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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露中文】 Stingy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1L芥末
好吧,这就是之前在露中吧发的孩子
虽然还未完不过已经存了不少了XD
希望你喜欢


1楼2011-06-20 20:27回复
    2L说明
    1,冷淡无工口
    2,剧情随性,不喜慎入
    3,Stingy,吝啬,为了避免与另一篇露中文重名


    2楼2011-06-20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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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1:4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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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在厨房里取出一些鸡肉和花椰菜,还有一些蘑菇和干奶酪,他把蘑菇切碎和水放在一起煮沸,接着把融化的奶酪和一些奶油调好放在锅里。正当他腌制着鸡肉的时候安丽娜靠了过来,她的声音破碎疲惫:“爸爸死了。”王耀调酱料的手僵了一下,他从安丽娜那里知道布拉金斯基先生是个暴躁吝啬缺乏父爱的人,他给安丽娜的痛苦多于温情;但那毕竟是她爸爸。安丽娜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我一直以为我是恨他的……可我没想到我这么难过……耀,你什么也不必说,听就好了……”
          
            布拉金斯基先生和她的母亲曾有过一段非常幸福甜蜜的岁月,但自从她母亲难产后,一切都变了,他开始被钱迷了心窍,对所有人都冷酷无情,包括那时才10岁的她。在一个用钱堆砌的冰冷城堡里长大,她怕寂寞也渐渐有了很多和她父亲相似的坏脾气。在她19岁那年父亲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奇怪的孩子伊万,那孩子对家里所有事都忍让,甚至是她故意的欺负,伊万也毫不介意。然而在伊万脸上常常会露出一种不属于8岁儿童的阴晦表情,这让她感到可怕,但布拉金斯基先生似乎从来没注意到这点。
            终于,几年前布拉金斯基先生查出来有胃癌,他把所有财产都转到安丽娜身上,然而又叫伊万娶了她。伊万倒是欣然接受了,但她可不愿意;闹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她还是妥协了,谁叫那是她父亲呢。婚后伊万越来越关注于赚钱,和当年的布拉金斯基先生一样,他开始经常有意冷落她,这叫她非常愤怒。但她并不想和他离婚,因为这就意味着整个运行庞大的公司都将无法管理。最近这几天布拉金斯基先生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他开始分不清现实,老是抓着伊万的手说:“照顾好安丽娜吧。”安丽娜知道他快不行了,想到他以前对她的好和坏,纠结而痛苦。
            可她还没丵理清和父亲的关系呢,布拉金斯基先生就死了。今早父亲的律师告诉她父亲的遗嘱:公司和他的所有私人财产都归伊万和安丽娜所有,但如果伊万主动和安丽娜离婚,那他一个子也分不到;反之,如果安丽娜主动提出离婚,那么伊万将继承所有财产,安丽娜能保留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这些被冻结在一个上密码的账号里,只有安丽娜知道这密码。只要有任何一方对婚姻不忠诚,那就被视为主动提出离婚。
            王耀问她:“你爱伊万先生吗?”安丽娜坚决地摇摇头:“我从以前开始便不喜欢他。”
           “那么,你希望得到什么?”
           “我不想放弃父亲的东西,那是他用生命打拼来的;但我一个人无法打理这些,所以我无法离开伊万。”
           “伊万先生应该不想和你离婚吧?”
           “很难说,他一直很讨厌我。但现在看来应该不会。那个残忍无情的人啊,父亲死后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很开心的在医院抽起烟来!混账东西!”
            安丽娜一直哀伤的脸忽然狰狞起来,她恨恨地诅咒伊万,诅咒一切,王耀嗅着空气里残存的奶油蘑菇浓汤的气息,又觉得一阵反胃。半晌安丽娜又开始哭起来,她把头埋在手里低低抽噎着,王耀试图说点什么,但他还是一阵无言。他看着时钟发呆;那是一个很大的古朴的黄铜挂钟,有整齐码在边上的一圈花体数字,秒针走得好快好快,分针一点一点挪,时针似乎永远不动;它们互相追逐着等待着,绕了一圈又一圈,错过了无数次。
            8点,他替安丽娜放好洗澡水,浴室的蒸汽冉冉上升,镜子蒙上一层潮湿的雾气;他听见客厅里有安丽娜擤鼻涕的声响,然后还是一片寂静。那些蒸腾的水汽不断向上飘,聚集在冷白色灯光汇集的地方,那些光刺得他眼睛疼;很快的,一切倒影在他视网膜上的物体边缘逐渐羽化、颗粒化,模糊的不成样子,他眼眶里不断涌出泪水。
           “最后,谁能留下些什么东西。”
            他喃喃地,无意识地重复这句话。
      


