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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ALL YOU NEED IS LOVE by莫尔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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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得写这么长啊~
你说你总在重复同一个故事,其实,我觉得你每次感觉都不同。
这文和《LOVE IS THE LONELINEST THING AFTER SEX》可以当做兄弟篇来看了~你那个最后得病的结尾又和《暗夜行者》遥相呼应了~摇晃你,你的感觉都是哪里来的?


1楼2011-05-16 15:48回复
    恐惧,担心,失落,惶恐,感情最卑鄙的地方就是不是你不在乎就可以消失,反而会越来越浓烈,它脱离意志并希望控制意志,所有人都恨这种权利的僭越。
    阿布打开房门,米罗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感到头疼欲裂,阿布递了一杯水过来说:“你还好吧,酒醒拉?”米罗晃晃脑袋尴尬地一笑说:“抱歉,我酒喝太多了。”阿布在他旁边坐下来,说:“没关系,我受用的很,你还准备回去吗?”米罗摇摇头,阿布说:“你洗个澡吧,需要我随时奉陪。”米罗笑了笑站了起来,拿过阿布递的毛巾和衣服走进了浴室,热水冲在头上疼痛减轻了很多,他闭着眼睛,回忆就像花洒使他浑身湿透,有几次他都笑了出来,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他想,的确是到了该放手的时间了,这样耗着什么也不算。
    他换上阿布最大的衣服还是有点紧,阿布笑着看着他的样子坚持明天他必须这样上班,他说:“很性感啊身材都能看见呢,卡妙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活活浪费资源。”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米罗说:“没关系。”阿布说:“你睡床上吧。”米罗说:“没事我睡沙发。”阿布说:“我又不会占你便宜你紧张什么。”米罗笑笑说:“不用啦,我会控制不住的。”阿布说:“真是的,随便你了。”
    第二天在公司,米罗的衣服果然收到好评,阿布的品位人人皆知,粉红色,破洞,卡通图案,旁边的女人笑着打趣米罗说:“喂,这么高调,同居一天连品位都变了。”阿布说:“哪有,这有什么不好。”米罗远远地望了一眼卡妙,他戴着黑框眼睛丝毫没有被他们这里的热闹分心。下午米罗请了假,他想乘卡妙不在家把东西打包搬出来,他从前没有想过会这么快离开,但结束突然到来时他突然觉得很轻松,虽然看到卡妙的脸让他尴尬和窘迫,他想逃避他。
    一个男人觉得自己受到感情伤害是不是太矫情了,可是只要看见卡妙的脸他就会想到自己的愚蠢和天真,就会觉得难以呼吸的惶恐。他打开门,居然看见卡妙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然是被他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惊醒过来,他回过头,睡意朦胧的眼睛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他吃惊地看见米罗,条件反射地站起来,米罗也被吓了一跳,说:“你怎么在家?”
    卡妙说:“我有点头疼请了假。”
    米罗紧张地走过去说:“你没事吧,是不是感冒了。”
    卡妙坐下去说:“没事,我睡一会儿。”
    米罗说:“恩。”卡妙闭上眼睛,眉毛微微皱着,米罗犹豫了一下说:“卡妙,我准备搬出去住了。”
    卡妙感觉心脏和身体突然漏了节拍,他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不置可否地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米罗拎着两个包走出来,轻轻说:“我走了,你到里面睡吧。”
    卡妙睁开眼睛,站起来,和米罗面对面着,然和扭过头走进卧室。把钥匙放在他的餐桌上,关上了大门,并发誓一辈子也不会再进来了。
    卡妙倒在床上,剧烈的头痛使他无法入睡,他无法相信米罗居然就真的搬走了,他不是说要在他这儿赖一辈子的吗,难道就因为他昨天几句话就走了?头痛欲裂头痛欲裂什么都不想再想,卡妙努力闭上眼睛,等待睡眠带去他所有的痛苦。
    连续两天卡妙还是没有来上班,阿布问米罗说:“他怎么了?”
    米罗说:“不知道,我上次去的时候他说头痛。”
    并不拍拍米罗的肩膀说:“该不会你的离去让人家伤心欲绝了吧。”
    米罗说:“滚,说什么呢。”
    阿布说:“昨天你离开他说什么没?”
    米罗说:“没有,他什么都没说,他有什么可说的,求之不得?一路顺风?”
    阿布说:“你不去看看,万一出什么事你受得了嘛。”
    米罗想了一会说:“你帮我去看看吧,我不想去。”
    阿布吃惊地说:“我?米罗你怎么这么好呀,不想做的事都推给我,卡妙还不掐死我。”
    米罗说:“他掐你干嘛啊。”
    阿布说:“算了,我就为你跑一趟吧。”
    下班后米罗吧阿布送到卡妙家门口挥挥手算是告别,阿布一个人上去了,他按响了卡妙的门铃,他似乎还没和卡妙有过私人的交谈,无非就是平时聚会时候拿他们俩打趣而已,在这上面他可是一点口德都没有留下。卡妙打开门,他的样子憔悴而疲惫,卡妙吃惊地看着阿布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阿布热情而关切地笑着说:“卡妙你病了吗?”卡妙摇摇头让阿布进来,给他倒了杯水,阿布说:“你家好冷,大冬天你不开空调么?”卡妙说:“哦?我不太觉得,我去开。”
    


    5楼2011-05-16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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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6: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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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说:“不用啦,其实是你没来上班,米罗担心你,又不好意思来所以才叫我来看看你没出啥事。”
      卡妙礼貌地笑笑说:“劳他费心。”
      阿布说:“卡妙,我一直想问你,其实我们也没什么交往,但是我和米罗认识很久啦,他对你一片真心,你到底怎么想的呢,你把他搞得失魂落魄的。”
      卡妙自嘲地笑笑想,怎么看失魂落魄的人都是我。他说:“我不知道。”
      阿布说:“不知道什么,你爱他不爱,这根本用不着知道啊。”
      卡妙摇摇头说:“我和他太熟了,大概只是朋友。”
      阿布笑笑说:“那你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你比米罗更像失恋。”
      卡妙被戳到痛处,不说话,撇过头,他把脚放在沙发上,抱着膝盖,阿布说:“卡妙,你要不要米罗了,我可要展开攻势了。”
      卡妙冷冷地说:“无所谓啊。”
      阿布笑起来故作深沉地拍拍卡妙的肩膀说:“嘴巴不饶人你吃定了亏,何况面对米罗这种白痴,他居然看不出你对他的感情,傻子都看出来了,大概就你和他不知道。”
      卡妙脸微微红了说:“没有。”
      阿布说:“你看你的啤酒,你的香烟,梵高的挂画,无聊的八卦杂志,春光乍泄的电影,你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米罗的气味,你还能逃得掉吗?”
