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扭头看了看那老头,温和地点了点头:
“我出去做事了。”
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过了没几天,酷拉皮卡果然接到诺斯拉秘书的电话,去总裁办公室再次见到了诺斯拉本人。
这次,诺斯拉身边,除了芭蕉以外还站了另一个男人,身材略微瘦一点,削尖的下巴,眼角上扬,表情严肃,眼神中不住地发出寒冷的目光,刺得酷拉皮卡浑身不自在。
忽略这个不友善的人,酷拉皮卡把注意力回到了总裁本人的身上。只见他不像别的老板一样坐在沙发或者后背很高的转椅上,而是坐在一把藤椅上,双手臂夹在藤制的扶手上,表情安详。这让酷拉皮卡产生一种错觉,因为自己的父亲也是喜欢这样一个姿势,和自己拉家常的。
“给我坦白吧,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酷拉皮卡便原原本本地将在澳大利亚发生的事情,直到东巴死亡,完完整整地叙述了一遍,当然那个男人的事情也包括在内。
整个过程中诺斯拉始终没有打断,只是安静地听着。等到酷拉皮卡的叙述的最后一个字完结之后,才将吸完了香烟头,在红木的烟灰匣里按灭了,带到最后一缕轻烟散尽,才缓缓开口:
“窟卢塔家族还有你这样的人在,你父亲也该瞑目了。既然你的目标是幻影,那你来此的目的是想要利用我的实力来达到你的咯!”
酷拉皮卡顺服地低下头,说道:
“不,我没有能力利用你的实力。我所作的顶多只是依靠和协助。我愿意向你贡献出我的力量,一直忠于你。只要你能完成我的心愿,我可以把什么都给你,包括我的命。”
诺斯拉不为所动地笑了笑:“你为什么选择投靠我这里呢?”
“一方面是因为你的发家历程和我的父亲很像,我相信我的父亲,所以相信你。另一方面是因为命运。”
诺斯拉重新点了支烟,站起了身,边走向窗户,边说道:
“我们集团原本并没有吞没幻影的野心,但是所谓商场如战场,在这个不大的战场上,会剩下来越来越少却越来越强大的敌人,所以和幻影较量是迟早的事情。而你的实力,我认可。对我来说,你是酷拉皮卡也罢,亚利克斯也罢,都没有关系。只要你愿意把命都交给我,我不介意在身边多一条狗!”
酷拉皮卡可以感觉到这个背对着自己的人,脸上洋溢着一丝嗜血的微笑。
“但是,我要八成窟卢塔家族的遗产作为你把我当作阶梯的回报。怎么样?”
商人,无非就是重利。在商界,人是没有人性,而我又何必和他们计较这些。酷拉皮卡想到这里,低下头,回答道:
“可以。”
“另外,你的忠诚也必须接受考验。”诺斯拉挥了挥手,那个尖眼的男人从桌上取来一个盒子,在酷拉皮卡面前打开。酷拉皮卡一看,是一个金属做的细细的项圈,边上镶有一段玻璃样的透明盖子,暗暗地吐着红光。
这是……
酷拉皮卡顿时感觉到手脚麻木。
“别人叫它“忠犬”。这是探查商业间谍惯用的伎俩。钛合金制作的项圈,你无论到哪里都能跟踪到。上面的红外线探测器是只有我的指纹才能识别的,也只有我能解开这个项圈,如果有意外发生,我死了的话,它会自动引爆。当然如果你不听话,它也会自己爆炸。你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把它带上,然后跟达佐孽下去做事。”
诺斯拉说着便重新坐了下来,似乎要开始办公,完全没有顾及酷拉皮卡的微微抽搐。
酷拉皮卡竭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愤怒和羞耻。闭上了清澈的眼睛,僵硬的手臂颤抖着将冰冷的手举到胸前,缓缓解开了项间几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