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去原帖那里顶顶 给涅羽点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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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格式。。。。。。。。。。眼花了

呃。。。才看到地址

谢谢檀曦和小遥，唔，都是好人啊……

三尺长的素白绢子铺展在桌上，上好的雪萤丝造，即便是在大漠外也是极为稀罕的东西，更何况是这楼兰。
吴邪抿着唇，细长的指尖自画卷上头划过，柔声说着：“我早就在想了，要送你些什么才好！那些金银珠玉想必起灵你也早看得生了厌，于是便想着是要画幅画送与你。执了笔，也没细思，却不知为何成了这副样子！”
张起灵握住了他的指尖，微凉贴着微暖。
他只是轻声道：“我很喜欢。”
那是一幅极漂亮的画。
墨蓝的夜空为了背景，黑衣的男子倚坐在白玉堆砌的水池边上，落了星光的衣袂浸在水里，清淡如水墨勾画的墨也莲花。
漆黑的发丝被男子顺在耳后，露出半边清丽俊美的容颜，长而密的睫毛似是蝶翼轻轻震颤，遮住了冷漠而漆黑的眸子。
男子纤细的右手平伸着，细长的手指如盛开的莲花般向上竖着，掌心里平平托着一座淡白的城池。木色宫殿，繁花似锦，淡蓝的泉水从楼尖儿一直流淌下来。
那是——楼兰。
那是——张起灵。
吴邪的眸儿圆润而清亮，就这样直直地瞧着他，有些嗫嚅地问道：“啊，那个，起灵，喜欢吗？我学画的时间不长，画的不太好……祭司说画呀画呀的就习惯了……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我……扔掉好了。”
说到最后吴邪已有些语无伦次，眼角染了微微的红，几乎是沮丧到了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
张起灵看着他，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吴邪扁着嘴，圆润眸子里的淡色烟岚险些儿化作了水雾：“唔，我、我知道了，我这、这就拿走。”
“别咬着嘴唇，破了皮儿可疼。我不喜欢是因为某个小傻子忘了把自己个儿画上去了，一个人的话心里总是空的，即便是在画里头小邪你也要和我永远在一起。”张起灵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吴邪的唇角，细长的瞳孔静水流深，却是难以细数的温柔缱绻。
“哎？”
吴邪抬了眸，却见张起灵走到酸枝梨木的古色桌前，修长柔软的右手执起挂在紫檀描山水笔架上悬挂的紫尾狼毫，蹙了眉想了会儿，便毫不犹豫地挥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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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 新帖地址

柔软雪白的毛笔尖儿饱蘸朱红，在绢子上细细勾描起来。
张起灵低着头，未束的柔顺发丝沿着削瘦的肩膀掉落下来。吴邪不好为他束发，只好将那一捧华美如缎子的发捉在手里，另一手则不时往那细白儿瓷碟子里头添上些朱红浅褐翠绿的色儿。
吴邪忍不住笑了，哎，这莫不是所谓的红袖添香了？
片刻以后，张起灵停了笔，转身揽了吴邪纤细的腰肢，凑在他耳边道：“小邪，你瞧。”
吴邪低了头看去，却不免又是一阵恍神。