      卡妙说:“算了。”
      阿布说:“卡妙,你听过一个说法吗?说问有没有可能滴一滴水就让一个杯子溢出水来,掉一根头发就让一个人变成秃子。”
      卡妙说:“我知道啊,不就是压死羊的最后一根稻草嘛。”
      阿布笑起来说:“对对,就是嘛,所以啊让米罗离开不是因为你那天的话而是你总是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要他死要他活就你一句话,你老给米罗希望不就是给他痛苦。”
      卡妙说:“你跟我说这个干嘛?”
      阿布说:“你明知故问。”
      卡妙不说话。
      阿布掏出手机说:“我帮你打电话叫米罗那小子回来。”
      卡妙抢过他的手机说:“你干嘛,我可没要他回来。”
      阿布摆摆手说:“算了,那我走了。”
      卡妙起身送他,阿布说:“我走了,你就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
      卡妙说:“你饶了我吧。”
      阿布上了米罗的车,米罗不高兴地皱着眉头说:“你干什么啊这么慢,**叔叔开我罚单了。”
      阿布说:“我帮你忙你还怨我,你今晚准备打包再从我家出来吧。”
      米罗紧张地说:“他怎么啦?”
      阿布说:“紧张得真不像男人。”
      米罗说:“你少废话。”
      阿布说:“切,卡妙病的很严重,你爱回去不回去。”
      米罗说:“阿布,你诓我的是吧,我又不是傻子,你少来这招。”
      阿布摆摆手说:“无所谓,反正我对卡妙这种又冷又没肌肉又是0的类型没有兴趣,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米罗捏住了阿布的肩膀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要是敢拿这种事骗我你就死定了。”
      阿布撇撇嘴说:“我好害怕。”
      米罗一脚油门把车飙了出去,阿布被弄的猝不及防,嚷道:“你找死啊。”
      当天晚上米罗又拎着他的包重新站在卡妙家的门口,他深吸一口气按下了门铃,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米罗又按了几下,里面才传来不急不慢的脚步声,卡妙看见米罗站在门口,还没开口,米罗就抢先说:“你怎么了?”他仔细地看着卡妙的脸,的确是瘦了一些。
      卡妙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了?”
      米罗说:“你别吓我,到底什么病。”
      卡妙突然很想笑,米罗真是傻的够呛,他一认真地看着他就像个小男孩一样,卡妙笑起来说:“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不这么认真跟我说话。”
      米罗急得抓住他的膀子说:“你别跟我打岔。”
      卡妙挣开他的手直直地看着米罗的眼睛,他挑衅一样地说:“绝症,艾滋病,你准备怎么样?拎着包走啊。”
      米罗突然抱住了他,他紧紧地收缩着手臂,他的脸靠在卡妙冰凉的头发上,上面有他熟悉的香味。卡妙说:“放手。”米罗抱得更紧,他在他耳边说:“做梦,一辈子别想。”卡妙没有再挣扎,他突然感觉自己真的是得了绝症,不可救药了,并且还自欺欺人地想,我没有病,我还和过去一样,他感到全身的疲惫,他坚持了那么久最终只能承认失败,他在米罗面前早就输得精光,不过是可笑的自尊心让他保持着表面的冷漠,他很想晕倒,躺下,死掉,变成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然后让米罗抱着他,除此着外,什么都不要。
      


      6楼2011-05-16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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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一切爱都是反对上帝
        米罗总问卡妙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他,卡妙说是你傻,阿布都能看出来你看不出来,米罗说,阿布这个混蛋总不告诉我重点。卡妙说,那天晚上你做了什么啊。米罗说哪天。卡妙不理他,米罗只能求饶说好吧好吧,什么都没有,我睡沙发呢。卡妙说,真的?米罗说,真的。
        米罗总是喜欢在晚上一个人在书房写点什么小说,卡妙就送咖啡给他,米罗一定要卡妙看,卡妙问他为什么不拿出去,米罗说:“不知道,我总觉着别人看的时候就像把我扒光,我赤裸裸地站在他们面前,这让我恐惧,你就无所谓了,反正我在你面前能扒的都被你扒光了。”
        卡妙说:“少来了。”
        卡妙说米罗的小说就像一次毫无限制的飞行,上天入地,诡异,怪诞却很温柔,像一场在黑夜里下的雨,雨像小鱼的嘴巴一样吻着裸露的皮肤,我一丝不挂,我任水冲打,我在一种变态的恐惧中感受到****的迷恋。
        米罗严肃地说:“你的概括很露骨,这毕竟还是爱情故事。”
        卡妙说:“你的笔真的很放荡,就像一条像瀑布一样的穿珠的裙子,每一颗珠子都是一个小小的骷髅。”
        米罗笑起来说:“我发现你内心阴暗,怎么以前没觉得。”
        卡妙说:“你和女人做过吗?”
        米罗说:“没啊。”
        卡妙说:“那写那么真。”
        米罗诡异地一笑说:“这不简单,我就想象成你啊。”
        卡妙狠狠踹了米罗一脚说:“滚。”
        米罗说,写作的美丽,就是可以用笔扒光你的衣服,用笔尖吻你最美丽的角落,从里到外。
        米罗晚上总是推开稿纸,然后踢踏着脚走进卧室,这时所有的人家都已经睡去,这时卡妙会躺在床上在台灯下看书,他已经洗过澡,身上和他一种味道,他穿着宽大的睡衣,身体若隐若现,然后卡妙会抬起头,放下书,米罗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他迫不及待地去吻他,他轻轻褪去他的衣服,卡妙笑着勾着他的脖子,问他,你的男女主人公怎么样了?米罗笑着说,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你得让我找找灵感。米罗吻着他眼睛,他太喜欢卡妙的眼睛,纯净,透明,像阳光下的冰,他的舌尖顺着他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含住他粉红色小小的乳头,他喜欢抱着卡妙的身体,就像孩子抱着玩具入睡,因为他们都害怕第二天睁开眼变成十二点后的灰姑娘,他抚摸着他,感觉他确实为他所有,这就是米罗的梦想生活,这时候他最爱他,但事实上他的爱里总是夹杂着恐惧,每当他的爱像潮水涨到最高潮总会无法阻挡地跌入低谷,他无法派遣掉,他爱的越深,恐惧就越深,以至于每次当他热烈地吻着他的嘴时总会伤心得想哭,他害怕有一天他们会不再爱对方,拥有就意味着会失去,那样他会惊慌失措的。米罗说,我的身体正和你的身体说话呢?卡妙说,说什么。米罗说,说我怎么可能不去爱你。米罗环着卡妙,握着他的手,他说:“卡妙,你听过一句话么,他说,一切爱都是反对上帝。”
        卡妙说:“为什么?”    
