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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爱情当铺 3 动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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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是哪个混蛋在她蛇窝上头叫嚣? 
她棋原雪子可是小有修行的百年蛇妖, 
敢在她头上动土想来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恶的是她不过抱怨几句, 
黑不拉几的不明物体马上当头罩下, 
害得她不得不幻化成人形避开致命一击, 
而那该死的擅闯者还对她伸出咸猪手, 
意犹未尽的要她提醒他够了没, 
难得她大人不记小人过, 
趁他不注意用蛇尾把他顶出去洞口, 
没想到他恩将仇报的踩落一颗大石, 
砸得她眼冒金星, 
厚,不报这老鼠冤这口气叫她怎吞得下!


1楼2006-07-05 12:54回复
    楔子 
     
     
      “余追欢是胆小鬼,余追欢是胆小鬼,余追欢胆小又爱哭,娘娘腔余追欢,你是女生,是女生,哈哈……快回去穿你妈妈的裙子,爱哭鬼、胆小鬼,余追欢是娘娘腔……” 

      穿着秀气的小男孩用力的握紧拳头,红通通如樱桃般的可爱小嘴抿成一条线,明亮双眸有着一丝不甘受辱的倔强,不发一言的盯着其他闹哄哄的小朋友。 

      今年七岁,刚由大都市转到乡下小学,原本该上二年级的他因为健康因素晚读一年,瘦小又文弱的他看起来就像他制服上的横杠,只有一年级生的模样。 

      本来外来者加上体型瘦弱的就较容易受欺凌,所以不管他愿不愿意,总是成为被捉弄的对象,即使他的功课是全班第一名,而且是有名的资优生,在这群不爱读书的学生中他就是异类。 

      不过他之所以受攻击的最主要原因是他长得太过俊美,是标准美形少年的雏型,五官俊秀偏向幽柔,眉清目秀带着点小女生的羞涩,美丽的容貌十分受人欢迎,尤其是小女生非常着迷。 

      想也知道这样的小男生怎么可能不受排挤,当他另一个身份是有钱人的小孩,如果本身不够强悍,那么人家不欺负他又能欺负谁呢! 

      平常有个老管家会来接送他上下学,以高级的进口轿车招摇过市,很少人不晓得他是山丘上那栋大房子的小主人,一栋足以容纳百来人居住的古迹。 

      “我……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胆小鬼……”他们不可以笑他,他是男生。 

      “我说你是你就是,胆小鬼余追欢,上厕所还要人家陪,你羞羞脸、羞羞脸,你跟女生一样胆小。” 

      为首的胖小子和他同是七岁,可是块头和体重却是三个他的分量,鼻子一仰,刚好可见他头顶若隐若现的发旋。 

      “我才不是胆小鬼,我一个人……上……上厕所。”他边说边迟疑的看看四周,担心夜里听见的沙沙声再度出现。 

      “哈、哈!笑死人了,你要有胆的话就到学校后山去摘两片桑叶回来,我就不再叫你胆小鬼。” 

      “后山?” 

      其他孩子一听见后山两个字脸都白了,尖叫的逃回家不敢逗留,生怕那东西会跑出来将他们一口吞掉。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小小的人儿独自走向后山,并且带回孩子王口中的桑叶,可是…… 

      他整整迟了十五天才回到家,两眼茫然的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中邪般的回应急疯的大人的问话。 

      他不断的喃喃自语,“有蛇,好大的蛇,白色的大蛇,它在睡觉,我陪它……” 

      没人问他后山是否有蛇,在他回来的当天,身为大企业家的父亲没二话的将他带离乡间小镇,从此不再有他的消息传回。 

      巨蛇的传闻也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孩子们的笑声依旧,只是没人敢去后山玩耍,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它被封闭了。 

      故事似乎平寂了,在风起的夏天,一道美丽的倩影划过枝头。 

      盘踞着,晒太阳。


    2楼2006-07-05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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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7:2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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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唉!” 

        一声叹息。 

        “唉!唉!” 

        两声叹息。 

        “唉!唉!唉!” 

        三声叹息。 

        一声接一声的叹息如黛玉妹妹的多愁善感,在幽闭的空气中不断回荡,扰得人心浮动焦躁不安,以为天会在他下一次叹息声起时崩塌,不赶紧躲避会被压成一块人肉馅饼。 

        花团锦簇是明媚春光的景象,室温二十五度C属于最诱人的温度,微风轻送邪魅气息,诡异气流似错乱云层交叉重叠,一波一波带来和人气完全不符合的阴冷。 

        一扇暗黑的落地窗内无四季之分,春夏秋冬随心所欲的控制于手掌之中,不受外界气候所影响。 

        室外的低温恰恰相反,接近摄氏十度微微结霜,枯黄的枝叶呈现受冻的迹象,寒流的来临象征冬的脚步已然侵入这一片温凉地带。 

        冬天的寒冷让人心情沮丧,纵然屋里屋外是两个世界,浮在半空中可爱又讨喜的小男孩眉头相连,眼神深沉得叫人看不出他在抱怨还是感慨岁月的无情,转眼间又来到他最厌恶的季节。 

