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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黒瓶邪』《蝴蝶蛊》虐/HE/H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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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受。
二楼贴文。
《天暗下来,你就是光》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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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浸墨,黯然成怅》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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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5-06 17:15回复
    楔子
    万里星光,我一如既往地沉睡了下去,那个诡异的梦,从三年前我醒来的时候,就一直缠着我。我不懂的梦里的人是谁,也不懂为什么梦里会有蝴蝶,更不懂为什么梦里会有根本不同的两双手。
    我是审判,零级审判。我是零,零代表虚无。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就连找回三年前的记忆,对我来说,都是一种奢望。
    梦。
    梦里的火焰,一闪一闪的跳动。带着迷离而美丽的诡异容妆,像是一双修长温暖的手,我看着,灵魂仿佛被慑了进去,我不由自主的向前走,想靠近这团火焰,它是如此的温暖,温暖到让人甘心沉溺。
    火焰突然变得猖狂,我感觉我没有靠近,却已经被吞噬。我听见我的身体在火中烧焦的声音,如同世界上最刻骨的魔咒。
    有血红却耀眼的蝴蝶在我的身边飞舞,它们是如此的美丽,尽管身体和我一样在大火之中燃烧,它们依然飞舞着,如同来自死亡的彼岸花,猖狂叫喧的盛开着妖娆和妩媚,将堕落的灵魂撕成血红 ,撕得支离破碎。
    我没有感觉到死,只是温暖,原来猖狂的火焰也可以如此温柔。脑海中一扇尘封的大门忽然被撞开,里面依然是一片沉寂。我已经见惯死亡的丑态,也许我最后也会变成一堆随风而散的灰尘。在这个世界,我早已没有念想。
    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是谁,我只听到那个人喊的、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吴邪。
    我从梦中醒来,陪伴我的依然是冰冷冷的夜。
    我自嘲地笑笑,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我笑的阳光无邪,他们不知道,我也曾经渴望温暖。
    脸上伪装的面具遮住了心底最脆弱的伤口,我像一条蛇,在无人时才能舔着自己的伤口,当午夜来临,那用名为“坚强”的金属打造的面具,终于碎裂开来,曾经,当我无助的时候,谁曾在我身边?
    只是我再也想不起来了。
    在窗框上轻轻煽动翅膀的蝴蝶,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洒下一串银光飞到我的手指上。我用嘴唇碰了碰蝴蝶的翅膀,蝴蝶很听话的飞到了一边相片的框架上。
    我下床,右腿的两个铃铛发出清脆好听的声响。我站在穿衣镜前,镜子里面的人,有着我根本没见过的阳光笑容。我曾经想像所有审判那样,笑的妖异,笑出来却总是很温暖。
    我很少照镜子,我很忙。忙到连看看我自己的时间都没有。
    镜子里的人,一头缎子一样的黑发齐至小腿,一枚银色的面具从鼻梁上方将半张脸齐额遮住,面具之下一双墨色的眼睛,带着漂亮的光点。下颚的线条很精致,四肢修长而光滑,没有体毛,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我不知道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有比女人还白的皮肤,只是我的一切看上去都很像女人——第一审判就是这么说的。
    我是审判,天罗的审判,编号为零。
    我看见桌上的一张纸被敞开窗户撞进来的风吹的掉在地上。
    我捡起来,看见纸上有模模糊糊的一个名字——张起灵。
    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桩生意,我接了。
    


    2楼2011-05-06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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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君如天上月
      他们在思考。
      我知道我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我要古墓里的书籍,我要查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形式的生命存在。
      他们要古墓里的上古珍奇——蛟珠,他们说,要去复活一个很重要的同伴。
      我不知道这个很重要的同伴到底是谁,也没有心思去关心。那个戴着黑眼镜的男人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比命还要重要。
      看他的样子,好像真的很重要。
      我双手托着腮,整个身子有半个趴在棕红的桌子上。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没有一个审判的样子,但我就是这么懒散惯了的。
      “好。”他们答应了。我勾起嘴角笑了,那个一脸淡漠的男子看见我的笑容,身体陡然一僵,我问他:“怎么了?”
      “没事,想起故人。”
      “是哪个同伴吗?”
      “嗯。”
      我无趣的打了个哈欠,做起来伸个懒腰,右腿上的两个黑色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仿佛是对命运无耻的嘲笑。
      午后的阳光懒懒地照在桌子上,沿着对面那个闷声不吭地男子的弧线倾泻,无法言说。
      我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哦,对了,他们的那个同伴,好像也是死亡在三年前。
      “你们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很是随意翘起了二郎腿,拿起桌上的清茶一饮而尽,“还有,你们为什么会找到我,你们为什么会找天罗合作,你们难道不知道‘天罗’是一个****吗?”