        米罗说:“不知道,也许他觉得爱情把他取代了,热恋的人都是无神论者,他们忙不过来想太多。”
        卡妙说:“上帝不会惩罚吗?”
        米罗说:“人太多,他也忙不过来。”
        卡妙说:“乱说。”
        米罗说:“因为爱是唯一绝对的东西,上帝讨厌绝对,因为他以为除了他自己就没有绝对的东西,圣经里没有真正的爱,爱不是上帝创造的,上帝不懂,上帝不会给人类永恒,人便想用爱去战胜他。”
        卡妙说:“结果呢?”
        “不知道,有人赢了有人输了吧。”
        卡妙不说话了,米罗知道他们在害怕同一间事情,他们之间除了爱情什么都不会有,不会有婚姻,孩子,他们都怀疑自己有没有力量这样一直下去,但眼下,他们处了相爱,别无他法。
        米罗说:“卡妙,太幸福会遭报应的,所以,我们开心的时候,不要让上帝看见。”他说着一把拉起被子蒙住他们的头,被子里面传来他们的尖叫和笑声。
        


        8楼2011-05-16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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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和卡妙的恋情在公司里公开了,米罗说:“以后出去,你必须拉我的手,我怕别人不知道。”
          卡妙说:“绝不。”
          米罗说:“那不行,我不能给别人可趁之机,要不谁再给你介绍个姑娘你们一结婚我不是玩完了。”
          卡妙说:“真没准。”
          米罗在公司宣布说:“今晚我请客。”
          阿布说:“干嘛米罗,结婚啊。”所有人都尖叫着起哄起来,卡妙白了他一眼,立马就有人说:“米罗,你媳妇儿不高兴了,我看你这客请不成喽。”
          米罗说:“瞎起什么劲儿,我们家我做主。”
          地点还是那个酒吧,卡妙说:“干嘛找那儿?”
          米罗说:“伤心地,wu wang guo chi,卡妙你知道吗,那天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人来的挺齐,阿布说:“米罗,你还不谢谢我,你那爱情长跑得已成功还不是我旁敲侧击加勇于牺牲自我。”
          米罗说:“你个混蛋,当时把我耍成这样。”
          阿布说:“你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这么说,你放得下你那几两重的面子回去吗?”
          米罗断起酒杯一饮而尽说:“我还真得谢谢你,但你的恩情我下辈子也环不了了,下辈子还是我媳妇的,我就把你永远铭记在心好了。”
          阿布说:“滚你丫的,我又没死,就没记挂着你能报答我。”
          米罗端起杯子说:“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请你们不要再给卡妙他介绍老婆了,谁也别来跟我抢,要不我可跟他急。”
          阿布说:“没见过人这样的。”
          米罗说:“没办法,媳妇儿太漂亮,我忧心重重。”
          卡妙放下米罗的杯子,说:“你别喝多了。”
          所有人都笑起来,说:“米罗你这是真讨一老婆,管事儿了呢。”卡妙窘迫地撇开脸。
          那天晚上米罗还是喝了很多,卡妙半拉半扶得把他往家里弄,米罗不肯坐计程车,他说想和卡妙走走,卡妙没办法只能依了他。他们走到市民广场,米罗说:“卡妙我真他ma多少年都没这么高兴了。”
          卡妙说:“我知道。”
          米罗指着远处的人群说:“那是什么?”
          卡妙说:“好像是有人在唱歌。”
          米罗说:“走走,我们过去看看,卡妙你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想,要不我当个作家,爱写什么写什么,要不我就当个摇滚歌星,让所有人都败在拜我的脚下。”他们挤进人群,唱歌的是一个地下乐队,主唱是一个留着蓝色长发的男人,他抱着电吉他,唱的时候头发会随着身体摇动,他唱的很带劲,很野又很妖,像一只迈着狐步的狮子。他的脸过分英俊了,英俊到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无法听见他的音乐,他像所有典型的摇滚歌手一样,本身就有着风的属性,你抓不到他,他却把你贯穿。卡妙觉得因此米罗也具有某种做摇滚乐手的潜质,他好像没听过米罗唱歌,米罗兴高采烈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歌,他唱的棒极了,简直无可挑剔。”周围都是夜猫子一样的年轻人随着音乐迷醉地扭动身体,就像一个露天的蹦迪中心,米罗也晃着身体对卡妙说:“来啊,来啊。”卡妙犹豫着看着他,米罗也有一头蓝色的长发,蓝得更为妖艳,他的笑容迷离而隔世,他沉醉在音乐里的样子就像淹没在爱欲的游泳池,他就像他笔下的人一样,在极度的狂欢中几乎陷落于盲目爱的漩涡,他不知道该爱谁爱什么,他爱一切,上帝,世界,他注定成为焦点,因为只有他可以如此,狂热地爱自己,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卡妙从来没有发现米罗是如此迷人到惊心动魄,他疑惑公司企划部门真是愚不可及,这么好的资源放着不用,他光彩照人,他天生发光,卡妙觉得米罗很陌生,他觉得要发生什么了,就像,报应要来了。
          那个蓝色头发的主唱他走到米罗面前,他笑着扬起脸,他苍白的皮肤上全是汗水,就像大理石上镶嵌珍珠,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显得妖媚但狂野动人,米罗凑上去跟他一起唱,那个男人突然吻了米罗的嘴,米罗捧住他的脸回应,他们蓝色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就像本来就是一体,卡妙不知怎么办,他爱的男人在和别人接吻,该死的是他们如此想象如此登对,男人把米罗拉到中央,把吉他取下来给米罗,米罗接过吉他时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他的每一个笑容就像一个美丽而危险的勾引,谁都愿意为他去死,他有这个本领,卡妙第一次听到米罗唱歌,所谓惊艳,不过如此,他在中间蹦跳着彷若无人,然后绕着场地跑了一周在卡妙面前停下,他对他喊着,can you feel me ,can you feel me ,然后激动地吻他,米罗的嘴里全是酒精的味道,卡妙接受了他的吻就像接受了全部的醉意朦胧,米罗只是呼出一口气,卡妙就感到已经醉得天翻地覆,他不记得那个晚上是怎么结束,他们不停地蹦啊跳啊,发誓爱情如果不用来挥霍就一无是处。
          


          9楼2011-05-16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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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在家睡了整整一天,醒了就接吻**,完事了接着睡,晚上米罗说出去买吃的,才懒懒散散地套上衣服溜达到外面,他买完快餐又来到了那个广场,他在期待看见那个男人,怀着罪恶感和压抑不住的兴奋。他绕了一圈都没有看见他和他的乐队,今天广场上有三个唱歌的,除了两个吊着破嗓子赚些小钱的就只有一个地下乐队,米罗站在外圈听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无聊的歌词缓慢的节奏无病呻吟的小资情调,他点上一根烟回过头差点撞上一个正好站在他背后的男人,他穿着棕色的夹克和牛仔裤,那人火辣辣地盯着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不过我有点担心你那天喝太多会记不得路。”米罗笑一下扬了扬手中的快餐说:“我顺路来逛逛。”
            男人说:“你就不想和我喝一杯,还是家里还有人等你。”
            米罗说:“不行啊,我得回去。”
            男人说:“看来下次碰见你时得把你灌醉,那样好玩点。”
            米罗说:“那你也最好带着吉他。”
            男人说:“我叫加隆,你叫什么,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
            米罗说:“米罗,再说吧。”然后扬扬手算是再见。
            公司准备的环球演唱会下一站是巴黎,公司安排卡妙做策划,因为只有他法语一流,卡妙无可奈何地说:“米罗,看来我只能去三个星期了。”
            米罗说:“放心吧宝贝儿,我会想你守并且身如玉的,到了就给我电话,按时吃饭。”
            卡妙说:“好啦,我明天一早上的飞机。”
            米罗说:“我开车送你?”
