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总算能够明白，那时候若晴是以怎样的心境对我哥说分手那两个字的。
“不可能。”李炜又一次抱紧我，“我能走到哪去，我不管走到哪，都不会丢下你。”
不会丢下我。这一句话再次把我的眼泪给逼出来了，我承认，我彻底输了，在感情上，李炜，我输给你。
李炜不再惊动我，只是蹲在我的旁边，看着我，轻声地说话。
“陈诺，不管碰到什么，不可以先掉眼泪知道么？”
“忍住不哭的时候，自己才会更坚强，更有信心。”

“嗯…就像若晴在纽约的时候，我本来很讶异为什么出了这么多事她几乎都不哭，后来我发现，她用这样的方式在鼓励自己，在逼自己承受。”
“所以，陈诺你一定也可以的……”
听着听着，我的眼泪似乎就真的渐渐止住。只剩干涸的唇，眼角风干的泪。
朱姐喘着气推开门，看到墙角的我愣了一秒，皱了皱眉。
“陈诺，你跟我来。”
我的心瞬间又被提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炜。
“我会等你的，记得我说过的，不要哭。”他亲昵地捏了捏我的脸，对我笑。
“嗯。”
因为你的陪伴，我不再害怕，我记得你说的，要坚强。

跟着朱姐走进会议室，看到公司的高层，经理都围坐在一起，那种气氛紧张到让人窒息。
“陈诺，你坐。”
听了经理的话，我拉开椅子，战战巍巍地坐下。
“经过董事会以及我们相关警方的讨论，这件事，你算是正当防卫，不会判死刑。”
我呼了口气，至少，我还能活着不是么。
“但是，毕竟是命案，你属于防卫过当，还是要负刑事责任的。”
我点点头，朱姐握了握我的手。
“公司的资料拿回来了，你作为公司的人，我们自然也不希望事情闹大。所以，你，包括若晴，要停止工作，这一点你应该可以想到。”
“对于你的话，公司也和你家人及时商量了一下，决定把你送出国。”
“什么？”听到这一点，我忍不住开了口。
我知道公司想要压下这件事，尽力在保护我…可是，出国？要出国？

“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过几天我们会以你陈诺出国留学的理由，解散NORO各自单飞。学校已经帮你安排好，绝对是让你称心的学校。”
“可是…”
“好了，陈诺，等一切风平浪静再说好吗？”经理无奈地摆摆手，示意我可以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经理。还有，这段时间给公司添麻烦了，对不起。”我站起身，对着所有的人深鞠一躬。

出国留学，不得不的离开。
除了欣然接受，我还能怎样？
对这个让我数次痛苦恐惧的国度，我到底还在不舍什么？呵……

part 37 路扬
曾经不断地试想过，死亡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死了会去哪里，会不会痛。只是想想，从未想去实践。我知道生命的可贵，就像老师千叮咛万嘱咐的珍惜生命那样。
在华尚工作，很快乐，那里知道如何用我这样的人，给我最大的发展空间，有时候似乎为华尚做一切都会变得理所当然，那么顺手。而每个夜里，还会无奈地叹口气，我当初怎么就答应了茂舒去那里潜伏得到一手资料。
对于如何获取文件，那个计划算是预谋了很久了，不出差错的话，一帆风顺，并且公司答应立刻送我出国，与此时没有任何干系。
这是一个完美到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完成地胆战心惊。
那天我跟若晴表白了，拒绝的结果完完全全就在我的预料之中，只是她当时的果决和言辞的犀利还是让我意外了一下。至少最后，我还是明白了，与其说季若晴勇敢，不如说她果敢。
但若晴内心深处还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再硬的外壳也掩盖不了这一点，她的爱心和同情心早在汪芸芸的事件中让我一清二楚。所以在被拒绝之后，在她内疚之后，让她帮忙是最好的时段。
我算准时间，在经理翻看秘密文件的时候，直接把他拉出办公室，让文件夹被无意遗留在办公桌上。而经理一直很容忍我的一切行为，因为我的优势就是我十九岁，他们眼里的孩子。
和经理坐在一楼咖啡厅，拖延着时间，也顺便说了辞职的事，这个我早在一天前在人事部拜托熟人解决了。经理很叹息，说很遗憾我的离开，让他们公司少了一个人才。
其实这句话挺让我痛心的，我知道这里所有的人都是真心对我好，经理真心器重我。只是，我的身份注定了我要做的。
那一段时间，足够若晴拿完东西，可我也知道这个事会害了她一辈子，公司的摄像头会记录下一切，不管怎样，她逃不掉。
回去的时候，在家想了很久很久，机票就压在茶几上的玻璃板下。
我可以很顺利地抽身这个游戏，明天就能飞离这个城市。对我来说，任务完成。
夜晚，又即将是个夏了。空气的浑浊，我体内的恶心感散尽。咖啡香弥漫在房间里，时钟的滴答声敲击着脑海的最深处。
走，不走，走，不走…
我还是站起身，撕碎了机票扔出窗外，看着它们在空中飞舞。
路扬，我对自己说，这一次，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一定会像那些纸片一样，粉身碎骨。
是啊，那是我的选择。因为我没有别的选择。
只有这样，茂舒才不能得到东西，而华尚不会再追究她。
我不逃离，是因为我不能活了自己，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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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封信。
若晴：
资料我放在了休息室靠右边墙角的箱子夹层里，还没有给茂舒看过一眼，放心好了。
对不起，不该把你拉进这件事。
其实，我说喜欢你不是为了利用你，这个还是要说清楚比较好对吧，呵呵。
要好好的，累了就找个地方大哭一场，陈翔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
我还是会在一个地方看着你幸福。
我比任何人更晴空。因为，我已经是晴空了。你抬头，就能看到我的。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季若晴，加油。
路扬 绝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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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
我终究在想
我们究竟哪儿错了》》》

