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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寻觅(辉瞬主,BL文,H有,未完,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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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防吞
当然...
可能是坑...


1楼2011-07-15 22:15回复
    在暴烈的雷声中惊醒,四周除了放肆的雨声,一片死寂。
    糢糊视线里,只有窗户被狂风吹得摇晃不已。
    头痛欲裂,一辉想起身,晕眩与莫名的灼热却压制著他的行动。
    眼前光芒一闪,又是一阵刺痛耳膜的雷鸣。
    好大的雨…意识到自己赤裸躺卧在床上,已是数分钟之后。
    后脑沉甸甸的,混沌得无法思考,浑身著火一般发烫,背脊却被夜风吹得冰凉,
    麻痹感逐渐褪去的手臂,移动间碰落了冰冷的酒瓶,落在地上发出匡当声响,
    唤醒唇舌间残留的浓烈酒精味道,我喝醉了?什麼时候?这是哪里?
    又一阵电光闪动,一辉猛然坐起,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额上汗水涔涔而下,
    闪电肆虐的光芒中,他终於看清自己身处的房间,
    散乱的家俱,凌乱的床铺,碎成一地的酒瓶酒杯,
    我做了什麼?谁来过这里?到底怎麼回事?
    一片空白,他懊恼地揉抓著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却没有半点记忆。
    他弯曲了身体,在不停息的灼热与晕眩夹击下,无意识地呻吟,
    直到发现被压在身下的白色被褥上交错著辨不清颜色的痕迹。
    颤抖著将棉被拉到眼前,红色!深浅不一的暗红色!
    一辉屏住呼吸,战斗中锻鍊出的敏锐迫使他清醒,他身上没有伤口,不是自己的血?那是谁的血?
    房间里发生过什麼事?我做过什麼?一连串疑问直接敲击著他的脑门,
    笑声,是了,脑海里依稀有尖锐的笑声回荡,许多人围著他,然而面目模糊,
    他想起自己指间夹著烟吞云吐雾,在人群中纵声大笑,
    耳鬓厮摩的触感,混乱的推挤,头痛不间断折磨他,记忆依旧支离破碎,
    一辉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床上,手中依然抓紧发皱的被单,
    模糊视线里,暗红色越发怵目惊心。
    


    2楼2011-07-15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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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二
      不知走了多久,直到体力极限终於拉断他的理智,
      踉跄跌坐在地上,依然止不住颤抖,抓紧衬衫的指头因为长时间用力而泛白,
      冰冷又麻木,血依然从指间溢出来,缓慢却不停止。
      他仰起头望向路灯,才发现雨丝放射状地笼罩著他。
      不能在这里停下来,不能被发现,他想撑著身体站起来,却颤抖得无法移动,
      「呜…」紧捂著嘴巴不让自己哭,他知道只要精神一松懈他就垮了,
      他必须撑住,至少这时候他绝不能哭。
      扶著路灯,摇摇晃晃地站定时,眼前黑影晃动,
      没有锁链预警,他也感觉到凄厉的杀气,恶意却又熟悉的小宇宙。
      迟疑的当口,身体被黑暗中飞驰而来的锁链袭击,手臂迅速被锁鍊缠绕,
      如果不是倚靠著路灯,猛烈收紧的力道,恐怕早已将他手腕撕裂。
      「瞬,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瞬勉强抬头,被雨水模糊的视线里,同样来自仙女岛的利达,正狞笑著拉扯著锁链,
      跟上回出手阻挠他前往圣域时相似的神情。
      「看起来你好像受了伤,虽然胜之不武,但是对付你,我很乐意」
      「我不想跟你战斗」
      敌人近在眼前,瞬却只是重新拉紧了衬衫领口,兀自蹒跚地向前走。
      「可恶!别太看不起人了!」
      锁链随著利达的挥动咻咻作响,在雨夜里听来格外阴森,
      攻击再次展开,瞬却只是偏过头,任由锁鍊淩厉地在他脸上画出血痕。
      连说话都是多余,现在离哥哥住的地方多远,他不想被发现,必须离得更远一些。
      想再往前走,锁链却迅速缠住他的脖子,
      身后的利达不断收紧锁链,带著报复心对眼前的猎物施以绞刑。
      「呃…啊…」瞬被束缚得无法呼吸,意识一点一点失去,
      他没有还手的意愿,放任自己陷入浅浅的昏迷。
      他其实很早就看见哥哥,即使只是一闪而逝的背影,
      不会错的,千万次地想,千万次地呼唤,他怎麼会认错,
      哥哥终於从死亡皇后岛回来了吗?但是为什麼没有停留?
      带著疑问,他无法克制地追上去。冰河执意要跟他去找,然而在巷弄间很快走散了。
      手机响过几次,他刻意忽略,不该再麻烦别人,寻找哥哥本该是他自己的责任。
      在酒吧里询问时,人们对他投以怪异眼神,饶富趣味地打量著他,他不害怕也并不在意,
      他只想知道哥哥的去处,还有,为何避不见面?
      从冥王战结束后好几个月,他从来没有停止想念哥哥。
      