      7楼2011-06-20 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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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伊万.布拉金斯基很早就到了。他看了一下表,两点四十五分。他选了个靠近橱窗的位置坐着,天气很好,太阳毫不吝啬地倾泻下干净爽朗的阳光。路上人也特别多,他往密密的人潮中望去,急切的在寻丵找些什么。
              一个年轻男孩夹着铁托盘走过来问:“先生您要点什么?”伊万扫了眼菜单,该死的,竟然连一杯小小的咖啡都要这么贵,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往最廉价的饮料那一指:“一杯柠檬水,谢谢。”那男孩有些吃惊:“您确定您不需要别的了?”“是的,不需要了。”
              伊万继续静静等着。
              三点过一分,他已经快喝完那杯少得可怜的柠檬水时,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推开玻璃门进来。长马尾,冷白的脸,黑色立领大衣,他走近柜台询问些什么,然后环顾一圈,径直走向伊万。
              “您好,布拉金斯基先生。”王耀看上去并没发现他们晚上见过面。
              “你好,王耀先生。你似乎迟到了呢,过了一分钟。”伊万把手指交叉叠在桌上。
              “我感到非常抱歉。”王耀往柜台上的挂钟瞥了一眼。
              “不,你不必在意。事实上,我认为我们谈的会比这些无关紧要的琐碎有丵意义的多。”
              “请直说吧。”
          
               伊万微微咳嗽“你是怎么看待安丽娜的呢?”
              “这个……我认为她不是个坏人。”
              “难道你就是因为这种牵强的原因而自愿被她包养?抱歉请恕我直言。”伊万的语气很强硬,他把身子前倾牢牢盯住王耀。
              王耀听到那个词语时一时有些蓦然,突然他惊觉这个不雅的词语就是外人对他和安丽娜关系的看法。他感到羞愧并撇开视线。
              “真抱歉,我说了些令你不快的话。但是,我相信你也并不对安丽娜抱有所谓的可笑的爱情。”伊万神色里有掩饰不住的快感,显然他戳中了这个薄脸皮年轻人的痛处。
              “……”王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他紧盯着伊万手中的玻璃杯,黝黑的眸子里已经出现了惨淡和慌张。
              “不过你请放心,我来这并不是为了说这些无谓的话。说实在的吧,我认为像你这样优秀的口腔外科医生并不需要委屈在安丽娜这个婊……厄,女人身上。”伊万语气里的恶意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
              王耀依旧是沉默。
          
              “我有一个好方法,让你保存尊严并且再也不用见到安丽娜。你也会因此得到一大笔钱。听说你父母亲都入狱了是吧,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这笔钱。”他说话时眼睛微微眯着,午后的阳光洋洋洒在他右脸颊,另一边深深陷进阴影里。王耀抬头望进他灰紫色深不可测的瞳孔,迟缓的点一下头。
              “你应该知道写关于老头子遗嘱的事吧,”伊万表情很是随意,但却用一种绝对肯定不容拒绝的语气叙述,“安丽娜和我并不相爱,我们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我想和她离丵婚,当然,这不代表我想主动放弃那些钱,我可没那么傻。这样,我主动和她离丵婚,但我想要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认为你应该听安丽娜提起过那个密码。你知道,就算她没了那些股份,她也拥有比这多得多的东西……”
              “布拉金斯基先生,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认为我有帮助你的能力。我对安丽娜来的价值没你想象的那么高。”王耀打断他的话,他眸子里出现伊万从未见过的不耐烦,他脸上有戾气浮现:“我认为把希望寄托在我这个陌生人身上并不值得。况且,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什么密码。”说罢他直起身准备离开。
        