part 38 陈诺
离开的那天是4月1日，愚人节，也是生日的前一天。命运真是愚人，我是多么喜欢在这个城市多停留两天，两天就好。
但，那个卑微的愿望始终没有如愿，或许，上天留给我们的遗憾，是为了往后的刻骨铭心。
我把和他的分别地点定在了公司门口，我只想给自己留一段时间去舒缓情绪，去接受分开的伤痛。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别熬夜，睡觉盖好被子，你要准备个备忘录把事情都记下来省得到时候忘记了，还有切记离开一个场所的时候要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落下，在国外掉东西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我看着李炜一边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一边叮嘱着琐碎的事项，顿时鼻子一酸。
不是说好的，今天是不可以哭的么。
“对了。”他好像想到什么重要事情，立刻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本子，走到我面前将它塞到我的手里，“意大利有些事是和中国不一样的。我都帮你整理下来了，你在飞机上的时候一定要看的。”
“嗯。”我咬着嘴唇点头，抑制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
陈诺啊陈诺，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爱哭了，你这样怎么在那个陌生的国家生活，怎么能够让周围的人不为你担心。
他后来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我，手里的本子顿时掉落在地上。
“我会等你回来。”他轻轻地将我推开，用手心擦去了我的眼泪。随后只见他俯下身那张脸慢慢地向我靠近，闭眼之后我感受到了来自眼皮的温度。
他的唇覆在我的眼袋上，泪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也许，那是分开前，他能给我最后的怜爱。
我抬起头，努力笑着：“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再次的重逢，我懂。吸了吸鼻子，将那些眼泪掩藏在手里面。
我不应该那么脆弱的，未来的日子里都是由我一人去面对，好的，坏的，苦的，美的。
“一路顺风，平安。”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李炜只是淡淡地说了那几个字。
简单的几个字胜过了千言万语
“嗯。”
依旧没有说出“再见”两个字，那是彼此都不愿意吐露的实话。你知道，五年很漫长，你知道，五年里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
但这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眷顾，能在这么多事以后，唯一被保护的方式。
我放不下北京，因为我放不下他。

