖，让人大笑的同时流下泪水。. . .
腰酸背痛。
有多久没这样了？上一次还是几年前被REBORN弄得那个什么魔鬼训练折腾后才这么疲惫。……骸昨天你也太狠了一点吧。阿纲咬了咬嘴唇，颇为费力的保持着正常的姿势走在走廊上。
骸注视着自家的兔子露出了微微的坏笑，修长的手指不动声色的扶上了阿纲的腰。年轻的黑手党教父脸红了一下，手指动了动但最终还是没有推开。
算了。害羞的兔子纲自暴自弃的想。反正自己和骸的关系又不是秘密了。喔……这就是瓦利亚的餐厅啊。好长的桌子，连早餐都这么豪华吗？看来瓦利亚的收入果然不是盖的啊。餐厅里瓦利亚的骨干基本都差不多到齐了。不过那些瓦利亚的高手几乎都像是没看见彭格列十代目的到来，该玩小刀的玩小刀，该呲牙咧嘴切肉的切肉，该对着小镜子涂脂抹粉的涂脂抹粉，只有有些旧交情的Air浅浅一笑欠了一下身作为早安礼。
“十代目，”狱寺起身，笑容里除了阳光一般的明媚还多了一丝稳重，轻巧的拉开了自己身边的一把椅子，“请坐这里！”
然后阿纲听到自家雾守明显的冷哼了一声，修长的手臂勾着自己的腰就在狱寺的正前方落了座。狱寺的表情立刻从灿烂笑容切换到咬牙切齿原形毕露，刚想开口便发现了身边鲨鱼那冷冰冰的眼神，只得咕哝了一声忿忿坐下还不忘顺势踹了凳子一脚。
上帝啊又是这种岌岌可危的火药味的空气。不过太好了，阿纲打量着狱寺，还是平时的狱寺君。昨天晚上的那个狱寺君……实在太让人陌生了。
一定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到困扰，一直在好好撑着吧。
阿纲感到一丝愧疚。
一向以为是爆脾气藏不住事的岚守，昨天却抖出了爆炸性的新闻。要不是SQUALO切进僵局，阿纲还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面孔去面对自己的左右手。
不过……SQUALO和狱寺君究竟是怎样走到一起的？
“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看上狱寺隼人那只野猫的？”
……咦？
骸？……为什么跟我想到了同一个问题并且还说出来了啊？！！
一言既出，四下皆静。
贝尔的小刀脱手扎进桌子里。鲁斯利亚的小镜子啪嗒一声的掉了下来。列维和玛蒙的叉子停住了。Air拿着汤勺的指节骨握得苍白。
XANXUS将饮尽的酒杯砰地一声放到桌上，成为餐厅里唯一的爆破音。帝王那血红色的双瞳，睁开。


“嘁。”SQIALO冷哼了一声，就像是没有看见那些一样，锋利的餐刀一下子切开牛排，“老子怎么会先看上那个小鬼？是那个小鬼先看上老子的！！”
狱寺拿着刀叉的双手开始微微的抖，脸颊像是晕开了绯色的素净白纸，不断加深的殷红标志着他愤怒指数的飙升。洁白的牙齿咬紧狱寺嚯的一下拍桌而起：“斯贝尔比•斯夸罗！！！”
坐的离狱寺最近的SQUALO因为声波的攻击漂亮的剑眉抽了抽。鲨鱼什么时候被别人吼过？从来都是别人被他吼！“怎么着，你小子有意见？！！”一把抓住狱寺的领子，SQUALO充满杀气的眼神狠狠瞪向六道骸和泽田纲吉，“喂！！六道骸！管好你家那只兔子少给老子废话！敢打这小子的主意老子砍了你们！！”
通常绑着剑的左手毫不留情的指向六道和阿纲，如果真的绑着剑早就把餐桌给劈开了。狱寺死命想扒开SQUALO揪着自己的右手，脸颊红红不知是被勒的缺氧还是恼羞成怒。鲁斯利亚一手捂住胸口一边怪叫我要晕倒了小斯库竟然和狱寺隼人是一对，贝尔菲戈尔洁白的牙齿迎着僵硬异常的笑容，Air面无表情却暗暗咬住了下嘴唇。
“KUFUFU，只要那只野猫不——”
六道骸的话被急速滑向半空的某样物体打断了。
是火炎——暗红色的愤怒之炎，以惊人的速度挟裹着尖叫的空气。不，那炎里还有别的东西，顶尖的杀手们敏锐的视网膜忠诚的告诉他们那是一瓶还算是满的红酒。火箭一般暴戾的冲向狱寺和SQUALO。
岩浆般灼热的愤怒，在最后一瞬爆裂了酒瓶腥红的炸开。残忍的火光灼痛了视线，轰然巨响之后，狱寺眼神呆滞而错愕，然后在一片寂静中，缓缓伸出手，颤抖着探向SQUALO的后脑。
僵硬的收回手掌之后，掌上纵横着刺目的大片血红。
“SQUALO……SQUALO！！”
狱寺喃喃着将自己挡在身下承受了爆炸的男人的名字，第二声却是痛苦着震动着声带大喊出来的。