      “解连环、潘子、胖子、黑眼镜、张起灵。”
      “我们之前会见了十三审判,可是那是三个人个个脾气古怪,那个第六审判甚至要胖爷事成之后剁下一条胳膊给他,胖爷我才不干。我们前前后后打听,才打听到你这个会幻术的第零审判,原来十三审判竟然有十四个人。”
      我“噗”的笑了出来,第六审判向来有收集人体的奇怪癖好,连我都不知道他收集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只是很少和他交往。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嘛,”我放下茶杯,随意地笑笑。
      “我叫无邪。”
      对面那个一直不开口的张起灵终于说了一句话,我不知道他言语里面的伤感从何而来,单单就是这句话,让我回味了许久——
      “......好名字。”
      我不知道在他们的眼里我算什么,可能只是一个可以信任的伙伴,甚至还要随时提防着。我明明知道的,我明明不该去奢求太多,但我看到他们眼里明显的戒备和疏离时,心还是莫名其妙的狠狠钝痛。
      我要他们叫我云零,仅仅是因为我不愿意和他们的那个死去的同伴使用同一个名字。我怕他们一看到我会止不住的想到那个人。
      好吧,我承认我在说谎,我只是不想,成为那个“吴邪”的替代品,成为他的替身,在他的阴影下残存苟活。
      我知道那个张起灵和黑眼镜喜欢吴邪,我能看得出来。我拥有一项能力,就是模模糊糊的看清人的梦境。我几次窥探过张起灵和黑眼镜的梦境,但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只能看到几个人的影子。梦境里面都有一个面目模糊的青年,很瘦,喜欢穿白色衬衫,站在阳光下,笑起来很温暖。
      那就是“吴邪”吧,我有点嫉妒他,那种不知人间烟火的样子。大概就是这样,才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看见他的样子,我的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巨大的熟悉感,就好像我曾经在那里看见过,还曾经在那里跟他在一起几十年。
      我没有记忆。三年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我只知道在记忆的最底层,是一大片火红的颜色,像是大火。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也听不到,甚至连火浪的炽热,在我的感觉中都是一种彻骨的冰寒。只是心底油然而生出一种庞大的恐惧,庞大到不可抵挡,紧紧抓住了我。
      ——不要离开我,不要忘记我。
      我自嘲的苦笑,如果不是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我甚至还会以为,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其实我是个死人。
      三年前就死了。
      所有的审判,其实都是死人。
      


      3楼2011-05-06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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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抓住绿豆饼取笑我的时候,我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一秒钟,我融入了这个团队,好像在很多年以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甚至,我们曾一直出生入死。
        但是记忆里根本没有他们的脸,根本没有关于他们的痕迹。我拼命的回想,可是心底那道冰冷烈焰的屏障,我根本记不起,我到底是怎么死去的,为什么会死,我是不是和他们,有过什么交集?
        一切都是徒劳的,蝴蝶蛊的禁锢,又怎么能这么容易就逃脱?算了,也许在他们的意识里,我已经是个已死的人。死人无所谓生离与死别的痛苦,但是活人有。如果他们知道我是个死人,也许就会把我当成怪物吧?
        有些东西,还是自己知道就行了,别人明白了,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但是潜意识里面还保留了部分对于以前的直觉和喜好,比如说,我喜欢在腿上系着两个黑色的铃铛①,我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寓意,但是我就是喜欢,还想表达了对于某个人或者是某些人的思念;我喜欢戴着三年前醒来就挂在脖子上的黑色麒麟玉佩,我知道这个玉佩不值几个钱,但是我就是喜欢戴在身上,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不让别人看见。
        还有梦中,那几个晃动的人影,那几个急切地呼唤,到底是谁......
        “好了,你是不是该让我们看看,你所说的,这两个重要的东西是什么?”黑眼镜嘴角沾着绿豆饼的渣子,看着很是邪魅,他贱兮兮的笑,我的心底又升起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真的好像。
        过了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从怀里拿出刚才第四审判送来的东西,一个被长长的白色的布条包裹住的东西。
        我把包裹放在桌子上,解开布条,忽然心底升起一种庞大的哀伤,无法抵挡:“.....有些东西,你以为一生都见不到了,可是,也许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你又会遇见他的.......”
        我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是他们,还是我自己?
        只是那些能改变我一生的人,到底在哪里?我们还会不会再遇上?
        “如果可以,我宁愿开始的时候,不要遇见。也不要现在这么痛苦。”穿着蓝衣服的张起灵忽然开口,我转过头,想直视张起灵深渊般的眼睛,但是他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转过头,躲开我的目光。
        “心魔罢了,何必呢?”我忽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虽然这句话不是为我,但我依然为他感动,“你们那个‘吴邪’,被这么多的人爱着,肯定......肯定..很幸福吧.....”
        幸福吗?为什么别人说出来那么轻松的话,我却要下这么大的决心才能说出口?
