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库洛姆打过长长的哈欠,眼皮沉重地往下耷拉。昨天夜里并没有睡好。准确说刚刚进入浅眠状态的她收到了彭格列火急火燎的电话,就立刻起身,赶去参加听上去好像很重要的紧急会议。
录音机里英语听力还机械化地念个不停。库洛姆左思右想,打算弃听养神。
“炎真。我先睡会儿,你把答案写好。”
“这样好吗?”
“那个……我太困了。”
“哦。”其实古里炎真想问的是——他即使听了答案也会是错的这样让他做好么。不过看着少女困倦的样子还是点头同意。
只是很不幸,听力刚刚结束库洛姆就被点了名。
“请你说一下自己判断题的答案。”
库洛姆慢悠悠起身,拿过和古里炎真同看的教辅,踌躇几秒开口:“FFTFTT。”
老师露出很是欣慰的表情:“Perfect!”
课后古里炎真十分好奇地询问:“库洛姆还是听了吗?跟我的答案不一样但是全说对了。”
而库洛姆带着羞涩的笑:“……其实,我是把炎真的答案都反着说了一遍。然后就对了。炎真以后也可以用这样的方法的。”继续贯彻天然呆。
“……”实在不知道拿什么表情应对。
如果废柴的样子太深入人心那是不是该做出改变?
结果开口却是更加莫名其妙的问题:“库洛姆有什么好朋友吗?朋友间有很深羁绊的那种。”
库洛姆一时微怔,眯起眼睛似乎在回想:“有的。”
“比如?”
“骸大人、犬、千种还有BOSS他们。”
“BOSS?”终于抓住了重点。
“啊。不。”赶忙改口,“我是说泽田纲吉君。”
“他是?”
“骸大人的一个朋友。也不是啦,反正他们的关系很微妙。”
“那他是怎样一个人?”
库洛姆奇怪他的追问,但也没多想继续说下去:“他跟炎真很像都是废柴……抱歉……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他……”就脱口而出说了大段。
在最后一个字眼落下尾音,古里炎真讲道:“过几天我会去并中。”
“为什么?”明明只见面了几天。
古里炎真难得一笑:“因为我也要去参加泽田纲吉的继承仪式。”
那时库洛姆才明白自己的学生生涯究竟还是与单纯无缘:“炎真你也是黑手党?!”
“大概算是。”
一旦预见了分离库洛姆就摆脱不了感伤。明知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仍旧固执地争取在一起的时光。课余时间她一反常态地话多,琐琐碎碎地嘟囔些不知所以的东西。也只是想和他说话。
“西蒙和彭格列素来就有很大渊源么?炎真是不是希望借此壮大?”
古里炎真默然,暗想“借此壮大”不会有过多的含义,回答说:“我希望最后可以归隐。像西蒙初代一样,回到小岛上。”这是他长久以来第一次道出实话。
库洛姆点点头表示明白。
几天后泽田纲吉收到库洛姆的辞职申请,上面直接表明希望救出六道骸,让他以彭格列雾守的身份出席继承仪式。泽田纲吉很是欣喜,嘴边的同意挣脱着想要吼出。只是话未开口便受到打压。
“最近都在忙于继承仪式的准备,没有人手去救六道骸。”Reborn说。
于是只好接受了继承仪式一结束就去救六道骸的承诺。
库洛姆问——那是她最勇敢的一次发问:“炎真,我以后可不可以去看看你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