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月21日●○【原创短篇】未及？分别？

隔了一个街口就到了和也的住所，为了方便工作特地借了一间就近的公寓。
“请进。地方小了点，别客气。”
“哦。”赤西不是会客气的人，大咧咧地拖鞋进入，还未征得主人的同意，已先打量了一圈，一室一厅的小单元，不过在这里能租得起已经很不错了。
“没想到泷泽那儿的小弟也能住那么好房子。”还在想和也只是个跑腿的。
“呵呵，一般吧。”和也也不点破。
来到卧室，一张床占去了一半，另一半是个跟床差不多的办公桌，专门做设计用的。
“呀，没想到你还有这些。”看了桌上的图纸，赤西明白自己小看了和也，心里暗暗歉意，却不愿表明。
和也拿了衬衣说：“换上吧，这件应该能穿。”
体型比和也大一圈的赤西打量了一下，套在了身上，袖子稍显短，但纽扣还能扣上，将就着穿上说：“明天洗了再还你。”
“哦，没关系。反正我们公司没你们那儿这么麻烦，平时穿T恤也OK的。”
“嘿嘿，就因为你穿成这样，我才差点以为你是快递呢。”
“嗯，以貌取人，人大多如此。”
“嘿嘿……不用上班吗？”赤西见他往床上躺，似乎无意离开，好奇地问。
“昨天通宵，现在要睡会儿。”
“哦，那……我不打搅了。”
“你自便。”经过了这一切，两人似乎熟识了很多，也没了刚开始的尴尬。
“那些设计资料，我会找人扫描了发过去，希望他们今天能改好。”赤西似乎也不想立刻离开，坐着和也的设计桌前，看着图纸。
“哦。”这些跟我说干吗？我又不负责这个项目。和也心想着，躺着的身体已渐渐进入睡眠状态。
没有了对话，倦意立时侵袭，不到十秒，赤西已听到身后人均匀的鼻息声。
回头一看，果然，已经睡着，看他衣服不换，手还枕在脑后，这种姿势醒来双臂一定酸疼，好心地凑近帮他把头抬起，垫上枕头，轻手轻脚地帮他脱了外套和长裤袜子，拿了条毯子盖上。
整个过程动作熟练自如，就好像经常这么做一般。
“难道这是我前生一直对他这么做的吗？”赤西不解地看身下这熟睡的脸庞，一种对陌生人从未有过的好感占满了他的心头。
看着他细长的眼线，忍不住想要拨弄，他柔嫩的唇，几乎就要低头去亲吻。
“天呐……我这是怎么了？他可是男的啊，而我，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清，为什么还会被迷惑于一个男人的唇上？”赤西惊恐地躲到一边，极力克制着狂跳的心，缓缓地深呼吸以此来平复此刻的情绪。
脑中盘旋着这个问题，心也慢慢静了下来。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不一会儿，赤西也进入了梦乡。


“喂，那个矮萝卜，给我站住。”
“妈的，你算哪根葱啊，居然这么嚣张，和也，给他尝尝你的拳头，让他知道厉害。”
“对，和也，揍他、揍他。”
前新高中的一号人物龟梨和也正带着小弟上学去，被身后某个犬科动物乱吠一阵不得不停下脚步，小弟们见对方只一个，大胆叫嚣着。和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早上的起床气还没地方发，此刻来了个嫩菜，正好给他出出气。
抛开小弟们走到那个敢叫他矮萝卜的大个儿面前，上下打量一番后有了结论：“新来的？”
那人不回答，反说：“你刚才走过去碰到了那位女生，跟她赔礼道歉。”
“什么？！哈哈……”小弟们听了哈哈大笑，“这家伙是傻的吗？哦，是男朋友吧？哈哈……”
“不道歉。怎么样？”和也也被逗乐，笑着说。
那人见他们非但没意思道歉，还取笑他，心里怒火中烧，挥手就是一拳。正笑着的和也毫无防备，被他打了个正着，碰的一声直直倒在地上。
“呀！他打和也啦！看到没有？他打和也！”小弟们在一旁惊呼，和也艰难地爬起，倒不是被打得有多厉害，只是这面子挂不住。居然被打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站起身低着头，一阵冷笑。听到他的笑声，小弟们突然没了动静，知道他要发飙了，等着看好戏。