            卡妙说:“不用了太早了,七点的飞机,你上班去吧,到时候有车来接。”
            米罗凑过去响亮地在他的嘴上啵了一个,“提前一个临别吻,一定要小心,别让别人吃你豆腐拉。”
            天刚亮的时候卡妙就起来了,他轻轻拿开米罗搂着他的手,仔细地看着米罗的睡容,心中飘过一丝的奇怪的忧虑,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别,他觉得有些不安。卡妙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一下米罗的脸颊,然后蹑手蹑脚地出去做最后的收拾。
            卡妙一走米罗的伙食质量立刻下降,在泡面和快餐的轮番攻击下终于招架不住,每天晚上拿着笔也灵感全无,除了抱着话筒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卡妙说几句话外他可以出家遁入佛门了,这样的生活怎么可以忍受,所以一个星期后米罗就像饿了一个冬天的野兽准备下山打点猎物,犒劳一下灵感缺缺的大脑,他找了一家皮萨店,痛痛快快地吃饱了垃圾食品,然后晃悠着找了家酒吧,喝了两瓶啤酒跳了会儿舞才感到由衷的满足,果然食物和爱情缺一不可,没了哪个生活都不圆满,两个都没还不如去死。米罗带着酒精带来的兴奋又晃进了广场,他知道这里种着伊甸园的禁果,可惜他本身就是毒蛇。他老远又看见了加隆,挤进去朝加隆照照手,加隆笑着走过来对他说:“等我唱完这支歌。”米罗点点头,加隆摸了一下米罗的脸走回中间,他唱完后提前就收工了,和其他人说了什么就走了过来,看着米罗的脸说:“看你样子没醉啊,怎么这么好心情自投罗网?怎么你的甜心不要你了?”
            米罗说:“滚,陪我玩玩不?”
            加隆说:“一直候着。”
            米罗说:“去哪好玩呢?”
            加隆说:“酒吧?”
            米罗说:“不要,没劲。”
            加隆说:“我家?”
            米罗放荡地笑起来,拿起加隆的吉他在他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说:“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加隆跑上去追到他狠命揉了揉米罗的头发说:“你搞什么爱我爱得这么焦急。”
            “我饥渴难耐。”米罗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个带着勾引意味的笑容。
            加隆笑着去勾住他的脖子说:“我会让你满意的。”
            


            10楼2011-05-16 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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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走进加隆的家,加隆一头倒在床上,米罗环顾四周,撇撇嘴说:“你这真不怎样。”
              加隆拉住他的手一把把他拽倒在床上,米罗趴在他身上,加隆迫不及待地扔掉了他的外套,一边笑着一边喘气说:“这有我就够你使的了。”米罗用手撑起身子,欣赏着加隆英俊得吓人的脸,他的眼睛迷人至极,大胆而火热使米罗感受到从来没有的躁动,他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吻了一下加隆的嘴,像报复一般用力,然后再抬起头,加隆笑着看着他用手摸他乱糟糟的头发,米罗再一次低下头用舌头去舔他的脸颊,感觉到短短的胡渣的刺痛,加隆解开了他的皮带,他的手像一条蛇一样冰凉地滑进他的大腿的皮肤,
              米罗撕扯着他的毛衣,他在他的耳边喘息着脱掉他所有的衣服,然后死死捧住他的脸,埋下头吮吸他皮肤上兴奋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就像杰克伦敦小说里那个死死掐住狼的喉咙的人,他不是虚弱的人,加隆也不是垂死的狼,他们肌肉发达,浑身都散发着爱的气味,米罗掐住加隆的喉咙,贪婪地咬他的脸,加隆的身体抽动着,把自己所有的力量的都注入米罗的身体,加隆抚摸着米罗起伏的胸脯,他抬起眼睛魅惑地看了一眼yu xian yu si的米罗,然后一抹坏笑滑过他的嘴角,他埋下头,像一头捕得猎物的狼一样弓着身子用嘴叼住米罗的**,米罗的手指抓着床单,床上一片混乱,他觉得天旋地转,从来没有过的愉悦就像一股 *YE 射进他的身体,
              卡妙问米罗为什么没接他昨天的电话,米罗说出去和朋友吃饭了,卡妙没多问,简单问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米罗说,我爱你,我想你,亲爱的。
              他晚上搬到加隆家里,加隆有时出去唱歌,他就写他的小说,他要是不去,他们一起喝酒聊天做*,米罗说:“该死加隆,认识了你以后我的灵感就像怀孕的母ZHU的ru水一般源源不断。”加隆看了米罗的小说,他说:“他ma的棒极了,比他ma金斯堡那个老JI LAO的更带劲儿,你他ma想得真绝。”米罗说:“你真的喜欢吗?”