流海拂下挡住眼睛的长发男人嘴角抿起的线条绷成一条线。苍白的皮肤被爆炸熏上微黑的烟尘，泉水一样汨汨涌出的腥浊将这些灰黑通通冲走，顺着银发蜿蜒而下，嚣张的好似要取代那明净的银白。
“吵死了，垃圾。”
瓦利亚的王者低沉暴戾的声音不容反抗的响起，双目是怒火爆发后地狱岩浆一般的猩红色。威严的男人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狱寺牙齿狠狠相磨，碧瞳里溢满了愤怒：“XANXUS！！”
冲破了嗓子的怒吼却似乎完全没有到达XANXUS那里。男人连脚步都没停顿一下，兀自摔门而去。
“闭嘴。”
左手按住流血的创口，右手却掐着狱寺的脸颊堵住了狱寺的嘴，SQUALO抬起狭长的双眸，“别一副老子就要死了一样的表情，滚一边呆着去。”
“SQUALO！！”你这混蛋！！狠狠咬住下唇狱寺用双手用力的按到SQUALO捂着伤口的的左手上去，冰冷的义肢沾染了鲜血烫人的灼热。鲁斯利亚抚着胸口慌忙的掏出治疗用的晴系匣武器，在阿纲担心的“SQUALO你没事吧”的声音中，被血液湮湿英俊面孔的男人一动不动，眼神冰冷到了极致。
SQUALO你这笨蛋。
很辛苦吧。这样的XANXUS，这样的我。
即使他这样的暴戾无情你还是执拗的爱着他是不是。
即使会受伤你还是会选择挡在我面前撑下来是不是。
你是我的精神支柱。你却毫无抵抗的去承受别人。
你到底爱着谁。你到底会去爱谁。
你到底怎样才不会受伤。
你到底怎样才会放弃他。
你到底怎样……才不会再露出这样的眼神。
你骄傲你坚强，所以即使同意和我相互疗伤也不愿露出心底的脆弱。
呐，SQUALO。
如同你在拯救我一样，我也想慢慢的治愈你。
如同你在让我站起来一样，我也想慢慢的让你看到哪怕微薄的出口和希望。
一年两年忘不了没关系，我们的人生还有十年二十年。
……但谁能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刚刚打开门进来的狱寺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半空中，翠眸里全是两人反抱在一起的映像。
出手了么。你终于出手了么。
推开她，快推开她啊。你不是只把她当徒弟么。
多久了。你们是刚这个样子——还是只要我不在你就黏上他！？
SQUALO看着狱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脸颊在触到Air柔软的红发，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把身后的女人甩开，SQUALO握紧拳头大叫道：
“喂！你小子可别他|妈|的又误会了！！”
狱寺手里的门把手发出了不祥的轻响。顿了一会儿，他的手慢慢的放开，眼眸的颜色是沉敛的暗：
“没关系，SQUALO，我信你。”
狱寺直直看进剑士的银灰眼眸。然后，将视线转向站在一旁的红发女人，表情染上些许犀利：
“想跟我抢SQUALO是么？老子奉陪。”
咬住每一个字，狱寺狠狠地盯住她。
“不过，我是不会输的。”
并不是有多大的自信。自己毕竟是男人没有柔软的肢体细腻的心思，更不能生儿育女。
但是。已经再也输不起。
狱寺把手里的食物托盘放到SQUALO房间的矮柜上：“别忘了给老子吃饭。”
言毕，甩门而去。
鲨鱼的牙齿咬紧：“喂！！你小子——！！！”
可惜，狱寺的脚步已经远去。
自己就这么说完了就回去了么混蛋！！还让不让别人开口啊！！！
“那个醋桶！说什么东西啊！就不能少误会一点么！！！”SQUALO气结，一脚踹开椅子，“死丫头你也是！说过多少次不许随便挂老子身上！！小心老子以后砍了你！！”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Air突然低头微微垂下留海，遮住了眼睛：
“或许没有喔。”
“……啥？”
“或许……狱寺君没有误会呢。”女孩的面孔平静，直视SQUALO，“我，的确是想跟狱寺君抢叔叔你。”
“哈？？”
SQUALO脑袋一僵。看着自己的徒弟过于认真和平静的一张脸，一股不大好的预感爬上背脊。他丫的这小丫头在说啥？！
抬头。
“——也就是说，我喜欢叔叔。”
