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花铃支吾着,额间渗出冷汗,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下出。为什么他连这些事都知道?
修看着她,唇边有抹笑意。“我倒是有个好办法,能够帮助你马上拿回曾氏集团的股权。”
她自然瞧见了他那绝非善意的笑,“是什么办法?”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他坐直了身躯,打开抽屉,取出一式二份的文件,置于桌面上。
“这是你唯一的办法。”
沛慈压下心中的不安,迈开脚步缓缓走向前,伸出手拿起其中一份文件,看到上头的内容,她不禁瞪大双眸,并立即将那张纸丢回桌面。
“你在开玩笑?”不,这种事情她办不到!
“我这个人从不开玩笑。”他唇边虽噙着笑,但双眸却不带丝毫笑意。
她怒瞪着修。他--是个恶魔!
“你的决定呢?”他以低沉的嗓音询问,双腿交叠,神情一派轻松。
她紧咬着唇,不发一语,但惊慌失措的眼神早已透露出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天啊,她该怎么做?她真的能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吗?谁来告诉她,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修收起笑容,“沛慈小姐,你考虑得够久了,请马上作出决定。”
“不能……让我回去多考虑几天吗?”沛慈小声的乞求。
他低笑出声,笑声低沉富有磁性,让人听了无不迷醉,然而沛慈却是听得头皮发麻。
她知道,这根本是个不怀好意的笑。
“沛慈小姐,我如果没有猜错,你今晚来找我,应该也是考虑许久后所下的决定。”
沛慈无法反驳,因为他所说的话句句属实。这男人彷佛将她的心完全看透,她在他面前宛若透明。
“你今晚前来,应该不想空手而归吧?”修站起身,绕过书桌,迈开步伐,缓缓朝她走去。
坐于皮椅上的他,已经让她觉得极具威胁性与压迫感,如今他的每一步逼近都让沛慈感到呼吸困难,一颗心更是不由自主的狂跳。
修拿起钢笔递给她,沉声低语,“你别无选择。”
沛慈看着眼前高大壮硕的他,又看着他那举于半空中的笔,病床上父亲憔悴的脸庞、所有员工殷殷企盼着的脸孔不断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之下去,最后,她缓缓伸出手,接过他手中的钢笔。
这支笔好沉、好重,而不停颤抖着的手让她险些握不住它。她再转过头,看着那张方才被她丢回桌面的结婚证书,缓缓步向前,看着女方的签名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只有嫁我为妻,我才会考虑将那些原本属于曾氏集团的股权转让给你。”
他的话让沛慈愣住,缓缓转过头,轻颦蛾眉看着他。
“考虑?”不是一定会将曾氏集团所有的股权还给她吗?
他轻笑出声,伸出长臂,以指腹来回轻抚着她那白皙细致的绝美容颜,“那就得看你以后的表现……”
“下流!”沛慈毫不迟疑的给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修的脸颊上多了道鲜红的巴掌印,然而他却未露出任何恼怒的神情,唇边反而逸出一抹笑。
“我还以为你是个乖巧听话的洋娃娃,没想到还挺有个性的嘛。”
“你……”她气得举起手想再次朝他的脸上挥去,但这回他的手却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
“沛慈小姐,你今晚前来是打算解决问题,还是存心惹恼我?”修说。
沛慈紧咬着唇瞪着他,好一会儿后才开口:“放开我,我签就是了。”正如他所说,她已没有退路。
修这才放开了原本紧紧箝制住的纤细手腕。
她弯下身,在结婚证书的女方签名栏上快速签下名字,再将手中的钢笔丢在结婚证书旁,转过身恶狠狠的瞪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