      3楼2011-07-16 0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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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路可逃,一辉将瞬双手箝制在头部两侧,跪坐在他身上,
        从小到大如此刚强的哥哥像孩子一样哭了,颤抖著对他说:
        「我很想你,我爱你啊…」
        衣服被粗暴地扯破,下半身很快地暴露在空气中,
        想逃走却被拦腰抱住,哥哥的体重失控地落下来,将他紧密地压在身下,
        他无法动弹,手指探进来的时候,坚硬的指节和冰凉的不适感,让他瞪大了双眼,
        不知道会发生什麼,不知道会被怎样对待,
        彷佛有无数电流通过身体,然后是撕烈般剧烈的痛楚,他无法克制地哀嚎了,
        然而哥哥没有停止的意思。
        接下来的记忆一片混乱,巨大的恐惧中,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若有若无在配合,
        当哥哥残酷地侵犯著连瞬自己都不曾探索过的地方。
        然而那是哥哥,熟悉到让他心碎的气味跟触摸,
        即使作为雅典娜的圣斗士,连幻想都是罪恶,他却真的想像过这样的场景,
        被哥哥占有著,被哥哥吻著,即使只是代替品。
        如果能短暂地让哥哥快乐,做为代替品也无所谓吧。
        又一阵剧烈的痛楚,是被锁鍊抛向空中,重重撞上围墙的声响,背脊断裂了吗?
        当时哥哥激烈的喘息就在他耳际,隔著头发吻他,从颈部锁骨一路咬噬下去,
        胸前的绷带被恣意扯动,他没有察觉当时血就这样随著被扯裂的伤口逐渐蔓延,
        腰部被哥哥的手臂固定著,双腿被分得更开,为什麼大腿内侧被碰触的时候会有酥麻的快感,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觉得痛苦又羞耻,然而哥哥毫无节制的激烈撞击未曾停止,
        他不由自主被摆弄著,耳边只有肉体互相拍击的声响,
        两腿之间喷溅著湿黏的,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哥哥的体液,
        啪嗒啪嗒的声响冷冷回荡,
        当体内涨满的填塞感纾缓下来,他以为一切都要结束了,
        哥哥却将他翻转过身,恶作剧一样,再一次贯穿他,
        没有力气反抗,没有力气挣扎,
        在体内不知是第几次被滚烫液体注满时,哥哥紧抱著他,然而哭喊著不是他的名字,
        他觉得自己很悲惨很卑微,却也很快乐,
        因为是他最爱的哥哥,
        即使是这种程度的痛苦,他相信自己可以承受。
        「我也很想你,请你不要离开我」
        当哥哥用尽力气似地瘫软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轻轻对哥哥说,
        止不住的泪水就这样滑落。
        沾湿了哥哥散落在他脸上深蓝色的发。
        当意识一点一点凝聚,利达的脸已近在眼前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瞬!」
        利达狰狞地玩弄著他胸前伤口,血大量大量从利达指缝间喷洒而出,
        他很愿意就这样死去,我只是无用的替代品,爱丝美拉达的替代品,
        然而他离开得够远了吗?他不希望哥哥看见浑身是血的他,
        他知道哥哥从来舍不得伤害他,就像他不想伤害哥哥那样。
        意识消失前,他听见有人大声喊他,那麼焦急,那麼热切,
        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幻觉,
        「瞬!你怎麼样?看著我!睁开眼看著我啊!」
        模糊的视线里,是冰河湛蓝的眼睛和金色头发,
        即使总是一脸漠然,冰河的怀抱却很温暖,
        冥王战结束后,哥哥很快失去踪影,
        在回日本的飞机上,被胸前的痛楚反覆折磨得意识溃散时
        冰河也是这样紧紧拥抱著他。
        那麼忧伤,那麼焦急地看著他,喊他。
        (未完,待续)
        