女孩的眼睛澄澈，带着某种决心。
SQUALO则愣在了当场。Air定定站着，似在等他回复。
SQUALO的声音在嗓子眼里卡了几下，才爆发出来——
“……开什么玩笑！！你是老子的——”
“——徒弟。”Air接下他的话，“否则我也不会接触上你，也不会爱你。”
什么东西偏离了轨道，而女孩还在执拗的说下去。
“我知道叔叔和XANXUS BOSS的羁绊难以割舍，所以才一直压在心底。但狱寺隼人就不一样了。他没有完整的去爱你，你也没有完整的去爱他。”
“如果是抱着这种心情去爱别人的话，那么对象是更了解你的我也未尝不可吧。”
“所以，我有机会了。”
SQUALO的剑眉拧在一起，正要张嘴，Air却突然欺近将食指放在SQUALO的唇上阻止了他开口。SQUALO立马向后退了一步打开她的手指，审视着SQUALO的表情，Air哀伤的笑了。
“请别先忙着拒绝我。我虽然不是那个可以给你轰轰烈烈爱情的人，却或许是那个可以陪你走到时间的终点的人。所以请让我试一试。”
看着面前的女孩，SQUALO慢慢移开了眼神，突然也没有了大吼她一顿的心情。只是冷冷的开口：
“你死心吧。”
Air笑了。
“叔叔，你知道我等了多少年了吗？”
她垂下眼睛。
“那么，我先走了。别忘了吃饭，叔叔。”
轻轻地走出房间，然后是门阖上的咔哒一声的轻响。
而SQUALO，自始至终也没有看她一眼。
鲨鱼的青筋愈发明显。左手的蠢动终于按耐不住一剑劈开了椅子，同时吼声破口而出——
“——他妈的越来越乱了！！！！”


SQUALO烦躁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时，眸中尽是鲨鱼的犀狂。
“这TMD是老子的房间，老子哪也不去！你们两个，都给老子滚出去！！”
鲛帝的气场回荡在三角之间，叫嚣着。
狱寺凝视着愤怒的鲛鲨，好一会儿，用力的转身，足音回荡在空寂的走廊里。
红发的少女却一动不动。
SQUALO细长的眼眸中杀气溢起，有力的右手一把掐住女孩的脖颈。
“你以为，老子不会杀你？！”
Air看着SQUALO，哀伤而平静的笑了，然后努力的振动被卡住的声带：
“……对不起。叔叔。我欠你的。”
双手垂在身侧，就这么放任剑士掐着。
他知道她不会惧怕死在自己手上。
SQUALO的眸光迅速的转换，最后凝聚成更深沉的色彩。然后他手指向下揪住Air的浴衣领口，拖拽着到床边把她摁下去，然后干脆而粗暴的扯下她一只肩膀的浴衣。
“……叔叔？！！”
愣了一下，少女的声音染上慌乱。
跪伏在Air上方的SQUALO冷哼了一声：“大半夜过来找老子演这么一出戏，不是想做么？老子奉陪！！”
“……！！！”
Air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瞳孔却急遽的缩小。伴随着嘴唇的颤抖，整个面孔瞬间失去了血色。
“……不可能……”
“……不可能的叔叔，你不是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的人……！！”
SEX对于SQUALO几乎是毫无吸引力，Air很清楚。不论是女人还是男人，除了XANXUS和狱寺，SQUALO就没多看过一眼。他是孤傲的鲛帝，怎么可能会莅临其他卑微的生物。
但SQUALO一把扯下了她的袍带，大片皮肤暴露在空气里带给她陌生的恐惧。另一只手捏住Air的脸颊逼迫她看向自己，SQUALO冷笑一声：“怎么，害怕了？这难道不是你的目的？”
“……”
……叔叔。
不要这样好么？
不要这样……作践自己，好么。
我是无所谓的，你打我吧骂我吧杀了我用剑刃把我切开我都不会怨的。
但是……
……请你不要，这么对待自己啊。
……不要，这么违逆自己的心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但是我还能怎么走呢？
我还该怎么走呢？
对峙了良久，Air避开了他的视线，认输一般的、失神的喃喃重复道：
“……对不起，叔叔，我欠你的。”


【第八章 黑桃三】
. . . 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会微笑么？
如果我说我不爱你，你会微笑么？. . .
