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样?”贾诩扔了手中的信件,一副要命一条的样子。
“相比,文和已经找好了退路了吧?”郭嘉摇着扇子,一步步逼近,“应该就是司马馗吧?如果失败了,就让司马馗替你顶罪?”
贾诩没有说话,在郭嘉眼里就是默认了。
“那么,文和打算和我站在一起,还是站在我的对立面呢?”郭嘉不再前进,因为贾诩已经被逼到了墙角。
“站在你这一边?哼,郭嘉,你以为你是谁?”贾诩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屑地嘲笑道。
“我不用是谁,就凭你要杀了仲达的心,就够我弄死你一百万次了。”郭嘉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听着却让人觉得阴丝丝的。
“那如果我站在你这一边呢?”贾诩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道。
“那么,就照你的计划。”郭嘉也回答得爽快。
“你以为仲达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弟弟死?血浓于水,再怎么冷漠,那都是亲人。”贾诩摇头道,“让司马馗的方法有很多,但是仲达会不会接受?”
郭嘉的嘴角弯得更厉害了,道:“如果司马馗真的是无辜的,仲达或许不会愿意看到他莫名其妙代替你死。但是……我想司马馗也不会是完全清白的吧?文和要把所有的罪过都嫁祸给他,一定事先跟他透露过这方面的一些消息吧?司马馗既然没有告发,就表示他应该也有害死仲达的心。既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弟弟又如何?更何况,这还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呢。”
贾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是还是不相信司马懿会忍心看着司马馗死。
“仲达答不答应是一回事,文和你还没有表态呢。你是愿意跟着我们,还是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呢?”郭嘉又进了一步,笑得毫无伤害。
“我有选择么?”贾诩突然认命了,他觉得,自己和郭嘉司马懿的智慧相当,但是没有必要再斗争下去,不管结局如何,他都得不到司马懿,而且很有可能也得不到所谓的前途。
在这种情况下,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策。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让仲达自己说吧。”郭嘉突然转身,对着身后的空气说道:“仲达,我知道你一直在后面,现在可以出来了。”
果然,树的后面隐出了一个人影,月色下,蓝紫色的发丝看不分明。
“司马馗要害我?”司马懿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对着贾诩说的。
“是,他要伪造你通敌的证据。”认命了的贾诩变得没什么刺,问什么就答什么。
“应该是你要他这么做的吧。”司马懿眯了眯眼,来到郭嘉身边,道:“我怎么相信你真的愿意站在我们这一边?”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贾诩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好!既然如此,你就告诉你们的打算。”司马懿也爽快。
贾诩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司马懿点头表示知道。他盯着贾诩说道:“从此以后,你必须忠于我们,而不是曹操。”
“什么意思?你要叛变?”贾诩灵敏地问道。
“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你随时随地必须忠于我。”司马懿不想说很多。
“你不怕我告诉主公?”贾诩不愿意随便任人宰割。
司马懿的手指突然泛起蓝光,随手一挥,周围的花草树木尽数枯萎。
“你要相信,我随时可以要了主公和你的命,你若是想活,就不要做不明智的选择。”司马懿面无表情地说。
“等你们利用完了我,再把我干掉?”贾诩说。
“人早晚会死的,也不用在乎现在和以后。但是你既然现在不想死,就必须听我的,否则别说以后了,你甚至都活不过今天。”司马懿不是威胁,就是实事求是。
贾诩权衡了一下,道:“好,一言为定。我会注意曹操的动向。”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以后,多加关注曹丕就好。”自从司马懿发话开始就没说话的郭嘉突然插嘴道。“对付曹操的事交给我,你嘛,只要收集各种不利于曹丕的消息就好。”
贾诩突然觉得一阵无力,他们说的没错,为了活下去,现在自己只有听他们的。否则,自己就是脚下被烧焦的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