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很久以前我习惯了黑夜习惯了独自在月色下穿行，习惯了所有的没有你的日子。
只是我没想到当你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切被打乱的那么迅速。
[壹]
在那个我和他都是孩子的时候，我笑着拉着他的手说：“哥。我们要好一辈子”他侧着头，笑着点点了头。“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们就有一辈子。”他看着我笑着说。
我没笑，只是呆呆的望着他。“可是哥......”他听到我的声音，回过头望着我。我低下头，手指缠着衬衫的一角，“我是男的。”
他扑哧一下大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我的弟弟呢，你这小家伙，我又没说要和你在一起。”我歪着头，所谓的一辈子不就是在一起一辈子吗？不是吗？
我突然抬起头，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湿湿的唇印，跑远了。
他一直在我的背后，没有跟上来。


[贰]
我揉了揉发酸的鼻梁和肩膀，望向窗外。
一切都是灯光灿烂，灯红酒绿，我多么渴望再看到你的笑容。
“老板，下班的时间到了。”眼前这个冷冰冰的秘书，递上今天为我煮的最后一杯咖啡，欠欠身子，转过去准备出门。
“嘿。”我睁开眼睛，突然叫住他，“跟男朋友去约会吧，那么急。”
他的脸在霓虹下显得更加红，但仍是镇静的说：“老板，我是男的。不会有男朋友。”我向他呲呲牙，说：“嘿嘿，那就好办了，让我们两个单身的人士去狂欢吧。”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已经很少进入那些喧闹的环境了。
“老板。我要走了。我女友在等我。”他欠欠身子，走出门，这次无论我怎么调侃他都不搭理我了，戚，真冷漠。
我站起来，俯视着下面。哥，今天是你整整离开我一年的时间。
突然，我看到了什么，那光芒灼伤了我的眼睛。我的秘书携着一个人，他有着与你一样的脸庞和温柔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我们隔了那么远。我仍是能看清楚你的一举一动。
哥，你回来了。

[叁]
在你离奇的离开一年后，又突然离奇的出现了，虽然携着别人的手。
哥，这么一年你都干了些什么呢。是不是去看你最爱的景色，去攀登你最爱的山了。哥，你真不讲义气，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你怎么不带我一起去呢。
垂下头，几滴泪掉在了手背上，我胡乱的把她抹在了窗上，霓虹折射开来，一片美丽的晕。
我在那些泪上都刻上了你的名字，任他们一天又一天的冲刷我的身体。
我就这样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他们走远，我不想去追逐，因为我早晚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子夜。
一辆车才缓缓地驶出大厦。灯光早就褪去，剩下他一人苍白的脸庞。
“小臣，哥好想你。”车中的男子低喃着。车子只是前进着，没有人回答没有人难过没有流泪。他以为他就此可以断了对自己弟弟的感情，谁知道那种所谓爱情只是愈演愈烈。
一年前的离开现在他的眼泪看起来是如此的胡闹。我当初真不该离开你的，小臣。他心里默默的想着。只是一切都发生了，我们无法去做到挽留。
一切都让它顺其发展吧。要相遇的总会重新相遇的。


[叁下]
翌日。
我的秘书按时来上班，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扑克脸。
“早。”他单音节的吐出一个字，然后转过身自己忙自己的。我突然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个懵懂的孩子，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倒是他竟然突然转过身子，嘴角有着诡谲的笑：“老板，晚上有空吗？”
我看着他，只是点头。
“老板，我说我想约你去吃饭你会同意吗？”他的笑顿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是我的眼睛出了差错。我眨眨眼，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出了什么情况。
我笑了整理着手上的档案，说：“嗯。同意。”
他低下头沙沙写着什么，然后一张纸头递到我的眼下：
××饭店 ××包厢 晚 八点
我折好收到本子里，然后继续工作。
我知道这个秘书一定没有简简单单请我吃顿饭的意思。

[肆]
傍晚。大厦只剩下我一人。
摘下眼镜，呆呆地放空。
哥。你说今天会发生什么呢。
我那个秘书可是不简单呐。
嘿嘿。只是想想觉得也很有趣的。
走进办公室附带的浴室，水滴一点一点地从胸膛往下滑。
水滴滑过腹部，滑过修长的大腿，然后慢慢地流入下水道。
雾气爬满了浴室的玻璃，模糊不清的影子在闪烁着。我从淋浴间踏出来，发丝乖乖的顺着水流的方向贴在耳边，浴袍下面的是一年来不停地健身带来的强壮的身躯。
哥。当初那个只会拽着你衣服的一角擦鼻涕的男孩长大了呢。
我轻轻的抹去镜子上的雾气，笑着想。
整理好过后，才开车到和扑克脸秘书约好的饭店。
这家饭店怎么说也是名气很大的，不至于我会找不到的样子。
一踏入金灿的大厅，侍者上来询问我是否预订了位置，凭着记忆我说出了那个包厢的名字。
一切都在冥冥中改变了，仿若我说出的那个名字就是潘朵拉盒的钥匙。
那现在是要有灾难从中飞出了吗？
跟着前面那个男孩缓缓走上楼梯，皮鞋在红毯上发不出叩叩的难听声音。
“先生，到了。希望你能拥有美好的一餐。”他对我笑笑，然后退去了。
我伸手拉开门，里面坐着两个男子。