看着身下的女人，SQUALO却松了手。然后金属色的眼眸转向一旁，直起身子站到床边。
“穿好衣服就滚。老子对哭泣的女人没兴趣。”
Air愣了一下，然后恍然伸出手，摸了摸脸颊，湿凉如同海潮冲刷过的卵石。
双手上举捂住眼睛，Air的唇角悲怆的勾起咸涩的苦笑：
“……我果然，还是很弱呢。”
SQUALO抱着胳膊立在床头，讥讽道：“你才知道？”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对老子没感觉以后就给我滚远点，听见没有！！？”
“……”Air依旧保持着捂住眼睛的姿势，半晌才轻轻开口，“…什么时候发现的，叔叔？”
“就凭你也玩的过老子？鲁斯利亚他们把你灌醉的那天，老子拖你回去，你TMD半道揪着老子就把那些小姑娘的鸡婆心事全都吐了出来！！”
“……”Air咬住下唇，小心的问，“叔叔，除了你，还有别人听到么？”
SQUALO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她：“人妖。”
“……明白了。”Air拍拍眼睛拉好衣服坐了起来，“还有……嗯，其实，不能说对叔叔没有感觉啦。”
“……哈？”
“我是被爸爸带大的，没有妈妈喔。”水润的大眼睛无辜的看向SQUALO，“所以，我一直把叔叔看做妈妈。”
“妈——什么？！！！”
那个可怕的称呼因为盛怒卡在了嗓子里。
“你TMD少给老子得寸进尺——！！！！”
红色的头发被毫不留情的揪住，然后便是玻璃破碎的不祥的清脆。甚至还有女孩子配合的一句“哎呀”的低低惊呼声。
脱手后SQUALO保持着抛掷的动作，暴戾的扫了一眼碎的稀里哗啦的玻璃窗，直起身子重重的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空无一人的房间。
稍微有点理解为什么混蛋BOSS喜欢揪着人的头发到处轮了。
的确很解气。


十分抱歉在下还是没有把上部的最后一章赶出来OTZ
于是决定先放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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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银灯之夜 番外】
【色彩系列 • GREEN 篇】
放松的绿色。让我们把那些焦虑和激烈都放到一边。
这是宁静的休息时间。
阳光细细碎碎的洗过绿叶，是平淡的光辉。
深深的密林里。
隐藏着什么。
希冀着什么。
【绿山墙的午后】
像是妖精一样从层层叠叠的绿叶之后探出头来。
在那些令人压抑的，冰冷的高楼大厦之间，显的干净又明亮到让人窒息。
——那是他的绿眼睛——
【001．】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啊。”
狱寺夹着一摞杂志，在书店面前站着，冷眼看面前的女人。
“哎呀，偶然碰到也可以说是有缘啊。但是狱寺君貌似很不情愿见到我的样子？”
“……没错。”
狱寺转身向瓦利亚城堡方向走去。
只是心血来潮想逛一下书店所以来到了城区，没想到运气差到在大街上碰到了红发的女人。
“咦——好冷淡啊。别这么着急啊狱寺君，要不要试一下和女士一起在周末悠闲的享受购物时光☆~？”
“……你只是想找人帮你提购物袋吧。”
狱寺头也不回。
“哎呀被发现了呢☆不要这么着急走啊我开玩笑的。真的是有正事想要请狱寺君帮忙。”
“找别人去吧。”
“是只有狱寺君才能做到的事哦。觉得无聊的话先听完再走嘛。”
“没兴趣。”
“至少听一听啊。”Air轻巧的跃到狱寺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狱寺皱眉。
“……我说你啊。真的是昨晚刚刚被SQUALO从窗外扔下去的样子吗。”
——这么刺激刺激她，应该就会走了吧。
没想到女孩笑着摸摸头：
“哈哈，没错呢。要看伤口么？”
毫不在意的掀起了红发。
“……不用。”
女孩歪歪头，盈盈一笑突然拉住了狱寺的胳膊。
“那么我们先来吃午饭吧！到午饭的时间了啊！我请你嘛狱寺君！边吃饭边来商量事情啊！”
“——喂！谁要跟你吃饭啊！！”


后记：
至此，《水银灯之夜》上部【双银】正式完结。
明天在下就可以回山东了，然后就开始赶下部的电子稿……
于是，水银灯会暂停上那么几天……等文的亲们抱歉了。
嗯嗯怎么说呢，上部终于完结了，好感慨啊……
最想说的一句话，应该就是『谢谢』了。
谢谢小飞一直在在下瓶颈的时候不厌其烦的听在下唠叨，给出建议。【同样也祝贺小飞的《夜暮》下半部分开始！】
谢谢伊凌瞬、曹半仙、小齐童鞋等等在在下手稿的时候就一直支持在下。
更谢谢贴吧里亲们对水银灯电子稿的支持！！
只能说，从手稿的过分投入到电子稿的删添重修，在下对于水银灯真的是差不多尽最大的努力了。现在想想真的是跟疯了一样去拼命在这篇文章上用心啊，笑。
……真的就跟自己的有血有肉的孩子一样，嗯嗯TAT
……突然发现有很多话想说但是都说不出来了啊，笑。【那么就留到全部完结的时候说吧，挠头笑。
总之谢谢，真的谢谢。
水银灯这孩子能走到今天，多亏大家关心了。
★嗯嗯还有……很厚脸皮的求文评~
想说的请大家都说说吧……不管是批评建议还是喜欢还是感触猜想等等什么的，只要收到文评在下都会很开心的~
再次谢谢大家！
Andune
2011年7月30日


【第十二章 黑桃国王】
. . .黑桃杰克与红桃杰克混淆了。黑桃国王和红心国王分别凝视着各自身边空荡的王后宝座。红心公主迷失了回家的路。
如同梅比乌斯那循环的复调，我们看向别处，却又彼此相望。
而在这水银灯一般的夜晚，没有人说的清楚，自己踩中的到底是谁的影子。. . .