              加隆说:“就像我喜欢你一样。”
              米罗说:“说说,喜欢哪点?”
              加隆说:“我可没你的本事,让我想想,怎么说呢,就是吧看你小说感觉就像老子在唱歌,像一股洪流,不可抵挡,声嘶力竭,我能感觉到有一种感觉就像我的手放在你的皮肤上面能感觉到里面血液的滚烫,就像一个dang妇在我面前搔首弄姿,你想你的嘴张着勾引我我去吻它,就像我们浑身沾满汽油,然后你放了一把火,你的皮肤在火里放光,我的头发在火力噼啪做响,我们死死吻住对方的嘴,嗓子干渴疼痛却感到快感就像死亡一样迷人地涌上来,然后拥抱着请死神留住这个瞬间。”
              米罗说:“我c,你他ma能再来点吗?”
              加隆说:“hun蛋我不知道怎么说,我能感觉到死亡,诱惑,迷狂,放纵和无可奈何,你要我怎么说。”
              米罗一下在把他压到,说:“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宝贝,让我来告诉我我想说什么。”
              加隆想把他推开,米罗却死死恩住他说:“今天也该换我C你了,地方我来挑。”说着就去扒他的衣服,他们互相脱掉里衣服,米罗拉着加隆冲到了厕所,打开了淋浴,米罗用花洒不停地冲加隆,加隆说:“好吧好吧,你他ma别搞了,喂听见没有,喂。”加隆被米罗逼到角落里,米罗伸过脚,加隆被他一绊脚一滑坐到地上,他嘟哝了一声d*mn *uck,他的头发湿透了贴在脸上,米罗大笑着蹲下来说:“你也有今天。”他用手抹开加隆脸上的头发,强势地吻下去,水冲到他们头上让他们睁不开眼睛,加隆叉开大腿让米罗跪在中间,米罗挺直腰板,加隆仰着头迎合他,米罗说:“你知道吗,这是我最希望的方式,你的脸和水和热气融化在一起是我仿佛在一个潮湿的梦中迷失方向,我喜欢潮湿,我喜欢你的身体像一条鱼。”加隆温柔地笑着说:“我更喜欢你的舌头像一条鱼,乘着水流游遍我的全身。”很快玻璃门上起了一层雾气,米罗笑着说:“这下谁也看不见了。”然后他在玻璃上写下了加隆的名字,加隆在旁边写了米罗的,米罗说:“怎么办没拿毛巾?”他看着加隆傻笑,加隆说:“那你光着跑出去啊,你挑的地方。”
              米罗打开门,把加隆拉起来,米罗在镜子面前站住盯着镜子看自己的身体,加隆走过去说:“看什么?”米罗说:“冷死了。”加隆从后面抱住他,然后盯着镜子里米罗的脸说:“这样就不冷了。”米罗看着镜子里他们抱在一起的身体,水从他们的头发里留下,从他们互相的身体上滑落到一起,地上的颜色很快深了一块,加隆说:“你看,我们多像,我们上辈子是不是一个人,我一直相信世界上会有一个人,我们的灵魂能发出同一个分贝的呐喊。”米罗注意到他们同样蓝色的头发,狂热而忧伤的眼睛,冒着热气的皮肤,加隆突然说:“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米罗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笑得天真的像个小孩,他说:“我早就知道。”
              加隆说:“那你呢?”
              米罗转身走进房间坐在床上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然后他笑着平躺下来。
              


              11楼2011-05-16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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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妙推开他说:“你不懂我的意思么,我的意思是说总有一天我们也会模糊消失在对方的生命里,当我们想起这一切时只不过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图案和声音,使我悲伤的不是我不再记得,而是当我回忆其实除了画面本身的意义外空无一物,没有爱,没有恨,什么都没有了。”
                米罗轻轻摸着卡妙的脸,他以为他不会激动不会恐惧,喜怒哀乐在他那里失去表现的意义,他看见卡妙失神而痛苦地看着他,使他心碎,因为他明白卡妙是真的爱他的,他要永恒,他一直渴望得到卡妙的爱,此时他宁愿所有的只是他一厢情愿,他觉得自己自私无比,冷酷无情。
                他想逃避,他的精神拼命萎缩着后退想离开这份爱,可他的身体还是搂住他,吻他的悲伤,然后说:“我会永远爱你的。”我的心跳证明,他跳的这么厉害,不是因为得到爱,而是因为惧怕,可悲可鄙的胆小鬼,米罗没有想到当真正的爱来临时他软弱卑鄙的像一个十足的hun蛋。他脱他的衣服,抚摸他的身体,他看见卡妙清秀而安静的面孔,他看见加隆英俊而狂野的面孔,他看见卡妙的悲伤,他看见加隆的愤怒,过去和现在嬉笑吵闹地在他的大脑里来回穿梭,他松开手说:“抱歉,我今天没有状态。”卡妙笑笑说:“没有关系,你的脸怎么回事。”他还是看见了米罗眉弓快要消掉的乌青,米罗说:“没事,跟一个喝多的hun蛋打了一架。”卡妙笑笑说:“活该。”
                他又和卡妙在一起生活了,卡妙总能让他觉得平静,他可以一事无成就坐在沙发上等待时间使他老去,死亡让他沉睡,他不害怕死。而加隆只会让他觉得对生命的贪婪,他渴望多一天多一秒渴望长生不老渴望穷尽生命一切的美好,所以他坚信他对卡妙的才是爱,而加隆只是性所引起的暂时的疯狂。
                加隆没有再找过他,米罗有时很想念他,他只能戴上耳机把音乐调到很大什么都不想,靠在椅子上感觉到灵感就像他身体的内核生出的无数的小触手,连在他的皮肤上,而此时此刻,生活烫伤了他们,他们缩了回去,牢牢抱成一团再不愿出来,米罗狠狠撕掉了最近的写的垃圾一样的稿纸,愤怒地想把自己从楼上抛下去,他想大喊说,我他ma这是怎么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米罗给阿布打了电话,他说:“出来陪我聊聊。”
                阿布说:“拜托都几点了你发什么神经,找你媳妇去,他不是从法国回来了么。”
                米罗又重复一遍说:“出来陪我聊聊。”
                阿布叹了口起说:“是是遵命,老地方,半小时后见。”
                米罗抓起外套就往外走,卡妙说:“你去哪?”米罗没有看他,只是说:“出去逛逛。”就消失在门里。
                


                12楼2011-05-16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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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12 06: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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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布到的时候米罗已经拿着啤酒坐在那里了,阿布走过去,试探地看着米罗脸色说:“我的帅哥怎么了?”