        我拼命走向这个世间,那个叫“幸福”的地方,可是一直过了三年,我都没有走到——甚至,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这个地方。
        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我迅速调整情绪,甩了甩头,把脸隐藏在大片的长长刘海里面,这个时候正好布条全部解开。我微笑的看着布条最深处静静平躺着的一把漆黑的古刀,还有一柄造型奇特的匕首,灿烂地笑着抬起头对上所有人狂喜的目光:
        “现在,是该物归原主了。”
        ——————————————分割线————————————————
        系着两个黑色的铃铛①:这也是一种寓意,两个黑色的铃铛,代表两个人,一个是黑眼镜,因为无邪失忆,所以对他唯一的模糊影像,就是黑色,所以两个铃铛都是黑色的,而对于张起灵,无邪唯一的印象,就是他名字末尾的“灵”字,因为谐音,在梦中错当成“铃”字,所以是两个铃铛。这也算是一种绵长遥远的思念的寄托吧。
        


        5楼2011-05-06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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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1-05-06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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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加油


            8楼2011-05-06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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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君如陌上尘
              “你怎么找到的?怎么知道这两个东西是我们的武器?这两个东西三年前在一场车祸之中就不见了的。”
              怎么找到的?怎么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你们的武器?
              我扶额,我说是我在梦里看见的,你信不信?我这三天,就是为了找到梦里的东西。但是,你们会相信我吗?在你们的眼睛里面,我是一个需要时刻提防的、从来不做亏本买卖的审判。
              怎么找到的?怎么知道这两个东西是你们的武器?
              我用一只手扶额,我说是我在梦里看见的,你信不信?我这三天,就是为了找到梦里的东西。但是,你们会相信我吗?在你们的眼睛里面,我是一个需要时刻提防的、不做亏本买卖的审判。
              无法,我只能顺着自己的身份。道出最廉价,最可信的谎言:“别忘了,我是审判,只要我愿意,我什么能查出你昨天去哪里,这些东西,只要上道上打听一下,再找过来不就行了。”
              顿了顿,我咳嗽几声,环顾众人,又说:“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审判,依靠幻境,我可以大概保护自己不伤到性命。但是你们不同,难道你们要赤手空拳的去跟粽子打架?所以,有样趁手的,正好可以自力更生。”
              背过身,签了一张两百万的支票,悄悄压在了电话之下。
              我还是,想为你们,做点什么。
              一点,就好。
              车站。
              我晃荡着双腿,摆出一个吊儿郎当的样子。我知道对于一个神秘的第零审判来说,这个形象实在是与我的职业和毫不相符。我摸摸覆盖在脸上毫无痕迹的人皮面具,笑了笑。天罗亲手制作的东西,果然不差。
              对面走来两个人,一个一身蓝衣,一个一袭黑衣。黑眼镜和张起灵。
              果然吗?我端起手边一瓶巧克力奶茶,用力吸了一口。他们还是不信任我。心口一阵一阵的痛,三人一组,把张起灵和黑眼镜配过来,看住我,怕我使诈。
              “原来这就是你原来的模样。”黑眼镜笑笑的,摸了一下我的脸。我倔强的转过头,想不去看他。我知道他一定是一脸的无所谓,我的喉咙紧紧地噎了一下,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算了,如果他们知道我戴着人皮面具,肯定再也不会信任我了。
              我拿着一本书,书名叫《蝴蝶飞过沧海,一切皆化尘埃》。
              我自己写的。
              “送给你,看看吧。”我把包装精美的书抵到张起灵的手上,张起灵皱了皱眉,不得不说,他皱眉的样子也很好看,现在在发现,他垂着的睫毛分外长,我看得微微一呆,为了掩饰,我咳嗽了几声,要看到他有点想拒绝的迹象,我赶快说,“是我写的,捧捧场。看一看啦。”
              《蝴蝶飞过沧海,一切皆化尘埃》,著·南十字星。包装不错,主体颜色为蓝色和黑色,翻开扉页,上面写着几行清秀的字:
              史上最难以抉择的破碎记忆之书——当生与死已经成为闲事,世界上最难以抉择的问题:你是选择过去,还是未来?
              张起灵利落的翻到最后一页,最后一章:
              第十三卷    番外 百年孤独(节选)
              我最终还是没有到最终之地,因为那多已经没有了所有的记忆。说来真是讽刺,死的人是我,一直被骗的人是我,从头到尾坚持去找记忆的人,还是我。可是现在,受到最大的伤害的人,却是那多。
              天空暗了下来,暗夜降临。阴霾在天空肆虐,疯狂地撕裂了所有的光辉。我走在城市中心的广场上,雨点轻而易举地穿过我的身体,击打在地上,发出一声声脆响。
              迎面跑来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他用手中的杂志挡在眼镜前面。却淋湿了一头乌黑的发和白色的衣衫。青年没有再看我一眼,他的阴阳眼已经被他的二叔封印了。
              他已经看不见我了,可是我能看见他。我的眼睛里面,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他。可是,现在我能看见他了,他却不在了。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小,现在,小得只能容下他一个人了。
              那多的耳朵里面,有黑色的耳机线。在他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见,还是那一首《百年孤独》,歌声薄凉而他很喜欢。
              我用一生的孤独,换了他十年的天真。现在,我真的是,百年孤独了。
              


              9楼2011-05-06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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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阿诚给我们所有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没有兴趣去吃。因为我已经死了,到了我这个境界,活人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当成兴趣了。可是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不穿衣服......衣服还是要穿的。反正右胸口里的蛟珠,会将所有的东西净化,我已经不在乎了。有兴趣的时候,可是吃吃饭,虽然是味如嚼蜡;睡睡觉,虽然注定睡不深;上上厕所,虽然注定拉不出来......