情到至伤，那崩毁后回味过来的时刻，最为伤人。
狱寺呆呆的站着，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任凭冷风蹂躏着自己银色的碎发。
大脑刚刚从刚才的刺激中回味过来，渐渐的有了回路，尖锐的痛感顺着血液的循环一次次的刺痛心脏和喉咙。
也不是没想过如果XANXUS再来和自己抢SQUALO的话怎么办。但狱寺万万没有料到他们会以这种荒诞而仓促的方式结束。
SQUALO什么都没有说。狱寺也什么都没有说。
但当剑士越过狱寺冲向XANXUS的一瞬，便是最终选择的永久定格。
——『我爱你永远不会超过爱XANXUS。甚至可以为XANXUS放弃你，只要那混蛋需要。』
头脑里SQUALO表白时说过的话无比清晰。
SQUALO在乎自己，狱寺知道。XANXUS是他的BOSS，SQUALO在狱寺和BOSS之间最后选择保护XANXUS，狱寺也能理解，换了自己也会为十代目奋不顾身。如果只是这样在SQUALO醒来之后狱寺照样可以继续跟SQUALO在一起。但是只要XANXUS出手，SQUALO唯一的结局就是沦陷于暴君的怀抱。
SQUALO无法拒绝那个男人。
……而XANXUS方才回身时，红瞳中的独占欲已经再明确不过的表明了立场，暴戾的话语则像是死刑的最终判决。
为什么，占有他又抛弃他。最终好不容易自己能冲淡SQUALO对XANXUS的烙痕时，却又执拗的重新去占据他。
“……野猫。”
还在发愣的狱寺，下巴冷不丁被强制性的抬起，喉咙脆弱的暴露在空气里，暴露在云雀恭弥眼底。
“你要哭么。”
云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不许哭。不许在我面前为了别的男人哭。”
下巴上手指的力道加重，生疼。
狱寺反射性的想扔个炸弹过去，却又想起自己还欠面前这个男人一条命。
“老子又不是女人，哭个屁。”狱寺皱眉打掉云雀的手，“还有，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然后无视云雀恭弥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径直而去。
云雀似乎对自己有意思。一开始狱寺根本不信，但当那天SQUALO和云雀决斗之后云雀偶然和狱寺独处的时候，突然像发了什么疯一样 咬住狱寺的脖子，深深的齿印没过了SQUALO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红痕，之后还说了句什么“只有我才能在你身上留下印记”之类，狱寺才开始反应过来。
怪不得自己和SQUALO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火气那么大，三番五次的来打断找事。
但是狱寺不想回应云雀也无法回应。
他的翠瞳现在只剩下SQUALO。
即使已经猜到了结局，狱寺还是在等待着SQUALO醒来，等待着SQUALO亲自宣读最终宣判。
如果一切真的就这么结束了。
那么，所谓爱情，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那么，所谓心，就不再有敞开和恋慕的必要了。
——所谓心，也就死了。


XANXUS骄纵。他也有足够的资本骄纵。
谁叫SQUALO，已经完完全全的，自圞焚于名为XANXUS的火焰里呢。
剑士的身圞体就在那么一瞬做出了选择。但是SQUALO也同样清晰的记得，自己毫不犹豫的越过狱寺冲到XANXUS面前时，眼角所瞥到的，狱寺错愕又受伤的表情。
……那孩子虽说又笨又迟钝，却也聪明得很。
他已经，明白了吧。
SQUALO并没有觉得自己很对不起狱寺。生死关头优先考虑自己的BOSS，没有什么错。XANXUS对于他的意义超过一切，这点他和狱寺也说的很清楚。
只是……那家伙还是会伤心的吧。
SQUALO静静的躺着，眼帘依旧没有打开，脑中浮现出了狱寺孤寂落寞的侧影。
讨厌见到，他伤心的表情。
不过做出选择的是SQUALO自己，他也不会后悔。
……话说回来，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既然自己都还活着，也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
……脚步声。
……不会吧，那混蛋的……气息。
下一秒，沉稳有力的声音，粉碎了病房里死水一般的寂静。
——“大垃圞圾，醒了就给老圞子睁开眼睛。”
不可抗拒。不可抗拒的人的话语，不可抗拒甚于万圞有圞引圞力。
SQUALO的睫毛抖了抖，颇为费力的睁开，银灰色的瞳仁里视线微微的晃动，不偏不倚，对上了帝王那双血红色的眼睛。
当银色的金属熔圞炼进了炽圞热的火海里。
当冰雪飘落融化在了血海的灼圞热里。
当冷夜最后一丝那鱼肚白的残喘臣服在了照亮漫天的光芒中。
当白骨堕圞落，当地狱敞开洪荒的大门。