        他可以收购人世间的情爱,以典当方式进行交易,让无知的人们得偿所愿的拥有他们认为比爱更重要的物质享受,一生无情无爱了却思念。 

        可惜季节的轮替轮不到他做主,否则台湾大概真成了四季恒春的美丽宝岛,不用担心低冷的天气让人手冷脚冷的直打颤。 

        “童呀!你没发觉咱们当铺的生意越来越冷清了吗?”简直可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唉!日子过得好无聊,没点新鲜事来提神,人都快成为腐朽的肉虫懒得蠕动,僵硬如石了。 

        一旁佝偻的老头看也不看咳声叹气的主人,拿着购物频道所买的小拂尘,试着拂拭帐册上的细微灰尘,即使肉眼不得见,他仍起劲地尝试各种标榜“好用”的清洁用具。 

        拜第四台的盛行,很多东西不需要太费劲便能到手,只要一通电话方便快捷,随时随地提供所需的服务。 

        “我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而且错得让自己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他该好好反省一番。 

        满是皱纹的老脸无一丝表情,眉毛略微挑起像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向将别人的感情玩弄于手掌中的主人也有承认犯错的一天? 

        天要变了。他暗忖。 

        “咳!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好歹回我一个音别装死,我这人一向宽宏大量,绝不会记很你和新伙伴‘联络感情’的那件事。”无邪的大眼睛闪着兴味,好像他真的很无辜似的。 

        望着那一片被编号入册的美丽花儿们,小男孩天真的笑容里多了丝憎恶,盘旋在天花板的小小身子慢慢往下降,踱步般的接近为他所封印的爱情里。胃口全无的想起始作俑者的罪行。 

        原本娇艳欲滴的美丽花朵轻烙上数字组合排列的符号后,怎么看怎么碍眼,就像上等的咖啡添加廉价奶油糖,口感完全不对了。 

        害他千年一次的清算工作为之停顿,反胃的嗅不出花儿们的甜蜜香味,眼一张开便瞧见那令人痛恨的画面,他的笑就很难真心,恨不得将那几个造反的家伙剁碎当花肥,以减轻他们所犯的罪孽。 

        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给他上了一堂最实在的课,让他明白何谓众叛亲离。 

        “老板,你的冰淇淋快化了。”童梓面无表情的回道,手上动作不曾停过的专注他目前的工作上头。 

        眸光一阴,小男孩笑得古意的一舔软绵绵的甜意。“阿童,你会不会太不尊重我了?” 

        “我对主人的尊敬始终如一。”在某个特定时刻。 

        譬如主人穷极无聊想找人当箭靶时,他绝对恭恭敬敬地由他使“小孩子”脾气而无二话。 

        “是吗?”笑眼里有着疑惑,他非常纯真的舔着冰淇淋。“为什么我只看到你的背。” 

        弯曲的背忽地一僵,六旬老者以缓慢的速度回身。“老奴年岁大了,老态龙钟不及年轻人反应灵敏,望请主人勿见怪。” 

        “还真委屈你了,年纪一大把还做牛做马地操劳不休,要不要我打面劳苦功高的金牌挂在你脖子上。”最好再刻上姓名、地址以防走失,人老了智力也跟着退化,真是要不得的毛病。


      3楼2006-07-05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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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不愉快的记忆油然而生,他短暂的二十八年岁月中若有什么徘徊不去的梦魇,相信没有任何东西会比“那个”更叫他畏惧了。 

          虽然他已经不记得十几年前发生了何事令他惧怕至今,但是那冰凉的触觉永生难忘,仿佛大地在一瞬间失去热力,冰冷的犹如地狱的大门初开,亟欲吸取他温热气息。 

          一段过去改变他的未来,也让他身陷噩梦中脱不了身,连着好几年他由梦中惊醒,眼前只有一片白色的巨鳞。 

          “小小的测试别太惊慌,我们对待合作的伙伴向来和善,你有没有一点想转圈的意愿呢!”彼德森.强纳和颜悦色的微笑着,手臂一伸,挽起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把玩。 

          “拿!拿开……不要靠……靠近我。”大惊失色的莱尔愿不得什么形象,脸发白的往后一倒。 

          “哈哈……你再拿乔呀!看我们这些小朋友会不会往你身上爬。”乐得大笑的汉斯故意捉弄的以指滑过他耳后。 

          “蛇……”他受到惊吓的弹了起来,力气突然变大的挣开缚手的绳索,奋不顾身的推了汉斯一把。 

          “臭小子你敢推我,活得不耐烦了吗?”袖子一挽,汉斯做出要好好教训他一番的模样。 

          手无阻力的莱尔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害怕蛇类的恐惧反叫他心生一股反抗的力量,在汉斯凶神恶煞似的走近当头,他迅速解开缠于脚上的尼龙绳。 

          他算过自己至少被缚绑了七、八个钟头,循环不良的血液不能一时间传送至四肢,所以他以静制动等着猎物送上门,企图以所学的武术攻其不备,夺得先机脱离险境。 

          他不认为自己有武学宗师横扫千军的功力,但起码自保不成问题,若不以一敌十的话,他有七成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不过他不晓得下在他体内的迷药有多强,不敢逞强的做保守估计,他希望有勘景人员及时出现.不然时间一拖久他仍无胜算,屏幕上的硬汉不敌现实世界的考验。 

          正当他佯弱准备予以反击之际,一道莫名的金光划过天际直冲他而来,他本能的退了两步想避开 

          “啊!怎么有洞?!” 