        5楼2011-07-16 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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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惶恐...但就是写了...
          希望有人能接受...
          但愿我有毅力继续完成它...


          6楼2011-07-16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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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辉怎么可以这样……


            7楼2011-07-16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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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三
              相似的恐惧,相似的画面。
              「大家回去吧,到有阳光的地方去。」纱织小姐的声音充满安定力量,
              然而目睹过多杀戮与死亡,浩劫后,虚脱的他们只能颓然静默,等待冥域一寸寸崩塌。
              紫龙抱起星矢走在前方,随行的他们步履蹒跚,他知道隐藏在圣衣之下,瞬也伤得很重。
              「冰河,看见我哥哥了吗?」瞬压抑著情绪,尽量让语气平静,忧伤的眼睛却藏不住焦急。
              方才明明还在瞬身旁的一辉,不知何时失去踪影。
              他无奈地摇头,他比任何人更早看出瞬在忍耐,心理与生理都濒临极限,
              他不说破,只是沉默地站在瞬身后。
              直到上飞机前,依然不见一辉的身影,但是不能耽误大家的时间,星矢亟待治疗,
              是飞机起飞后,冰河无意中探问他
              「要吃点东西吗?」
              一直望著窗外的瞬终於抚著胸口,虚弱而颤抖地对他说:
              「拜托你,别告诉哥哥…别让哥哥知道…」
              瞬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冰河腿上时,掌心上怵目惊心的鲜血就这样映入冰河眼帘。
              「瞬!你怎麼样?看著我!睁开眼看著我啊!」
              当时他也是不顾一切喊他,焦急的吼叫声惊动飞机上疲倦已极的众人,
              从座椅上将瞬放倒,撕开上衣时,目睹伤口之深,让在场所有人都静默下来。
              圣斗士的养成教育里,如何在千钧一刻避免致命伤,原本是最严苛札实的训练,
              然而当时情况超乎想像,瞬自愿让哈蒂斯进入体内,希望以自毁换得奇迹降临,扭转局势,
              一辉最后一刻心软,种下失败之因,瞬毫无防备地承受左胸口的剧烈冲击,
              接下来的苦战只靠顽强的意志力苦撑,清醒时还能控制,
              小宇宙耗弱之后,伤口猛然扩张,片刻间就能吞噬他的生命。
              紫龙迅速点了瞬的星命点,暂时止住失血之势,争取回日本续做治疗的时间。
              在飞机上他一直抱著瞬,但愿自己能给他一点温暖,
              就像天秤宫瞬抱著他,燃尽小宇宙挽救他的生命。
              