        10楼2011-06-2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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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想你的反应太激烈了,你仔细想想,你只需要说出那个密码……那几个词或者数字,你就可以有很多钱!”伊万伸手欲拉王耀,但王耀似乎并没有留下去的意思,抬起手臂甩开。
                “王先生!10万!我给你10万卢布!你想想看这可以换成多少人民币!唉,等等啊,20万,20万怎么样?没得再多了!好先生你知道这已经是个很大的数了……”伊万仓皇起身欲阻止他离开,但不小心他狠狠撞了一下那高脚的玻璃茶几。“呲啦——”桌上的花瓶和装了柠檬水的杯子碰击地面发出锐利的破碎声音,有水从碎裂的器皿底部渗出浸透了洁白的桌布。他拔脚欲走但那绵软坚韧的棉桌布把他的脚狠狠绊了一下——就像他刚刚狠狠伤害那桌子一样,不过这次受害者换他了。
                 伊万狼狈的下巴着地,他的腕表——和他的打火机一样廉价破旧的腕表,用力一磕,表面像它的玻璃同胞那样绽出裂纹。伊万躁怒的撑起上身,马上,那脆弱的玻璃碎片哗啦落了一地。
                “该死的——”他用手摸了一下下巴上磕出的血印子,吐出几个不雅的词汇。周围的客人纷纷站起把他扶起来,人头攒动,他发现王耀早就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了。“走开!我自己能行!”他用蛮力一推,周围的小规模人群四散开来。他知道他们在背后议论着他的粗鲁、蛮横、不分是非……但他可没空管他们!他朝地上吐了口血唾沫,试图追出去,但几个店员拉住他:“先生,请先赔偿您的行为所带来的损失!”
                “好的好的!给你钱!”他毫无理智顺手掏出一把钱塞到其中一个店员手里,但刚追出去,他就想起那些打碎的东西可不值那个价。于是他烦躁的挠挠头再次回来。
                那几个店员正在打扫地面上的残骸,他随便拉过一个年轻男孩:“我刚刚把钱给谁了?我给多了,你得好好算算!”那个年轻人露出鄙夷不耐烦的神色:“在柜台的那个女孩那,你去算吧,我们可没拿多你的钱!”伊万粗暴地放开他,他大步往柜台走,那男孩嘟囔的“吝啬鬼”随着身边迅速飘转的空气被抛在脑后。
             
                “你可别多加几个数!”伊万第四次这么说,那个女孩闻此抬头狠狠地用她那仿佛睡觉都合不上的过大的眼睛瞪过去,灰蓝色的眼珠露出令人烦躁的厌恶神色。伊万马上想起了安丽娜,该死的,她们的眼睛是那么相像,都令他十分不快。
                “我可没有你那么贪财,先生!”她数了一部分钱放出来,用尖尖的不均匀地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指甲戳到一张清单上:“5720卢布,没有算错吧!”伊万仔细看了好几遍,终于把钱数好放进贴身衬衫的口袋里。
                 再次出去时,阳光已经不那么刺眼了,影子也被拖得更长。他习惯性地看看表,但那碎裂的外壳及永远停留在三点零八分的指针无疑宣告着它已退役,伊万取下来左右翻看,自知它已无法修复,沮丧地丢在路边的一个垃圾箱里——当然,他没有看那是可回收或是不可回收垃圾。
          


