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   忘川难渡
     学校放学了，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出来，离开校门。
     「老师，再见。」几个学生们经过兰的身边，开心地对她这麼喊著。
     笑著，看他们从自己身边离开。兰回到办公室里放下课本，然后离开。
     今天，下著雨呢。兰站在门口前的阶梯上，抬头看了看。
     雨并不怎麼大，兰笑了笑，偶尔淋个雨也不错啊！
     走下阶梯，兰踏上归途。雨一丝一丝落下，落在她的发，她的身上。夏初的天仍是有些微的冷意，但她还是笑得那样从容，恬淡。
     突然停下脚步，怔住了。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是他，又不是他。
     她知道是他，因为，她最后一次见到他，就是现在的样子。
     可是……
     「新一？」企盼的，欣喜却悲伤地唤著。
     阔别了十年的呼唤声，雨中的两个人，都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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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看著眼前的孩子，他背对著她，不发一语，却微微地颤抖著。她伸出手，跪坐在地上从后紧紧抱住他。
     「新一，别这样好吗？」说句话吧！说点什麼，说什麼都可以啊！不要，不要什麼都不说。
     柯南没有回头看她，也没有回答。
     「新一……」抱紧了他，兰头抵著他的头，只觉得此刻再也没有什麼力气了。
     当他对她坦白的那一天，长久以来的等待终於有了答案。她没有怨他，这麼久了，她不是麻木…
     而是因为她一直都是相信他的。
     但，为什麼呢？为什麼他们还是没有真正远离痛苦。
     那些人全死光了，资料也遗失了，这就是他们努力了这麼久以后所换来的吗？
     到底是谁在操纵这一切？
     柯南拔下了他的眼镜，用力一甩，小手握拳重重往地面一击。
     兰震住了，很快地，她再度将男孩抱进怀中。
     「新一，求求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要……」一点点哽咽著。
     「放开我！」
     「不…」
     新一，你又要离开我了吗？不，这次我不会放手，我不想再等了。
     兰突然双手一松，软倒了下来，被男孩接住。他手揽著她的肩，手上的腕表盖子掀开了。
     兰，对不起。
     请你，原谅我，原谅我这次还是没有实现我对你的诺言。
     「新一……」有希子站在门边，优作和哀走近。
     柯南的视线没有离开，手，紧抓住她的肩，他头也不回地说，「爸，我们走。」
     优作盯著他的脸，「你确定？」
     放下兰，柯南站起身，盖上了手表的盖子。
     「我已经决定了。」
     如果这样的结局是我们应得的，那麼，我会接受……
     然后，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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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的永远，到底有多远？
     他，从世界里消失了。
     「新一……」喃喃地念著，兰推开了门，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熟悉，跟她脑海中的景象一模一样，没有变。
     只是气息不再有了。
     很久之前，就消失了。
     握住木制的楼梯扶手，无力地垂下了头，少女失去了再往前的力气。
     为什麼要走？为什麼又要离开？为什麼……不相信她？
     他们之间存在过相信吗？
     缓慢地，举步维艰地，上了楼。兰走到尽头的房门前，进去。
     这里，也是一样的，床头柜上和桌上的照片，是他们曾经共有的回忆，此刻却是叫人如此痛彻心扉。
     将自己抛进床铺里，兰闭上了眼。
     我…我会等你的，新一，这是我答应过你的。
     曾经深信不疑的，曾经用尽一切心力去等待的，如今，是不可能放手的了。
     没有办法放弃这份感情，心中的爱恋已经无路可走。即使一次次地承受那些伤害跟痛苦，她还是，不想离开。
     然后……
     房门被一阵蛮力给推开，打到墙壁又弹了回来。
     看到倒在床上的少女，门口的两人先是松了一口气，接著一名短发的少女便开始吼了起来。
     「兰！」气急败坏地。「你可别告诉我，这三天来你都是这副死样子而且都没踏出门一步！」
     「园子，小声点。」看到兰蹙著眉却双眼紧闭，和叶拉了拉她的衣袖，「兰看起来很不好，我们还是先倒点水给她吧！」
     七手八脚把兰扶起来，又是餵水又是按摩的，兰在两人担忧的视线下终於睁开了眼。
     园子重重地叹气。「兰，你知不知道阿姨和叔叔有多担心啊！你这样不说一声就跑掉，什麼人也不知会一下自己躲在这里，要不是我们找来，你就预备在这里等死吗？」
     和叶梳了梳她的发，「兰，我们真的都好担心你。我们回去吧！阿姨他们还在等我们呢！」
     「我没事……」低垂著眼帘。「新一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啊！」兰虚弱地微笑著，在憔悴的脸孔上，那笑显得有些虚无飘渺，她转向两人，「你们不知道，新一他说过，他不管怎麼样，拼死了也会回到我的身边来的。别担心，我只是在这里等他回来而已。」
     「这我们都知道。」园子的脸颊正在抽搐，她双手握拳，深深地吸气，接著，彷佛再也忍不住一般咆哮出声。「要是你再这麼胡闹，在那笨蛋拼死回来以前，你已经先死了！」
     「园子，你先冷静点。」和叶赶忙拉住她，担心地望著兰。
     「该冷静的人不是我。」她的声调平稳下来了。「兰，你消失了三天，要不是我们赶来，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待在这里乾等下去。除了工藤新一，你不在乎其他了吗？」
     园子扳过她的肩，紧盯著她，「兰，你连我们都不在乎了吗？」
     眼光在她们身上停了一会儿，兰原本涣散的眼神渐渐凝聚，却显得更加悲伤。
     「我会等到他的。」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眼前的两位好友听，站起身来，兰看著桌上，床头柜上，他们的合照，她的独照。
     我……一定会…