果然，冷笑的结尾正是和也一记有力的右勾拳。从初中一年级就开始拳击训练的和也，练到现在，别说在前新高内无人能敌，即便是在整个县城，也没几个对手，平时只要他挥挥拳头就搞定一切的，如今却平白无故被人正面袭击，还没能躲开，这不成了奇耻大辱？
用上了十成力的拳头毫无意外地落在了那人脸上，整个脸顿时变形——开花，身体顺势飞出好几米。
“耶……”小弟们纷纷较好，一片欢腾。
“哔哔……哔哔……”
“**……和也，快跑……”一群人作鸟兽散，几秒之内跑得连个影子都没了。
**来到，看地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吓得忙凑近看：
“喂喂，同学，你怎么样？听的到吗？”**低头凑近看他的脸，却被那人的手臂遮着，什么都看不到。
“没事。”那人轻声说道。
“看清楚是谁打你的吗？”
“没有。”他撒谎了，却不明白为什么会撒谎。
“难道不是龟梨那帮人吗？”
“我不知道。”那人慢慢站起身，背对着**。
“既然这样，快去学校吧。”
“是。”那人抱着书包快步跑了起来。
“慢点，小心摔倒。”**好心地提醒。虽然他知道是和也他们打了他，不过这孩子非但没高发他们，反而不愿让别人看到他被打的模样，也算是个要强的孩子啊。
和也他们并未跑远，正躲在小巷内，看到这一切，心里不知怎的，对那人有了不小好感，也感到刚才那么下狠手太没职业道德。不过那人还挺硬，承受了他的一拳居然还能这么快爬起来跑，说明他本身也不赖。
“和也，走啦，要关大门了。”小弟们的催促声惊醒了和也，嗯了一声，往学校方向冲去。


“这位是新来的同学，赤西仁，大家欢迎。”班主任带头鼓起掌来，赤西低着头，为了掩饰他脸上的伤。
“抬起头啊。”
“对啊，让我们看看长得怎么样啊。”
“大男人还害羞哦，哈哈……”
男生们故意哄笑着，他们都已看出这人就是早上被和也揍的那个。
“安静。”班主任见男生们欺负新人生气地呵斥道。
谁知赤西突然抬起头，冷冷地扫视了一圈。
“呜……”看到他一大一小的两边脸，男生们喝着倒彩，可渐渐地声音低了下去，因为他们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慑人的模样。
“我是赤西仁，请多关照。有什么要指教的请下课后来找我。”口气不凡，连班主任都吓了一跳，暗想，这下可糟了，班上又来了个混世魔王，这剩下的一年要怎么过啊……
“呜……”又是一阵低呼，男生们将视线移到了和也身上。
此时的和也正和赤西的目光相对，彼此不让步。
人们忘了那一天的课是怎么上完的，班上的气氛压抑，处在一触即发的边缘，谁也不敢妄动。而且，和也下了令，一天内不准动赤西，只等到下课后，一群人聚到了学校后操场的边缘地带。那里不会有正经同学经过，会想到过来的只有他们这些想要一绝高下的捣蛋分子。
大战后的大人们忙着过自己的生活，孩子成了自生自灭的生物，没有人愿意为他们的那点小小的离经叛道多操一份心，认为那些个小事只是男孩们成长的必要过程，等年龄大了，那些叛逆的小游戏自然会停止。
不愿回家的男生们聚到这里开好戏，看赤西一个对几个，抑或一个被几个打。
“臭小子，看你这张脸，还是去找你妈好好呼呼吧，哈哈……”
还没正式开始，就有人挑衅起赤西。
“就这点能耐？”赤西扬起被打的那边脸，冷冷地对上和也，他知道擒贼先擒王，搞定了和也，那些人根本就是杂草。
和也一声冷笑，原本以为他会怕、会躲，没想到他居然乖乖地等到下课、等到他们围攻他。不知道是他傻，还是有所恃，竟不怕他们。
“不想死的话就举右手。”和也说完，手一挥，小弟们一拥而上。
压抑了一天的愤怒在这一刻爆发，赤西双手左右开弓，最先上去的两个被轻易地击倒，躺在地上嗷嗷乱叫，还未及时爬起，又被后来的踩了两脚。
拥上的人越来越多，赤西开始东窜西跳，拉开和他们的距离，个个击倒，没想到不出十分钟，地上已躺了一大片。
外围看热闹地呕呕大声叫着好，此时却没了声音。
“挺能打。”和也笑了起来。
“不想来试试？”赤西努力喘息着。