          11楼2011-06-20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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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他打开门,里面传出的声音很熟悉。他掩上门,手指颤抖,他竭力平息自己的气息,安丽娜缩在在沙发里看着他。她的脸没有血色,声音颤抖:“我今天被一群人bang架了,他们是谁我不知道……”
                   王耀猛然抬头,眼里满满的惊恐:“你没事吧?伤着了吗?”他快步走去蹲下和安丽娜水平对视。
                  “我没事,后来被地下停车场的保安发现了……”她身体仍然在不住颤动着,“他们问我密码是什么……我怀疑那是伊万干的……”
                  “我刚刚和伊万见了面,他问我密码……”王耀轻轻把手搭在安丽娜背上。
                  “你告诉他了吗?”安莉娜的声线陡然提高。
                  “我说,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什么密码。”王耀的手细微地颤了一下,他心里之前源源涌出的那不知名的温暖液体似乎一下子降到零度以下,结成尖锐的冰棱子。
                  “那就好……那就好……”安丽娜没有注意到这些,“不过他怎么知道这些的?耀,我看你得先找个地方避避……我在郊区有一套房子,是我爸爸和妈妈刚结婚时的房子,伊万不知道那里……”
                  王耀缓缓呼了一口气,他看见安丽娜眼里盛放的火焰。“听我说,安丽娜。我想,我们得结束了……”安丽娜的声音兀然停止,室内所有的嘈杂都纷纷静下。
                  没有给安丽娜提问的机会,王耀接着说:“伊万恐怕早就发现我们的关系了,但他似乎更对那些股份感兴趣,现在我们停下来还来得及。所以说——结束吧。”
                  “你在说什么!?结束,结束什么!”安丽娜眼里有什么东西熄灭了,死灰一般绝望,她扯出尖利的声音抗议:“我不要!我不准!耀,你听我的不用怕,我有绝对的筹码对抗伊万,他伤不了你和我!我认识一个很出色的律师,他会帮我的!你只需要躲一段时间就好了……”
                  “不只是这个原因!安丽娜!”王耀推开她站了起来,“我该怎么才能让你知道呢……我们……我们从来就没有过爱情……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了……”他烦躁的挠挠头,不安地踱步起来:“我想回国,我恨极了莫斯科……恨极了这一切!你懂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只是这样任性至极的要求我留在你身边!我受不了了!”
                  长久没有回音,他突然有些后怕,往后望去安丽娜抱住头啜泣。
                  “安丽娜……抱歉……我……”王耀感到有些什么哽在喉咙里。安丽娜缓缓抬起头,深蓝色的眼影随着不断淌下的泪水和汗水晕开,面目狰狞。
                  “安丽娜……”
                  “我们……去我爸妈的旧家,快,收拾东西。”她仿佛充耳未闻,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那些晕开的东西被她随意一抹,蓝色盖在她白的过分的脸上像鬼一般可怖。“耀,还站着干什么……赶紧收拾东西吧。”
                  “……”
                   王耀感到一阵眩晕,四肢无力冰冷透心。他张了张嘴,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安丽娜很快把东西收好,她在门口定定望着他。王耀望进她那灰蓝色的眼珠,里面一片灰烬。他叹了口气,把放在茶几边的一早收拾好的旅行袋提起走出门。他本来想带着它逃跑,谁知陷入了更深的泥潭。
                
                   车里,班得瑞的《轨外时间》静静播放着,他们谁也没说话。安丽娜先前固执地要求她来开车,不过也是,王耀根本不知道那栋房子在哪。安丽娜紧抿着嘴唇,在下巴上投下一大片阴影。她的手仍然在不自觉抖着,但她却不断地超车。王耀欲开口让安丽娜小心点,歌曲被切成下一首《流转起舞》,他听着着变幻的旋律没有再说话。
                  车进入一个小隧道,光线随之改变,安丽娜微微眯了下眼睛,短暂但关键的那片阴影中,谁也没注意到前面大卡车突然亮起的紧急安全灯。
                  “呲——”
            