              8楼2011-07-17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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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瞬的固执,他们曾在冬夜裏,溜进城户宅里的藏书室。
                天气严寒,根本无人出入,
                虽然推说两人一组的报告不该让瞬一个人忙碌,他其实是放心不下。
                然而他并不插手帮忙,只抓了两张椅子来靠,
                翘了二郎腿,支著腮帮子看著瞬忙碌。
                整个晚上,瞬都攀著梯子在书架间来回查找资料,并不在意冰河漫不经心的态度。
                老旧建筑的屋顶特别低矮,站在梯子顶端时,头几乎可以碰到天花板上的挂灯。
                冰河百无聊赖地玩弄著桌上的几支笔,目光却没有从瞬身上离开。
                瞬盯著书看时,距离灯光很近,从侧面看过去,眼睛几乎被光线折射成透明。
                不只是眼睛,整个人都像被光圈环绕一样发著光,冰河看著看著,几乎入迷。
                等瞬捧著书回到他身边,他顺手就把身上的厚外套往瞬头上罩。
                「把外套给我你怎麼办?西伯利亚人也会有感冒的时候吧?」
                冰河并不回答他,只抓著瞬的肩膀让他转过身去,略微替他理了理外套的高度,
                「好了,就这样别动,我只是希望等一下有个舒适点的枕头啊。」
                说完,将手臂交叉在胸前,就往瞬背上靠,
                「你慢慢努力,不吵你了。」
                瞬顺从地就著冰河要求的姿势,继续处理手上资料,
                移动时更刻意放缓放轻动作,连翻页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很温柔,也很包容,
                然而任性的举止只是一种试探,
                温柔与包容的相对,是深厚的情谊,
                冰河很清楚,即使深厚,也只是友情。
                他静静贴靠在瞬背上,感受著瞬平稳的呼吸,
                心底的酸楚却在此刻无以克制地氾滥,
                故意装作失去平衡,慢慢往左边滑倒,
                在瞬惊讶地回头扶他的时候,顺势滑进瞬怀中,
                头倚在瞬腿上,再稍稍挪动,脸几乎就可以贴在瞬的侧腹部。
                「冰河你醒醒,别睡了,在这里睡会著凉的!」
                尽管有些讶异,摇晃过几次肩膀,冰河依然紧闭双眼没有反应之后,瞬还是妥协了。
                「真的睡了吗?整晚工作的可是我啊」
                抚摸著冰河满头金黄色乱发,虽然语气里有淡淡的委屈,
                他还是很快脱下外套,盖在冰河身上。
                然而正是这样的关怀,深深刺痛冰河,
                那一刻他清楚知道,瞬的心里没有他。
                或许是冬夜太沉静,或许是瞬的怀抱太温暖,或许他的心太疲惫,
                他竟然真的这样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清醒时四周依旧是一片寂静。
                正要睁开眼,脸上却有凉凉的液体滴落下来。一滴,两滴…
                他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微微颤抖,
                瞬,是瞬在哭。
                泪水就这样持续地滴落下来,冰河不愿意惊动哭泣的对方,
                只是眯著眼睛,就著细微的,迷蒙的光想看清楚瞬的脸,
                然而他只看见瞬弧度美好的下巴有晶莹的泪珠凝结於上。
                是在那一刻,不知哪来的激动,他暗暗握紧拳头对自己发誓,
                即使那是没有回应的爱,他也绝不会伤害瞬,直到永远。
                所以请你,不要那麼伤心,好吗?


                11楼2011-07-17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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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放学后,他们一起走出来。跟往常一样,他一把接过瞬的书包,
                  当时树叶随风散落,就这样落在瞬的发梢,他伸出手将叶子从瞬头上拿掉的时候,
                  瞬正仰著头,很专注地看他,长长的睫毛颤动著,口罩显得他的脸更小,
                  不知是迷糊还是冲动,冰河忍不住吻了瞬的额头,
                  很轻很轻,轻得连冰河自己都疑惑这个吻到底有没有发生过,
                  瞬像受了惊吓似的退了一小步,眼神里的错愕却只是瞬间,
                  下一刻,冰河听见他忽然大叫:
                  「哥哥,是哥哥…」
                  在瞬冲出去的前一秒,冰河抓住他:
                  「不可能,我什麼都没有感觉到,你会不会看错了!」
                  然而瞬充耳不闻,挣扎著就要向前冲,
                  「你的伤没完全好,我跟你去找…」
                  瞬却挣脱了他的手,那时冰河心中隐隐有预感,他要失去瞬了,
                  他紧紧尾随在后,看著瞬的眼睛时,
                  他重新看见那股焦急与慌乱,那双眼睛令他揪心。
                  然而瞬还是失去踪影,整个晚上拼命地找,各种想法在脑里心里来回翻腾,
                  他甚至希望瞬真的找到一辉,至少瞬是快乐的,
                  但他终究晚了一步,
                  无论他怎麼呼唤,怀中的身体还是逐渐失去温度,
                  止不住的血,像醒不来的恶梦,一再扩散,扩散…
                  无论他怎麼呼唤,怀中的瞬只是逐渐苍白,
                  再也克制不住悲伤与恐惧,他终於在大雨滂沱中放声哭吼:
                  「给我醒一醒,不准死,瞬!」
                  我还没好好说我爱你…
                  我爱你啊。
                  (未完,待续)