          金色光芒冲撞他胸膛,像把箭没人心脏的方位,一陈久违的热气充塞失温的冰湖,他讶然的往后踩了一步,腾空的身子羽毛般的笔直坠落…… 

          冷是他惟一的感觉。 

          “哎呀!该怎么收场?这洞看起来挺深的。”摔下去还有得救吗?汉斯低视深不见底的大穴暗暗心惊。 

          “该死的,瞧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快去看看人死了没有。”气急败坏的吼声随即响起,一巴掌往他脸上挥去。 

          头一偏,他差点站不住脚的跟着往下掉。 “老……老板,洞很深耶!”他可不想去送死。 

          彼德森冷笑的掏出一把枪指着他太阳穴。“你可以考虑把他的尸体拖上来,或是陪着他一起埋在土里。” 

          也就是没有选择。 

          肩膀一垮的汉斯露出比死还难看的表情,不敢有二话的吆喝其他人找齐绳子和照明工具,打算赌一赌运气。 

          风,有点阴沉,发出聒噪的竹木碰撞声。 

          一条小蛇快速的与竹色同化,青绿难辨。


        7楼2006-07-05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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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是谁?”洞里怎会有人? 

            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莱尔直觉的发出声音,缺氧的大脑一时神智不清的问着令人惊悚的话题,眼前一片黑的看不见任何东西,好像有什么软绵绵的物体垫着,阻止他继续往下掉落。 

            黑暗中传来女人娇柔的嗓音,有片刻的错觉让他以为伤到大脑而产生幻听,不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底怎么会有女人,他一定是在做梦。 

            “好笑了,这句话该是我的台词,你干吗抢着用。”他还好意思开口,非请擅入的不知是谁。 

            “你是真实存在的实体?”他的语气里有着困惑,揉着发疼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恨不得咬他一口的雪子火大的一吼。“把你该死的贼手给我收回去,你在揉面团还是趁机吃豆腐,你没摸过女人的胸部吗?” 

            好色虽不分男女老幼,但起码要搞清楚情状合不合宜,他当在餐厅点菜呀!由着他爱吃哪里就往哪里下筷,不必招呼一声自己动手,无视这道生香活色的美食正用怒眼瞪他。 

            “呃!抱歉,我并非有心冒犯……”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完,另一道嘲讽声先一步响起。 

            拜黑暗所赐,没人瞧见他发烫的耳根如煮熟的虾子红得透彻。 

            “不是有心,那是存心故意喽!相准了我的三十六,就一手罩住,还不忘确认是否有造假嫌疑的用力搓捏。”她顿了一下换气开骂。“你是天生手贱还是脑袋装屎,女人的乳房可以随便乱摸吗?你想害我破戒是不是?” 

            男人全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坏胚子,一心想着的就是女人女人女人,再也装不下其他稍有建树的智慧,生存的意义便是追逐女人,到死还不安分地想找几个女人陪葬。 

            以她过尽千帆的经验来看,男人没有一个称得上是柳下惠,只要她小指头轻轻一勾,痴情男、负心汉全化成一滩水,痴迷的攀在她脚底祈求她一分顾盼,全然忘却辜负了谁的深情。 

            她这一生惟二的败笔是孩子气的卫青森,及性情深沉的窦轻涯,他们怎么挑逗也不变心的情操让她非常有挫折感,以至于收心养性的想修练更高深的魅惑术,让全天下的男人都为她痴狂。 

            她不承认失败,只能说他们意志太坚强,而且所遇的对象都不是人,她当然会有所失误。 

            “破戒?”好诡异的说法,他有种难以言喻的不祥预感,好像他正走人食人鱼的巢穴。 

            “你鹦鹉呀!别尽学我说话,还不快从我身上爬起来,想压昏我好为所欲为是吧?”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生物叫男人。 

            他们嘴巴说出的话有一半是谎言,另一半是自欺欺人。 

            他也好想如她所愿,可是他真的没办法转身。“洞太小了,可能要委屈你一下。” 

            看来只能等人来救,如果上头的那群人仍想要他这棵摇钱树的话。 

            “委屈?”她字典里几时多出这个字眼,删掉。“你没事不会去逛大街?海很大够你跳了,嫌我的庙小就别来挤,住我一蛇刚刚好。” 

            早知道她就把洞口封死,省得闲杂人等来串门子。棋原雪子被不速之客气得忘记饥饿,妩媚的语调全成了河东狮吼。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可不可以再说一遍?”他好像听见一句她是蛇之类的话语。 

            可能是耳误,人怎么可能会是蛇……猛地打了个冷颤,他感觉底下的女子异常冰冷,缺乏人体应有的体温,顿时整个人由脚底凉到头顶,不由自主的全身发寒生栗。 

            一道模糊的影像快速的由记忆深处闪过,似乎在某段被他刻意遗忘的童真岁月里,他也曾被冷得骇人的双臂紧紧拥抱。 

            头一摇,他冷静的分析目前的状况,并试图移开一些,避免碰触到“住”在洞里的怪女人。 

            至少在他奇怪的认知中似乎是如此,狭隘的洞穴不像兽穴也不适合人居住,可是她却甘之若饴待在里头,不像失足落下的他仓皇失措,完全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意外。 

            “先把你的脚抬高些成不成?我可没试过和男人在地底恩爱。”如果他是一条蛇,或许行得通。 

            可惜他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这么高难度的要求他根本办不到。


          9楼2006-07-05 1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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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嘛!总有“需要”的时候,老是憋着可会出大乱子。 

              “导演,你不能以息事宁人的态度处理此事,万一那些帮派分子不死心再度出手呢?谁能保证我旗下艺人的安危?”不该姑息养奸,不然只会助长其气焰得寸进尺。 

              头上微秃的意大利籍知名导演为之一哂,没什么威仪的露齿一笑。“好好好,我会派人多加巡视,和警方保持密切联系,今日的事件绝不会再发生,这样可以吧?” 

