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不知道没有雨的天会不会寂寞
>>.
黑暗中我想到落于海面的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无声无息地、不为任何人知晓地降落的雨。雨安安静静地叩击海面，鱼们甚至都浑然不觉。
                                                ——村上春树   《国境以南 太阳以西》


>>0.    
雨为了和天擦身而过的瞬间，固执地挣开云的缠绕，向着粉身碎骨的结局义无反顾。
而在水中生存的鱼，永远也不会知道，融入自己世界的那些雨，承载着怎样苦涩的沉重。
它在落于水面的那一刻，便已消融。所能做的，只是仰望千万里之外的天空，等待着在下一个循环中，再次与它靠近，分离。
雨从不停歇地追随着天，却从不知道天也带着疼痛注视着雨。
它给不了它永恒的怀抱，只能看着它悲伤地走近，离开。
天握不住雨对它无法停止的忠诚，雨听不到天对它无法诉说的不舍。
这无人知晓的倔强。


>>1.
Squalo睁开眼睛，有点不适应进入视线的光亮。
没死么。
过了几秒才恢复意识，却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痛。
浑身的伤口。
混沌的大脑。
跳动的心脏。
没死。
居然没死。
是路斯利亚救了自己？还是贝尔弗兰？随便谁吧，无所谓了。
他皱紧了眉头，痛苦地闭上眼睛。
一群垃圾。
凭什么来救老子。
为什么不让我自身自灭。
是上天觉得我还没被折磨够，要让我承受更多的伤痛么？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十天前，Xanxus让他去执行任务。
内容是去另一个黑手党那里窃取情报。
一个能活着回来的几率不超过百分之十的任务。
Squalo本来打算好尽力完成任务之后再也醒不过来的,可是现在他却睁着眼睛。
他知道自己在Varia。
他知道自己离那个人的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
他知道自己要去跟那个人汇报工作。
他知道自己要被夹着玻璃片的红酒洗头发了。
他知道自己要再一次跪在那个人面前，被他羞辱。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想见那个人。
就算他看到自己就会皱着眉头嘲笑自己。
就算他不管自己身上有多少伤来折磨自己。
就算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有可无最好消失掉的垃圾。
就算就算就算。
就算有再多的就算，自己也还是想见他。
Squalo，你完了。
你早就完了。
从你不只把他当作Boss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已经完了。
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他手上。
可是我义无反顾。
即使头破血流，遍体鳞伤，只要能离你近一点，我就心甘情愿。


>>2.
“滚。”
没有一丝情感的声音。
没有嘲弄，没有厌恶，甚至连混合于本性之中的愤怒也没有。
Squalo没有被玻璃高脚杯砸到，没有被红酒泼得一身，没有被责罚或者打骂没有受到任何虐待。
可是他感觉到一种尖锐的疼痛，从一些没有流血的地方传来，毫不留情地迅速抵达他的神经。
“是，Boss。”他低了头，转身出门。
他不敢看Xanxus。他怕一旦让视线接触到那个人，自己就会移不开脚步。
就连看我一眼，骂我一句，都觉得是污染视觉浪费力气么？
就连折磨我，嘲笑我，也已经不屑了么？
对我多说一个字都会不耐烦，唯一想让我做的事就是快点离开你目光所能及的范围，是这样么？
对你来说，我真的是一点价值都没有啊。
呵，看来你还真是高估了自己呢，Squalo。
他对你的暴力和给你的伤口，都是恩赐，现在，你连被他折磨得资格都没有了。
你是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垃圾。
连被丢弃的资格都没有！
他走出Xanxus的房间，靠在门框上。
他觉得他的存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的王，他最爱的王，他决心追随一生的王，早已唾弃他，对他不屑一顾。
那他，就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源头可以得到供给。
Squalo嘴角勾起一个自嘲的弧度，盛满了痛苦和绝望。
既然你连把我丢弃都嫌脏嫌烦，那我自己离开，是不是会好一点。
或者说，我是死是活，对你而言，都无所谓，只有我这个傻子，以为离开你的话，可以让你减少一点对我的厌恶。
Xanxus,我的帝王。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
而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些充斥我整个身体的恨，来自我对你加倍加倍加倍的爱。
Squalo坐在床边，看着他放在一旁的剑。
不可以。
不可以不在战场上死。
他和他引以为傲的剑,必须是在战场上宣告生命的终结，才不会玷污作为剑士的荣耀。
并且，若能为他唯一的王献出生命，在他通往所想要的顶峰的路上，留下自己的一点印记，那他会感激命运对他的仁慈。
如果给我资格，让我现在为你而活，将来也能为你而死，那我将双膝跪地，感谢上天。
Xanxus，我的Boss，我的帝王。
我只愿你，不要太过残忍，让我连为你付出的权利都无法拥有。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这吧是被拆过了么。
为什么那么多楼都只剩下四楼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度娘疯了吗= =？？我只看到了5楼然后直蹦28楼