     「我说你啊。」志保迳自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来这儿，都几年了，踏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你八成连我们这个住宅区的路线都没摸清楚吧！是打算在这里修行吗？」
     「又没什麼好逛的。干嘛要往外跑？」放下手中的相本，没有看她，走到窗边去，望著车库的门开，一辆车驶离，在这飘著细雪的夜色里消失在路的尽头。
     没有移开视线。
     是吗？女孩若有所思地，是没兴趣，还是你根本不想呢？你是……不想错过什麼呢？
     “哔—哔—”
     伺服器的声音打断了沈寂。新一回过头来，坐回电脑前，将萤幕打开。上面显示著有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是服部平次。
     按开了信箱，有一整串的附加档案。按下下载，往椅背一靠。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新一仰著头，闭上眼。「晚安，宫野。」
     志保仍是默然地看著他。
     工藤，说到底，你还是怨我的吧！你怨我夺走你原本拥有的一切对吧！
     没有开口，一如那句对不起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因为她不认为有那个必要。
     可是，她也没那麼理直气壮。
     站起身，捡起地板上刚刚他没有注意到落下的一张相片。是那女孩，那一整本相簿都是某个友人在女孩不知道的情形下拍摄的，传来给他。
     这些年来一直如此。
     将照片放在床上，离去，带上了房门。
     门板，隔离了两人，志保靠在门上，表情仍是一片漠然，读不出任何的情绪。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们是背道而驰的，根本就不会也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
     一旦交会，就是这麼多人的无奈，和痛苦，还有那曾经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心惊胆颤。
     笑了出来，讽刺的，冷冷的。
     挺直了背，她健步离去，一步，又一步，离门越来越远，而那脚步始终没有犹豫。直到即使回头也再看不见那扇门，她依然没有停下，一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偌大的宅子里，这个夜晚的关门声最后一次响起，数十公里外，随著那颗大球的开启，以时代广场为中心，数百万人齐声欢呼了起来。
     "Happy New Y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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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次放下手中的相机，走近兰的身边，「兰，你还没有回家啊！」
     兰放下手中的大箱子，「我还有些东西要整理啊！明天开始就放寒假了。趁现在还有时间我先把这些东西给归位。要不然等开学会有更多东西要忙呢！」
     「是吗？」平次应著，顺手替兰整顿了起来。
     「倒是你啊！你不回大阪去吗？你跟和叶也很久没有见面了吧！」兰笑道。
     「哎，我要跟那家伙见面多得是机会跟时间。」平次头也不抬。「我还有很多报告没赶完呢！教授又叫我一定要帮他把过去三年来的报告全部整理完还得归类存档。他的助教偏偏还在这个节骨眼从楼梯上跌倒摔断了腿，我看我今年得在办公室里跟著那老头子一起对著档案夹过新年了。」
     兰笑出声来。「那还真是辛苦你了。真不好意思，我跟你的科系完全不同，要不然我多少可以帮点忙的。」
     「不用不用了。」平次笑著摆了摆手。「别放在心上啊！」
     两人一面闲谈，一面忙著，不知不觉，也很晚了。两人终於算是告一个段落，可以离开了。
     看著兰锁上门，平次开口道，「兰，最近，一切都好吗？」
     「啊？」回过头，还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那个……」平次抓了抓头，一时之间有些懊悔。
     该说吗？不，不应该提起，兰好不容易有了点精神，我不应该再去提醒她的。真是！我干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看著他有些苦恼的样子，兰笑了，看不出有丝毫的勉强。
     「服部。」平次有些紧张地看著她，只见她仍是一贯的笑容。「天气很冷，你可得小心别感冒了，要不和叶肯定会很担心的。」
     笑著，然后道别。「我先走了，今天要跟我妈妈去吃饭呢！」
     也挥手向她道别，操著关西腔的男子神情放松了下来。
     另一边，女子的笑容在转过身之后消散。
     这是第几年了呢？没有他的圣诞节。
     他，好吗？还在吗？他还记得她吗？
     苦笑著，兰停下脚步抬头仰望著，东京的街道在这寒冷的夜里依旧是那麼明亮，彷佛上方的黑暗不算什麼了。
     闭上眼，兰突然觉得好冷，过去他不在的时候，在骤然间感觉到孤独的时候，总有一双温暖而坚定的小手握住她的，那双手的主人，那孩子，定定地回望著她，眼底是满满的暖意和坚持。
     告诉她这所有的不安和忧虑一定会有结束的一天。
     让她相信，她所期待的绝不会落空。
     而今她睁开眼，身边却是空荡荡的什麼也没有。
     就像是，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未曾存在过一样。
     可是……
     兰垂下了头，继续那中断的步伐。
     无论如何，曾经拥有过的一切是无法磨灭的，那些回忆，那些共同度过的时光，在脑海中如此鲜明，怎能说它不存在？
                               自君别后   几度春秋
                               山高水长   不曾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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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
     ——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永远。
     下雨了。
     好奇怪，每一次，这种时候，总是在雨中。
     那个时候，在纽约，在暗巷的废弃大楼里，那个时候在下雨。
     然后他终於回来这里，那次的学园祭，也下起了雨。
     过去两人曾经短暂的心意相通，短暂的重逢，都在这样的雨幕里。
     这一次他归来，又是雨天。
     而这一次……
     「怎麼不打伞？」走上前，手中的伞移到她的头上，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来将她发丝间和脸上的水擦拭乾。「这样很容易感冒的。」
     「新一…」这麼多年了，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两人再次相遇的情景。但此时此刻，她却只能唤出他的名字。