              不能说他窝囊怕了一个女人,不管谁遇到这个女权为护者都得甘拜下风,她的强势作风可不输希拉蕊,是业界出了名的女强人、王牌经纪人,她带出来的明星个个成气候。 

              “我要求加派保镖,避免闲杂人等缠着我的人。”她的语气充满妒意,意有所指的盯着凭空冒出的日本女人。 

              “前者可以商量、商量,后者嘛……”他低忖者瞄了一眼黏在一起的两人,喉间的笑意上下滑动。 

              “波莉,这件事我可无能为力,你自个和他说说吧!只要不延误我拍戏的进度和品质,他就算带十个女人上床我也无权阻止。” 

              爱情是义大利男人赖以维生的主食,浪漫的热情更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天性,他相信在爱的滋润下会带来庞大的动力,使人容光焕发充满朝气,更有自信的迎接每一天新的挑战。 

              他们义大利人是不会坏人好事,你情我愿的甜蜜恋情只会替电影加分,他一点也不担心会有不良的负面影响。 

              现在的影迷很理智,了解明星也和大众一样平凡,他们需要爱情、需要伴侣,在不如意的时候也会失控,甚至是痛哭一扬,有几个女人在身边根本不算什么,至少莱尔从未闹出见不得人的丑闻自毁身价,在好莱坞的明星当中算是洁身自爱的一个。 

              过度乐观的名导看不见潜在的危机,笑笑的招招手要大家先行离去,且不忘交代他们准备好明天的拍戏内容。 

              “导演你……”可恶,他居然坐视不理。怒气无处发泄的波莉·霍特将怒火转嫁到她看不顺眼的人身上,口气不怎么和善。“你,立刻给我下来。” 

              “我!”啧,脾气可真不小呀!雪子眉毛挑了三寸高。 

              嗯,温暖的体热是她的最爱,没事最好别来找她麻烦,她有些倦了,想好好的睡一觉,惹她发火可是相当不智。 

              “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或企图都休想得逞,不想我叫警卫就安分点,自行离开别自找难堪,大明星莱尔可不是你高攀得上?!”她一脸鄙夷的瞧不起行为放浪的东瀛女子。 

              “呵呵……我这不是正攀着。”纤纤素手得意万分的勾起莲花指,冷不防的朝她一点。“小黑妞,下辈子投胎记得把身子洗干净,别让人以为有块平得分不出前后的木炭在街上行走,我胆子小怕见鬼。” 

              咯咯的笑声如清脆的风钤轻轻响起,雪子的双手双脚像条蛇似的盘住脸色发白的俊雅男子,抚弄宠物一般的拨乱他染红的发,自得其乐地汲取那一份温血动物才有的体热。 

              想跟她玩游戏未免不自量力,拥有大和民族高贵血统的她岂容一根小炭木轻慢。 

              有口难言的木炭……呃,是皮肤颜色较深的波莉睁大了惊恐的双眼不知所措,按着喉咙用力呼喊也喊不出半点声音,冷静自持的镇定被心慌取代,头一回失去专业形象的扯弄套装领口。 

              雪继续的下着,巴在莱尔身上的白色身影缠得更紧,几乎让他窒息。


            12楼2006-07-05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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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请问你要缠我缠到什么时候?能不能让我有松口气的时间?” 

                耳边传来此起彼落的嘻笑声,满脸无奈的大男人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没有飞来艳福的愉悦,反而表情比吞了一只死青蛙还难看,笑不出来的注视着坐在他大腿的美艳女子。 

                旁人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还算是小事,除了工作上的往来,他很少涉入各自为政的小圈子里,所以他们所说的话伤害不了他,他对所谓的闲言闲语丝毫不放在心上。 

                比较令他为难的是身上这个包袱,不管他走到哪里她就贴到哪里,活似云与海本该连在一起,强行拆散是一件非常不合情理的行为。 

                他试过要将她阻隔于一臂之外,每每心念一起,她就像心有灵犀地露出迷人笑颜,叫人拒绝不了的放下手臂任她攀挂,否则莫名的罪恶感就会席卷全身,如虫蚁啃咬一样难受。 

                他不晓得她为什么特别中意他的身体,片场多少猎艳老手的邀约她一概不理,语气刻薄的扫了人家的颜面,就只赖着他不放,害他差点成为所有男人的敌人。 

                她说他的味道好闻、体温适中,是个适合攀爬的物体,可是她懒洋洋的态度总是漫不经心,睡的时间多过清醒,整天看她无所事事地拿他当床铺使用,他真的是欲哭无泪。 

                有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他会惹上这个麻烦,他甚至愿意用一部片子的酬劳来换取片刻的喘息,他快要被她逼疯了。 

