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嫉妒?”
瑶池内静得很,能清楚的听到王母粗重的呼吸。
扯下金簪,狠狠地摔在案上:“还记得这根簪子吗?”此时的王母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说我就算带上了这根簪子也比不上她!”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我果真比不上她啊,除了丈夫她什么都比我好,偏偏我的丈夫又是她的哥哥!”簪子刺破掌心,鲜血淋漓,“她法力高强,我比不上她;她有一个好儿子,而我只有那些一心思凡的女儿。凭什么!我受够了她的嘲弄,我原以为她被压在桃山便什么都没有了,为何又偏偏来了一个杨戬!”
半蹲下身,握住王母受伤的手,玉帝的眼中满是怜爱:“那只是瑶姬无心之语,你又何必……”叹了口气,“是我的错,我原先答应她送她簪子的,后来给了你。她那时还小,说话也没个遮拦,我没想到就这一句便被你记了这么多年。”
“她那时无心,后来呢?”泪,滴落,“她瞧不起我,她认为我配不上你,这些我能看不出来?你也莫拿虚言哄骗我,你是明白的。”
“我明白,我知道。”玉帝亲吻王母的手,“我知道你好便足够了。你的绣活比瑶姬好,你的医术比瑶姬强,你的性子也比瑶姬活泼,你看你有这么多比得过她的,又怎说自己不如她!”
王母深吸了一口气,止住泪水:“有你这话足够了。”她忽然轻笑,“她认为我配不上你,你又认为杨天佑配不上她,这难道便是求全责备?”
“好了,不说这些了。关于杨戬的事你怎么看?”
擦干颊边泪水:“我那般对他只为了让瑶姬难堪,如今你已宽慰了我,所以我只听你的罢了。”
立起身子,玉帝长叹一声:“毕竟血脉相连,他那般对待沉香,若我无情岂不受人把柄。”
“陛下是因瑶姬最后那句话吧。”
“是,也不全是。他毕竟殚精竭虑为我天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是他弄出这新天条来,着实让我恼恨!”
“也算因祸得福,不然织女七儿她们又怎能获释。”
“可怜娘娘作了这么多年的恶人!”
“无妨,由得他们说去,我又岂在意这个。”
“明日早朝派下天兵寻找杨戬吧,只是这司法天神再不能让他做了。”取过那簪子替王母插上,“若他还活着。”
理了理鬓角,又恢复了往日的尊严:“陛下也不识那黑衣人?”
“不识。”
瑶姬住进了灌江口。杨婵也曾劝母亲去华山同住,奈何瑶姬不肯。杨婵知道瑶姬思念二哥,而自己对二哥也愧疚得很,便不多劝,每日里晨昏必来请安,闲暇时告知瑶姬天庭动向。那新天条尽是上古文字,后进的神仙不识,玉帝本欲让瑶姬担任司法一职整理天条,瑶姬固辞。玉帝遍观天庭,识得上古文字的便只剩老君与太白。玉帝没法指派老君去做,太白又是位好好先生,震不住别人,无法,只得令太白金星与李靖共同担任,早日整好天条以律行事。而沉香因迎出新天条,又有些本事,玉帝便封他做了执法神将,听候李靖调遣。杨戬失踪,梅山兄弟因背主弃义自觉无面目见人遂入了凡尘不知所踪,而哮天犬也被瑶姬接回灌江口,真君神殿即为空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