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每个人的隐痛 源于用月光泄密
互相思恋的众生 只顾各自生锈
却自然而然的拿出表情 令对方倾倒
世间事无人过问
越近的越远 极目成仇
...
——仓央嘉措
无法入眠。
斑驳的玻璃透进夜幕下城市充斥着繁盛纷芒的光亮,轻柔的撒在相背而卧的两人身上,他们的内心都因为突变的关系不能平定,却又都想让对方认为自己已经安稳的睡着了。
当现实折过来严丝合缝地贴在我们长期的梦想上时,它盖住了梦想,与它混为一体,如同两个同样的图形重叠起来合而为一一样...
Michael在心底默诵着书中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句子,并为这句过分贴近此刻心境的书写溢出了一声略微沉重的呼吸。这个声音令Nikita如得到共鸣般低声叹道:“我们根本无法睡着。”
他们同时转身面向对方,默契的露出一痕无奈的笑意。
“但你明天还要到组织面对percy,”nikita伸手摸了摸michael的脸,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他看到你焦虑的黑眼圈会怎么说?”
那些用身体压住的长发被小心的拢在一起,michael温和的看着她,但回应疑问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我想,他已经习惯了。”将柔软的头发轻放在nikita清瘦的肩头,michael疑惑的望着那张美丽的脸上明显流露出的质疑。
“我不是一件柔弱的易碎品。”nikita抗议着,浅浅蹙起眉毛,抿起嘴角已然泛起的欣慰笑容,吻住了michael暖热的唇瓣。
她并不打算告诉过早的这个男人自己有多么企望得到他的爱护,事实上,她体内的所有细胞似乎都在嘶吼着警告着自己控制他们之间的距离。
对于这个曾将她推至险境置于绝望的人,nikita不是没有戒备。深刻的不确定感环绕着她,她明白,得到michael的道歉与得到michael的信任是两个截然不同的范畴。
和平只能视为一个开始。或者说,眼下的和平。
这座城市飘起了大雪。土地被寒冷的气温冻得坚硬无比,没有人知道究竟需要多少时间才能融化这坚实的冰封。
灰色的长柄雨伞伴着一声利落的声响张开伞骨,踏上雪后湿滑的地面,michael尽可能低的压下伞面,遮住了他与nikita并肩而行的脸孔。
烦躁的路人在他们身侧匆匆经过,这种给人带来不便的天气影响了他们的心情,非常自然。
步入稠密的人潮,michael用眼神示意nikita低下头,却得到一句蓄意的嘲讽:“告诉我,你在平常走出门去也需要这样麻烦吗?”
事实上,michael的做法确实过于谨慎了,在这样糟糕的天气里,又得幸于头顶上雨伞的遮蔽,行走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完全不必如此小心的防范。
没有减缓足下的步伐,michael侧头看住了nikita带着笑容的脸庞,却在说出答案的前一秒犹豫的重新别过了温和的视线。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将最真实的想法袒露在她的面前。
毕竟,向对方倾注过于深刻的情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它会扰乱倾注者的理智判断力与被倾注者的客观思维,进一步加重他们本不轻松的精神负担。
他听到她正在用询问声调念着自己的名字。毫无疑问,方才的动作令nikita有些困惑,但nikita亦适应了michael欲言又止的习惯。
“你想说什么?”故意提问道,即使她知道michael根本不会真诚的回答他掩藏的事情。短暂的沉默,低沉的嗓音柔和的飘落到nikita的耳边:“谨慎一些总是没有错的。”
这是一句平板至极的回复,维持着一如往常的语调,如果不仔细辨析,全然听不出那一丝细微的被完美遮掩的柔情。
但nikita却是那个熟练于捕捉michael隐匿在刻板语气下深黯含义的那个人,在她还是个接受训练的新兵时,就已经能够通过这个男人闪烁隐约的表情和语气猜测到他隐匿在心底真实的想法。
她轻轻低下了头。Michael沿着她的侧脸寻到一个并不突兀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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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cy,那才是罪魁祸首...
不要说这种话 你永远不知道,这会给你招致多少祸患。
我不怕。
你...信任我吗?
你我生存的世界中,充斥着欺骗与圈套。michael,这根本算不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