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陪我也得回家」
行走在青春边缘的金基范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路人,他努力过让自己变成别人记忆里的馈赠亦或是绚烂的图画,然而不曾成功过,于是呢,便没有于是了。不难过吗,可那是假的;难过吗,无病的呻吟多难。
于是在潜意识里金基范变成了一个矛盾的人,至于矛盾在那里很多时候里他自己也是不清楚的,只是隐隐约约听别人应该是指着自己的样子,说:
[不会说话的]
[看起来就是很木纳的样子]
[应该不会有什么共同语言的吧]
[就是搞不懂为什么会有人要跟不怎么说话的人做朋友呢,大概是没有朋友的咯]
第一反应是:不是我的吧,然后就神经兮兮的念叨着我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们一定是在说别人的,是身边的谁谁谁,转头一看,没有人的。
天上的云像是犯了错似的捂着脸哗啦啦的跑开,一色的照应着没有烫痛感的秋天,嘻嘻笑笑的时候没人能够看得见。
这就是他的目的啊
这就是他的目的呀
在某一天的时候听见背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很急促的样子,转过头,没看见你。
不一定要看见一个人的,不一定要在看见那个人的时候他就是在急促的喊着你的名字啊,不一定那个急促的喊着你的名字的人就是心里的那个人呀,这都是不一定的啊。
所以不会难过。
所以金基范一直在铭记这些,老实窝囊的活了这么久。
慢慢的清晰的活下来的金基范终于明白十七岁的自己爱的才会刚刚好,因为它将十八岁和十六岁本该紧密相连的数字生硬地隔绝开来。
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天气阴沉沉的让人烦躁,空气粘稠的覆盖在皮肤上,抹不掉而又踢不开的动荡感,最讨厌。抱紧手臂站在学校自习室的大玻璃窗面前,看乌漆漆的人群黑压压的蹒跚整个学校。
[哥,我要走了]
最后对着空荡荡的教室,金基范心里这么想着,拖着书包走进渐渐变大了的雨里,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