什么东西湮没了视野，什么东西占据了一切，什么东西是你毕生的浩圞劫。
是彼岸的曼珠沙华，还是万圞劫圞不圞复的炼圞狱火焰？


“……云雀恭弥！！”
银发剑士的剑尖，瞄准了黑衣凛凛的青年。
“可笑。”对方则冷冷的横起了拐子，“你是在挑衅我么？为了狱寺隼人。”
“混蛋！！”刀锋闪烁着银光如同鲨鱼的利牙，SQUALO的每一丝长发都甩着愤怒，“竟然那么对他！！！”
单拐劈开了雨炎的冲击波，格在剑帝左手的剑刃上。云雀眉宇间尽是低沉的气压，嘴角却稍稍挑起一抹讽刺：
“做了有怎么样？你现在是他什么人？你还有什么权利管他这方面的事？”
剑帝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僵硬。
……将狱寺隼人逼上绝路的，正是自己。
导致他变成这副样子的诱因……正是自己。
SQUALO也不是没想过这些。
不仅仅觉得歉疚——SQUALO清楚的知道自己还爱着狱寺隼人。尽管无法与对XANXUS的感情比拟，但那种柔软以及守候的情愫不会改变。
看到在病室苍白的狱寺——看到他身上暴虐的惨状——看到他憔悴到绝望的面色，奄奄一息。掐着自己的徒弟逼问出前因后果，SQUALO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出去把云雀恭弥撕成碎片。
自己葬送了那孩子的幸福没错。但他知道，狱寺已经崩溃了。不能允许任何人再来伤害他。
尽管自己也是元凶之一，还是要尽最大范围去守护。
一边也发觉自己没有这个资格，一边还是横起剑来。
只是想到自己已经将那孩子毁了之后……便会疯狂的难受，咬牙切齿的疼。
云雀冷哼一声也提起双拐，严重反射着嗜血的光芒。
两人的杀气在训练室撞击，使得偌大的空间都显得狭小，犀利的气流压迫进了门缝里。
但就在此时——有人很不明智的一下子打开了门。
“哥哥！叔叔！”
Air拔高音调，焦急地看着他们。
“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啊！！”
深知这两个人不是几句话就能劝住的，Air沮丧一般的锁着眉头，狠狠的咬了一下嘴唇：
“……哥哥，有很麻烦的事，我想，还是先跟你说一下比较好……”
然后不顾两人凌厉的眼神走上前去对云雀恭弥耳语了几句，云雀依旧面色不改，只是眼里仿佛一道亮光闪现，旋即又转成了更为凌厉的灰蓝。然后，一言不发的跟Air走了出去，看都没再看SQUALO一眼。
失掉了猎杀对象的鲨鱼，怔在原地。
然后随着一声震破鼓膜的怒吼，训练室的墙壁在剑气之下簌簌掉下灰黑的碎渣。
可恶。
他知道已经没用了。即使是把云雀恭弥那个混蛋杀了也于事无补。
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
现在只能希望那个孩子，能够坚强到再次站起。
而自己——
——却该死的，什么都做不了。


瓦利亚的走廊富丽而高大。也就是因为这高大，显得独自行走的人更为孤旷。红发女孩的脚步在看到走廊上倚着的瘦高身影时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的轻快向前，站定。
“叔叔。”她柔和的说。
而SQUALO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女孩子的温柔缓和。金属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声音有些沉哑：
“你，和狱寺，怎么回事？”
像是早知道他会这么问一般，Air并没有露出惊讶或为难的表情，只是灰蓝眼睛的色彩好像更暗了一层：
“叔叔，”她嗓音低柔如同抚慰幼童，“狱寺君，想要重新站起来。”
并不是很意外的答案，其中蕴含的意思SQUALO大抵也都能明白。但依旧不是令他十分满意的回答。
见状Air又平静的说道：
“叔叔你放心。我虽然有时候喜欢乱来，但我会尽全力照顾好狱寺君。”
“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她苦涩的笑了一下，“但是我想，我们也都没有什么办法了。所以就想，先这样吧。”
“然后就是慢慢的等，等狱寺君的伤口长好。”
“还有就是啊……”
女孩突然上前一步，抱住SQUALO。
“……叔叔你一定要幸福哦，和XANXUS BOSS。”
将脸颊轻轻靠在SQIALO的肩膀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并且，尽管现在很痛苦，但是……”
“……我想，在狱寺君内心深处，多少也会如此希望的吧。”
Air在SQUALO推开她之前松了手，拉开距离，不过依旧轻轻抓着SQUALO的胳膊：“还有，叔叔，关于——”
她的话被从拐角传来的脚步声和话音打断了。
“Air。”狱寺站在走廊里的另一端，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语调平淡，“回来。”