                “春天还没到,气温尚未暖和,你就让我再多睡一会儿,别在我耳边嘀嘀咕咕。”扰蛇清梦。 

                这关春天什么事,她睡得还不够多吗!“我等一下还要排戏,你坐在我脚上,我不好背剧本。” 

                不得不和颜悦色的大明星好声好气的恳求,面对举止诡异的她,他完全束手无策,冷脸热脸都扮过仍是赶不走她。 

                连向来强势的波莉也被她气得撂下狠话,誓言不与她善罢甘休,两个女人的战争越演越烈,几度还严重到遭波及的他几乎被她们撕裂一而再的重演令好脾气的导演也跳出来说话。 

                他真的想不透一向不与人亲近的他为何会迁就她的无理取闹,毫无抗拒意念的任由她捣乱正常作息,像遇到天敌似的没有反对的余地。 

                不过她的体温为什么低得吓人?他要不多穿两件衣服早就被冻得手脚发紫,哪有余力充当她的暖炉。 

                “嗯,你很吵耶!换个姿势不就得了。”真是麻烦,睡个觉也要来打扰她。 

                雪子翻了个身照样攀得牢靠,手脚内缩成卷状,远远望来像只慵懒的白蛇在打盹,十分惬意的享受男人的拥抱。 

                “可是……”望着她如孩子般耍赖的恬静睡容。挥之不去的罪恶感又拢上心头。“你能不能体谅我工作辛劳,再亲密的恋人也不可以整天的黏在一起.何况我们什么也不是。” 

                他小声的自言自语,语气中流露着他未曾察觉的埋怨,像是情人间有感而发的怨怼和不满。 

                “不能,我的座右铭是自私,你赶快学会觉悟吧!”没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别想她会放人,谁叫他一身暖呼呼的令蛇眷恋。 

                “你没睡?”微讶的低视明艳动人的双眸,莱尔觉得自己快被她眼底的魔性给吸进去。 

                丰润的唇瓣一掀,她语带娇媚的轻轻一瞠。“有只饶舌的鸟儿在一旁叽叽喳喳,我就算睡得再熟也会被吵醒,你当我是石头不成。” 

                优雅的打了个呵欠,雪子嫌冷的直往他怀里钻,找着她认为暖和的位置便蜷缩着,半是抱怨半是戏谑的笑瞧着他好看的脸,捉弄似的加以调戏。 

                她喜欢男人是不争的事实,她从未做作的装出宜室宜家的大家闺秀模样讨人欢心,想要什么就做什么地不顾虑后果,太多男人的宠爱让她予取予求,她将近四百年的生命始终学不会谦卑。 

                高傲而固执,轻率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的个性就像一朵鲜艳的月季花,时而魅力四射的宛如温驯的家猫,时而冷漠无情的以一身荆刺刺得别人满手血迹,不肯屈就安定的生活。 

                她有吉普赛人的流浪天性,讨厌日复一日的一成不变,习惯处处为家,招惹看上眼的男人,不管对方有没有情人或老婆,她贪的是一时欢愉。


              13楼2006-07-05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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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一讶的雪子没表现出太多的惊意,她确实打着这主意,想验证男人的不老实,太多的实例证明只要给男人机会,他们会迫不及待的剥下女人的衣服,在最短的时间以征服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为乐。 

                  不过她仅以一笑带过,神情深奥像是一幅美丽的静态画,允许你静静欣赏,可是别想伸手触摸,她的美妙意境价值非凡。 

                  “烟视媚行,举止放浪,你的格调不能高一些吗?尽找些不三不四的狐媚女子败坏门风,你眼中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看不下去两人亲密举动的约瑟芬怒目一斥,语气一扬震动半满的水杯。 

                  如同以往一般,与人聚会和有要事商谈时,行事谨慎的莱尔绝不动面前任何的饮品。 

                  更甚者,他不与人共餐,总是一个人静静地享受独处的宁和。 

                  “他的眼里既然有了我哪看得见一张涂满油漆的墙,你要不要先去用刀片刮一刮,我怕汤里浮起一片片龟裂的化学物质。”啧!吃多了可是会铅中毒。 

                  现在的人越来越不注重环保,摒弃自然界的美容圣品甘为调色聋,涂涂抹抹一堆贵而不实用的化妆品,瞧她丽质天生不用任何保养品,水嫩水嫩的肌肤比豆腐还滑。 

                  “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我们母子俩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妖里妖气的狐狸精插嘴。”光看她妖媚的眼神就有气,明明她把一切都算计好,偏偏冒出个不识越的狐媚女子坏事。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家的女儿,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毫无羞耻心,品行低贱的不配和她同桌,高雅的气氛全被她给破坏了。 

                  “嗟!你在污辱狐狸还是嫉妒她勾引男人的本事?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趁早找快块地把自己埋了,免得美人迟暮羞于见人。”想要有她的好姿色先去投胎,也许下辈子她还能神气一番。 

                  “你……你太不知耻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出身,别以为耍点手段就能攀上我们富贵人家。”她绝对不会让她如愿。 