和也摇了摇头，他再不能出手，上午的那拳只是因为气愤，现在，已经没了那份怒气。
“如果你愿意上拳台，或许我可以跟你打。”
赤西做了个深呼吸道：“行啊，别太快投降，没意思。”
“哈哈……哈哈……”和也突然觉得好笑，发现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很像，不服输也不愿低头，喜欢公平竞争，做自己认定的事情。于是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握赤西的手。
“那以后，就请多多关照喽。”
“彼此彼此。”
一场打斗就此消弭，但并不意味着结束，这只是开始。


终于等来了比赛的当天，气氛异常高涨，虽然和也在业余拳坛有了点小名气，但在这种高规格的比赛中，他还算是个新人。今天对阵的中村是LF中的不死拳王，好几次人们都以为他老了，不中用了。对一个三十几岁的拳击手来说，他也的确不算年轻。可最后还是一路跌跌撞撞爬到了决赛的会场，并且一次次拿下冠军的腰带。
本赛季他的第一个对手就是和也，不论身高和体重都不是一个等级，在他眼里，和也只是拿来打牙祭的，可因为是第一个对手，某种原因，让他感到不舒服，他不愿看到自己的对手是个那么年轻、稚嫩，面对着一张还未张开的脸，下手是无法令人畅快的，他应该面对更具挑战性的对手，为此他也提出过不满，可没办法，一切都是主办方决定的。或许人们就是想看到嫩芽被蹂躏的画面吧。
和也孤身前来，平日呵护着他的赤西真是下了狠心，那次跑开后再未出现。他也无钱请其他人来帮忙。看着满场叫嚣着杀了他的口号，心中想的不是死，而是活。一定要让他们看看，包括赤西，他是不会这么轻易被打败的，就算是败，也要败得光荣。
叮……第一回合的钟声响起，观众席上的呼吼声顿时轻了很多，裁判简单地说了规则后迅速退开。和也这才近距离地看清面前的对手，只觉得他有些眼熟，却说不上在哪儿见过，或许是画报上吧。
收住心神，未等对方出击，先声夺人般地挥出一拳，可惜扑了个空，什么时候动的身形？怎么动的？和也根本未看清对方的变化，左脸已被挨了一拳。
“吼……”全场爆发出一声惊呼。
和也忙退开两步，想让自己重新回到备战状态，可对方不给他机会，直拳勾拳左右交替着落到他的脸上、腹部。和也不敢怠慢，收紧手肘做好防御姿势。只可惜，这点防御也无法抵挡对方的进攻，被打得节节败退，直到退无可退。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他换气的时候出拳，可他那口气怎么这么长啊……等得快要一个世纪那么长，对方才稍稍出现了一个缝隙，就这一点，和也候准了机会，用自己最擅长的右手直拳狠狠地击出，对手吃拳，一个踉跄退了半步。
和也得以喘息的机会，大口大口地呼吸，心里不由得颤抖起来，自己用尽全力击出的一拳只能令对方退半步，这下面还要怎么打？难道真要被一路打到底？
要知道拿钱不是没有要求的，如果打不满三个回合，是一分钱都拿不到的。因为太次的话，会被人怀疑做了手脚，可……这……一个回合都无法承受的话下面要怎么继续？
当对手再次进攻时，和也本能地躲避着，虽然还是会被他打到，可比死撑着要好很多。如此一来台下嘘声一片，有些人甚至开始往中间扔垃圾以示抗议。
果然，比赛被暂停，裁判给了和也一个警告。
这下再无法逃避，和也其实也是在暗恨自己，不是说过要败得光荣，为什么要躲？不是应该勇敢面对的吗？想活的本能让自己成了别人的笑柄。
“叮……”第一回合结束。
和也拖着疲惫的双腿来到属于他的那个角落，看着对面好几个人簇拥着他，自己这里却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人为他拿下牙套，没有人为他加油打气，只有他一个气喘如牛，挥汗如雨。
“笨蛋，你是来打架的还是来被打的？”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斥骂，和也不看也知道是谁，赤西，他终于还是来了。