            13楼2011-06-20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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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布拉金斯基回到家时正好赶上新闻直播,他打开电视。电视机里絮絮叨叨地说中/国又打算限制粮食出口了云云,股市里的粮食股基本上一路飙升,他想起昨天刚转卖的粮食股,赶紧打开电脑翻看保留的记录,天哪,他卖掉的居然涨了这么多!一阵发麻般的躁意从脑袋里泛开:滚/他/妈的中/国,滚/他/妈的中/国人,滚/他/妈的王耀!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备注是特里拉小姐。是娜塔莎,他犹豫一下,把声音尽力调整成软软糯糯的音色:“我亲爱的娜塔,你好。突然打来有什么事吗?”
                    “哥哥,我在莫斯科。我找人把安丽娜绑了,可是她逃走了……”
                    “绑了?我不是叫你别轻举妄动吗!为什么擅自干这种事?”话一出口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重了,于是又换上舒服平缓的语气,“然后呢,被她发现了吗?”
                    “对不起哥哥……”女孩的声音低了下去。
                    “算了算了……事情都发生了,我去找爱德华他们打通一下关系……你找的人是哪边的?”
                    “是托里斯的人。他说那些人已经付了封口费了,现在也不在莫斯科。”娜塔莎踌躇了很久,“恩,哥哥……还有一件事……。”
                    伊万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点:“还有什么事吗?”
                    “我在她的刹车上动了手脚,刚才她开车走了……”
                    伊万手紧紧攥住了遥控器,“啪”的一下遥控器碎裂的塑料电池壳掉到皮沙发里:“瞧瞧你给我干了什么好事!”他暴怒地吼道:“不听我的话!你知道我的计划吗?就这样由着自己性子干!听着,要是被查出来了,我不会保你。你最好祈祷安丽娜现在已经死了,尽管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还有,你留下了什么痕迹,给我好好说清楚!”
                    “哥哥……”女孩的声音带有乞意,“娜塔不是故意的……我以为能帮上哥哥的忙……我……我现在……我好怕,哥哥不要抛弃娜塔……”
                    “够了,够了!”电话那边低沉的抽噎的声音让伊万心里的一处名为“哥哥”的角落软化了一点,尽管他一点也不希望自己有这样的软弱,“好好说……你整个的过程……你不说我怎么救你?”
                    “停车场的供电设备被我破坏了,我把那柄沾有我指纹的小刀擦干净放进口袋里.刚刚我已经把它处理掉了。安丽娜逃走以后我趁那个管理员出去找人修理的时候装成大厦清洁工的样子进去了。就跟上次我杀掉琼斯老头一样,我戴了口罩和眼镜,用比较厚的细绒手套,也把头发都套起来了……”娜塔莎开始冷静下来,有条理的叙述。
                    “那么说,你没打算让安丽娜活?”伊万感到有股气从喉咙眼泄出来,“呵,我看你真是下定决心弄死她。你是怎么弄刹车的?破坏了系统还是只是刹车?”
                    “我没时间破坏系统……所以我只破坏了刹车……如果不是紧急刹车我保证她这段时间平安……”
                    两兄妹的对话俨然变成了专业杀手的技术研究,那些假惺惺但真的曾经存在过的感情早就被肃杀的寒风蹂躏得残破不堪。伊万哈哈大笑,他感到气噎在支气管里,他愈发笑得大声,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哥哥……”冷静的技术研讨终于停止了,娜塔莎的声音有些苍凉,“哥哥,哥哥已经不打算保住娜塔了是吧……”
                    “你自求多福吧。不要见我。”伊万微微闭上眼睛,“还有,把手机处理掉。别让别人知道你犯案后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
              