人是不变的沉静模样，却莫名让人觉得有了些烟火气。那男子的眼神不再是淡漠了，他瞧着池水底下，左手捉着一抹艳红，右手托了那城池竟呈微微前送的样子。
“那是我吗？”吴邪伸手去触池水底下容颜恬静清秀的少年，终究是有些不敢地顿在了半空。
那个人太美，太安静，如同梦境，触了便似要碎到哪里都不存在了一样……
吴邪怎么敢碰呢？连画上的张起灵也居然是以那样的姿态在膜拜着……
张起灵在他耳边低低地笑着，胸腔轻微地震动：“嗯，是你。小邪你睡着了便是这样的。”
每当那种时候便忍不住想要抱着你，太过脱俗的姿态是比自己还要更像神明的。若是不紧紧抓住，小邪你一定会丢下我的……
张起灵近乎偏执地握着吴邪的腰。
有些疼。吴邪只是皱了皱眉却不多言。
张起灵将脸埋在吴邪细致的颈窝里，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念着，如同呓语：“小邪，我用这楼兰换你永远在我身边驻足可够……”
吴邪笑弯了眉眼，向后倚着，意料中的暖与宽厚：“嗯。起灵，为我纹身吧，我那样我才是了你的红衣神侍呢……”
张起灵深深的眸光落入吴邪圆润的猫儿眼里：“好……”
吴邪的衣衫落在腰间，背部曲线优美精致。
指间自他背上划过，温热柔滑的质地，张起灵的声音微泛了沙哑：“好美……”
吴邪有一瞬间的紧绷和僵硬，低着头小声催促：“你、你快些，莫要说些有的没有的。”
张起灵勾了唇，拈起白玉盒子里的极细银针，放在灯上来回烤着火。
点了点艳色的朱砂，一抹红凝在针尖，勾人异常。
麻痒的刺痛令吴邪咬住了唇才止住了逸到嘴边的破碎呻吟。编贝牙齿在丰润的唇儿上咬出一道白痕，隐隐渗出些血迹来。
张起灵放在他肩上的手伸长了些，一节白玉似的手指放在他唇边：“疼便咬。”
吴邪带了笑意含住细长的指尖儿，含糊不清地道：“你继续，我受得住。”
张起灵点头。
后来兴许是宁神的檀香起了作用，吴邪便睡去了，只觉睡梦中有谁轻吻自己的额头，柔和得他都要陷落了下去……
晨光熹微，吴邪睁了眼，背上隐隐作痛。
“醒了？”
“哎？”好熟悉的声音。
吴邪睁着略微空洞的眸子向身侧看去，好熟悉的脸儿？唔，起灵……张起灵！
瞧着怀里人儿瞬息万变的神色，张起灵有些失笑，倒真是个迷糊的小猫儿，忍不住生了些逗人的趣味。
指尖沿着他不甚整齐的衣襟探了进去，如同作画儿似的细细描摹着。
“哎？哎！啊，起灵……唔，不要！”陡然被轻轻捏住了**，吴邪的脸上染着细致如烟霞的红，眸子如镀了水膜，盈盈地亮着。
张起灵不再逗他，即便想要得快发了疯，他也是不许自己吓着吴邪的。
张起灵取过小几上头的刻着鲤鱼团团的水色铜镜子递与吴邪：“看。”
“嗯。”掀了衣裳，满目皆是红色。
空心的红色莲花从左肩一路盛放到了右侧腰际。飞凌的残瓣儿，绝艳的姿态，间或夹着几瓣实底的黑色，无一不可看出刺青师的认真与在意。
张起灵的指间自其上轻轻抹过，那满目艳丽竟寸寸消散。
他道：“想要的时候会出现。”
吴邪眯了眸子，笑得像偷着腥的猫儿：“起灵，莲花是麒麟的伴生物可对？我晓得你身上有个麒麟呢！”
“那是何意你不懂么？”张起灵挑了纤细的眉，单薄的眼皮微微阖着。
吴邪顿时红了脸，眼神慌乱得不行：“啊，我懂……嗯，我是说很好呀真的很好……”
张起灵轻轻地晕开浅淡却柔和的笑意。
吴邪眼里的羞涩无措真是可爱得紧哪！
然后啊吴邪，刺了青的你怎么逃开我的身边呢？
真是想想都让人开心的事情……


呼，终于把这俩人的腻歪写完了，甜的我牙都没了……抖……下面开始吴邪的处女挂吧，后妈真期待啊期待，吹着口哨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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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7