心里一阵苦笑，来干什么？看我被人打死吗？
“忘了训练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你的拳头一点力气都没有？难道留着力气打我吗？能把我打成那样为什么不打别人？你是那么恨我吗？”
赤西骂着、刺激着和也，希望他稍稍振作起来，再怎么不济也不该毫无还手之力吧。他同样不愿输，至少不愿和也在这场比赛中输掉。
“我才刚开始热身呢，……等着瞧吧。”
“好啊，既然这么大口气，就好好表现给我看啊。”
“哼哼。”


有了第一回合的经验，和也稍稍从低落的情绪中回复，开始有了些进攻，可那些可怜的进攻与其说是他的奋起直追倒不如说是对手对一个少年的怜悯。对手的拳明显少了，不如第一回合那么密集。
他是怎么了？难道他是在可怜我吗？不、不可能，拳坛上哪有人可怜谁？谁都想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赢，只有胜利才能让人愿意看他，愿意为他花钱。
可和也感觉到了对方的差异，细细地用眼打量起他的步子，变换没有第一回合那么灵敏了，难道真的是因为他老了？一场下来体力下降？不会吧，能保持这么多长胜利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露出疲态？
不单和也看出了对方的变化，观众同样察觉出了不对，纷纷嚷着、骂着，叫着打黑拳什么的。
就这么挨过了第二回合。可到了第三回合再没那种好事，对方像突然醒了般猛烈地攻击着和也，每每将他逼到栏绳边，抱着他打，直到被裁判分开。
和也怎么经得住他这么打？早已缩成一团跪倒在地上，裁判三次喊数，勉强站起来，摇晃着起身，脸已经肿得看不清眼睛在哪儿。
有些心软的女性观众忍不住大叫着：别打了，认输吧。
可和也还是冲了上去，抱住对方，无力地挥拳。对方似乎不耐烦他的纠缠，用尽全力给他最后一击，和也倒下了，再也没有站起来，裁判读完数，他都没有站起来。
赤西冲了上去，一把抱起人事不省的和也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对不起。”对手突然来到赤西面前说了句。
“滚！滚开！我再不想见到你！”
“仁……”
“滚……”赤西眼也红了，泪水早已夺眶而出，冲着面前的中村大喊一声，激动地挥拳一击，没想到中村居然不躲，一拳被打得失了重心倒在地上。
和也睁开眼，看到周围的景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医院，应该是赤西的关系吧。
扭头去看，只看到赤西背对着自己，头低得很低。
“仁……”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叫着赤西，赤西却未回答。和也用力起身，爬到他身边，看清他在做什么。
只见赤西拿着一份报纸，是份体育报，头条用黑色标题写着格斗王中村逝世的消息。
“什么？怎么死了？”和也诧异不已，不是明明自己被打败了，怎么死的人却是他？
再细看，报纸下方一被一滩水洇湿，抬头一看赤西在哭。
“仁，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和也不安地摇晃着赤西。
“他死了，是我打死的。”赤西哽咽着说。
“什么？”
“是我打死他的。都是你！”赤西突然起身怒指着和也叫：“要不是你去参加这种该死的比赛，为了那一点点小钱，我爸也不会死！”
“什么！？”和也再次被惊呆，“你说谁？中村？是你爸？什么意思？你……”
“他死了，他死了……”赤西又恢复到原来那种茫然的情绪中，“是我打死的，我打死了自己的父亲，我打死的，是我……”一路念叨着走出了病房。
和也想起身追，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被石膏牢牢地困住，哪儿也去不了。
捡起赤西扔下的报纸细细看了起来。