                  “富贵人家?”她用轻蔑的眼神斜视她面前的男人,笑得阴险又残酷。“你‘妈’好肤浅哟!那一点点零头好意思搬出来现,她是没见过钞票是不是,怎么满嘴铜臭味。” 

                  要钱还不简单,她到地底钻个几下,黄金、钻石、玛瑙、翡翠应有尽有,随便捡个一颗都可以吓死她。 

                  “你认为她像我妈吗?充其量只是我父亲众多女人中的一位,只不过她拥有合法身份,在名义上是个掌管三千佳丽的后母罢了。”还算受宠的后母皇后。 

                  而且善妒。 

                  “余追欢,你竟然帮着一个外人说话,别忘了你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微露得意的约瑟芬故意看向她的侄女,暗指他已非自由身。 

                  挑眉一视的雪子有些不是滋味的拈了一口酸,嘴巴一张的往她身旁的男子咬去,鲜红的牙印像标示所有权鲜明浮现,艳丽的嘴角勾勒出冷笑。 . 

                  无奈一笑的大明星轻捏她手心安抚她的怨意,脸色转为冷肃。 

                  “总好过有人自以为是的自做主张,随便编两句冷笑话就想热场,你有多久没照过镜子了?”摇头一叹,他没有被惹恼的盛怒。 

                  “什么意思?”约瑟芬面露迟疑的问。 

                  他笑了,淡然一慨。“不就是面目可憎,还需要我加以注解吗?” 

                  “你……你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我,你大逆不道、枉为人子。”好歹她是他的继母,在外人面前至少得给她留点颜面。 

                  “一个为了独占丈夫而不肯生儿育女的人实在没资格用这种话训人,真不晓得你的自信打哪里来,不曾为人母的你凭什么在打人一巴掌后还有脸厚颜无耻的要人忏悔。” 

                  莱尔的神色由冷淡渐浮讥意,当年两人的关系有多糟她不是不知情,她是骄纵自我的加害者,今时今地还能端出长辈的架子强施压力,她真当他软弱得不堪一击吗? 

                  很多事他不说破是不屑与她一般见识,并非容忍或退让,她在他的生命里不过是无举足轻重的过客,不值得他费心多瞄一眼。 

                  “我十六岁就离开家门,其间可没见你殷勤问候,怎么我一成名就有人来认亲,真不知是何居心。”他不信她会平自无故的亲自前来找他,在事隔多年以后。


                32楼2006-07-05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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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8 17: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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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是个怯懦的孩子,连受了委屈也不敢哭诉,暗自躲在大树底下啜泣,直到有一天有个看似天真的小男孩走到他面前,问他愿不愿意典当爱情换取不一样的生活。 

                    当时他想都没想的应允,然后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签订合约,至此他开始独立的人生。 

                    “我、知、道。”那个该死的小鬼到底骗了多少人爱情?怎么她身边的人都有相同的际遇。 

                    先是蝴蝶后是翩翩,接着是他。 

                    他们这么不满足现况吗?非要典当爱情不可,就算是不信爱情的她也没想过要当掉她视为无物的爱情呀! 

                    难道她潜意识里仍向往爱情? 

                    蓦地打了个冷颤,雪子有种被爱情套牢的感觉,耳边似乎响起小男孩得意洋洋的笑声。 

                    “你知道?”莱尔心头又是一讶,她好像什么事都一清二楚似的。 

                    弯眉一扬,她眼带桃花的朝他~勾。“他和我打了个赌,你要不要听听内容?和你有关喔!” 

                    “雪子,你没做出会令自己后悔的承诺吧!”这一刻,他是懦弱的。 

                    直觉告诉他绝非好事。 

                    她笑得妖艳的楼住他的颈项。“如果我没爱上你,那么他无二话把你的爱情还给你。若是不幸我爱上了你的话……” 

                    “会怎样?”他急迫的追问。 

                    偏偏她故意慢条斯理的在他胸前蹭了蹭,不作任何回应。 

                    若是她输了,她将一辈子受爱情的折磨。 

                    因为人与妖的寿命不同,当他轮回转世一生又一生,不老不死的她将一再看着他重生又变老,而他的记忆中不再有她。 

                    他还是一样会取走他的爱情,让不得所爱的她痛苦至麻木。 

                    这时,她忽然觉得自己作了错误的决定,被那个狡猾的小鬼骗了,他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通晓古往今来的所有事,所以才敢扬起可恶的笑容说他赢定了。 

                    她的心真的要沉沦了吗? 

                    不行,她要想办法化解,绝不让那小鬼得逞。 

                    “雪子……” 

                    “嘘!别说爱我,也别让我爱上你,我们来赌他一赌吧。”耍赖可是她的专长。 

                    “赌?”他完全听不懂她的话意。 

                    明明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却有如相隔十个宇宙。 

                    “啧,干吗皱着眉直发愁?天塌下来有高个子撑着,我们来做点快乐的事吧!”及时行乐才是人生。 

                    雪子轻解罗衫的扬起媚笑,眼波带佻的抚弄他发皱的衬衫,勾引的意图明显,她才不管谁爱谁的问题。 

                    其实她还有个赌注藏在心里未曾示人。 

                    那就是若他看见真实的她还愿意爱她的话,那么她会倾尽全力留住这份爱情。 

                    她是自私的蛇,在确定别人真的爱她之前,她拒绝付出爱情。


                  35楼2006-07-05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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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纤纤素手往他额头一拍,他身上的血居然不再溢出。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又发寒了?”奇异地,一股暖意却由她手心传送进他四肢,痛楚不翼而飞。 