                  12楼2011-07-17 2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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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难道又要转移到冰瞬了?!!!


                    来自手机贴吧13楼2011-07-18 08:00
                    回复
                      冰河是单恋嘛
                      接下来应该还是会回到辉瞬的


                      14楼2011-07-18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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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之四
                        「不死鸟,难道你想亲手杀死仙女座吗?」
                        持长戟的黑发女子惊愕的脸,凄厉的尖叫声从黑暗深处传来,
                        明明是早已封印在心底的记忆,
                        潘朵拉的面容却逐渐清晰,冥域的幽暗吞噬著他的心,
                        「就是现在,打倒哈帝斯的机会只有现在」
                        「不要管我,把我的躯体跟哈蒂斯的灵魂一起消灭掉!」
                        熟悉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瞬,瞬啊,他此生最不愿伤害的人,
                        下一秒,鲜血喷溅上他的脸,
                        他的拳头没入在弟弟瘦小的躯体里,血肉的温度令他颤栗,
                        「哥哥…哥哥……」
                        他想握住瞬对他伸出来的手,却怎麼抓都是空的,
                        雾气般弥漫开的血,瞬间遮蔽视线,
                        不要!不要!不要!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他猛然惊醒,是梦吗?又是梦吗?
                        剧烈地喘著气,心神未定,身边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他愣了半晌,才循声找到掉落在床下的手机,
                        「瞬,是瞬吗?昨天不好意思,后来还好吗?」
                        他认出是夏娜的声音,但是为什麼,他依然无法连缀起周遭这一切混乱,
                        「夏娜,你在说什麼,瞬在哪里?」
                        「啊?一辉,你已经跟瞬回去了?那我就放心了,不打扰啦」
                        「给我闭嘴!你在胡说什麼,瞬怎麼会……」
                        忽然,他意识到自己抓著的是瞬的手机,瞬昨天来过?夏娜昨天也在这里?
                        破碎的记忆排山倒海来袭,原本躺在床上的他震惊得整个人弹坐起来,
                        无视手机里不断传来夏娜模糊的声音,他直挺挺地站立著无法稍动,
                        眼眶因为过长的瞪视而乾涩,盯著眼前散落的酒瓶、歪倒的桌椅,零星的药片,
                        还有血!被单上斑斑的血痕!
                        一辉眼前天旋地转,想直接冲出去,却一阵瘫软,
                        瞬在哪里?受伤了吗?会怎样看待昨夜的一切?会原谅他吗?
                        颓然跪倒在地,他多麼希望,这只是另一场噩梦而已。
                        