                我锁了门,一个人靠在窗前。风不长眼地从窗口撞了进来,蛮横的撩起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颜色的窗帘。我本来想站在窗口,读那本我带来的古籍。我向来以为,站在窗口的人,一定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要是在小说里,站在窗口读书的,不是武林盟主就是教主,反正一定又贤德又俊俏,很不一般。很容易让人产生“哇,一看就是高人”或者是“哇,一看就是高人后人”的想法。
                (某月:打住打住,跑题了!)但是我显然是没这份福气了,风太大,要是站在窗口读书,明天就要起不来床了(某月:不许YY。)。那我不是贤德,就是闲得慌了。
                我关上了窗户,拿出一本纸业都泛黄破烂了的古籍,这本书的名字我并不清楚,已经是千年前的书了,没烂光已经不错了。我随意的翻翻,所有的东西已经请第一审判帮忙翻译了。最后一页,上面记着一种生命状态。
                ——我的生命状态。
                我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没错,我就是一只魅。一只,留恋人世,不愿离去的魅。
                我一直想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当初使我停留在人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记忆?我在苦苦追寻什么?到底是谁,值得我不惜行逆天之行,也要留在世间?我为什么,会为他们,付出这么多?
                到底,是谁?
                


                11楼2011-05-06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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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什么是幸福。
                  我从醒来的时候,那个人就给了我一个锃亮的匕首,告诉我:如果想要活下去,就杀掉所有人,杀掉所有阻挡在面前的人,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去。
                  当雪亮的匕首划过一道道美丽而残忍的弧线,我一次次无声而剧烈的哭泣,胸腔里面放蛟珠的地方,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碎掉,我甚至能听到,那个东西碎掉的声音,刻进了骨子里,宛如古老的歌谣。我一直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一直不知道。我只知道,杀,杀掉眼前的人,我就能活下去,我就离那个名叫“幸福”的地方,又近了一步。
                  杀人,被杀,就是我的命。
                  你知不知道,那种感觉?
                  曾经一起肩并肩的伙伴,曾经一起叮咛大醉的朋友,随时会反目成仇,把你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像是——
                  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
                  自己就想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水中无助的挣扎。
                  抬头一看,周围全是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救你。
                  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的带着悲怜同情和一种.......认命........
                  那种表情,才是世界上最锋利的刀刃。
                  无情地划伤了我的眼睛,也刺进了跳动的心脏。
                  没有人可以救你,如果伸出手,就会发现,自己也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救不了你。
                  甚至,救不了自己。
                  这些年,我当然想过,拔掉这把利刃。不在小心翼翼的活着,不再像是一个可怜虫一样苟且偷生,不再呼吸一口气,都要忍受来自血脉最深处的剧烈疼痛。
                  但是我不敢。因为,那个地方是心脏,是我最脆弱的地方。
                  我不敢肯定,我能忍受那种,身体最深处的疼痛。
                  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不是人,我不懂人类的感情。
                  你明不明白那种感觉?
                  一个人行走在无边的黑暗之中,没有阳光,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生命众值得珍之重之的东西,所有的人都是扭曲肮脏的。唯一有的,只有血腥和杀戮。
                  没有人在身边,没有人为我哭为我笑,没有人对我承诺:千山万水,陪我走。
                  没有人记得我。
                  他们的出现,让我有了想守护的东西。
                  我想保护他们。
                  哪怕代价是,我的命。
                  很可笑是不是?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去保护别人。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去保护我自己。
                  我堕落在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没有天使的羽翼,却有恶魔的翅膀。我没有一无所有的白,却拥有最暗的黑。
                  蔷薇盛开的暗夜,我就这么狂笑着,一任眼泪在脸上蔓延。
                  堕落在这里,我便没有了选择,这里没有信任,没有阳光。而且——
                  不是所有的光明都代表正义。
                  我把自己伪装成睥睨众生不可一世的帝王,我昭告天下:只要能拿出我想要或者是感兴趣的东西,我就能帮你做任何事,帮你杀任何人,哪怕,你就是要那个坐在王位上高傲的头颅,我也能为你取来!