报上介绍了中村的生平和战绩，另外，也提到他已经发现得了不治之症，消息人士称他已经知道这是他最后一季甚至，每一场都可能是最后一场，但他不愿死在病床上，他要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在拳台上是他最后的愿望。
报纸的另一个版面也是报道他的消息，甚至涉及到了一些小道，说什么有好几个私生子，因为战时无法确认妻子是否存活，所以跟不同女人有过一段，但几乎每个跟他好过的女人都对他赞誉有加，有的知道他去世甚至吵着要跟他同去。
“难道仁他也是……？”和也自然的想到，赤西曾说过他的父亲也是拳手，但他却更像他母亲，也许就是因为这中间微妙的关系吧。


再次见到赤西是在精神病院。
从医院离开后的赤西再未跟和也有过联系，几年后和也从高中一名同学那儿听闻，赤西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此时的和也因为打拳伤了大脑，一只眼睛几乎失明，成了个残废，只能在拳场做些杂务、打扫之类的活儿。
他带了点水果点心来到医院，精神病院的氛围让人不寒而栗，死一般的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嘶吼更衬托出那份恐怖。
见到赤西时，他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仁，我来看你了。”
和也叫了声，没有回答，赤西一动不动。
“对不起。”
还是得不到回答。
和也也不再多说什么，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窗外。三楼的风景不错，一片绿油油的麦田，偶尔几个农妇在田间穿梭，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青草香。
随着日头渐渐西移，光线不再充足。
“我该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转身走去。
“不用再来，我不想看到你。”赤西突然开口。
“什么？”和也扭头盯着他的背影，并未察觉到他有一丝变换，难道刚才听到的是幻觉？
突然，赤西转过身面对着和也，两个人间隔一米左右，他伸出手说：“再见。”
和也本能地也伸出手，刚要触及时，听他这么一说，僵在了当场。
赤西突然对他一笑说：“来生我们要好好说再见。”说完往后一倒，摔出了窗外。
“不！……仁！……”和也从梦中惊醒，一下坐了起来，手直直地朝前伸着，想要拉着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痛苦地咽了口口水，喉咙好痛，想起身喝水却见旁边躺着赤西，此时正用恐怖的眼神看着他。
“你看到了？”
“你梦到了？”
二人几乎同时问出一句。
“那是我们的前世？”
“应该是吧。”
和也突然一把抱住赤西：“我们，我们……”却无法继续往下说。
“嗯，我们……”赤西同样用力地紧紧地抱着他，二人想说的话已心照不宣，彼此感应到了对方的心。
——全文完——

看完看不懂的不要怪我，有错漏的不要怪我，不合理的不要怪我，不喜欢的也不要怪我……嘿嘿……
这就是我今天一天的劳动成果，好了，差不多该下班了。

一二，听到说喜欢心里有点虚的说，嘿嘿……不过还是要说谢谢的，或许人就是虚荣的，有了表扬才有动力吧，呵呵……
呼呼，嗯，这个没想要设很多悬念，因为很短，所以也没什么好瞒着的。
觉得自己写短篇还是不行啊，无法精炼言语，藏在文字后的意思也都没能好好表达出来。这不，看不懂了吧，呵呵……
他的父亲已经身患重病，在第二回合的时候显出了疲态，调整心态后努力打了第三回合，虽然战胜了小和，可自己已是风中残烛般经不起任何人的一拳，可这时小西给了他那致命的一拳，所以，不久便死了。
这样的解释还满意吗？5555……
米，概括的很有感觉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