这吧肯定出过什么事了。

>>3.
Xanxus皱着眉头，喝掉剩余的龙舌兰，把手里反射了阳光的玻璃酒杯扔到一旁，没有顾及它在碰触到地面时，碎裂开来割破一小块空间的光。
现在，似乎只有碎裂的声音能让他感到一丝快意，平息他不可遏制的怒火。
可是并不是所有东西的碎裂都能被他察觉，并让他为此而感到愉悦。
比如他的剑士，就被他放在了忽略的那一个类别里。
在他把Squalo的尊严骄傲甚至是身体和心脏弄碎的时候，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愉快或是类似的情绪。
也可能是他根本不知道在那些时候有东西碎了。
总之，他没有由于Squalo而感到快乐过。
那个银发的剑士带给他的，从来就只有烦躁、杂乱，和愤怒。
或许，如果自己愿意承认的话，还有一种无法表达出来的痛苦。
而这些烦躁杂乱愤怒，全部都是因为有他在自己身边才会产生的。
所以他骂他，打他，让他滚，给他最危险但不至于丧生的任务，用最让人心寒的冷漠伤得他鲜血淋漓，想让他离开自己，最好像躲避灾难一样逃开自己。
因为Xanxus知道，自己是个被愤怒所淹没的人，没有什么温暖可以给予别人。
和他在一起的人，除了被火焰灼伤，悲伤痛苦之外，得不到任何东西。
他不愿让Squalo更深地陷在自己这里，毫无回报地付出。他想趁他还没有爱到无法逃脱的时候，让他离开。
既然我知道自己给不了你幸福，又怎么能允许自己把你禁锢在身边？
我所能选择的对你最好的路，就是让你恨我，对我绝望，没有任何遗憾或者不舍地离开我，然后去找你应该拥有的幸福。
而我，会一直记得曾经有一个人不顾一切地爱过我，愿意努力存活等待着能够为我而死。
他有很长的漂亮的银色头发。
他有一把最强的锋利无比的剑。
他有一个用六个字母组建的名字。
他叫Squalo。
Superbia Squalo。
他是我Xanxus这辈子，唯一想要保护的人。
也是我，唯一不能占有的人。
Xanxus仰起头，靠在皮椅的椅背上。
初秋，微凉的皮质座椅让他的皮肤感到一种细小的寒意。
垃圾，我爱你。
所以我要用尽全力，让你走。
他以为只要对他粗暴，深深地伤害到他，他总有一天会忍受不下去，会放弃追随他一生的誓言。
可是他不知道，倔强的剑士，早已将这承诺当做自己生存的意义，没有任何事物能够将它改变。
想放雨走的天，不知道它愿轮回千万遍，只为一个得到它拥抱的瞬间。