                  也许我变了,也许我没变。
                  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能轻易的卸下所有的伪装,把自己最丢脸的一面,自己所有任性的情绪,所有的小孩子心性,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全部掏出来,全部给他们看。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幸福,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爱。也许我只是太累了,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也许我只是太寂寞了,需要一个人来安慰,需要一个人来承担我所有的情绪。
                  我不是人,我不懂人类的感情。
                  我只是,好想好想,留住他们。
                  曾经有那么一个故事:
                  神给了潘多拉一个魔盒。
                  神说,不要打开它。
                  神的魔盒有美丽无比的外表,潘多拉被迷了心智。魔鬼告诉潘多拉:神的魔盒里藏着无数的秘密,打开它吧,打开它,你将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实现所有的梦想。
                  潘多拉经不住诱惑,打开了它。
                  魔盒开启的瞬间,尘世间有了灾难,有了瘟疫,也有了悲伤和泪水。
                  潘多拉跪地忏悔,神和魔同时把手伸到她的面前,让她选择。
                  她抬起手,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我不知道打开魔盒时,潘多拉有什么念想。我现在觉得,我就是潘多拉,我手上有一个神赐予的美丽魔盒。
                  魔鬼在一边,怂恿我打开它。
                  但我又不是潘多拉,看着这美丽的潘多拉魔盒,我知道,打开它,里面的东西会毁了我的一切。但是,魔鬼又告诉我,里面的东西,是你觉得,哪怕失去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里面的东西,是你觉得,哪怕失去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15楼2011-05-06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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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我看不懂,你的眼睛
                    天破晓时,我让他们从幻境中醒来,毕竟一个人给两个人织造幻境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编织幻境耗费了我大量的精神力,所以我感觉很累,而黑眼镜他们倒是没什么感觉,一个晚上能为他们编织出一个月的幻境,他们反而狼心狗肺的问我为什么不把幻境编织得久一点,我很生气,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
                    “幻境只是环境而已!!幻境再真实再美丽编制的时间再长,他也只是幻境而已!!”
                    说完,我叉着腰,像一个泼妇一样,蛮不讲理的把两个人从床上扯下来,然后推推搡搡的退出房间:“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唯你们编织一个幻境是非常累的啊!好了你们逍遥完了就出去吧,让我好好睡一觉。”
                    我毫不客气的甩上门,然后摔倒在床上。床单上还有他们留下来的温度,只是那两个人,不在我的身边。
                    有人说,幸福的人不管以什么样的姿势入睡,都不会做噩梦。那我一定是属于那种不幸的人,因为我不管以什么姿势睡去,都无法阻止,那个缠了我三年的梦的光临。
                    这次的梦不一样了,不再只有黑暗的冷色调。
                    我看见有一个人,看不清面容,只是莫名的觉得熟悉,那种曾经感受过的庞大的熟悉感又袭上心头,也许来自于是我醒来以前的记忆吧。人们总说梦是流动记忆的重组,我却永远无法从梦中得到什么。
                    天罗的封印,又岂是那么容易挣脱的?
                    只要我活着一日,只要我还背负着蝴蝶蛊,我就永远逃不出天罗的掌控。
                    我看见一抹蓝色,有一个年轻人立在我身前,我看不清他的脸,他的一切都似乎有一种朦胧的迷雾包裹着,我看不真切他的样子。我已经不再记得了,他的模样。但是我能肯定,他是有关于我的、我以前生活的、重要的人。
                    那个蓝衣少年向我伸出手,我看不清他的手掌。却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温暖,那是一种来自于阳光的救赎,照进我黑暗的世界。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感觉到来自他的温暖,却永远无法触碰。
                    这是梦,只是梦而已。
                    我是双手沾满血腥的审判,我永远无法用干净的手去触摸阳光。
                    这是,仅仅属于我的悲哀。
                    “你是谁.....”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空虚而遥远。
                    那个蓝衣少年身体一颤,我看见他的嘴唇在动,但是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为什么这样呢?我永远无法逃脱天罗的掌控。我没有任何东西值得任何人去背叛,我甚至没有生命。
                    梦像是电影快进一样迅速变得凌乱不堪,我看见许许多多记忆的碎片,可是我无法想起任何人,所有人都是面目模糊,看不真切。支离破碎的记忆的碎片里,每一片都有两个人,一个黑色,一个蓝色,点点面面,流光溢彩。
                    “灵......”又是这个声音!这是谁在说话?!
                    身体迅速下沉,我感觉到了窒息,这是我还活着时的感觉,我感觉身体在缓缓下沉,有一种莫名的阻力在阻挡,无处不在的冰冷感觉像是枷锁一样紧紧禁锢住手脚,身边是水中气泡的声音,声音沉闷——这是在水中!我死在水中!
                    眼前是一片明亮火光,好像是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可是在水中,怎么会有火呢?
                    哗啦啦.....
                    是铁链摩擦的声音,我猝不及防地跌入黑暗,都是宿命吧,我无法抗拒。手脚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无法呼吸,不需要有水,没有空气,什么都没有,平行的世界,扭曲了所有的时空和光线。
                    是谁呢?是我自己吗?
                    哗啦啦..........
                    没有人回答我,也许我根本得不到任何回答。恍恍惚惚间,有冰冷的东西锁住我的手脚,将我的手腕和脚腕咯得生疼,然后又有冰冷的锁链像蛇一样缠了上来,脖子,胸口,腰腹,大腿,小腿.......