                        15楼2011-07-19 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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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吻的他们看上去真像一对恋人。
                          冰河的一头金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气,他几乎可以想像女孩子们争相簇拥他的光景,
                          他觉得自己是全然不同向的人,奇形怪状的,一块不愉快的阴影。
                          只是隔著一条街,却像处在全然不同的空间,阳光始终离他很远。
                          如果真是恋人,也是吸引目光,很般配的一对吧。他仰起头轻蔑地笑了。
                          原本只想确认瞬过得好不好,看一眼就走,出现在人群里的瞬,令他意外地戴著口罩。
                          病了吗?感冒了吗?无从猜测,随即目睹令他震惊的一幕。
                          冰河吻了瞬,即使短暂,却千真万确,流畅得像日常习惯之一。
                          他下意识想看见瞬的表情,口罩外的眼睛流转著他看不清的情绪,
                          或许是那时的迟疑泄漏踪迹,瞬感觉到他,从人群里飞奔而出寻找他。
                          「哥哥…哥哥…」差一点要与瞬错身而过的时刻,他几乎要为了那声声呼唤停下脚步,
                          终究是一咬牙,在关键的转角处摆脱了瞬。
                          简直是落荒而逃,明明只是与弟弟重逢啊,他对自己的狼狈哑然失笑,
                          为了平静心情在暗巷里来来回回踱著,
                          猛一抬头,迎向逐一亮起的街灯时,竟涌起一股莫名却无以平复的失落。
                          他忘不了那个吻,忘不了瞬接受那个吻时身体细微的震颤,
                          他记得那年在天秤宫,瞬用身体温热了被卡妙冻气所伤的冰河,
                          似乎从那时候起,冰河看著瞬的眼神里就起了若有若无的变化。
                          「他们俩个那时候亲热得很,瞬那算不算献身呢,你说?」
                          他不曾亲眼目睹,纯粹从后来星矢他们的笑闹中,拼凑起当时情境,
                          夏娜总是笑著拍他肩膀说:「瞬怎麼看都是殉情,想追随哥哥的脚步啊!」
                          旁边的人都笑了,唯独他笑不出来。
                          优柔寡断的弟弟是如何下的决心,
                          难道冰河在他心中的份量,重大到足以让他不顾危险放手一搏?
                          如果是冰河,也许是可能的吧,独特的欧亚混血,冰原上的贵公子,
                          那时他想,冰河或许是更适合瞬的人选,至少冰河不会让瞬伤心,
                          而他只是一再一再伤害瞬而已,他拼命压抑著近乎自厌的情绪
                          然而从他们兄弟重逢至今,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让瞬为他流泪,为他哭泣而已。
                          


                          16楼2011-07-21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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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滴更吧~ lz喜欢半夜发文么