>>4.
Squalo站在Xanxus的房间门口，抬手想敲门，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
刚才吃早餐的时候Boss像往常一样没有下来，自己按惯例应该把餐点送到他房间。
虽然每次餐盘都会被砸碎，他也从来不吃什么东西，但自己还是会因为觉得这是自己有专权来行使的职责，为此感到庆幸。
至少，他没有说过再也不要送早点过去，自己还可以有一个理由，能够多看他一次。
银发的鲛微微摇了摇头，嘴角却忍不住抹开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老子没救了。真的，注定要为他万劫不复了么。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我也无所谓。
早已决定追随他一生，早已没有了退路，不容自己后悔或退缩。
爱，是唯一能让人心甘情愿踏入的沼泽，跃下的深渊。
我不后悔。
抬起先前微低下的头，准备打开门。
就在他张开嘴想喊Boss的时候，橙色的火焰穿过木制的门板，掀翻了他手上的餐盘。
瓷盘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嚣，然后以破碎的身躯回归平静。
精美的碗碟再也无法炫耀自己的形貌，只剩下一堆让人不想碰触的渣。
Squalo愣了一下，然后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痛感。
血液不停流出的疼痛，在他看到那束火焰的时候，仿佛已被燃烧殆尽，没有了任何影响到他的能力。
再偏一点，或许就打中心脏的位置了吧。
Boss…真的…就这么厌恶我么？
我早已不奢望他在乎我，可是，我大概还是乞求他能不要这样残忍，至少给我一丝怜悯。
可是现在，这也成为不可能存在的幻想了么？
哈，垃圾，这并不是现在才成为幻想的幻想，它一直就没有存在过。
他不需要你，Squalo。
能代替你的人，要多少有多少。不管是你的能力，还是你的感情，在他看来，都一文不值。
只有你，自以为他会因为你近乎疯狂的爱而感动那么一点点，或者不忍那么一点点，可是你不明白么，再如何付出，只要他不需要，就都是没有意义的。
Squalo，你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他没有去管从体内由悲伤生成，透过金属色的双眼进入这个世界的液体，或者说，他不知道自己哭了。
他也没有去捡地上的残片，径直走回了自己房间。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队长，这是Boss给你的任务单。”
弗兰等在Squalo房门口，见到他的时候递给他一张纸。
“知道了。”
第一次没有大声叫喊，只是接过那张纸，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走进房间，关上门。
那张人物单上写着，诺尔家族。
Squalo仰头看着窗外，阳光直直地刺进他的眼睛，蒸发掉那里的液体。
你…终于，是想让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么。


>>5.
Xanxus侧身对着窗户，光线洒在他右半边身体上，投下一小片阴影，让左侧的黑色皮衣显得更加暗淡。
他低着头，没有像往常一样拿一杯红酒，半眯着眼喝下。
现在，他好像被一分为二，一半是释怀，另一半是自己也说不清的情绪。
就像是落在他身上的光，一侧越是明亮，另一侧越是暗沉。
垃圾，要走了么。
这一次，终于要离开我了吧。
自己给他的是比上次更加艰难的任务，而且已经命令贝尔弗兰不许去帮他。
这个任务并不是非要完成不可的，它对Varia的前进没有什么作用，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那个垃圾鲛，他已被放逐。
歼灭诺尔家族这样的任务，就算倾尽Varia所有人的力量，都是要很艰辛才能做到的事。
让Squalo一个人去，是根本没有成功几率的。
也就是说，Squalo可以不完成那个任务，直接退出Varia。
这本就是Xanxus自己捏造出来的事，彭格列并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
他想借此让他离开，带着对自己的怨恨走远。
因为Xanxus从来不相信没有回报的追随会有多长久，所以即使他知道Squalo爱他，也不认为他的爱和忍耐会没有极限。
没有谁，会为了所爱之人真正不顾一切，甚至愿意舍弃生命。
总有一天，他会相通，然后放弃对自己的忠诚。
而现在，应该就是这一刻的到来。
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剑士的极限，是呼吸和心跳的停止。
只要他一息尚存，就不会停止对他的爱。
这样的沦陷。
我让你去送死，难道你还真的会为我而死么？
切。
撇了撇头，好像在为这样的想法感到不屑。
又好像有那么一点失落，或者不安。
算了，就是一个垃圾么。走了就清静了。
他转过椅背，把双脚搁在办公桌上，闭起眼睛。
他听到门外有人说话。
Boss，我走了。
然后走得越来越远的脚步最后消失在Varia大门的关闭声中。
垃圾。
这次，我彻底地放你走。
是死亡，还是去寻求你该有的生活，是你自己的事了。
Squalo最后抬头看了一眼Varia总部，然后背过身，银色的长发遮挡住了从云层中倾泻而下的阳光，让它们被阻隔、反射。
Boss，我走了。
这是自己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估计是诀别了吧。
习惯性的自嘲，强忍住撕裂胸膛般的疼痛，没有让悲伤有宣泄的机会。
就算知道这是你对我的放逐，我也选择完成这最后的命令，而不是在离开你之后开始新的生命。
我早说过，我会追随你一生。
我从不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不管是一年两年还是八年十年，或者更长或是更短，我的一生都是为你而过的。
现在，不过是要比预期提前实现这个誓言，又有什么关系呢。
二十多年的生命，也已经够了。
因为这些时光，都是在追随我唯一的帝王的历程中度过的，我无怨无悔。
让我为你而死，是我无上的光荣与骄傲。
他没有再回头，抬脚朝着诺尔家族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知道，那会是他结束生命的地方，也将是他兑现诺言的天堂。
这样，我就真的是追随你一生了。
我的梦想，得以实现。