[肆中]
两个男子在榻榻米上激烈地撕扯着对方的唇瓣
那个明显是被动的竟然是我的扑克牌秘书，而那个主导着所有的竟然是他。
“咳咳。”我佯装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礼貌的提醒然后走了进去。
哥。一年不见你的气势依旧没变。我苦笑，盘腿坐了下来。
秘书也并没有脸红或者气喘吁吁，所有一切的被动者该有的反应他都没有。
两人互对视一眼，扑克牌秘书开口了：“老板。他回来了。作为你的哥哥我的爱人他说必须告诉你一声。”他的身子没有像我一样绝望的挺直，只是松松软软的靠进背后的垫子。
“是么。”我扯了扯嘴角，真荒诞，我们再次的相遇竟然是如此的荒诞。
东扯西扯，有一拨没一拨的聊着，聊他们的相识，聊他们的相爱，聊他们的激烈，聊他们的所谓温情。我的胸膛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疼，真的没有。


[肆下]
“哥。”我突然抬起头，望着他说。“嗯？”他的脸与那时候的有些许区别，多了很多很多男人该有的成熟和隐忍。“这一年你过得好吗？”本想说什么祝福的话的，谁知道一开口就变得那么酸那么酸。
他愣了一会儿，没开口。身旁的扑克牌秘书倒是说：“这一年他很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差点忍不住涕泗横流。
知道你好就可以了。哥。
“暗。好好对我的哥。”我低着头拨弄着生菜，语气平缓的说。
暗｛秘书｝竟然突然笑了出来，佯装生气地说：“老板。我才是被压的那一个你应该叫阿濡{哥哥}好好对我吧。”
依旧是苦笑，不语。也没吃下去多少东西。
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原来今天这一顿晚饭就是这样的，那我还不如自己躲在空荡的房子里煮饭给自己。
一双夹着我爱吃的菜的筷子递到我的眼下：“你瘦了。”
是哥的声音，我惊讶的抬起头，接下那些食物慢慢地嚼动嘴。
胃因此而翻腾不止，冷汗倒是没有冒出来，只是脸色应该比之前差很多。
我站起来，双腿因为盘了太久而有点麻痹，笑着对如此相称的两人说：“哥，暗，我先走了。”然后黯然离去。
一离开饭店，冷风呼呼的忘我的衣服里灌，KAO，怎么那么冷。


[伍]
看着喜欢的人幸福就得到的幸福的人是煞笔。
所以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幸福。我亲爱的哥哥。
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属于家的那条街。跌跌撞撞的就像喝醉了。我记得我没有去喝酒，滴酒未沾，可是那种酒精的味道却散发在空气中蒸腾开来。
“你还好吗？”眼前的那张脸模糊不清的白嫩。
我对着他笑起来：“不好呢不好呢，你去帮我找他来呢。”面前的人皱着眉，听不懂的问：“他？是家人吧。号码呢，我叫他来接你。”他说罢要拿出手机。
而我却胡乱坐在地上，不肯说：“喂喂，你是故意要讨手机号码吧，我才不给你呢不给你呢。”刚说完就像一滩死泥，一动不动的。
最后映入眼的，是他有些无奈的脸庞。
啧啧啧，头真是疼呀。我揉了揉，从床上坐起来。
嗯？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吊灯，这不是我的卧室。
“你醒了。”他从门外走进来。“啊——”我像个被人强暴的少女般的尖叫起来。
他皱着眉，然后说：“你没有酒后乱性，没有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擦。被人认为是处{度受}男了。我是千人斩好吧。
咳咳。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我再次望向他，他却在拨一个电话：“喂。..... 嗯。请问你是小臣的哥哥吗? .... 他昨天好像喝醉了倒在我家门口..... 麻烦你来接他一下 .... 我不是坏人 - - |||”
他的那张脸再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迅速黑了下来。