part 38 陈诺
离开的那天是4月1日，愚人节，也是生日的前一天。命运真是愚人，我是多么喜欢在这个城市多停留两天，两天就好。
但，那个卑微的愿望始终没有如愿，或许，上天留给我们的遗憾，是为了往后的刻骨铭心。
我把和他的分别地点定在了公司门口，我只想给自己留一段时间去舒缓情绪，去接受分开的伤痛。
“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别熬夜，睡觉盖好被子，你要准备个备忘录把事情都记下来省得到时候忘记了，还有切记离开一个场所的时候要看看周围有什么东西落下，在国外掉东西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我看着李炜一边帮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一边叮嘱着琐碎的事项，顿时鼻子一酸。
不是说好的，今天是不可以哭的么。
“对了。”他好像想到什么重要事情，立刻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本子，走到我面前将它塞到我的手里，“意大利有些事是和中国不一样的。我都帮你整理下来了，你在飞机上的时候一定要看的。”
“嗯。”我咬着嘴唇点头，抑制了很久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下。
陈诺啊陈诺，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爱哭了，你这样怎么在那个陌生的国家生活，怎么能够让周围的人不为你担心。
他后来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住我，手里的本子顿时掉落在地上。
“我会等你回来。”他轻轻地将我推开，用手心擦去了我的眼泪。随后只见他俯下身那张脸慢慢地向我靠近，闭眼之后我感受到了来自眼皮的温度。
他的唇覆在我的眼袋上，泪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
也许，那是分开前，他能给我最后的怜爱。
我抬起头，努力笑着：“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所有的离别都是为了再次的重逢，我懂。吸了吸鼻子，将那些眼泪掩藏在手里面。
我不应该那么脆弱的，未来的日子里都是由我一人去面对，好的，坏的，苦的，美的。
“一路顺风，平安。”再也没有更多的言语，李炜只是淡淡地说了那几个字。
简单的几个字胜过了千言万语
“嗯。”
依旧没有说出“再见”两个字，那是彼此都不愿意吐露的实话。你知道，五年很漫长，你知道，五年里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
但这已经是上天给我的最大眷顾，能在这么多事以后，唯一被保护的方式。
我放不下北京，因为我放不下他。
我放不下北京，因为还有一个让人更担心的女子。
我放不下北京，我还有太多太多期盼着却未完成的故事。
在车内，我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千千万万地不舍这所奋斗了两年的城市，这所充满了回忆的城市。
然后眼泪打在座位上，和着笑。
我说，再见，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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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后。意大利。米兰
每天来回在学校和住处之间，除此之外，打工的咖啡店几乎是这三年来生活的全部，辛苦却很充实。
我依稀能够记得初来米兰的场景，不会独立的我强迫自己学会做任何家务，课余的时间不仅是学习意大利语，更要去咖啡馆打工。
面对完全陌生的城，无法用言语交流的时候，就用肢体语言，我顿悟，曾经在北京学的所有表演竟是如此有用。
很难想象那个莽撞、丢三落四、特别依赖别人的陈诺能够这样生存着，三年。
是现实逼着我学会很多，逼着我改掉很多，逼着我忘记，却记得更清晰。
忙碌的课业，工作让我无暇去顾忌任何有关于他们任何的消息，唯一的信仰就是那些有关于我们的回忆，和一封封他寄来的电邮。
如果是不用工作、不用上课的假期，我喜欢逛蒙提拿破仑街，喜欢逛里面里面的品牌专卖店。每个月我都用打工赚来的工资去一家品牌买一件男装。
周围的同学都对我的行为总是很不理解，为什么我买的永远都是男装，为什么不曾我自己买下一条chanel的裙子或者prada的外套。
这时候我总是开玩笑似地对他们说我有恋装癖。
回到宿舍之后，我会将买好的衣服整理起来放进行李箱，我希望的是，当我回国的时候能够亲眼看着他一件件地把衣服拾过来，然后伸出大拇指夸我的品位有多好。
我这才知道，为自己所爱的人买衣服也能是件如此幸福的事。
那是习惯，不能更改的习惯。
身处异国他乡，身边没有很贴心的朋友，也找不到任何的依靠。
但我不曾感到寂寞。因为我知道你们从不曾离开。
Io ti amo
Fleeting ritmo negli anni tra il programma di tagliare una curva bella e triste. Per poco profondo desiderio.
Well。
若晴。
哥……
你们还好么？

part 39 季若晴
我回到上海的第三个年头了。
至始至终，每个夜晚脑海里都是那些挥之不去的身影，那挥之不去的点点滴滴如血液般融入我的心里。
陈诺，在意大利还好么。如果不是因为我，她怎么会犯下那个错，NORO怎么会解散隐退，一切的一切怎么会变得难以拼凑却又难以分割。
路扬，我三年里如此畏惧的两个字。我愧对他太多，甚至他的命。最后留给他的，居然只是一句憎恶，而他给了我全部。
李炜，陈诺走后，和我一起回到了上海，他说如果再待在处处溢满回忆的北京，他会疯掉。
三年前，回到自己的家，安安静静地陪伴妈妈，陪着墙面上照片里的爸爸。
也许是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尽着女儿的责任。
我在熟悉的这里，任职夜间电台DJ的工作，那是华尚安排的，没有任何地公开。
麦克风前，工作室里。我说，我是安安，您的不眠之夜，将是我的陪伴。
驾轻就熟的工作。
曾在网络上看到无数的怀疑和猜测，他们说，安安的声音很像若晴。
我以为三年了，这个都快被我自己遗忘的名字早就该被丢弃。可还是有太多人，等着我，等着我们。
那是一份无可救药荒谬的救赎。
一千多天了，从回来的一刻，就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承认，我对不起陈翔。
曾经，陈诺的离开，NORO的解释，路扬的死，我告诉他我想回家一个人静一静。我没有说，一静就是三年。
曾经，他面对我的决定，勉强地弯起丹凤眼，轻轻抱住我，说，我等你。他不知道，一等何止三年。
他一如既往地红遍各地，荧屏上宛若戴着光环的天使，一抹从不改变、清新淡雅的笑，却让我痛到麻木。