                      好像她正用某种他所不知道的力量在治疗他。 

                      一口寒气让雪子心脉受创,她隐忍不说的口出讥诮。“你忘了我是蛇吗?体温当然比常人低。” 

                      “别胡说了,你怎么会是蛇呢!”到现在为止他仍认为她在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不以为意的抬起手轻抚她的脸。 

                      人被绑架一次已经很倒霉了,他是连续两次还负了伤,说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每次都因她而脱离险境。 

                      体力逐渐恢复的莱尔没发现她脸色越来越白,还当是她本来肤白胜雪不以为意,失血的虚弱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他感觉到一股热流在体内流窜,舒缓爆炸所伤的疼痛。 

                      蒙胧的眼渐成清明,刚才的模糊感一扫而空,他清楚的看见心爱女子的容颜,仍是娇艳美丽的散发迷人魅力,脸上带着他第一回见到的怒意。 

                      她在生气吗?为了他的伤。 

                      心像沾了蜜散开,他低沉的笑了,为她心里住了一个他。 

                      “笑?!你还笑得出来,你不晓得自己伤得多重吗?”气死她了,简直可恶至极。 

                      担心得要命的雪子用长指甲刮了他伤处一下,不想让他太好过。 

                      疼得眼一眯,他笑意不减的握住她的手一吻。“你在关心我。” 

                      “哼!那又怎样,乌龟翻身我都会踢一脚帮它翻回来,你在得意个什么劲。”脑袋撞坏了不成,伤得快去拜访祖先还一脸喜气,真是浪费她的气力救他。 

                      救个白痴还不如赏他一巴掌让他回去躺着,上帝会感谢她的慈悲。 

                      “吾爱,你爱上我了。”喔!痛。他笑得太猖狂了。 

                      “爱……爱上……你?”像被闪电击中,脸色顿时惨白一片的雪子错愕又惊心,牙尖不小心磨到舌头。 

                      吃痛的感觉不及她此刻所受的惊吓,一向游戏人间的她哪有可能对个平凡的人类动心?他绝对是搞错了,她、不、会、爱、上、他,不会。 

                      她愤愤的看着他,用抵死不承认的表情瞠目一瞪。 

                      “如果你现在的忧心如焚还不算是爱的话,我相信没人敢说世上还有爱。”她的急切和慌乱已证明一切。 

                      他不是爱情专家,只是单纯中了爱情毒素的傻瓜,痴恋她女王一般的骄傲神情,所以他看得出她眼底的爱意。 

                      那是出自内心深处的不自觉,即使她极力否认明摆着的事实,但爱不会因她的拒绝而消灭,无形的感受胜过真实的存在,如绳索般紧紧缠绕,越想挣脱缠得越紧。 

                      真爱的美丽在于它不会说谎,公平地让所有人都能拥有,不管他(她)同意与否。 

                      “闭上你的嘴,别让我看见你的牙。”那会令她抓狂的想拔掉它。 

                      如芒刺在背,如针在眼,刺呀! 

                      “我的爱,对自己诚实点吧!爱上我没那么悲惨。”他尚能开玩笑的逗弄她,不像需要人搀扶的伤患。 

                      是可怕,她不敢想象无底的深渊就在眼前。“别想,我是自私的蛇妖,终其一生也不可能爱上短命的人类。” 

                      这才是她的真心话,既然不能长久又何必真心相待,生命的彼端充满太多变数,被留下来的那个永远得承担两个人的爱恋,那份负担太重太沉了,她宁愿一辈子无情无爱。 

                      其实她一点也不勇敢,她是个害怕爱情的人,所以逃避爱情。 

                      “又说傻话了,你怎么会是……”神情一僵,他往下抚摸的手抖动如落叶。 , 

                      这是……这是……这是……蛇! 

                      “满意你所碰触的世界吗?我是蛇妖,你这辈子最惧怕的东西。”雪子冷笑地沉淀蓦然一黯的伤心,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结局。 

                      她早说过不爱他,就是不爱,他有什么资格不相信,会受伤的不只是人,蛇的血虽然是冷的,可是仍有一颗跳动的心,它们比人类更容易受到伤害,不管是无心或有意。 

                      她不再掩饰真正的自我,急着接住他滑落的身子,她忘了回复人的下半身,以迅速的爬行才能避免他二次受伤,这下子她终于可以明白的以真实的自我见他。 

                      一阵白烟袅袅升起,粗如树干的巨大白蛇显现眼前,好不容易染上些血色的莱尔眼中再度失去光彩,脸色发白的说了句,“原来是你。” 

                      砰地,惊恐的黑暗掳去了他,没有机会说出我爱你。 

                      “认输了吗?蛇姐姐,你动情了喔!”嘻、嘻,他赢了耶! 

                      半空中飘浮着一道小小的身影,笑得好开心地玩着麦当劳儿童套餐附送的玩具。 

                      “小鬼,来幸灾乐祸吗?”她的心情非常糟糕。他最好别让她有生吞小鬼的冲动。 . 