     眼前的少年只是微笑著。眼前的女子是他这些年来脑海中一直没有抹去的影像。身在异乡的寂寞，满怀的相思，终於等到了今天。她还是那麼美，那样生动地站在他的面前。
     新一很快上前，将兰拥抱进自己的怀中。
         因为你   我尝过甜蜜     忘记你   却谈何容易
         这麼多年   沧海桑田     我情深却无缘
         再见你   你依然美丽     望著你   我默默无语
         又想问候   又怕心痛     让岁月为我说
         你知不知道我始终爱你     我只是没有告诉你
         让相思烈火熊熊烧著我     也不愿让你受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始终爱你     却只能远远看著你
         春去秋来谁会明了     我认真的感情
         在梦里   我也曾哭泣     在风里   我不断寻觅
         情愿寂寞   不愿割舍     这一生为你过
         你知不知道我始终爱你     我只是没有告诉你
         让相思烈火熊熊烧著我     也不愿让你受委屈
         你知不知道我始终爱你     却只能远远看著你
         春去秋来盼你明了     我认真的感情
         春去秋来   你会明了   我始终爱你
                                       (注)
        
     「新一。」兰看著他，这张脸，占据她的童年，她那曾经无忧且无虑的纯真年代，填满了她的心，在午夜的梦里流转在她全部的思想情绪中。二十七年来的生命里，他是她的一部分，早就无法割舍了。


     走吧！上课时间快到了。
     上前，揉了一下少女的头，便迳自往前走。
     新一！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说了什麼？
     是是！…
     在铃声响起之前，最后几秒的宁静中，校园一角又上演了大家早就习以为常的“打情骂俏”。
     而十年之后，同样的天空，不同的是，下雨了。
     十年来，以为眼泪早已乾涸，如今，却感觉到眼眶有些湿润。
     兰低下了头，一时之间感到手足无措。
     他还记得。都这麼久了，连她自己都几乎要遗忘了，他还是记在心里。
     「兰。」轻声唤著。「兰，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天涯海角吗？」
     单手圈住了她，将纤细的双肩揽进自己的胸前。新一只盼望著能就这样一生一世都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
     再也不放开。
     望著他，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有著过去的面貌，但那眉宇间的风采，那深邃而坚毅的眸子，分明是一个成熟男子的神情。
     不论是过去的那些年，或者是现在这个时候，眼前这个人，一直都是她想永远依靠的存在。
     伸出了手，兰紧紧地抱住了他，头在他颈窝间磨蹭著。
     你这笨蛋！怀中的女子轻嗔著。他含笑低头。
     我可还没有那麼老吧！
     微愣住，笑意更深了，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话。
     然后，那张美丽如昔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收紧了圈住他的腰的手，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
     ……那是当然，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麼美。
         ＋     ＋     ＋     ＋     ＋     ＋
     远处，大门口旁，优作和有希子，博士和志保撑伞伫立著，安静地望著他们。
     「真是会让人操心啊！」有希子叹道，「总算是有个交待了，英理这下也可以安心了吧！」摇了摇头。「这些年来，她从没好睡过。」
     博士微笑著，「还不都是因为新一就是死要面子，非得等这麼久才来找兰。」也轻叹了口气。「她不会在意他到底是什麼样子的不是吗？反正都得等，她不是宁可他留下吗？」
     「那是不可能的。」有希子微笑著，「其实最不安的人是小新，他不想让自己用那样的姿态留在这里，他的自尊不允许。」若有所思地。「我想，其实兰应该也早就察觉到了才对……」
     她也是懂他的。她很明白新一无法忍受一个不完整的自己。
     尤其是在他一心想守护、全心全意在乎著的人面前。
     他不能容忍自己连拥抱她都做不到。
     揽住妻子的肩，优作如释重负。「不管怎麼样，终於还是让我们等到了，不是吗？」