他在明处打扰我，而我，在暗处，是否也折磨了他。
我不会一个人幸福，我做不到。
上海的黄梅天，湿漉漉的空气让我有些晕眩。
结束了电台深夜的工作，走出大楼时，漆黑一片。
漆黑一片里，接近地面闪着的一束光影。走近才发现，那是李炜的鞋。
“大明星乱跑不怕被人肉哦？”我背起包，抚了抚额前微微遮住眼的刘海。
“深更半夜，你不怕碰到流氓哦？”
很聪明的回答，我一笑而过。
然后第一次到李炜上海的住处，平时外表光鲜的潮男，家里乱的无从下脚。
“你确定这是人住的？”我将地上的十几双鞋靠墙放了放。
“若晴，你等下，给你看件东西。”
他趴在地上，翻箱倒柜一阵，在床的夹层里拿出一本略厚的记录本。
我接过手，翻了翻，看到那一页页满是白纸黑字，字迹工整得像是小学生练字一般。细看才发现，那黑字都是五月天一首首歌的歌词。
我明白李炜的心意，如果要忘记陈诺离开的痛却依旧保持那份感情，没有比做她喜欢做的事更好的方式。这个男人的苦心，让任何女人都莫名地心酸。
“她回来看到，绝对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庄重地把记录本放到他手里，他却像个孩子一样羞涩地低下头笑了。
“对了，若晴，我有事要告诉你。”
“嗯？”
“他很不好。”
心瞬间一颤，他口中的他，我当然知道。
“发高烧昏睡的时候还叫你的名字诶，但平时从来不提起你。”
我沉默。

“其实他知道安安就是你了。”
这句话倒是着实把我一惊：”什么？”
“他无意中听过一次以后，断言那是你，就不停地问朱姐。”
“朱姐说了？”
“她当然没说，但陈翔的确定让朱姐都找不出借口了。他说，那个声音是你，那种语气是你，那个名字，安安，是因为‘你若安好’。”
陈翔，这么久了，还有谁能比你更懂我。
突然想起，从前他抱着我对我说，季若晴你化成灰我都认得。我说灰的颜色形态都一样，怎么认得。他说，你的气息不会变。
想着想着，居然就不自觉地笑了。
“若晴？”
“我没事，你说。”
“陈翔，陈翔他知道安安是你，却没有来找你，也没有和周围人提起你，懂么？”
懂，我怎么会不懂。

“他尊重你的所有，尊重到逼迫自己不去想起，却傻傻地不知道，他爱你是在灵魂里。你呢？”
如果不是自己的手指甲狠狠嵌进肉里，我想我一定忍不住声泪俱下。
“丫头，你不能因为愧疚，不能因为别人的痛苦，就白痴到放逐自己的幸福，嗯？你当初答应我的都忘了？”
我坚持整整三年了，我唯一的支撑，是相信有个人在等我啊。
“两年，陈诺就回来了对不对？”我问。
“两年零四天。”
“那个时候，是不是一切都会好？”
“不知道。”
未知的总是太多，然后那些未知像魔鬼般露出狰狞的笑。

陈翔很痛，我很痛，李炜很痛，陈诺很痛。
似水流年里，是现实毁了我们，还是我们败给了现实》》》

到上海的分公司，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若晴，几乎是冲着上前抱住她。放在肚子里几乎快烂了五年的话，见了面却不知从何说起。
倒是她格外热情地把我带到排练厅，直到在那幅巨大的画板上，看到我们出道时的宣传照。
再也忍不住，眼泪决堤。
我不知道若晴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只是看到身上犹存的学生气，让我止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
“怎么年纪大了，还像学生一样。”
“别老说我像学生。”若晴吐了吐舌头。
两人很默契，没有问各自的生活，因为我们都了解，彼此一定过的很艰辛，没有他们的日子，苍白得无力。
若晴啊地叫了一声，似乎想起什么。
“怎么了怎么了？”
她把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我，翻开一页，看到那工整中还有些凌乱的字迹，那一句句歌词，笑着流下眼泪。
“他在哪？还在北京么？”我抓着若晴的双肩，拼命摇晃。
若晴做了个嘘的手势，摇摇头，然后指着门口。
我知道，他从未离开，五年又如何，五十年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