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楼--》续)
“你的少年时代是怎样的?”我问道,Bono轻轻放下咖啡,揉了揉额头,说:“我也曾经是个普通的少年,游手好闲经常逃课,即使回家我也经常会和我的哥哥打架。最激烈的一次,我甚至把一把菜刀扔向了他,所幸没有命中。”说到这里Bono笑了,“我的母亲过世后,这个家里就剩三个男人,我,哥哥,父亲。母亲的过世一直是我心中的谜,她在爷爷的葬礼上地哭泣,然后突然晕厥,然后再也没过来。父亲总是喜欢一种绝对的男人尊严,或许是因为要管理这样一个家庭吧,我与他的交流也因此变得困难起来。
我放学回家以后,只能吃冰箱里的速冻食品,比如土豆泥,因为这个家里没有主妇,没有人会在你回去时准备好一桌丰盛的晚宴。”说到这里,Bono的眼神有些黯然,“这真的很糟,你可以看到父亲和哥哥回来时的疲倦,但我们这一家始终是这样吃饭。所以我那个时候就有强烈的愿望,当我有钱了,我一定要把都柏林最有好吃的餐馆一家一家吃遍!” Bono舒坦地笑了,“后来我进入Mount Temple Comprehensive School, 那是一所位于都柏林Clotarf区的公立学校,这是我人生的转折。在那里,准确地说是那里的图书馆,我找到了自己的理想,从一堆关于Bob Dylan、Elvis、Johnny Cash、Prince、Jonh Lennon、Bob Marley的书和唱片里。也就是在那里,我邂逅了同校的伙伴,也是我后来人生中最亲密的伙伴,The Edge、Adam、Larry,还有我的妻子Ali。
Ali和我在1975年开始约会,她是个好女孩,知道了我的家庭情况后,她总会给我做饭吃——我的意思是,真正的饭菜,而不是速冻食品。”说到这里,Bono满面微笑,我也突然意识到,这个在“外面的世界”已经是风云人物的摇滚巨星也是一个丈夫,“Ali其实很像我的管家,那些年,她为我做饭、洗衣、补习课程……我们1982年正式结婚了,我很确定她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女人。然而我还是太忙,会忘记她的生日,所以我写了那首《The Sweetest Thing》献给她作为补偿,她是一个好妻子,一个这么多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的女人。”Bono笑了,笑得很憨厚。
“The Edge、Adam和Larry同样是我生命中最不可或缺的爱人,我爱着他们,我至今仍然怀念我们放学后一起爬山的那些日子。我们有共同的理想,我们一开始也都那么拙劣,呵呵。乐队刚成立的时候,我们在Larry家的后院排练,用着二手乐器或者家传的老吉他,现在想起来真是傻得可爱,但当时我们真的是那么认真地想要去实现一些前所未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