     博士转过头来，看著身边和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孩子。
     很多事，都会过去的，很多东西，是我们不需要一直紧抓在手里的。
     雨天里，一个老人对著他身边的女孩这麼说著。
     女孩没有回话，只是唇边的笑意浅淡却是那麼的悠然，眼中的平静和清澈是这十几年来几乎不曾有过的。
     这个天，也该要放晴了吧！好一会儿之后，她淡淡地说著。
     是啊！这个时节，雨是不会下太久的。
     老人和女孩相视一笑，深厚的情谊在眼神中传递。
     接著……
     有希子淡淡地说道：「你们，也该让自己幸福了吧！」她并不是看著她的儿子和那她一直视为女儿的两人。
     另一侧，有四个年轻人，望著前方那两个人。
     京极一手执伞，他揽著的她，曾经爱笑而促狭的眼，那总是飞扬著、却是满怀天真的神采如今只是一片淡漠而冷情；一旁，平次也拿了伞，他手里牵著的女子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傲气而善良纯真的少女。
     她们曾经陪在她的身边，陪著她的孤独，拥抱著她的悲伤，在那女孩终於哭累了睡去之后，她们抓住彼此的手，看著双方的眼神作了同样的决定……
     “我们，一定，要一起幸福。”
     在她等到他之前，她们也会等著的。
     所以，她们身边的那个人，不再与她们嬉笑共度晨昏。
     她要他去女孩的身边，记下她的每一天；她要他去他那里，照顾他，留住他。
     她们，陪著女孩一起等待。
     直到今天。
     「你们，都等得够久了，不是吗？」优作微笑著。
     四人，只是默默牵紧了身边人的手，良久不语。
     只不过是还没有真实感罢了。
     那麼，就拥抱吧！
     看著他们与所爱之人相拥，再回头看著那两个总叫人心痛的孩子。夫妇俩同时微笑了起来。
         彼岸，花舞纷飞，相偕渡忘川，回首天晴，无雨也无风
【完】
2008/01/07         完成初稿
注：陈耀川的“我始终爱你”
这种状况啊，很奇怪。
怪在哪儿？是这个莫名其妙的标题，还是根本就很匪夷所思、一堆Bug的内容呢？
其实每次我也不是一定要把一篇文给拉得这麼长，一有灵感，有时是一句话，或一个画面，有时也不过是想说一件事而已，然后我就开始构思啦。都想著先这样，然后再那样，然后再……最后结束。
这样就好。
写下去…
哇哩咧，怎麼打不完啊！
就这样东拉西扯，我都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页数就这样给他飙过去。
我可能是真的很多话吧！连一个后记我都可以这样罗哩巴嗦甚至有时候乾脆新发一篇文就纯粹当记述。
再来，关於这篇文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那麼，以上


2011/6/3       补记：
我真的、几乎、快要忘了。当初是怎麼写下这些文字的。
我发现，我现在码文的心情，跟当初，好像不一样了。
想法、著眼点、整个起承转合……等等的，我知道不一样了。
却不知道到底差别在什麼地方。
到底、什麼地方改变了呢？



有点虐的新兰文
哦，柯兰文XD

赞一个，音音写得灰常灰常好，真的很令我感动！

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新一真的变不回来，只能做柯南，那么他跟兰之间到底该怎么办？十年的差距说短不短，可说长也很长了，特别是在我们世俗的人眼里，十年的光阴可以改变很多很多的人事物，可以成为很多的借口！可是，音音的想法跟我一样，新一是不会变的，他对兰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是那种抽离之后会如同行尸走肉般存在的苦痛，所以他一定不会放弃兰，就如同兰坚定地等待着他！他们对于彼此之间的信任是绝对的，没有任何怀疑的！

-MM
那时候不知怎麼的，就爱写这调调的文.........
-绵亿
於是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篇快兰文........
很奇怪、有一阵子我很迷快兰，对新兰无感。
现在终於发现我是ALL兰来的......
常常看到有人在问到底支持新兰什麼......
答案其实真的很简单
因为，他们两情相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