女孩子微微低头叹了口气，松开了SQUALO的胳膊：“嗯。”
狱寺便目不斜视的向前走去，经过两人身边时Air乖巧的跟了上去。浅浅的脚步声头也不回的消失。
——狱寺经过SQUALO身边时，看都没看他一眼。


Air是个危险品，他又何尝不知道。
独处时少女眼神离不开自己如同要把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线条都不放过小心翼翼的烙进心底，其中的专注和炙热让人不想直视。有一次狱寺在沙发上睡的迷迷糊糊将醒，却在假寐中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毯子，Air则一直在自己身边用气声轻轻的说着什么，狱寺一边装睡一边去细听，结果发现她是在不断地重复“我爱你”三个字，怕吵醒他声音几不可闻却满是深深的迷恋。就这么一直一直催眠一样重复不断地说了有半个小时，她停下来，沉默了一会，然后用快要哭出来一样的气声喃喃了一句话：
“但你不爱我也不要爱我，狱寺君。”
言毕又轻手轻脚的理好他身上的毯子，无声的退了出去。
狱寺睁眼才发现手心里已经沁出冷汗，感叹Air之更狂至此的同时，也有一丝无奈。
她是不会伤害他的危险品。
心甘情愿被自己利用的危险品。
自己明明清楚什么都给不了她，却还是用她做了挡箭牌。
狱寺的步伐加快。他的目的地是瓦利亚那个封闭的房间和温暖的壁炉。他不想再回来的路上碰到任何人。
现在除了出任务，狱寺会花大把的时间跟Air呆在一起。
他会在厨房第一个吃到她烤好的蛋糕，会被她拉出去在书店里逛荡，会捧着一本《世界之谜与不可思议》坐在女孩子房间的壁炉前，静静的看着窗外什么也不想。
而她也绝对不会打扰他——这点很好。
狱寺并没有爱上Air，绝对没有，他也不觉得以后会有这个可能。只不过Air就像是她房间里那个温暖的壁炉一样，温暖又让人安心。她不会像SQUALO那样伤害自己，更不会像SQUALO那样强迫自己。尽管Air曾向他表白但狱寺知道她不会做任何多余的事。她只是安静的、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给他留出空间，留下放松和片刻的安宁。
女孩温柔和关怀甚至会给他带来些许莫名的亲切感，让他想起小时候银发的大姐姐笑吟吟的握住她的手，说隼人又长高了呢。
最主要的是，Air那里，很安全。
SQUALO会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但往往欲言又止，云雀会满脸不甘咬牙切齿，但他们都无法再对自己出手。
甚至连见面和交流都会非常困难。
尽管狱寺一直把自己撑的硬硬的，一直仰着头挺着脊梁仿佛向全世界宣告我没事我很好，但在灵魂深处的背面，他已经很清楚自己再也受不了伤害了。
而她不会伤害他——这就够了。
不带表情的推开厨房的门，与食物的香气一起传达到大脑的，还有最不希望看到的那个人的影像。
这一阵狱寺一直都在避免看到他。连他的一根漆黑的发丝都能将狱寺拉回回忆的泥淖之中。但他现在就这么冷不丁的站在自己对面的不远处，视线不可避免的撞在一起。
男人的眼神在看到狱寺的瞬间发生了变化。
就像一下子垮掉了一样。
“哥哥很爱你。”Air曾经叹息着对他这么说道。
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狱寺一下子转移了视线，不去接受云雀散发出的炙热信号，但是皮肤仍受着他深邃浓烈的视线的炙烤。
“……Air。麻烦把午餐带到我的卧室里去。”
匆匆对在厨房一角的女孩撂下这么一句话，狱寺逃似的转身。
……真狼狈啊。步履飞快，他又自嘲似的想道。


“……唔……哥哥？”
已经稍有昏黄的光线中，Air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哥哥果然来了。”迷蒙的面孔突然染上欣喜，少女一下子抓住云雀放在她手上、正准备抽回去的手，“梦里到处都找不到哥哥。哥哥不要我了。怎么喊都没法把哥哥喊回来……然后就突然觉得哥哥过来了……哥哥，真的在这里啊。”
灰蓝的大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女孩用微哑的声音说道。然后她的视线瞥到了房间里的布置，“……对了，这里是狱寺君的房间……我记得最后是在这里……是狱寺君，把哥哥叫过来的？”
“……嗯。”
云雀的面孔逆光，看不清楚表情。不过思绪回路过来的Air敏锐的捕捉到了兄长的心绪。
“……哥哥，见到狱寺君了？”
“……”
“你们，吵起来了？”Air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不要再想我们的事。把身体弄好再照顾自己，明白了么。”
Air在一片晦涩的光线中望着云雀面孔的剪影，沉默了几许。
“……嗯。我知道了。”