                  米罗说:“难受。”
                  阿布说:“怎么了,他不爱你了?”
                  米罗说:“他太爱我了。”
                  阿布说:“我不懂你的意思。”
                  米罗紧紧捏着酒瓶,他盯着吧台,缓缓地说:“我以前吻卡妙为什么不接受我,他说,‘爱让我恐惧’,我当时并不懂他的意思,他说到他的妈妈,我才知道爱对于我们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阿布说:“就因为这个,难道你不再爱他了吗?”
                  “没有,”米罗掏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然后说,“卡妙不在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个男人gan,我以为我们不过是对方的玩具,现在看来我太低估了他,高估了自己。”
                  阿布说:“难道你也爱他。”
                  米罗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说:“不对,我只是忘不掉,忘不掉一个和我连每个细胞都相像的人,我理解他的音乐就像他理解我的小说,没有人比我们更默契。”
                  阿布说:“米罗你他ma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hun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多愁善感自寻烦恼。”
                  米罗说:“他ma的老子不管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喝酒,陪我喝到天亮。”
                  米罗要了一瓶威士忌,毫无节制地喝起来,阿布也不挡他,米罗醉的很快,眼睛通红朦胧,他拿出电话打给加隆,那边传来加隆模糊的声音,加隆说:“喂?”
                  米罗含糊不清地说:“加隆,出来陪我喝酒。”
                  加隆沉默了一会说:“你他ma又喝醉了吗?”
                  米罗嚷嚷起来:“你他ma给老子过来听到没有。”
                  加隆的声音很低沉,他说:“喂,你不是说我们不要见面了吗?”
                  “你烦不烦叫你过来就过来。”
                  “你他ma别喝醉了朝我发酒疯,我有事忙着呢。”
                  “喂,加隆,我喜欢你啊,我想让你c我啊,我说的明白了吗?恩啊!”
                  “米罗,你他ma搞什么鬼,你在哪?”
                  加隆很快就赶来了,看他的衣服和脸上的汗水大概是在别的酒吧唱歌,阿布朝他笑笑说:“你就是加隆?果然是个美人。”
                  加隆在米罗旁边坐下说:“你是?”
                  阿布说:“我是米罗朋友,这家伙今晚不知道发什么病了,到处拉人出来陪他喝酒,搞不好xing生活过度弄的内分mi失调了。”
                  米罗倒了一杯就给加隆说:“你他ma日子过的不错吧,喝。”
                  加隆抓住米罗的手说:“你发什么疯啊,别他ma再喝了。”说着去抢米罗的杯子,米罗死死攥住杯子不松手。
                  加隆说:“你放手,别他ma再喝了。”
                  米罗说:“少管闲事,老子喝不喝不关你的事。”
                  “那你把我叫来干嘛?”加隆用力去拉他。
                  “我高兴,你他ma管得着吗?”
                  “我他ma就爱管了。”
                  阿布说:“你们干嘛啊,跟幼儿园小孩一样。”
                  米罗说:“我他ma今天就是不爽了。”他突然挥起一拳揍在加隆脸上,米罗的眼睛布满血丝冒着凶光,加隆捂住鼻子,和嘴,两个人都愣在那里,阿布拉住加隆对米罗说:“你今天被鬼附身拉。”然后把纸给加隆在他耳边说:“他郁闷着呢,别跟他真闹起来。”加隆接过阿布的纸,血从他的鼻子和牙缝里流出来,他使劲擤了一下,愤怒地看了米罗一眼,转脸就走,米罗一把拉住他说:“你别走。”加隆突然回过头凶狠地瞪着米罗说:“你他ma来劲儿了打我上瘾了是吧,我告诉你,上次我是没真揍你,这次我也让着你,你别他ma以为老子脾气好着呢。”米罗走上前,死死捧住加隆的脸,吻了下去,他发疯地用舌头在他的口腔中翻滚扫荡,加隆使劲推开他,米罗一个踉跄又扑过来,加隆依旧狠狠把他推回去,米罗不依不饶地要去吻他,加隆吼道:“你他ma脑子有问题啊,你别怪我不客气。”米罗抱住他说:“我想要你。”加隆看了他一眼,也捧住他的头用力吻下去,加隆推搡着他来到洗手间,把他扔进一个隔间,顺手进去锁上门,米罗跪下来揭开加隆的裤子,加隆抵着门让米罗为他服务,米罗唆着他的××,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加隆伸手去摸米罗的脸,此刻他温顺得就像被刚刚从路边捡回的小狗,加隆说:“米罗可以了,可以了。”他把米罗拉起来,扣好裤子,米罗靠在他身上,四肢绵软,加隆拖着他出去,米罗推然挣开他的手,跑回去跪在马桶边上吐起来,加隆走过去,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撩起他蓝色的长发,然后蹲在他旁边,让米罗靠在他身上,看着他睡去。
                  


                  13楼2011-05-16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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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醒来的时候躺在家里,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勉强坐起来感到四肢无力,头疼欲裂,家里没有人,他又倒了下去,隐约记得昨晚似乎在酒吧,似乎看见了加隆,他重新坐起来,打开窗户,然后回到床上,点上一根烟,感觉冷风吹在脸上十分舒服。卡妙早早就回来了,他说:“你昨天晚上被阿布扛回来了。”
                    米罗尴尬地笑笑说:“我喝得这么醉吗?”
                    卡妙在他旁边坐下说:“你怎么了。”
                    米罗摇摇头闭上眼睛说:“我头很痛。”
                    卡妙很想伸手去抚摸他疲惫苍白的脸,可他什么都没再说,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米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像生吞了一个气球,有什么东西堵着吞不掉吐不出。
                    往后的日子他们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依旧一起上班下班,出去吃饭,看电影,甚至会一起旅游,他们对那些貌合神离心知肚明,他们对对方的掩饰和极力的挽回心知肚明,可是他们视而不见即使有时候相处比分离更让人心碎,每一个吻都让他感到歇斯底里的悲伤,米罗害怕这样下去他们就完了,他必须做点什么。
                    米罗后来给加隆打了电话,好几次加隆都不接,在米罗第四次尝试后才听见他冷漠的声音,他说:“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米罗说:“上次很抱歉。”
                    加隆说:“OK我接受,没有其他事了吧。”
                    米罗犹豫着说:“我上次说的出唱片的事,你怎么想。”
                    那边是很长时间的沉默,米罗甚至以为加隆是不是把手机扔了,就在他准备关挂断时他才听见加隆模糊不清的声音说:“好。”
                    “那我们后天见个面,我带你去公司。”
                    加隆依然说:“好。”然后电话就被他挂断了。
                    米罗兴高采烈对卡妙说:“我找到了一个新人,绝对会让世界为他疯狂的,我有绝对的把握。”
                    卡妙说:“哦?是吗?”
