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碎的心脏塞满尘埃,究竟该怎么拯救无奈,又冷又明亮的这世界,又痛又可爱。愿神明饶恕我的罪虐,在恣意的昨天开始重现。“
丁马克从大不列颠的诺丁汉回来已经是黎明,修道院的修女已经晨起开始唱祷歌。丁马克十分不耐烦这个大不列颠的工业城市,以及它惹嫌的名字。
于是他飞快的做完了该做的事,飞也似的回来了。所谓该做的事,其实只是露个面,毕竟联合的话,能干又精明的人选是源泉。然而他也只是属于能干,却不精明。所以对于饶舌又扰人的外交,他真的很不擅长。
“哟!我回来啦!“丁马克推开门,高兴地眉毛挤压起了两只湛蓝色的眼。
贝瓦尔德端正地坐在桌前,似乎是有些难耐地动了动嘴唇。
“是是,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啦!“丁马克揶揄地推搡了他一下,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我说啊,英国的那个混蛋国王可真够混蛋的。“他扬了扬眉毛,傻乎乎地一头扎在贝瓦尔德肩上。
贝瓦尔德嫌弃似的向后移了移身子,其实他也并不讨厌,只是不耐。
“给我们难吃的玩意儿,还把一群烂马给我们看呢!“他继而说道。“我可不骑,否则要摔死了..."
"喂,傻瓜,“门外传来诺威的声音,“回来的话就去艾斯兰邸的主房。“看来他已经知道丁马克回来了。
然而他却没有进来,丁马克听着门外铁骑马钉的靴子踏着轻柔又坚毅的步调,意识到诺威已经走远了。
“你们关系好不好啊?“丁马克抬头看着贝瓦尔德,那人用宽厚的手掌把金色的毛茸茸的头发按回自己胸口,“你去异邦也这么没形象吗?“
“哈?我说的可不是..."
"走吧。“贝瓦尔德推开身上的人,站起身来朝门口走去。
“诶?“丁马克也站起来。
“去艾斯兰邸。“
“刚回来就要去见那个臭小鬼啊,我还得洗一下..."
"快去。“贝瓦尔德似乎没有张口就说出了话,回头看着丁马克笨拙的脸。
你才是臭小鬼吧?贝瓦尔德默默地想着。
“啊!臭小鬼!“丁马克撒娇似的摔打了下椅背。
其实他很可爱,又傻又笨又没大脑。可是我还是无法说出赞美的话。贝瓦尔德努力地扯动了一下脸颊,但是似乎面部肌肉太僵硬了,他还是没能凑成个完整的笑。
“呜哇!好可怕啦!“丁马克飞快地从他身边跑过,留下咯咯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