弱冠大典过去三个月后。
今日的楼兰殿实在是安静到了极点，莫说靠张起灵近些的白衣神侍，连那些隐在暗处的金衣卫也快被他散逸的戾气与冰凉骇成了泥木雕塑。
解语花摇着白玉骨紫绫面的扇子缓步走了进来。他薄薄的唇儿抿得极紧，妆容清淡，浑不似平素的艳丽温润。
“楼兰，你对小邪做了什么？”解语花冷冷地仰面看着坐在梁上的男子，扬起的眼角盈满了怒气。
张起灵面色更冷，足尖一点，如同踩着虚无的阶梯慢慢走了下来，迆逦的袍摆在身后拖出冷冽的弧度。
“他在哪？”张起灵冷漠地注视着解语花，“他有一天不曾来。”
解语花勾了勾艳丽的唇角，叽笑的弧度：“你问我？是该我问你才对吧。小邪从昨晚就失了魂魄似的坐着，不动不笑不吃不喝，光瞧着他的样子便疼的我似刀子生生地割一般。我早说过了吧，你是没有未来的人，为什么给他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张起灵的瞳孔微微收缩，指间挥动，解语花的面容顿时扭曲铁青起来。
“说，小邪在哪里？”得不到答案让他焦躁，隐藏的暴戾残酷开始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
“够了楼兰，放开他！吴邪在断崖那里！”焦急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一名着黄色滚黒缎边衣衫的男子冲了进来。
张起灵放开已有些神智模糊的解语花，淡淡地看了来人一眼：“为什么？”
墨玉（黑眼镜）喘了口气，揽过解语花细细地察看着：“我怎晓得！只是昨儿晚上玖夜王唤他去了，回来便成了那个样子，听说是与你脱不了关系……你下手也忒狠了些！我再晚些来，你莫不是要真掐死小花嘛！”
张起灵眸子里划过冷光，他不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冷冷说了句：“他是小邪的朋友。”
墨玉看着他的背影，用力跺了跺脚，骂骂咧咧地扶着解语花离开了。
断崖边上，张起灵静静望着坐在那里的一道红衣，垂在身侧的手掌捏了又松，松了又捏，连黏腻的红色液体沿着细长的手指滴落也不曾觉察。
“小哥，我果然是配不上你呀……呵，我是怎样的愚蠢与自大，才那样天真地以为能一直一直伴在你身边呢！”
“起灵，就这样好了……是我自己退缩了呀，我离开的话你就还能那样的干净那样的不染尘俗吧。她果然是配你的……”
“起灵，怎么办？明明说好了要离开，可是、可是，好疼好疼……唔，我，我怎么那么胆小呢！吴邪，吴邪，你这个胆小鬼、大笨蛋！”
“够了！”张起灵猛地抱住他，近乎疯狂地吼着，“谁许你离开的！谁许的！”
“起灵……”如同破旧布偶般的少年转会头来，白玉似的小脸上泪痕斑驳，灰暗的眸子在看到他时才透出许些光亮。
张起灵细长的眸瞳睁大了些，平静冷漠的样子：“玖夜对你说了什么？”
“……”吴邪垂着头默然不语。
张起灵仰脸看着头顶蔚蓝的穹苍，声音虚无：“你要离开我吗？”
“不，我不是……”吴邪无措地看着他，咬着嘴唇，几乎出了血。
张起灵看向他，清冷清冷的眸光：“害怕了。”
“不是！我、我配不上你……”
“是吗？若是我消失你就不用痛苦了吧？”张起灵起身。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柔滑的衣袂从手掌心里划过，如同指间的砂子，似是怎样都留不住了……
条件反射地抓住了那抹墨黑，吴邪抬头看他，透过眼里积聚的烟岚：“别对我这样残忍……如果我不害怕不自卑，你能不能给我永远？”
张起灵低下、身来捧着他的脸，细细地吻去他的眼泪：“我许了你唯一。从一开始就只有你。”
吴邪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起灵，起灵……呜呜呜，你刚刚好凶……”