                    米罗说:“明天带给你看看。”明天做个了结。
                    米罗领着加隆来公司时加隆穿着大衣背着吉他,他把头发扎了起来,阿布惊讶地看着他们小声对米罗说:“你疯了吗?”然后他看见米罗把加隆带到卡妙面前说:“就是他,超级新人。”卡妙站起来,略有惊讶地看着这个蓝色头发的男人,他当然记得那个夜晚的广场,加隆伸出了手,说:“你好,我是加隆。”然后一个美艳但诡异的微笑在他脸上绽开,卡妙愣在那里几乎忘了应该礼貌地去握手,他只是条件反射地说:“我叫卡妙。”
                    然后加隆几乎是用一种热情又轻蔑的语气说:“我知道。”
                    卡妙觉得自己就像在原始森里里看见了毒蛇,恍惚得不寒而栗,他突然想起米罗说过的话,他说,一切爱都是反对上帝。而报应似乎已经来临。
                    米罗担心地看着他说:“卡妙?”
                    卡妙笑笑说:“没事。”
                    


                    14楼2011-05-16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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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吻了他的眉间,笑着说:“不会的,我保证。”
                      卡妙说:“你和加隆?”
                      米罗笑着靠着他的脸说:“我爱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你。”
                      那段时间他们就像在狂欢节上被人喂了过量的xing奋剂,他们在集体的做梦中忘我地快乐着,以至于很久以后米罗回想起这一段时间总觉得是一个幻觉,而卡妙则是幻觉中最大的气泡。他总觉得那是一个梦,卡妙坐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他对他吐了一口烟,于是他就眩晕,不知方向,然后晕倒,开始臆想。
                      米罗预感着会有停止的一天,他觉得一定会有那么一天,他们同时发现这是一场梦然后大声喊CUT!然后各自走上各自的路。
                      米罗和加隆在生活上的交往越来越多,因为米罗负责加隆的音乐,而加隆理解米罗的小说,米罗甚至有时把加隆带回了家,加隆开玩笑地说:“这样嫂子要不高兴的。”米罗说:“不会的。”加隆说:“那倒是,你从那天晚上后都没有再吻过我呢。”然后他挑衅地看着米罗,米罗装作没听见,加隆报复地亲了他的脸,米罗说:“别闹了。”。他们有时关着门,在里面一遍遍地听歌,卡妙能听见加隆的歌声他的吉他他的笑,他不得不承认那件关着的房间里的每一丝声音都让他感到心碎,他有次打开一条门缝往里面看,他想看,即使这让他觉得自己陌生,他看见加隆吻米罗,米罗没有拒绝,他关上门,他是卡妙,他绝对不会打开那扇门告诉米罗,让加隆滚,他想等米罗自己发现,发现如果他们俩掉到水里他救谁。等待的漫长让他无法接受,结果让他恐惧,他忍不住去想,如果他让这个结果提前出现,自己会不会少一些难堪。
                      米罗说:“我的小说即将结束了,加隆又有了新歌,很棒。”
                      米罗说:“卡妙,我很忙。”
                      疏离感是致命的,但不会一招毙命,它像虫子,一点一点啮噬掉了我们的感情,把他用埋怨和恨取代。
                      然后,一个晚上,整个晚上,他们在酒吧,米罗都在和加隆说着他们的音乐,就像在说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承认嫉妒让卡妙觉得可耻,可他简直发狂,他无法忍受,他不会爆发,他和所有人都不同,当他无法忍受时他会拒绝,就像如果他觉得自己的腿很多余就会把它们割掉不管它们是否重要。
                      阿布觉得气氛不对,对卡妙说:“喂,你看你老公被人抢走了,你也不表示表示。”
                      卡妙喝了一口酒说:“我无所谓。”
                      阿布踢了米罗一脚说:“我说你别就跟加隆说话啊,你自己媳妇自己照顾。”
                      米罗说:“我怎么啦,我什么也没做啊,阿布你少唯恐天下不乱,我和我媳妇好着呢。”
                      分别的时候,加隆说:“米罗,去我那坐坐呗。”
                      米罗说:“好啊,卡妙一起去啊。”
                      卡妙说:“我去做什么?”
                      米罗没有发现他声音里刻意的冷淡,依然笑着说:“玩玩呗,他那特好玩,你知道吗,他那啥都没有,就一张床。”说着他和加隆相视大笑起来,加隆勾住米罗的肩。
                      卡妙说:“我不去了。”
                      米罗说:“卡妙你怎么啦?”
                      卡妙看着他的眼睛,礼貌地笑了笑说:“我累了,先回去了。”
                      米罗奥了一声,卡妙转身就走。
                      如果米罗知道卡妙的这个转身以为着永远的不回头,他就会立刻抓住他的手,可是他醉了,他傻了,忘乎所以,自鸣得意,他看着卡妙的转身,突然笑起来,他只是对加隆说:“他今天真奇怪。”
                      卡妙后来想,也许他只要和米罗说一次,事情就不会发生到后来这样失去他们的控制,他们都不愿看到这种结局,但他们手拉手促成了这种结局,卡妙觉得这就是悲剧最完美的定义,我一手促成了我最不愿意看见的事,尤其适用于所用恋爱的人。
                      米罗感觉到了卡妙的冷淡,在他一次次刻意回避自己之后,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太忙,所以没有过分在乎,他的小说已经完成,他每天忙碌于奔波在各大出版社,推销自己的小说,期待一夜成名。晚上累得半死地回家,倒在床上,卡妙有时已经睡了,有时靠在床上看书,他没有一丝变化,他没有说一句话,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米罗对阿布说:“卡妙和你说什么了没有?”
                      阿布说:“没,怎么?”
                      米罗说:“没,我就是觉得他奇怪,最近特奇怪,也没说什么啊。”
                      阿布说:“你怎么不问他。”
                      米罗说:“他也没问我啊。”
                      一家出版社老板打来电话说他们愿意考虑米罗的书,请他明天过来,米罗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跑回家去找卡妙,同事说,卡妙早回家了,米罗又跑回家,看到卡妙在收拾东西,他拿走卡妙手上的东西兴奋地说:“卡妙,你知道吗,他们肯出版我的作品了。”卡妙抬起头,顺手把头发摞到耳后,表情漠然地看着他,继续收拾手上的东西,米罗一把拉住他说:“卡妙你干啊?”