              14楼2011-06-20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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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耀】
                      王耀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所见都是一片平面单调到枯燥的白,他只觉得自己轻飘飘地浮在一个什么地方,什么也碰不到什么也闻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瞪着那片白,他没办法把视线投向别的地方,一闭上眼睛就有一种消失一般的恐惧。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而清晰地处理堆积在大脑里的各种信息,但他做不到,他只能这样平面直观地“看”到什么,没办法思考也没办法理解。他试图回忆起什么,但所能想到的也只有那片白色。
                      我是不是死了。这是王耀能自由控制自己思想后的第一个想法。
                      “他醒了!他醒了!医/生、医/生……”嘈杂的声音,在久久沉睡的大脑里激起了一波一波的涟漪。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消毒水的气息,恶心如同被焚烧的塑料,迟钝的鼻子被这种刺激的气味惹得很不舒服,他想打喷嚏,却感到另一种恶意强灌入的气体从气管里不断涌入他那不断阵痛着的肺。一个全身白色的人给他罩上一个杯子似的东西,那些气体就是从这里涌入的。然后耳边还在轰炸些什么,他那不堪重负的大脑已经无法再理解这些东西了,他又陷入了一片无知觉的沉睡。
                      “中文的‘医/院’怎么拼?”“y-i     y-uan 。”
                      “俄语的‘医/院’怎么拼?”“полиница”
                      “请您清晰地告诉我您能看到几根手指?”那个人以不可拒绝的语气硬是要求王耀去做那件他认为蠢到家的事。王耀看他严肃认真地竖起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尾指,把拇指曲起扳在掌心,几乎是毫不犹豫并且带有逐客令意味的语气回答道:“四根手指,医生!”那医生也很明显的感觉到尴尬,但他仍然掏出一把小锤子移到王耀早已卷起裤腿的右腿膝盖上:“请暂且忍耐一下,先生。”他精准且无误地迅速在某个部位敲击一下,力度适中,不会让王耀感觉到痛又不会影响他想要看到的效果:王耀的右小腿向上蹬了一下。
                      “好的,没事了。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主要神经没有受到损害,但由于您的颅部遭受到猛烈的撞击,对您的神经造成一定压迫。我建议您再去做一下相关检查,看看是否还存在有丢失信息库等现象——额,我的意思是非常规性失忆。”
                      “不,非常感谢。但我认为这已经够了。我并没有意愿进行下一步治疗。”他冷冷地、简短扼要地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医生收拾好东西向他微微致歉并对他视线之外的一个人说:“布拉金斯基先生,王先生的伤势并无大碍。关于进一步进行非常规性检测的问题,我相信您能与王先生进行下一步讨论再做决定也未尝不可。”王耀费力地把头扭转到能看见那个人的角度,但由于这低矮的病床或者那人身高等客观原因,他仅能看见他蓝灰色细条纹灰咖色底色的西装外套和极夸张地围在脖子上的一条长围巾,没有流苏、奶白色质感类似羊毛的围巾,
                      “你平时喜欢听哪个的?理查德.克莱德曼?李云迪?或者Ludwig von    Beethoven?还是说别的什么?”他拿出一沓CD,走近了病床,以绝对居高临下的高度说。
                      因为没有看到他的脸,王耀又难以移动他的脖子往上看,只能最大限度地瞥到那些花花绿绿的CD:“班得瑞,谢谢。”
                      接着对方变法术似的不知从哪找出一个CD播放器,找出一张CD放进去:“其实我觉得理查德.克莱德曼更让人舒服。当然,班得瑞也不错。”
                      由于长时间的昏睡,他听到的声音都很不真切,似乎是从他的耳膜钻了个孔倾倒进去的,那个人的声音混杂着音乐声让他一时混乱。庆幸的是,那人没有再说话了。
                      含蓄柔和的《轨外时间》,他闭上眼睛仔细捕捉他最欣赏的那段寂寞辽远的低沉的乐音。然而在他脑中却又什么和他积极响应着:《轨外时间》之后的那首歌!那是首什么歌呢?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似乎是《跨越日光》、不,不是这首!他无意再去欣赏美妙的乐曲,只是固执地想着这个问题。变幻的旋律,变幻的光影;似乎有人静静在远处凝望着你,宁静低沉……
                      时间不容得他想什么,歌曲自动切换成下一首,《流转起舞》。
                      “我们进入隧道……向着哪个地方。突然我就撞上了前座椅,我的头很疼……开车的那个人……她对我说……”王耀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播放乐曲的人僵住了,赶紧暂停播放。
                      “接着呢?她说了些什么?快点吱声啊你!”他急急问道。
                      安丽娜,那个人是安丽娜!他们似乎是要去一个安身之处,车里在播放《流转起舞》的时候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他们撞上了前面的什么东西,一箱箱重物倾盆而下,他撞上了前座椅,安丽娜对她说了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求求你,别让我再想了!”他挠着头,使劲往被窝里缩。
                      可是那人不屈不挠地追问下来:“你和安丽娜撞车之后,她对你说了些什么!你再想想,再想想!”他继续播放《流转起舞》,悦耳动听的声音像吸食他思想的蠕虫一般挤进他疼痛欲裂的脑壳:“够了!够了!别再问了!我想不起来啊啊啊啊!”他扯着尖利的声音试图扰乱那些声音,他以他所能竭想的最粗鲁的声音尖叫着,那人却始终不为他所动。
                      他的嗓子哑了,因为多日的缺乏水分。他想起了北京城春天让人痒痒的气温,城郊那处小墓园靠一棵大树的一处墓碑,安丽娜对他说过“Happy     birthday”……安丽娜呢?她去哪了?他记得她那高高的额骨破裂时洒在他脸上温热的液体……然后她说:“我爱你……”王耀捂着脸痛哭起来,失去了声音,歇斯里底地喘着气,他的眼睛干涩,流出少得可怜的液体。
                    