>>7.
Squalo对着已经进入视线的诺尔家族总部大楼皱了皱眉头，哼了一声。
维多利亚式的高大建筑，大门前面有个花园，人造瀑布、修剪整齐的大块草坪、偶尔出现的鲜艳花丛。
大楼里每扇窗户前还种着相同的紫红色的花，周围围有纯白的栅栏。
整一个欧洲贵族府邸的面貌。
切，真是让人不爽的垃圾。一个黑手党有必要造这么优雅的房子么。
他撇了撇头，略微不满地腹诽了一下。
他知道再走没几步就会进入诺尔家族的防卫区域，也就是要准备好接受他们的攻击了。
握紧右手拿着的剑，金属质感的剑柄给了他一点安全感。
至少是和这剑一同离去，没有玷污剑士的尊荣。
他微微抬起头，压下心里不是很重的悲哀。
只是到最后，他都没能让他在乎他一点，哪怕就一点。
算了。都快要结束了。别再想了。
Squalo，你是Varia的人，你只需要完成Varia的Boss给你的命令就可以了，别的不要多想。
也不能多想。
他不会幻术，只能硬闯。
他上次出任务的时候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只能拼一下看看能走到哪一步了。
提起剑，抬起脚想向前。
可是他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在接近。
警惕地回头想砍人，却被不大的火焰打到了剑。
恐惧开始萌芽，睁大了好看的眼睛。
却没有再被攻击，只是被圈进了一个怀抱。
龙舌兰混合着浓咖啡的味道。
“垃圾。”
Squalo愣着，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的反应。
“不许往前走。”
“啊。”他轻声地发出一个音节，“我还要去做任务，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Boss又要我做更危险的任务了么？还是他想亲手结果了我？
他没有得到回应，以至于他以为这个触感是身体过于渴望而产生的幻觉。
就在他想抬头的时候，温凉的双唇感受到了比本身略微暖一些的温度。
“没有听到我的话么？我让你不要往前走了。”
Xanxus放开他，虽然不是什么温柔的句子，可是没有了平时让人畏惧的气场。
“啊？”有点奇怪，有点不相信，有点搞不清。
“哼。果然是垃圾。”
扯了一把那个在发愣的剑士的银色长发，满意地看到他皱了一下眉头。
“痛么？”
“痛。”
“那就不是梦。”
“Boss…？”你是什么意思。
“垃圾。跟我回去。”
Xanxus抓住Squalo的手，感受到它的冰冷，稍微心疼了一下。
“Boss你不要吓我，我是不是哪里没做好？”还没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Squalo声音有点颤，抬头看着牵着自己的人。
“哼。垃圾还能做到怎么样？”没有回头，只是停下来然后把身边的人卷进怀里。
然后狠狠地吻了上去。
“你当然没有做好，很多地方。只是你最近犯的最严重的错误，是让我想你了。”


