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嘉闭眼数着楼梯往下走，左拐，陈泽家门上挂着的小兔子门铃一睁眼就看得到。
刚要按上，陈泽妈妈却开了门。
“哎？应嘉来送西瓜啦？”陈泽妈妈一脸惊喜“傻站着干嘛？快进来。我正好要出去一趟，你帮陈泽晾晾衣服好不好？”
“哎哎？晾衣服？”应嘉反应不过来，往门里一瞅，陈泽在阳台上皱着眉头展开衣服。
“对呀对呀。”陈泽妈妈拉着应嘉进来，拿过西瓜放进冰箱，“你们干完活再吃西瓜吧。”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慢吞吞地走到阳台，应嘉有些不自在，“阿姨还是那么风风火火啊。”
“怎么，太久没来不习惯了？”陈泽拿过衣架，递给她“来帮忙吧。”
“喂喂，你还真让我帮忙啊？”嘴上说着，手却拿起衣服，四处找着撑衣杆。“哎哎？你家撑衣杆呢？”
“前几天坏掉了没买新的。算啦我来弄就好。”陈泽拿过应嘉手里的衣服，轻轻松松手一抬就挂上晾衣绳。
男生的动作很顺畅，自自然然也不用踮起脚，手一抬衣服就能挂上。
一件又一件衣服被挂上，粉的白的蓝的，转眼装衣服的盆就空了。
陈泽拿起盆放进浴室，走出来却看见应嘉呆呆地站在阳台不动。
些许奇怪，他走近“哎，你怎么了？”
应嘉没反应。
陈泽像小时侯一样拍拍应嘉的头，想唤起她的注意，却引来应嘉剧烈的反应——
“你拍我的头做什么！”
愤怒的脸，红红的眼圈，让陈泽摸不清头脑。
“你怎么了？”陈泽困惑又慌乱“哎哎？小时候也这样拍你的头的呀，这次怎么这么生气？”他抓起一盒纸巾，“喂喂，你别哭啊！”
应嘉只是推开他的纸巾，哭着往外跑，留陈泽一脸茫然慌乱。
七.
你拍我的头做什么。
其实类似的问句有很多。
你那么高做什么。
你成绩那么好做什么。
你那么优秀做什么。
是一种近乎小孩子的任性和耍赖，不愿意你比自己好太多。
因为那样，显得彼此之间的距离很大。
八.
事 隔数日陈泽问起，应嘉推口说那天心情不好。
陈泽半信半疑，却一脸正经地问她“你那天生理期？”
“喂喂！不要顶着一副面瘫脸说这种话！”应嘉斜眼瞪他。“反正那天就是心情不好了。”
“这样啊。对了，今天多少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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