                


                16楼2011-06-20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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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01:4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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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啊……”这是他获得声音后唯一能发出的音节。
                        “你是伊万.布拉金斯基吧。”许久的沉默,王耀感到自己的声音很是突兀。
                        “是呢,看来你已经都想起来了啊,王耀?”对方用不合时宜的欢快回答他。
                        “安丽娜死了吗?”
                        “死了哟。”
                        长久的沉默。这期间伊万随意放了一张CD,《春之声》。在如斯寒冬,如斯境地,《春之声》欢快的韵律在两个心事叵异的人之间流淌。
                        “这些你替我料理的吗?”
                        “是的呢。”
                        “谢谢。”
                        “没想过要怎么报答我么?”叙述式的语气,不出意料的要求。
                        “你想让我说什么。”
                        “和安丽娜认识的全过程,特别是10月2日至11月7日这段时间的。”
                        “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他应该知道自己和安丽娜的关系吧。
                        “这你不必知道。我相信你一定不会隐瞒什么的对吧?”
                        “你猜。”突然觉得厌烦,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王耀面无表情地开始说,如果他是朗诵比赛的一员,那么他绝对是最烂的朗诵者。目光空洞,声音沙哑,缺乏感情,他定定盯着窗外说这些。看天光大晚,日落西山,远处青山变为深色的怪物。“我们去乡下度假,在路上遇到车祸。她对我说‘我爱你’。后来就这样了。”这是结尾,期间他喝了两杯水,可喉咙还是火烧火燎的疼。
                        “啧啧,真是感人啊。就这些?”对方站起身,缓步移到窗前。
                        “完了。”王耀感到困,自己缩进被子里睡着,在一片漆黑中仍然感到对方灼灼的目光仍钉在自己身上。
                        真的是完了。
                  


                  17楼2011-06-20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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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 发累了ORz
                    于是明天继续XD
                    另外,抱歉约约我有点头痛先下了
                    抱歉没能与你好好搅基呢ORZ
                    明天见XD
                    三次元也要加油哟XD


                    20楼2011-06-20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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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关系 木关系 身体要紧哦
                      文很萌很萌的 =3= 加油哦 好棒的哦


                      21楼2011-06-20 21:05
                      回复
                        啊啊,俺是来顶的,露中什么的最萌拉


                        IP属地:江苏来自掌上百度22楼2011-06-20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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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加油了XD
                          表示谢谢关心(我都感动了混蛋!)