                    奇怪的是我没有任何呼喊,就像是认命了一样,任由那冰冷的铁链,将我紧紧锁住。
                    我们都是一样的。
                    我们都是来自死亡的,我们没有任何分别,我们都没有生命。
                    所以我不必害怕,也不用害怕。人死了,就不会有害怕的情绪了。死人永远不会害怕的。
                    是谁呢.......
                    锁链就这么紧紧地缠住我,是来自死亡的吧,冰冷冷的铁链带着一种来源于地狱的寂灭和沧桑。
                    就这样吧,我本就是个死人,我本就是一个停止了世间的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只要我看见了,只要我战胜我眼睛里燃烧着的绝望色。满是缺憾,满是伤痕的生命,将在那红黑色液体流进的那一刻,顺利终结。
                    张开眼睛,我看见了整个宇宙的哀伤,庞大,而无法拒绝。
                    又是铁链金属摩擦的声音,光线猛然刺入,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开了所有的黑暗,我的面前,像是电影放映厅一样。模模糊糊的映出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还有很多声音,都在我的耳边响起: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我看见了终极........
                    有时候看镜子常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
                    如果我骗你,就肯定有骗你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
                    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吴邪,这是为你好........
                    我宁愿死在你面前,也不会看着你死.......
                    记忆......
                    存在......
                    证明......
                    消失......
                    存在......
                    死亡......
                    面具......
                    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像是针刺,像是剑绞。我用手指捂住了头,手指埋进了乌黑的头发里。是谁?是谁?
                    为什么会跟我这么像呢?我天天带着面具,在天罗的掌控之下,甚至永远不能让别人看见我原来的样子,就连我自己,都很少看见我自己的脸。我消失了,马上会有人替补上来,没有人证明我的存在,没有人说,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
                    是谁呢?是谁呢?谁曾经这么说过?
                    已经,记不清了呢。
                    真的,记不清了。
                    


                    16楼2011-05-06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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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人应当是受伤了,窗户上沾了血迹,斑斑点点。云儿一向胆小却很有好奇心,她偷偷从我的指缝间看到外面,正好看见窗户上的血迹,抱紧了手里的兔子,吓得几乎哭出来:“哥哥,窗户上,窗户上有血,好可怕......”
                      “乖,乖,云儿不怕。”我一边安慰云儿,一边脑袋飞速地运转。
                      还没想到什么,落地窗就被轰然撞开。一个穿着蓝衣一身是血的青年,牵着一个怀里抱着洋娃娃的小正太踉踉跄跄的走了进来。
                      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就到,我惊讶地看着蓝衣青年的脸,他迷迷糊糊的看着我:“我【谷攻】草,零,你是要看着我重伤流血而死吗??还不快给大人我包扎!!”
                      我只觉得有些棘手,阿一性情乖张,并不好应付。但是我知晓他的性情,在天罗里也就他和我走得最近,我会的东西大部分是他教的,是属于那种亦师亦友的。但是我感到棘手的,是他牵着的那个披着黑色斗篷,抱着洋娃娃,满眼阴冷的看着我的小正太。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阿一,你去执行任务了?怎么回事啊?弄得这么狼狈。”
                      黑眼镜和张起灵见过阿一,知道熟人,但是又没有放松警惕,黑眼镜邪魅的笑,语不惊人死不休:“阿一大人?你昨天晚上不是来过了吗?你放心,你要是想上了零,我们帮你捆了他。”
                      “我CAO!!!”我大骂了一句。没想到的是,阿一竟然摸了摸下巴,神色很认真的说:“可以,我本来想今天晚上回来的,还打算请你们帮我捆了他,我今天帮他破身。”
                      这时,所有听到响动的人都跑了上来,看见黑眼镜竟然和阿一吹牛扯淡,以为没什么危险,也就放松了下去,听见黑眼镜和阿一说的话,都知道好戏开演了,坐在椅子上准备看笑话。
                      张起灵若有若无地瞟了我一眼,眼神里的东西,我永远都读不懂,我只转过头去,当没看见。
                      我听见他们竟然说出如此WC的话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当时也没客气,揪着阿一的领子,把他放倒在一把椅子上,从蛟珠里取出我的梦九霄,但是一看阿一沾满了血的衣衫,就莫名其妙地觉得心疼:“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又去执行什么危险的任务了?什么级别的??”
                      小正太似乎是看了我一眼,又看了张起灵和黑眼镜一眼,似乎是在说什么,但是我不懂。
                      阿一哈哈大笑,但一笑就牵动了伤口,他疼得蜷起身子,我看着心疼,顿时心软了下来:“你看看你,执行完任务就回去吧,何苦跑到我这里?下次执行任务,记得叫我去。毕竟组队了三年,有一种默契了。”
                      没想到阿一忽然拉住我的手,笑嘻嘻的脸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里面装着点点晶莹黑色粉末的小瓶子,递到我的手上:
                      “零,生日快乐。”
                      


                      18楼2011-05-06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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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阿诚给我们所有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没有兴趣去吃。因为我已经死了,到了我这个境界,活人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当成兴趣了。可是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不穿衣服......衣服还是要穿的。反正右胸口里的蛟珠,会将所有的东西净化,我已经不在乎了。有兴趣的时候,可是吃吃饭,虽然是味如嚼蜡;睡睡觉,虽然注定睡不深;上上厕所,虽然注定拉不出来......