张起灵苦笑，他能不那样吗？吴邪，你永远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如果不是你自己承认了感情，我再如何迁就也是抹不去你的不安啊！
小邪，你可知道，我要用多大的力量，才克制下拥抱你的冲动！我要在心上头划多大的伤口才能对你冷言冷语！
我的转身，已是走在刀尖，每一个细微地举动也是让我死去一样地疼着！
小邪，小邪……
“小邪，不要哭，玖夜对你说了什么？”张起灵握着吴邪的指尖，眼睛定定地望进他的眼里，那份刻骨铭心，想要传达！
吴邪抽泣着，额头贴上张起灵的：“他说，唐国送、送来了公主与你和亲，以此结秦晋之好……他还说，我是配不上你的。等到那女子来了，你、你便不会多瞧我一眼，要我自己、自己离开……”
张起灵莫名地笑开：“吴邪，你信我吗？”
“嗯。吴邪只有起灵你了……”吴邪怕了，有些慌忙地说道。
张起灵转身的那一刻，心都碎成了一片片……原来，自己是永远逃不开这人的身边的，因为多走一步都足以让脆弱如他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张起灵摩挲着他的嘴角，用力地覆了上去：“那么爱我，用尽全力地爱我！”
发了狠一样，口腔里弥漫着腥咸的血气，传递的爱意炽热而绝望，如同吴邪一放手便要燃烧成无人可挡的灾厄！
张起灵，你的心意我已明白！不要离开，不要退缩，我要用我的所有去赌我们那没有明天的爱恋！
吴邪，你逃不开！死了也没有可能！我唯一感谢上天让我成为神明便是在这个时候，因为我需要足够的力量将你留下！
起灵，抱住我，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
吴邪，不要怕，除了我，你什么都没有！
张起灵细长的瞳孔异常漆黑，如同有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动着，细细勾勒着怀里少年恬静的睡颜。
玖夜，我是警告过你了吧……这样大的胆子，呵呵，留着也是无用的傀儡啊，就这样带着永无止境的恐惧给我死去吧！


这日的楼兰莫名喜庆起来，挂了红绫彩条、贴了双“喜”符禄，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这还没定下来便挂上了这许多东西，玖夜可真真是厚颜无耻得很。”解语花摇着墨竹扇面的小扇懒散地道。
吴邪面色柔和，提了笔继续抄写佛经，和声道：“也怪不得他，唐较之楼兰实在是强大了不知多少，能攀上自然是好的。”
解语花摸摸他的额头：“小邪，你没事吧！那可是你家张起灵的婚事啊！”
吴邪摊着手上半干的宣纸，鼓着腮邦吹了口气，显得极可爱：“唔，那有什么用？起灵不喜欢的事情玖夜还能强迫他不成？再说……”那人是许了自己唯一也绝不会允许自己退却的！
瞧着蓦然红了脸的少年，解语花无奈地摇头，倒拿扇子在他头上敲了一记：“真是不知他给你下了什么样的蛊，怎就这么勾走了你的魂？”
“呵呵……”吴邪摸摸额头，唇角扬起略微傻气的弧度。
解语花揉揉眉心，最近眼皮子总是跳个不停，也不知是要发生什么事啊……
是夜。
唐朝端成公主来到楼兰，举国欢腾，灯火辉煌。
“小邪，陪我一起去！”张起灵面容平静淡漠，眼眸里却是不容质疑的坚定。
吴邪从软椅上站起，整了整微乱的衣摆，笑道：“那是自然的，我也想瞧瞧天朝上国来的人是怎样的呢！”
张起灵握了他的手，额前略长的发遮住了挑细的眼瞳，如莲清丽，如冰冷漠……
“啊呀，这什么什么楼兰倒还不算寒酸，只是实在与咱们唐没法子比。要嫁那劳什子的狗屁神明，真个儿委屈咱家云彩公主！”尖锐的声音蓦然在主殿里响起，玖夜的面色顿时如同吃了只苍蝇似的难看。