>>8.
Squalo看着眼前的人，思想一片混沌。各种各样的想法在脑袋里穿过，却没有什么能够停留下来，给他一点提示。
或许被冰冻了太久，触碰到忽然来到的温暖，他已经自动选择退回而不是攀附。
“哼，垃圾就是垃圾。”
看到他这样的反应，Xanxus一开始有点吃惊。这垃圾不是应该挥着剑大声吼“混蛋Boss你放开”么？怎么会这么安静而且没有表情？
他承认这样的Squalo让自己有点慌，他有点怕这个剑士已经被自己伤得太重，以至于除了服从命令之外，不会做其他的事。
细小的疼痛开始在胸口左上方出现，细细密密地延展到身体的其他角落。
是的，Xanxus很疼。
他心疼他的剑士。
为什么会对我这样忠诚。
为什么你已经被我伤到连我给的温暖都不敢接受。
为什么你即使被我这样伤害却还是坚持追随我到最后。
Squalo，你真的是个…大垃圾！！！
皱着眉头，Xanxus一只手搂过银发剑士的腰，另一只手箍住他的头，用力地、近乎疯狂地吻上他的双唇。
他拼命地掠夺他口中的氧气，仿佛要将他的所有力气都抽空，让他没有多余的能力怀疑或者拒绝或者转身。
他要让他永远待在自己怀里。
在窒息的痛苦中终于恢复思考能力的Squalo试着推开那个男人，却被抱得更紧。
他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道手要放哪里，不知道是要继续努力推开他还是任由他动作。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Xanxus放开了他。
然后带着凉意的空气还尚未给Squalo微冷的感受，他就又被那充斥着霸道的温度包围。
Xanxus紧紧地抱着他所爱的人，把他的头按在自己颈间。
“垃圾，你听好。”
他微微侧头，气息落在Squalo的耳边。
“对不起。”
“我爱你。”
“我们回家。”
他只说了这三句话，然后感觉到肩膀一阵疼痛。
Squalo在咬他。
狠狠地、用尽全力地咬他的Boss。
“垃圾！！”
吃痛地皱紧了眉头，却还是没有放松抱着他的手臂。
“混蛋！！”
他是骄傲的剑士，怎么可以感动怎么可以哭。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告诉他，自己听到了。
“我听到了！！！”
Xanxus看着他，然后笑了出来。
“那么，我们走吧。”他吻了一下他的前额，“我两天没吃牛排了。”
他顺从地握住自己Boss的手，“日本牛腰肉大概要过期了，我去订新的吧。”
他们是在黑暗里行走的人，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也没有多余的性情扭捏。
对方是自己唯一的光，如果这光为你而亮，那只要不顾一切地向它走去。
他们不需要考虑昨天或者未来，只需要此刻能够握住彼此的手。
我爱你，我要跟你在一起。
这就够了。
我们回家。


>>9.
Xixixixi这样标志性的笑声，一样标志性的小刀却没有和平时一样飞过来。
戴着青蛙帽的绿发小孩一如既往地吐 槽，很轻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别人能辨认出来的发音只有一句“爸爸妈妈回来了的说”。
看来今天小斯库不能做晚饭了吧…唉。穿着奇怪衣服用着奇怪声调的大姐样的人看了看打开的大门，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贝尔弗兰鲁斯利亚都心情很好。
他们知道从现在开始，Varia少了一个孤独的帝王，也少了一个悲伤的剑士。
同样在冰冷中生存的他们，唯有彼此能给与拥抱和温暖。
所以除了祝福，他们没有别的事可以做。
Xanxus站在自己的房间里，反手关上房门。
他拿走那个银发鲛握着的剑，扔到一旁。
没有管他不满的反抗，直接吻上了他瞪着自己的眼睛，迫使它们闭上。
“垃圾。”
他抱住他，额头相抵。
“你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