[所谓附文 - 自己煞笔兮兮的零落心情一篇]
今天骑车回家的时候，想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想到曾经像感情但又不是感情的那一段回忆。
也突然想起伺说的，她和她哥约好了一辈子。我呢？
我当初相信的那个人呢？他现在去了哪里？
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看见他了。我学乖了，既然思念会给自己带来难过，那就不要。
回忆神马的太费神了，难过神马的太花时间了。
当她们一个一个地靠近幸福，而我却在原地踏步。
其实呐其实呐，我一个人也过得很好的。
我一个人练习一个人。
只是以前怎么还是相信了不会孤独的。
看他也好她们也好一步一步的离开我，一点一点的离我越来越远。
糯说我是一只刺猬，身上全是针，一旦觉得对方不可理喻就开始四处扎人。
我想说，那些针是我自己一根一根的扎进去的，看他们没入皮肤，进入血液。
看他们一点一点夺去我的直觉。
我不能拔去，因为那些针已经没入的太深，一旦拔出来，浑身的血仿佛是得到了出口，全部流光带着我的煞笔兮兮的命。
啦啦啦。我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在想什么，在等什么。
我想我是真正的回到过去那个我了。不会哭不会难过不会因为等待而伤神，甚至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快乐。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让我重新找回自我。
这样的我便是最好的。
2011-5-25日 煞笔兮兮的记于家中

[伍中]
我终于好好的看了他的脸。
没生气，苍白的病态的脸。他忽然也望向我，说：“看什么。”
我笑了，摇摇头。
很少对一个人有求知欲望，很少了。
除了再那么多年前，哥哥来到我的面前，他温柔的笑，柔顺的发丝，他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手掌。
“哥。”我笑着抬起头，露出两颗大白牙，“哥。小臣有不会的题目。”濡有些无奈的拉开椅子，坐在我身边，我听到他一声轻轻的叹息，然后又笑的灿烂的说：“小臣，哪里不会呢。”
我没有说话，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的脸。
哥。小臣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在干什么，我看到的都是你的笑，所以一直以为你很幸福，哥，是我想错了吗？
其实你过得一点都不好是嘛？
“喂。你还要霸占我的床多久。”他有些大力的摇晃着我的身子。
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那一切不过是我的回忆罢了。“嘿嘿。你猜啊。你猜啊。”调戏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对于我来说仿佛成了现在最有趣的活动。
“叮咚——”门铃也很煞风景的响了。
我条件反射的跳起来，然后跑下楼。我知道是谁，我有预感。
拉开门，眼前那个人的那双眼睛前一夜还那么炯炯有神的眼睛，今天就布满了血丝，布满了难过的乌云。
哥。小臣又让你担心了是嘛？


[陆上]
哥和暗把我送到家后又匆匆走了。
暗的脸色实在让人担心。
“哥。暗他......”我站在门前，往前踏一步问道。哥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暗，听到我问的，突然抬起头对我说：“别问！”我被吓到了，蹬蹬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苦笑，摇摇头把门关上了。
你若不爱我，为什么一开始就夺走我的生活？
为什么？
慢慢地慢慢地沙发包围住我，像是温柔的伴侣，轻轻的抚慰着你的伤口。
意识慢慢的从身体内溜走。
门外的濡，叹口气就搀扶着怀中的人离开了。
不是不能挽留，而是不会。
他不知道有着兄弟这一层关系要怎么去说爱情什么的。
对不起臣。他站在楼上往上张望，那间房始终没有亮过灯。
“濡。我好怕。我好冷。”怀中的人突然皱着眉，冷汗滴到到了他的手背。他锁紧了胳膊，把他抱上后座。“暗。你到底发生过什么。是不是连我这个好友都不能说。”濡一边开着车，一边皱眉问道。
而后面的人，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语：
是我不好，我离开了你。
你怎么变得那么瘦，那么无力，你不要哭啊....
别哭呐，别哭呐。
濡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要说是他和自己太像还是他和自己是一模一样。
两年前，他遇到了这个人。
冷冰地坐在酒吧的角落里，他不是来寻欢的，而是来求帮助的。
他坐在冰冷男子的身边，开口：“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一个人呢。”这个冰冷男子的工作很特别，帮所有人做那些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濡说的。
“谁。名字。资料。爱好之类的。”男子似乎不喜欢喝酒，面前的杯子一直都是满满的。
当然他也准备很充足的，把一叠厚厚的资料递给他。
他们最初的交际是这样的。到后来，再次遇到并且再丢给暗一个难完成的任务，都是后话了。
当初那个男子在此刻灰飞烟灭，只剩下一个不知道在胆怯什么的可怜虫。
又是一个红灯，濡为了暗，漫无目的在街上开着车。
“濡......”暗抬起脸，颤抖着叫着，但比先前的已经好很多了，“我想跟你讲个故事。”
濡点点头。
[我曾经爱上过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我的同桌。他很瘦小，经常生病，但是我就是无缘无故的喜欢上他了，也许是因为他曾经为我流过泪流过血吧，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再后来，听老师说他自所以那么瘦弱苍白，是因为他的肾有问题。]
濡听到这里倒抽了一口冷气。原来是器官的问题。
[我给他了一个肾。并且答应他永远不离开他。我知道他也喜欢我，也离不开我。但是我无法学会稳定，即使我少了一个肾，我离开了，我走了，我还在分别前一刻，要走了他的身子。那是他的第一次。他哭了很久，说很疼，可是我已经很小心，很温柔了。]
[我是不是个很残忍的人。我给了他那么多回忆，却要他在这一瞬间就遗忘。我不知道那么多年他的日子怎么样。但是我不知道即使他有两个正常的肾了，他还是那么虚弱。]
“是爱情的背叛造成的。”濡低语，但是没有让暗听到。
濡在路边把车子停靠下来，说；“继续说下去吧。暗。全部说出来吧。”