“你瞧瞧这些人穿的，真是什么色儿都敢往自己个儿身上套不是，真个以为自己是调色盘了不成？我唐的流行搭配莫不还得本大人来教教你们！”那声音委实不客气地再接再厉，直把众人都气成了乌底色墨玉也不罢休！
“哎，我说我们云彩公主要嫁的那人呢！不通礼仪的东西也不晓得早些候着，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够了，王月半！”
威仪清脆的女声呵斥。众人看过去，那是一名锦绣衣衫的美丽少女，墨发高绾有若鸦羽，五官小巧精致，着淡粉宽腰裙子，灿金流苏广袖，额间绘着花钿，却不知这是不是那尖酸之人所言的唐国的流行搭配了！
云彩听从唐皇的话远嫁楼兰确实是心存不满，本也由着王月半王胖子教训他们几句，只是这人是越说越过分，再不制止怕是要惹人大怒了！
“云彩公主……”玖夜瞪着那没事人似的死胖子，直恨得牙根痒痒，死胖子，你可莫要落在我手里！
冷而肃冽的声音蓦然响起：“你说谁不通礼仪！”
吴邪握着张起灵的手，嘴唇抿得极紧，他是真怒了，他的起灵是天上人物，哪容得这等九流小人侮辱！
王月半脸上肥肉颤抖，本是怒意满腹地看过去，却撞见一双冷清如同万年玄冰、凌厉有若九霄罡风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生生是给吓了回去。
“我……”王月半张了张嘴，眼珠儿咕噜噜地转了半圈，瞧见发话的是他身边的少年，“切”了半句，“你是何人？不过也就是这楼兰的高等下人，还敢对胖爷我呵斥！”
吴邪瞪圆了猫儿眼。
张起灵指着殿外，淡漠发话：“滚出去。”
“额……”王月半全身肥肉一抖，抖索索地看向了云彩。
云彩羞红了小脸：“你，你就是，楼兰？”
“……”张起灵拉着吴邪走向王座下的玉几，连多余的眼神也不曾投过去半个。
瞧见两方都冷下来的气氛，玖夜暗恨，只得咬牙笑道：“这主角都到齐了，这就开宴吧……”
“多谢陛下。”众人哄然应喏。
丝竹响，歌舞起。


附送端午节小段子～
时间：端午节（粽子节）
地点：吴邪家
人物：盗墓众
胖子【软趴趴一团】：小天真，胖爷要吃粽子啊～
吴邪【抖，怒瞪】：吃吃吃，吃死你算了！整天看粽子都要产生“审美”疲劳了吧！
小花【掩嘴笑】：小邪，不一样啊……
吴邪【默】：小哥在做……
众人抖……
胖子【举手，宽面泪】：吾辈能否先行告退，大人您一人享受！
张起灵【端粽子走出】：吃
众人【垮】：是
胖子【挑了个翠绿翠绿的八角粽子】：小哥，这怎么那么多角，什么馅的？
吴邪捂脸，小哥【异常淡定】：十二女手尸
胖子砰倒地！
楼下画外音：老公地震了，赶紧跑呀！
小花【左挑右捡，挑了个看似正常的三角粽子，只上头有两条黑线】：小哥，这个是正常的吧……
张起灵【转头，漫不经心】：啊，那个，青铜狐狸尸馅的……
小花呕，墙角画圈圈：张起灵，我咒死你咒死你！
黑眼镜【不敢挑绿粽子，捡了个白苇草叶粽】：我吃这个吧！
吴邪【不忍卒视】：那大概是……白毛僵尸……
黑眼镜石化风化
张起灵：拖走，送去火化←【小哥你狠】
王盟【痛苦地拿起红色粽子】：我知道，这是血尸粽子！
张起灵【看他一眼】：不，那是海猴子＋禁婆＋血尸特别豪华版
王盟光荣倒地口吐白沫
楼下画外音：这地震怎么是间歇性的！
吴邪【怯怯看张起灵】：小哥，我想吃粽子……
张起灵【摸摸头】：我们去里面吃，这里影响食欲
吴邪：嗯……
众位看官，小哥和天真进去要吃啥乃棉都懂了，小可不多言，捂嘴偷笑……
以上纯属恶搞，请勿影响食欲，多谢捧场～


彼时，张起灵正坐在楼兰殿的黑玉地面上，手心里捏着一块碧绿的翡翠，那满溢的绿色鲜亮得紧，好似含了整个春天在里头。
他微微低着头，黑发落了满身，纤细修长的右手持着一把平刀，一刀一刀刻得极为认真。翡翠上已浮出了个形来，隐隐是个麒麟口含莲花的纹样儿。
“滚出来。”张起灵的手依旧极为平稳，清冷的声音如同烟雾飘荡，却带着迫人的威压。