                        我锁了门,一个人靠在窗前。风不长眼地从窗口撞了进来,蛮横的撩起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颜色的窗帘。我本来想站在窗口,读那本我带来的古籍。我向来以为,站在窗口的人,一定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要是在小说里,站在窗口读书的,不是武林盟主就是教主,反正一定又贤德又俊俏,很不一般。很容易让人产生“哇,一看就是高人”或者是“哇,一看就是高人后人”的想法。
                        (某月:打住打住,跑题了!)但是我显然是没这份福气了,风太大,要是站在窗口读书,明天就要起不来床了(某月:不许YY。)。那我不是贤德,就是闲得慌了。
                        我关上了窗户,拿出一本纸业都泛黄破烂了的古籍,这本书的名字我并不清楚,已经是千年前的书了,没烂光已经不错了。我随意的翻翻,所有的东西已经请第一审判帮忙翻译了。最后一页,上面记着一种生命状态。
                        ——我的生命状态。
                        魅,由已死之人的精神游丝凝聚而成,若是死者在人世间有强烈的执念,也可凝聚成魅。魅者,惧火,怕阳光,怕冷。凝聚成形之后,大概一年便消散。也可完成人世执念与心愿之后,自行消散,步入轮回。又有上古秘术,可用蛟珠帮助魅停留人世,供己驱使。蛟珠取出后,只可活三到四个月。魅,可克任何奇毒,可入蛊......
                        我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没错,我就是一只魅。一只,留恋人世,不愿离去的魅。
                        我一直想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当初使我停留在人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记忆?我在苦苦追寻什么?到底是谁,值得我不惜行逆天之行,也要留在世间?我为什么,会为他们,付出这么多?
                        到底,是谁?
                        


                        19楼2011-05-06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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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阿诚给我们所有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没有兴趣去吃。因为我已经死了,到了我这个境界,活人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当成兴趣了。可是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不穿衣服......衣服还是要穿的。反正右胸口里的蛟珠,会将所有的东西净化,我已经不在乎了。有兴趣的时候,可是吃吃饭,虽然是味如嚼蜡;睡睡觉,虽然注定睡不深;上上厕所,虽然注定拉不出来......
                          我锁了门,一个人靠在窗前。风不长眼地从窗口撞了进来,蛮横的撩起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颜色的窗帘。我本来想站在窗口,读那本我带来的古籍。我向来以为,站在窗口的人,一定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要是在小说里,站在窗口读书的,不是武林盟主就是教主,反正一定又贤德又俊俏,很不一般。很容易让人产生“哇,一看就是高人”或者是“哇,一看就是高人后人”的想法。
                          (某月:打住打住,跑题了!)但是我显然是没这份福气了,风太大,要是站在窗口读书,明天就要起不来床了(某月:不许YY。)。那我不是贤德,就是闲得慌了。
                          我关上了窗户,拿出一本纸业都泛黄破烂了的古籍,这本书的名字我并不清楚,已经是千年前的书了,没烂光已经不错了。我随意的翻翻,所有的东西已经请第一审判帮忙翻译了。最后一页,上面记着一种生命状态。
                          ——我的生命状态。
                          魅,由已死之人的精神游丝凝聚而成,若是死者在人世间有强烈的执念,也可凝聚成魅。魅者,惧火,怕阳光,怕冷。凝聚成形之后,大概一年便消散。也可完成人世执念与心愿之后,自行消散,步入轮回。 又有上古秘术,可用蛟珠帮助魅停留人世,供己驱使。蛟珠取出后,只可活三到四个月。魅,克任何奇毒,......
                          我锁了门,一个人靠在窗前。风不长眼地从窗口撞了进来,蛮横的撩起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颜色的窗帘。我本来想站在窗口,读那本我带来的古籍。我向来以为,站在窗口的人,一定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要是在小说里,站在窗口读书的,不是武林盟主就是教主,反正一定又贤德又俊俏,很不一般。很容易让人产生“哇,一看就是高人”或者是“哇,一看就是高人后人”的想法。
                          (某月:打住打住,跑题了!)但是我显然是没这份福气了,风太大,要是站在窗口读书,明天就要起不来床了(某月:不许YY。)。那我不是贤德,就是闲得慌了。
                          我关上了窗户,拿出一本纸业都泛黄破烂了的古籍,这本书的名字我并不清楚,已经是千年前的书了,没烂光已经不错了。我随意的翻翻,所有的东西已经请第一审判帮忙翻译了。最后一页,上面记着一种生命状态。
                          ——我的生命状态。
                          我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没错,我就是一只魅。一只,留恋人世,不愿离去的魅。
                          我一直想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当初使我停留在人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记忆?我在苦苦追寻什么?到底是谁,值得我不惜行逆天之行,也要留在世间?我为什么,会为他们,付出这么多?