“还有，哥哥，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说。”
“如果我像在梦里那样走失了，哥哥回来找Air吗？”
“会。”
“如果Air再也找回不来了，哥哥也会一直想着Air吗？”
“不可能回不来。”
“……如果呢。会吗？”
“……会。”
“不论Air做了什么错事？不论到了多么无法挽回的地步？”
“嗯。”
云雀起身难得的揉揉女孩子的红发：“不要再胡思乱想。”
女孩侧着头，专注的对着转身离开的云雀微笑。、
目光是无尽的温柔。
“嗯。……谢谢哥哥。”
……谢谢。真的谢谢。
能够遇见你，真是太好了。
Air……最喜欢哥哥了。


倒抽着气，身体开始濒死前的痉挛。
“Air！！”狱寺摇着她的肩。
红色的头颅无力的歪倒在一边。
“快点，送到总部急救室！！”鲁斯利亚焦急的指挥着刚赶来的急救班子。伤口太深，晴空雀也帮不了多大的忙。
身着白大褂的人把Air抱到了担架上，狱寺抓着她肩膀的手指紧了紧，又僵硬的松开了。
直升飞机带着担架呼啸而去。
看着满手的鲜血，狱寺怔了。
而SQUALO垂下的手微微的痉挛，咬牙切齿的喃喃道：
“……那丫头……骗人。”
骗人。还说什么会做好准备，死不了。
分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要死在自己的刀下。
还说什么“叔叔，请尽全力砍吧”。
从一开始遇见就开始骗人。狡黠的眨着眼睛装神弄鬼硬是要跟着自己学习剑术。
在BOSS发脾气掀桌之后哄骗着气鼓鼓的自己吃下晚餐。
一直到最后，还在骗人。
——『呐，说好了哟。我要为叔叔留长发，就像叔叔为XANXUS BOSS留的那样。』
『叔叔的长发留多久，我就留多久。』
还是骗人。
死了以后，还怎么留头发。
“……我们的飞机来了，快点上去吧。”
鲁斯利亚的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而狱寺还在僵硬的坐着，低低的喃喃。
“……怎么回事？！”
她最后的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羡慕……
还有……
“还不明白吗？”
鲁斯利亚看着他，罕见的戴上了冰冷的表情。
“小Air一直一直爱着的，最最爱着的，不是你。她一直在骗你而已。”
“她对你的感觉应该和对小斯库的差不多。爱，但更多是当做亲人。”
“她疯了一样爱着的……是自己的哥哥。”
“她走到这一天其实我一点都不奇怪。……你一点都没发现吗，她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将你推给云雀恭弥！”
“她藏的很深，要不是有一次我们把她灌醉了，小Air哭着抱着我说她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连我都不会知道！”
“害怕被哥哥讨厌。既然自己给不了哥哥幸福，那就一定要让哥哥找到幸福！”
“她只是单纯的以云雀恭弥为世界啊！”
极端的、绝望的、有悖伦理的爱。
正是这样，疯狂疯狂的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血缘的禁忌。惧怕遭到厌恶和轻蔑。
为了他要变强成为剑士。要去学习厨艺学习钢琴。
要不择手段，变成坏人。
杀人放火的事情都可以做。
去死这种事情更是不在话下。
你的下一个眼神，便是我行动的谶语。
世界的中心。
卑微的、扭曲的、倾尽一切的爱着你。
最爱你。


——她一直以来爱着的是云雀恭弥。
——并非自己。
即使这样还是那么殷勤的照顾自己。笑吟吟的问自己晚餐吃什么。
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来做这样的事的？
……她看着自己的脸的时候，在想着什么？
头顶传来螺旋桨的刮打声，似乎在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狱寺隼人！！！”
有什么人迫不及待的在直升机还没有挺稳之前就跳了下来。然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有一股力量硬是把自己扳了过来，然后被迫去面对来人。
面前的是云雀恭弥焦虑的脸。
“——没受伤？他们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狱寺苍白而迟滞的摇头。
云雀的目光扫过了狱寺的全身印证了狱寺的回应。他迟疑了一下，用目光狠狠扫过瓦利亚的众人，“……我们走。”
狱寺没有抗拒，让云雀把自己带上了直升机。
周围的一切都离着自己好遥远。模糊中云雀耐心的为自己系好了安全带。
“……云雀恭弥。”
狱寺哑哑的开口，艰难的操纵着声带。
“直接去瓦利亚总部医疗室。”
“你妹妹，帮我挡下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