轻轻的脚步声从雕龙柱子后传出，着金衣的男子从后头转出，虚假的笑意如同固化的假面：“不愧是楼兰。”
“有事便说。”张起灵依旧是淡淡的，。
玖夜笑了笑，楼兰果然是不谙世事的，不会绕弯子的话于他所要做的事无疑是降低了许多难度。
“答应我一件事。”玖夜摩挲着手上的玉色扳指，这是他惯了地与别人谈话的动作。
“……”
张起灵小心翼翼地以刀尖儿挑去了缝隙里的碎屑，碧色如同细碎的星光洒落，点翠似的梦境。
“我给你繁华一世。”
“……”
张起灵嘴角略带了些讥笑。
“吴邪在我手里。”玖夜冷冷地说道。
“嘎吱——”尖利的声音让人汗毛直竖，张起灵手里的刀尖已划在了玉质地板上，斫出了一道白痕。只是他的脸色比那纯黑的墨玉好不上几分。
“你再说一遍。”
玖夜蓦然生出许些后悔。
但一想到与唐王达成的那个协议所能带来的巨大利益，那几丝后悔与恐惧早已作了沉海的小石子儿，哪里还记得起分毫来。
“只要你明日与云彩公主成婚，我就把吴邪还与你。我晓得你喜欢他，反正人家云彩公主也不介意你多个男妾，你又何必在意？”玖夜微微弯起了眉眼，现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来，在张起灵的眼里实在是讨厌到了想要让他永远消失的地步。
张起灵细白的牙齿咬得紧了些：“玖夜，这是最后一次。你记住，若非小邪的命魂在你手里，我断不会这样放过你。”
玖夜手里自然是握有杀手锏的。每一个楼兰人在降生之后必须抽取一缕命魂缚在龙息木上，美其名曰是利用神木之效帮助幼儿健康成长，实则是楼兰保持专制和神化的手段。玖夜手里的命魂一旦被毁，虽不至伤及吴邪的性命，但也足以折磨得那人痛不欲生，最后神智全失也就是变成所谓的白痴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邪向来是怕疼的，张起灵怎生舍得？但那龙息木着实诡异，非楼兰王族的人根本无法接近，这一点，张起灵也是束手无策。
吴邪是他唯一的弱点，玖夜倒是看得极准。
然，他实在是低估了吴邪于自己的意义，也忘了对像张起灵这样的人来说，弱点更像逆鳞多一些，脆弱是脆弱，却容易引发认得滔天怒火！


剩下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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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如同天塌地裂。
张起灵半跪在地上，掌心托着那翡翠麒麟，十指朝上竖着，似要承着那将落的泪，那弧度竟带着让人心生寒意的痛楚。
他漆黑的发尾无风自动，衬着那身血色的红透着股子说不出来的诡异味儿，他不动不言，脸上是近乎无视一切的漠然，失却了人类该有的神色，那双清淡的瞳孔晦暗虚无，独独映着手里的玉雕，幽碧幽碧得瘆人得紧。
云彩伸了手要去拉他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唤：“楼兰……”
“砰——”
张起灵机械地将手臂收回，起身走向殿外，也不去看被他一掌摔到头破血流的云彩。
“跟上，还有她。”这五字竟似用了血染，缠着森森的寒气，字字皆是十殿阎罗索命缚魂的锁链，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
一遍一遍地在心里念着刻着，鲜血流淌着，但是怎么不疼呢！
该死，为什么不疼呢！
他用力地掐着掌心，血肉模糊也似毫无知觉。
张起灵是那样地恐慌，如果……如果……又一次忘记……
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小邪……