                      摇摇头,他高兴的拿出合约书意图明显。“来吧!蛇姐姐,你欠我的赌债该还一还了吧!” 

                      “欠?”她眼露诮意的一讽。“我赌的是我爱上他而不是他爱上我,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爱了?” 

                      天真。 

                      “你想耍赖?”表情一沉,小男孩脸色难看的瞪着她。 

                      “要赖就要赖你能奈我何,蛇是狡猾阴险的动物,你怎么会傻得相信蛇的承诺呢!”她大笑的抛了个媚眼,刹那间消失了行踪。


                    44楼2006-07-05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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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你晒够太阳了吧!该回过神瞧瞧我们这些担心得捡蛇皮的朋友,你未免也消沉得太久了。” 

                        暖暖的阳光照在回春的大地上,一片油绿的春色让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只想瘫在百花盛放的花床上.让自己呈现死态不问世事,专心当泥土里的一条虫,不用翻身也能享受那份惬意。 

                        桃红李白的景致宛如仙境一般叫人沉迷,蝶舞翩翩带来悠闲的好心情,谁管他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有多复杂,在这里所有的浮躁都会沉淀,只剩下单纯的一日复一日。 

                        人烟罕至的“紫蝶幽谷”正展开一年一度的大飨宴,成群的蝴蝶在花丛中穿梭采蜜,美丽的衣裳在光的折射下更为光彩耀目,无数的彩衣蔚为虹海,妆点着这令人感动的生命。 

                        冬尽了,幸福的铃兰花送来花信,告诉大家春来了,莫要辜负了大好时光,春天是恋爱的季节。 

                        不过…… 

                        “谁消沉了,没事走这些别挡住我的太阳,我的身体才暖和了一些。”慵懒无力的蛇颈略抬了一下,随即倦怠的垂下。 

                        她才不会为了个目光如豆的死男人伤春悲秋,他一辈子没胆也不关她的事,人和蛇注定没有结局,她又何必牵牵挂挂的记怀在心,说不定人家早把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不想的雪子自我厌恶的趴伏着,满脑子尽是一张她发誓要忘掉的男人脸孔,心中有怨的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好像她不说就没人知道她的心事。假装无恙的继续过她的日子。 

                        思念总在分手后,她以为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爱,谁知强烈的思念却在分开之后涌上,心口懒懒地不想出门找乐子,让她不禁恨起令她动心的家伙。 

                        屏幕中从高楼跃下的男人连死都不怕了,居然会害怕一条蛇,让她想见他的欲望当场冷却,担心再一次吓晕他。 

                        唉!她几时变得这么善体人意了,竟然会为一个人类着想。 

                        “太阳可不是你专有的,它属于需要它的任何生物,而且除了它之外,生命中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例如爱情。”难得看她这样安静,真是怪不习惯。 

                        “少在一旁洗脑,你和你的蝶痴情人给我滚到天涯海角恩爱去,省得我耳边老是出现奇怪的噪音。”不是每个精怪都像她那么幸运,拥有一个真正爱她如命的情人。 

                        心又躁了,她就不能让她平静的装死吗?非要一再撩拨她心底的痛处,让她想痊愈也痊愈不了。 

                        “逃避解决不了事情,今天你搁着不管,明天可能成为你心中的疙瘩,永生永世的跟着你。”她不是危言耸听,凡事最怕留有遗憾。 

                        雪子懒散没精神的嗤之以鼻。“蝴蝶,你打算开堂授课当心灵大师呀!麻烦别来找我,我不是会尊师重道的好学生。” 

                        “但起码你肯学,有些事说出来会比较轻松。”就怕她闷在心里当没这回事,一个劲地钻牛角尖走不出来。 

                        瞧她此刻的落寞神采还真应了那句——报应。 

                        平时不把爱情放在眼里,当是游戏一般的轻贱,从不肯用心体会别人的感受,任意妄为的将真心付出的感情踩在脚底,回过头反怪罪对方虚情假意。 

                        也许她的身份的确令人惊恐,但是她若不愿把心交出来,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虚伪,她不一样先抱着玩玩的态度欺瞒对方。 

                        爱情没有对与错,用心的人自然得到回报,一心只索不给哪能明白爱情的真谛。 

                        “喂!你能不能别来烦我,我晒个太阳没碍着你。吧!瞧你啰啰嗦嗦像个老太婆,你酿个百花酒要酿到什么时候,等花都谢了吗?”咕!她脸上写着我有烦恼不成。 

                        谁都有不开心的一刻,总不能要她整天笑脸迎人像那个白痴韩青森,装疯卖傻地出卖皮相,那她宁可继续冬眠一千年。 

                        手提着花篮,紫蝶轻笑的举起纤指让一只蝴蝶停歇。“你忘了紫蝶幽谷四季如春,随时随地盛开各种花卉,花谢了还会再开,一年比一年茂盛,永远也采撷不完。” 

                        因为这里是蝴蝶繁衍后代的殿堂,取之不尽的花蜜正为它们所需,自然凋谢不得。 

                        “但爱情错过了就不会再来,骄傲任性的蛇妖难道要就此认输,甘愿败在爱情的手上?”矢志认命可不是妖的宿命。


                      45楼2006-07-05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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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楼2006-07-05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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