[柒上]
那天过后，没有再见过哥哥。他就像是一个鬼影出现在我身边，然后随时又有可能消失。当夜晚来临，我躺在床上突然会有个声音跑出来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他？]是啊。为什么不去找他？是为什么呢？我想是因为他身边已经有一个可以相濡以沫的人了吧。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咳咳的咳嗽声让我发现自己竟然生病了，不知道从哪里惹来的小感冒。我笑笑，收作收作又上班去了。手下的员工总是说我是公司里最勤快的人，因为我总是第一个来。
站在办公室的玻璃窗前，镜面上映出我空洞的眼神，和赛过熊猫黑的眼袋。我最近没睡好吗？我对着自己扯扯嘴角，却发现笑容不再。哥，我承认，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老板。”冷冰的声音刺透我的背脊。我回过头重新坐上转椅，回道：“什么事。”暗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惨白惨白的。“咳咳...咳到底什么事？”我的话被咳嗽声给弄得断断续续的。暗只是站在那里，恍惚间，他的身子是颤抖了吗？
暗终于是抬起头来，那一双眼睛像狼的眼睛一样吞噬着我：“老板，你生病了，不能继续上班。请回家。”我手中的笔刺啦——划破了笔下的纸，纸上有一道滑稽的裂痕。“不要。”我撅嘴，突然孩子气道。
“老板...”“呐。安臣。原来你还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啊。”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我知道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了，暗应该会别过头然后把那个人轰出去。
可是，暗怎么又开始发抖。他捏着文件的手用力得连关节都显而易见，他的下唇被咬的发白。这是怎么了。

木有叻咩，我还不过瘾。

[柒中]
一片白雾中，一张脸探了进来，那是谁的脸。无力惨白的。
——死亡。
那张干裂的嘴唇吐出了一句话，似死潭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啊。”我猛地睁开眼，天花板差点被我盯出个洞来。“小臣。”一双有力宽厚的手握住了我的手。那么些年心心念念的温暖，要的也不过是你的一个手掌。
我撇过头，不再去看他盯着天花板，无力的问：“什么事。”“小臣生病了，哥哥来照顾你。”阳光从窗帘里泄进来，洒在那人好看的唇瓣上。
我闭上眼，可不可以求求你，如果决定要好好地做一个哥哥，那就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如果你想成为我的恋人，麻烦你现在就可以跳上我的床了。
“小臣，饿了吗？”他握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松开，突然说道。我也仍旧是闭着眼，稍稍点了点头。从昨天在公司晕倒到现在一直都在昏睡当作，肚子里面能有什么食物。
耳边响起男人离开我身边的脚步声，那一刻我希望那脚步声再也不会回来。
我缓慢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痕。脑海依稀有个人影闪过。
“暗...”我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喃喃道。
“暗.....”男人轻咬他的喉结，感受到身下人不安的躁动，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弧度，从地狱里传出了呼唤身下人的呐喊。
要鲜血来灌溉曾经的伤疤，要用硫酸淋洒在我腐烂的肉体上。
暗不安地睁开眼，睫毛颤动。
“我明白，一切都是我欠你的。还完就放我走。”暗抿了抿薄唇，凝视着男人那双如猎鹰般的眸子。烛光摇曳，倒映在暗眼眸里的不过是一张苍白的脸。
陌生。除了陌生还剩下恐惧。
男人痴痴地低笑起来，却冷酷地突出一个字：“不。”暗绝望地闭上了眼。男人伸手紧紧的攥住了暗的分身，用力之余。只剩下疯狂。
冷汗从暗的额头蔓延至全身，他似乎已经感觉那里流出了血液，疼痛使他的瞳仁收缩。
- 从我在公司看到你的那一刹，我就知道这一刻一定会来临，我一定是疯了，面对这样的疼痛仍是觉得幸福。
- 暗。会不会讶异，当初那个瘦弱的男孩子不见了，当初那个在你身下喊痛的男孩子不见了，现在，你不会害怕我对你的威胁。会不会害怕，你死在我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