所有人战战兢兢地看着张起灵一步步走向那黑魆魆的万蛇窟。红衣寸寸地消散成灰，显露出里头银线星宿的华美衣衫，柔软熨帖地勾勒出他每一道痛苦到了僵硬的弧度。
张起灵一步步走在那碎石铺就的小路上，转了几转，终于见着那万蛇盘踞的地方。他走过，那些嘶鸣着游动着想要逃离的蛇便化作了蓬蓬血雾消散开来，五色斑斓的柔软生物立时成了飞灰、作了那黏黏糊糊地血肉，直叫人恶心地欲要呕吐。
张起灵毫无知觉，依旧迈着缓慢而艰涩的步子。
众人忍着那腥臭染血的景儿，只面孔雪似的白，墨似的黑。
然后，便见了那一袭安静到了极点的红衣。
那红，可是美到了极点，艳到了极点，如盛开在冥府的血色红莲，灼灼的妖异，惑了人的心神，焚了人的神魂。
那笑，嘴角只扬了浅浅的弧度，眼儿却笑得弯弯的，嘟着的嘴唇颜色淡淡，姣美得就好像它还是温暖柔软的样子，天真无邪得紧。
张起灵半跪在血水里。
扯了扯他垂落的发丝。
好凉。
细长的指尖戳着他细腻的脸颊。
好凉！
指腹摩挲着他花瓣似的唇。
好凉……
吴邪在对着他笑。
那么好看呢……
是了，他怎么会让自己瞧见他狼狈的样子呢？他的小邪一直是个倔强的孩子呢！


张起灵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吴邪，细长的手指抚着那石壁上头用指甲刻出来的细痕。
那字迹细若蚊足，却透着股子倔强味儿。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
冬雷阵阵，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是吴邪自书上看来的乐府民歌，当初日日念着，不时还要落下几滴泪来。
他又是哭又是笑地说着，他与自己便是要守着这样的约定一直一直地在一起呢！
小邪，你怎么舍得骗我？
张起灵收回了手，细长的十指尖儿上染了血红，桃花儿似的艳丽，衬着那玉石般的青白竟是说不出的好看。
玖夜凑得近了些，小心翼翼地讨好：“这，楼兰，还是将吴邪早些葬了才好……”
张起灵看着他，勾了唇，却将众人骇得连退了几步。
那哪里是笑呵？
墨色晕满了整个儿细长清淡的瞳孔，呈了微微弯起的样子，艳色的唇翘起，那样纯粹的弧度，平刀刻出似的一道接一道的细微痕迹，自然诡谲得让人心里一阵寒似一阵……
“小邪不喜被蛇咬，我瞧着它们也是饿了，莫不如便那你们来喂吧！”尾音微微扬着，甚至略带了丝甜腻的味道。
张起灵一手搂着吴邪细长的颈子轻吻，另一手捉了条竹翠色脖上绕金环纹路的尺长小蛇。
众人见他神情动作暗道不妙，这楼兰已然不受控制，此时的情态哪似神明的清冷出尘模样，分明是了堕入疯魔的修罗性子！
“逃不掉。”张起灵将吴邪横放在腿间，那明媚如阳光的笑脸正对着那些两股颤颤的宾客。
血色的结界挡在外头，隔了那透明的薄膜，楼兰千年不变的夜空上竟现了月亮。
浑圆，暗哑，妖异的红，血似的地滴落……
张起灵随意招了招手，一人便不受控制地被吸了过去。
张起灵撑开蛇口贴着那人的肩头，眯眼笑了笑。
“不疼。”
“不，不……啊——”那人的面孔顿时扭曲了起来，碧蛇尖尖的獠牙割破了他华丽的衣衫，陷入他柔软的肌肉，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似乎也清晰可闻了。
张起灵漠然地捏着蛇吻，上下闭合着，撕扯着那人的身体。
肉块，筋络，竟是连骨头也不放过，蛇牙崩断了他也不曾在乎。那既冷静又疯狂的样子让人从头发丝冷到了十趾尖。
玖夜吞咽着口水，眼眸慌乱得都有些涣散，张起灵那副样子分明是想要亲自生食其血肉一般。
他是如何的痴傻？竟逼死了吴邪，逼死了这世间唯一能克制这魔鬼的人？
此刻他顾不得后悔，逃，逃，这个念头让他的脑袋都快涨破了，只是如何逃？又逃去哪？
张起灵只是重复着一样的动作，直到蛇口将手里的人生生啃成了白骨架子便又换了另一人。凄厉的惨叫，泣血的哀鸣，抑或不甘的咒骂，软弱的哀求，他却是全数充耳不闻。
