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最近也的确是挺无聊的,手头上一个比较重要的工作刚刚结束,也就没有再收到什么订单。工作好不容易完成,心情就自然地好——只是当我把这事儿告诉鹿丸的时候,他一脸僵硬地说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过了。其实仔细回想起来,我似乎也闹过脾气,还是动真格的。只是我现在一时想不来而已。
暑天里天气格外的热,即便有挺大的风,也都携带着十足的热气。小李他们一大群人在我家附近打篮球,接到邀请电话的时候我正百无聊赖地直躺在沙发上听电台。挂了电话,我打开电台的扬声器,走到洗面池去洗脸。
掬了一捧凉水泼到脸上,就听见电台主持的音色发生了变化。
「现在是午间新闻时段,我是主播宇都宫 佐助。」
随后响起了午间新闻惯有的宏伟音乐声,我还在回想刚刚那个陌生主播的声音。宇都宫佐助?这个名字有那么一丝熟悉,却又像哪里出了点错。来不及细想,我就换上了干爽的运动装,系紧了鞋带,跑出回响着新闻索引的房子。
「我说你是在房子里被闷的久了,一上场就跟猴子似的。」
这是我在醉昏过去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打完篮球后一身汗臭的我们闹哄哄地冲进了街边的居酒屋,点了一大堆的东西,一边瞎叫唤一边狼吞虎咽着。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回到了我的高中,回到了那个穿着立领校服跑过林荫道的时代。因为工作的缘故,我不得不修改我的身份证,走了一些程序后,一张22岁的公民身份证就被我拿到了手。在居酒屋我可以放肆地暖几壶清酒,再一脸大度地分给面前的
「孩子们」。
后来我只记得我停不下来地去喝酒,我自己都觉得我的语气变得奇怪——尾音冗长,且声音时大时小。我想那时候我的眼神也一定是又迷糊又猥琐。
再次醒过来时,酒醉的恍惚感还残存在脑内。我从床上爬起来,支着脑袋走到了茶几边,茶几上规规矩矩地摆着一张纸条,上面潦草地写着「你醉倒了,还是我们几个给扶回来的,下次记得要请吃饭啊。」随后在纸条的右下角,签署着昨天所有到场的人的名字。我差点没笑出来。
支撑着去洗了个澡,把身上的酒气好歹是冲没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我突然发现客厅里正响着奇怪的声音。我不禁停下了脚步,抄起洗面池上的备用水管,咽了咽口水,等待在转角处。如果是小偷之类的,还是避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的好。
就在我紧张无措的时候,客厅里又突然响起音乐声。
「午间新闻到这里结束,接下来是环球音乐时段。我是宇都宫 佐助,明天再会。」
真是白痴的可以啊。我望望收音机,又望望手上的水管,下一秒就仰倒在沙发上。
说起来总觉得这个宇都宫主播的声音挺熟悉的,难道是自己的什么熟人吗。印象里在初中的初中的时候似乎有这样类似的一个名字,但好像又不太对劲。这种扑朔迷离的状况实在让我烦躁,一手扔开毛巾,我重新坐到了电脑面前,看看有什么新的工作任务没有。
空白的邮箱让我再一次坠入无聊的深渊,无所事事的我打开了网页,想去看看那个叫宇都宫佐助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有照片之类的就更加好了,或许我看到之后就会想起来也说不一定。
一直找到傍晚,我也没有找出宇都宫佐助的相关照片。真是个严谨的人啊,我小小地切了一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