                          23楼2011-06-21 10:12
                          回复
                            露中党握手XD
                            谢谢顶W


                            24楼2011-06-21 10:13
                            回复
                              2025-07-27 01: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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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伊万.布拉金斯基】
                                    伊万极其烦躁地盯着病床上缩起来的那个球,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基本上都对事情进展没什么作用。王耀什么也不肯说,把托里斯家族那套逼供方法用在王耀身上又怕他经不起折腾,此时似乎没有什么能撬开王耀的嘴。啧,什么爱情故事啊,说这些有个鬼用!安丽娜会把那个密码带到坟墓里吗?他敢肯定那个人不会对她的小心肝这么吝啬。
                                    但是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对劲。王耀刚刚说的是去乡下度假,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乡下去呢?安丽娜不是被人绑架未遂吗,为什么急着往乡下跑呢……
                                    病房里完全黑了下来,这所城郊的医院除了费用低廉之外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安静。他听见王耀极细微的呼吸声,平缓有规律。深爱的人才刚死就能睡得这么好,[]kàn[]来安丽娜的小心肝也不把她当一回事呢。
                                    伊万嘴角带上一丝轻蔑的笑容,他走出房间,走廊上医院特有的惨白的灯光刺得他习惯黑暗的眼睛疼。他顺手带上门,老旧的门轴一经摩擦发出刺耳的兹啦兹啦的声音,下意识的,他想象出王耀睡得香甜的脸上会露出怎样不舒服的表情,于是他减轻了手上的力度,缓缓把门掩上。
                                    走了几步路,他才意识到他刚才轻柔对待的是给自己戴上绿帽子的人。他心有不甘,萌发了一个极为幼稚的念头:在王耀的门上踹两脚,让他难受一下。但很快的,他嘲笑起自己的小心眼,继续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向电梯,生怕吵醒什么人。
                                    伊万把车停在安丽娜为王耀买下的公寓下。安丽娜缺乏安全感,她总是把钥匙配多几把以防遗失。但她那愚蠢的脑袋也最多只能想到把钥匙藏在抽屉暗藏的夹层里,或者是古旧的相框里。值得一笑的是,那个抄上伊万梦寐以求的账号的纸条也藏在一起,但意料之中的没有抄上密码。当时他本来已经做好掏安丽娜血肉模糊的尸/体上的衣服口袋了,但庆幸的是他逃过此劫,在整理安丽娜遗物时发现了藏着纸条的相框。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里面的摆设他并不陌生。在他跟踪王耀的隔天他买了一套价值不菲的窃/听设备,然后趁王耀外出在门板上夹了一张在烟盒上撕下来的纸皮,他顺利地进了门,把那昂贵的小玩意儿分别装在王耀的床板下和餐桌的隔板里。
                                    他把床板下的设备连接到手提电脑里点击播放,里边除了王耀轻微的呼吸声和敲击键盘的声音便没什么了,偶尔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但似乎没有他臆/想过的肉体相磨的声音,也没有他以为会出现的因一时冲动在床上私语中透露的一点点关于密码的事。
                                    他怀着失望的心情,播放餐桌下的那个设备。但出乎他意料,他听到了安丽娜的声音频频出现,还有她口中所述的另一个他和从他那个角度所[]kàn[]不到的悲哀。“该死的,都马上死到临头了还在矫情什么……”话一出口他又有些愧疚,安丽娜不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而她所说的的确是事实。“这种时候我还想那个女人干什么!”似乎是为了摆脱那种软弱的感情,他蛮横的再加上那句话。
                                    一系列无聊的日常对话终于到了11月7日的,他屏住气息慢慢听。
                                  
                                   “我今天被一群人bang架了,他们是谁我不知道……”
                                   “你没事吧?伤着了吗?”
                                    ……
                                    “我该怎么才能让你知道呢……我们……我们从来就没有过爱情……我已经不想再这样了……我想回国,我恨极了莫斯科……恨极了这一切!你懂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只是这样任性至极的要求我留在你身边!我受不了了!”
                              


                              25楼2011-06-21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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