吴邪死了，其他的还有什么意义？
他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脚边堆满了蛇尸、人骨，鲜红的液体因为结界的阻挡已积起厚厚一层，满地黏腻的暗色。
终于轮到了玖夜与云彩。


云彩鎏金的衣裳沾了血渍，凝结成块块褐色的斑驳，纠结在一起的衣摆再不复初时的雍容华贵。
云彩苍白了脸色，额角上一道伤口直至眉骨，那张精致小巧的脸蛋儿算是彻底毁了。
张起灵歪着头看她，只觉那身红粉实在是让人生厌。这世上，唯有吴邪才配得上那红……
还不待那女人开口求饶，他便挥了挥手，将云彩抛到了结界之上，数十条蛇蜿蜒游动着覆上了那具柔软鲜活的姣美身躯……
张起灵漆黑的眸子看着玖夜，尾音略带甜腻：“我不杀你。”
玖夜面如金纸，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
张起灵不似以前悲悯慈和的楼兰，他冷漠、妖异，骨子里却掩藏着暴戾残酷。若没有吴邪，只怕楼兰早已成了废墟一片。
张起灵漆黑的眸子里染了烟岚似的深远着，他本就不是楼兰，只不过回应了那濒死的弱小神明，闲极无聊地替他来完成这幼稚而可笑的愿望罢了。
他紧紧抱着吴邪，细瘦的手臂环住肩膀。好冷，好暗，又要睡了吗？
吴邪，陪着我，不然张起灵又要消失到哪里都不存在了呀……
“只是这罚还是要受的。我听说中土有个治人的法子是叫做凌迟的，反正不过是要你的骨头，便在你身上试试好了……”张起灵的话音里带了些冰冷得失了人气的笑意，冰凌落地似的生硬。
玖夜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他的眼前仿佛有一幅卷轴缓缓展开，一人，踏着暗色而来，雪色单衣，鸦羽黑衫，苍白的胸膛上浮着烟灰色的图样儿，那人脸上唯一瞧得清楚得便是那双眼瞳，不识喜怒哀乐，不辨人与蝼蚁似的清淡漠然着……
玖夜蓦然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儿听说过一般。只奈何脑子里一团浆糊似的乱着，惊慌恐惧还来不及，哪里得空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
玖夜看见张起灵缓步走近，脖子上缓缓爬上些烟灰色的细丝，勾勾缠缠得像某种动物的鬃毛。那人弹了弹细长的手指，一截黑玉小刀似的指甲“刷啦”弹了出来，寒光霍霍。
张起灵在他面前俯身，墨黑的发垂落下来，那乌色里寄宿着灵魂，细细的哀鸣一阵一阵地传到玖夜耳朵里。
张起灵在他肩膀上按了按，指甲轻轻划过去，切下细薄柔软的一片肉来。隔着都能看到天上的圆月儿，只是那殷红都快染进了眼瞳里来。
“啊！啊……啊啊……张起灵你杀了我！啊啊……”玖夜痛苦得面容扭作了一团，身躯崩紧了。那黑玉小刀似的指甲是慢慢地顺着骨头的方向刮了，张起灵是何等残忍呐，竟是要他一点点细细地品味这凌迟的痛苦……莫说是血肉，便是筋骨，他也要抽出来，一点点掰碎了，送给那蛇儿啃得满地都是！
“你之罪，便是千刀也不够，只两刀你便忍不了吗？那你……为何要动我的小邪，啊！你逼死了他，便给我带着这永不消散的烙印去冥府吧！死，死，死……”到了最后，张起灵曾经小心翼翼收起的戾气憎恨喧闹着涌了上来，他雪白柔软的手腕挥舞着，快得甚至现了残影。
“啊！让我死啊！啊啊——”
细薄的肉片伴着鲜血飞落在暗红的地面，红的白的竟有几分梅花的样子，不远处那百十具白骨架子空洞漆黑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嘴角似露了别无二致的白惨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