                            17楼2011-07-22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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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错估自己的坚强,被自己汹涌的妒恨吞没,
                              那天晚上,夏娜在酒吧里撞见喝得微醺的他,瞪大眼睛问:
                              「你怎麼在这出现,瞬不可能来这吧?」
                              对问句里的挖苦充耳不闻,闷闷地连灌几口烈酒。
                              「如果不是当时你替瞬挡住巴特的维京虎吼拳,我早就揍你了,夏娜」
                              他指著夏娜的鼻子说,夏娜却很得意似的在吧台前笑得格外开怀。
                              说要庆祝他回来,找几个朋友去motel狂欢,他无可无不可,被夏娜拖拉著走。
                              同行男女里几个大胆的女孩,偶尔摩娑到他身边,夏娜都摆摆手示意「生人勿近」,
                              他在沙发里恣意横躺成「大」字型,对亲热著,扭动身躯的人们冷眼旁观,
                              「要试试看吗?」
                              红黄蓝绿各色药丸将加大酒杯填充得缤纷灿烂,
                              女孩们轮流蒙住眼睛,抓了药就吞。喧哗中,不知是谁将眼罩掷向他,
                              有何不可呢?大把大把药丸配著酒,仰头一饮而尽,
                              黑暗里,有人偷偷吻他,
                              他不在意是谁,昏沉加上酩酊,他几乎听见脑子里有东西断裂的声响。
                              沸腾的喧闹中,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力道不大却很坚定,他稍微使劲就把对方拉进怀里,
                              熟悉的气息一下子覆盖了他,几乎让他停住呼吸,即使神志已经开始涣散,
                              抱住对方的一瞬间,身体的记忆电光石火地被唤醒,让他泫然欲泣,
                              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拥抱瞬,预想过千万次相逢的场景,都不是这样的。
                              瞬究竟是怎麼一路找到这里?
                              带著呛鼻烟味和酒气的他,难堪得不知如何回应,
                              越是借酒装疯,越觉得全身充满被击倒的无力,
                              莫可奈何摘下眼罩,他用一辈子去思念的人就在眼前,
                              依然是白皙的一张脸,线条柔和的轮廓,圆圆的眼睛,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软弱样子,
                              懊恼、惊喜、悲伤、自厌……复杂情绪交错著醉后的晕眩煎熬得他神智不清,
                              瞬,瞬啊,我该如何面对你?
                              几乎陷入天崩地裂的混乱,瞬却依然固执地抱著他,
                              用双膝著地的姿势强拉著要他起身,看上去手足无措又可怜,
                              如此单纯的弟弟,单纯得他几乎要恨他。
                              四周喧闹不知何时远去,寂静的空气里只有瞬喊他的声音,
                              他很恍惚,他的确是恨过瞬的,强烈地,深刻地,
                              在城户宅寄人篱下的日子里,他是如此憎恨命运,
                              「你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他总是不耐烦地从围观的孩子里拉走动不动就哭泣的弟弟,
                              却更无法忍受弟弟被欺侮时委屈的神情,於是他带著满身的伤和满身的刺,
                              在遍体鳞伤的疼痛里证明自己。
                              年幼的瞬连见到他身上的伤口都忍不住哭泣,
                              「你真是个爱哭鬼!」他总是冷漠地甩开瞬,他厌恶无谓的泪水。
                              他始终告诉自己去死亡皇后岛不是为了瞬,
                              他只是不想看见辰巳幸灾乐祸的嘴脸而已,
                              被毒打到濒死边缘的时候,支撑他活下去的唯有恨,
                              那些年,他都绝望地以为世界不过是这麼回事。
                              是以得到圣衣之后,睥睨著弟弟瓷娃娃般美丽却无用的身体,
                              在擂台上他确实动了杀意,是弟弟的软弱扭曲了他的命运,
                              迫使他步上死亡皇后岛,失去一切,甚至失去他挚爱的爱丝美拉达。
                              然而也是这样的弟弟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里教会他坚强的真意。
                              眼前的瞬又哭了,哪来那麼多泪水?
                              小小的,他几乎两手就能完全覆住的一张脸,一下子就被泪水浸湿,
                              他明明想拭去瞬的泪水,心底莫名的妒意却刺激著他想要瞬哭得更多一点。
                              随著各种药物发挥效力,他的脑子里纠缠著四分五裂的记忆,
                              「哥哥请不要悲伤,我很快乐」
                              那时瞬微笑著承受了他足以致命的一拳,
                              无论多少次,都是令他心碎的画面,令他心碎的话语。
                              当时的声音,当时的神情,每一次想起都是一次凌迟,
                              当他发现弟弟有心求死,他终於心痛地理解瞬从来不是吝惜自己的生命,
                              在瞬坦然的表情里他才领悟,瞬从来不畏惧死亡,有比活下去更值得在乎的事,
                              当时瞬的小宇宙坚定而温暖,他恍然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自私与胆怯,
                              炎热圣斗士、双鱼宫阿波罗迪、天琴星密美…每一个危急的关口,
                              并不是瞬需要他拯救,而是他利用每个关键时刻的现身掩饰他对瞬的思念。
                              并不是瞬依赖他,而是他依赖著这样的弟弟。
                              究竟是何时开始?又或者他从头到尾就一直依恋著瞬?
                              他的世界不堪而混乱,瞬为什麼还能这样平静地接受冰河的吻?
                              越来越严重的灼热,在他体内脑内放肆叫嚣,
                              他很想就这样告诉瞬,挥拳之后他自责到无法面对他,他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他,
                              没有一天停止过想念,每天都作著相同的恶梦,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然而过多的放纵与自暴自弃,让他捏著瞬的下巴,逼著瞬必须仰起头看他时,
                              他终究还是卑劣又恶意地,颤抖地喊他「爱丝美拉达」…
                              瞬,瞬啊,如果不爱我,至少深深的恨我吧。
                              他只是不想被看轻,不想被遗忘而已。


                              18楼2011-07-22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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