                      卡妙说:“米罗,我要走了。”
                      “去哪?”
                      “法国。”
                      “去干嘛?”
                      “米罗,我辞职了,我要去法国,不会回来了。”
                      米罗愣住了,他望着卡妙说:“发生了什么吗?”
                      卡妙冷冷地说:“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我想离开,就是这样。”
                      “为什么。”米罗的声音突然失去了温度。
                      “因为我受不了了,我认输。”
                      “受不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卡妙低下头不回答他。
                      米罗一把打掉了卡妙手中的衣服,就像不撕碎的纸片一样散落,他狠狠踹翻了卡妙的行李包,怒气冲冲地瞪着他,卡妙望着他,眼睛空空,就像米罗根本不存在,卡妙知道怎么样激怒米罗,蔑视,蔑视是最好的办法。
                      米罗死死抱住他说:“你不要走。”他发疯地吻他,他的舌头渴求地祈求卡妙的嘴唇再次为他打开大门,可是卡妙只是站着不动,紧闭着嘴,他像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米罗一遍遍吻着他,用鼻子去碰他,可是卡妙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米罗无力地推开他,他听见卡妙轻蔑地说:“够了吗?”他在逼疯他,这就是他要的,米罗抱起他的箱子走到阳台,他愤怒地哗地打开窗户,拎起箱子把翻过来,所有零零碎碎的东西,五颜六色的衣服,叮叮咚咚的声音,全从里面喷涌出来,就像呕吐物,哗啦啦一泻而下,节日的彩花,缓缓落下。下面传来叫骂:“要死啊,上面的人发什么疯。”米罗举起箱子,大喊着:“都他ma去死吧。”砰的一声,就像一个生命陨落。
                      他最后看了一眼依然平静的卡妙,灌门而出。
                      


                      17楼2011-05-16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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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罗跑到酒吧里,喝个伶仃烂醉,然后带出一个酒吧里和他搭讪的男孩,走进了一家旅馆。在即将进入他身体时把他赶走,昏昏沉沉地睡去。他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他还想继续睡,可酒力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办法闭上眼睛了。他打电话给加隆和阿布,他说晚上出来吃饭,不去酒吧,去最豪华的饭店,我请客。
                        阿布和加隆来得都比他早,米罗坐下来说:“你们都点了吗?”
                        阿布说:“等你呢。”
                        米罗对小姐说:“捡最贵的,这个这个这个。”
                        阿布抢走了他的菜单给加隆说:“你别理他,这家伙脑子不好,你别最后来句没带钱要兄弟们给你付,加隆,你就随便点点什么吧。”
                        加隆看了看,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就叫小姐走了,米罗趴在着上,加隆伸手抓了抓他的头,问道:“怎么啦,不像你的作风啊。”
                        米罗没好气地说:“我该什么作风啊?”
                        阿布说:“米罗,没这样的,我们大老远跑来配你散心你却给我们脸色看。”
                        加隆接过啤酒,帮他们一人倒了一杯,米罗说:“要白的。”自己抢过白酒给自己倒上,扬起杯子一饮而尽。
                        加隆说:“米罗你慢点,怎么啦,跟哥们儿说说。”
                        阿布靠在椅子上说:“我算看出来了,你不会是失恋吧,用得着吗,小吵大吵的,不当回事。”
                        米罗没理他们,自顾地给自己倒酒。
                        阿布说:“到底怎么啦,把你折磨得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我打电话给你媳妇儿去,叫他把你领回家。”
                        米罗一扬手说:“你别打。”
                        阿布躲开他说:“你别管我。”
                        米罗又倒了一杯嘟哝着说:“打也没用。”
                        阿布回来问他:“怎么回事,停机了,你们怎么闹的。”
                        米罗说:“他跑了。”
                        阿布说:“什么?”
                        米罗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扬着手嚷说:“我说话不清楚怎么,他跑了,你他ma的听不明白吗?”
                        阿布被他搔上火,刚想开口加隆就拉住他,说:“别跟他一般见识今天。”然后他拉住米罗,把他摁倒凳子上,米罗三杯酒下肚脸红了起来,又抓起一杯,一仰头又是底儿空。
                        阿布看看加隆说:“他把这酒当水啊。”
                        加隆看着米罗说:“让他喝。”
                        米罗盯着杯子发呆,菜陆陆续续地上来了,加隆指指菜对阿布说:“我们吃别管他。”
                        米罗抱着手趴在桌上,突然哭了起来,加隆和阿布吓了一跳,阿布给他递上纸巾说:“你不至于吧。”
                        米罗口吃不清地说:“我他ma的做了什么,我他妈的犯jian啊我。”说着又喝了一杯。
                        阿布说:“你们到底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说翻就翻一点前兆也没有啊。”
                        米罗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在哪。”
                        “米罗,要我说就是因为加隆,你跟他太亲密了,要我是卡妙也会生气,但不至于这样啊,我不是提醒你了嘛。”
                        “我跟加隆什么也没干!”
                        “你那叫什么也没干?只有你自己这么想,你们再好点都可以做红颜知己加蜜月情人了。”
                        加隆不说话,闷着头吃不去理他们。
                        米罗说:“我该怎么办。”
                        阿布过去劝他说:“也没准他过个两天就回来了,就是想让你知道下。”
                        米罗说:“不可能,我知道,他卡妙他妈的真决定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阿布说:“那你也别急啊,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任你挑,对不加隆?”
                        加隆说:“少拉上我,他自己的事。”
                        米罗说:“我他ma的一想起来就受不了,我真想去死,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说走就走,他凭什么啊,他以为我是什么啊,他算什么东西。”
                        阿布拍着他说:“你少喝点,生这么大气。”
                        米罗说:“阿布,我怎么办,我不能没有他,每一秒钟都让我发疯,我受不了了。”
                        加隆说:“米罗,你他ma别再哭了,你是男人么?真他ma丢人现眼。”
                        米罗说:“你懂个p。”、
                        加隆也没好气地说:“我不懂,就你米罗大爷懂事吧,就你他ma是个情种是吧,你自己哭去吧!”说完他起身就要走,阿布一把拉住他说:“你不是说别和他一般见识的吗?”加隆坐下来也把啤的换了白的,说:“你看看他那样,我他ma真受不了他失个恋这么大人哭成这样。”
                        


                        18楼2011-05-16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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