                          到底,是谁?
                          


                          20楼2011-05-06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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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阿诚给我们所有人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我没有兴趣去吃。因为我已经死了,到了我这个境界,活人的所有东西都可以当成兴趣了。可是不吃饭,不睡觉,不上厕所,不穿衣服......衣服还是要穿的。反正右胸口里的蛟珠,会将所有的东西净化,我已经不在乎了。有兴趣的时候,可是吃吃饭,虽然是味如嚼蜡;睡睡觉,虽然注定睡不深;上上厕所,虽然注定拉不出来......
                            我锁了门,一个人靠在窗前。风不长眼地从窗口撞了进来,蛮横的撩起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颜色的窗帘。我本来想站在窗口,读那本我带来的古籍。我向来以为,站在窗口的人,一定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要是在小说里,站在窗口读书的,不是武林盟主就是教主,反正一定又贤德又俊俏,很不一般。很容易让人产生“哇,一看就是高人”或者是“哇,一看就是高人后人”的想法。
                            (某月:打住打住,跑题了!)但是我显然是没这份福气了,风太大,要是站在窗口读书,明天就要起不来床了(某月:不许YY。)。那我不是贤德,就是闲得慌了。
                            我关上了窗户,拿出一本纸业都泛黄破烂了的古籍,这本书的名字我并不清楚,已经是千年前的书了,没烂光已经不错了。我随意的翻翻,所有的东西已经请第一审判帮忙翻译了。最后一页,上面记着一种生命状态。
                            ——我的生命状态。
                            魅,由已死之人的精神游丝凝聚而成,若是死者在人世间有强烈的执念,也可凝聚成魅。魅者,惧火,怕阳光,怕冷。凝聚成形之后,大概一年便消散。也可完成人世执念与心愿之后,自行消散,步入轮回。 又有上古秘术,可用蛟珠帮助魅停留人世,供己驱使。蛟珠取出后,只可活三到四个月。魅,克任何奇毒,......
                            我锁了门,一个人靠在窗前。风不长眼地从窗口撞了进来,蛮横的撩起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颜色的窗帘。我本来想站在窗口,读那本我带来的古籍。我向来以为,站在窗口的人,一定风度翩翩,风流倜傥,要是在小说里,站在窗口读书的,不是武林盟主就是教主,反正一定又贤德又俊俏,很不一般。很容易让人产生“哇,一看就是高人”或者是“哇,一看就是高人后人”的想法。
                            (某月:打住打住,跑题了!)但是我显然是没这份福气了,风太大,要是站在窗口读书,明天就要起不来床了(某月:不许YY。)。那我不是贤德,就是闲得慌了。
                            我关上了窗户,拿出一本纸业都泛黄破烂了的古籍,这本书的名字我并不清楚,已经是千年前的书了,没烂光已经不错了。我随意的翻翻,所有的东西已经请第一审判帮忙翻译了。最后一页,上面记着一种生命状态。
                            ——我的生命状态。
                            魅,由已死之人的精神游丝凝聚而成,若是死者在人世间有强烈的执念,也可凝聚成魅。魅者,惧火,怕阳光,怕冷。凝聚成形之后,大概一年便消散。也可完成人世执念与心愿之后,自行消散,步入轮回。又有上古秘术,可用蛟珠帮助魅停留人世,供己驱使。蛟珠取出后,只可活三到四个月。魅,可克任何奇毒,可入蛊......
                            我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没错,我就是一只魅。一只,留恋人世,不愿离去的魅。
                            我一直想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当初使我停留在人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我为什么没有记忆?我在苦苦追寻什么?到底是谁,值得我不惜行逆天之行,也要留在世间?我为什么,会为他们,付出这么多?
                            到底,是谁?
                            


                            21楼2011-05-06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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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方便携带制造幻境但体积很大的梦九霄,天罗费尽了心思,帮我在蛟珠里面开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空间,正好容纳梦九霄。梦九霄是制造幻境的必需品,但是有相当碍事,与人搏斗的时候肯定会碍手碍脚。对于天罗杀手来说,血拼的时候束手束脚就是死神到来的前奏。
                              但是天罗开的空间并不大,仅仅只够容纳梦九霄,但是我很贪心的想,如果空间在开得大一点,就可以不应携带哪些**绷带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又不能忤逆天罗的意思,索性在梦九霄上打主意。于是我让精通机关暗器的第三审判,在不影响梦九霄音色的条件下,帮我在梦九霄上开了些暗格,放一些杀手的必需品。
                              我帮阿一包扎,看得心惊肉跳,胸口处插着一把匕首,由右锁骨延伸而出,大概有二十厘米长,伤口很深,肉往外翻,血从里面涌了出来,伤口处的衣服被血浸湿,现在已经干掉了,散发出浓浓的血腥的味道。
                              旁边的人都看得胆颤,我虽然已经杀过不少人,看过死亡的丑态,但是看到这么可怕的伤口,还是忍不住身体微微一颤,他却是没什么感觉,老神在在,我一边把梦九霄倒过来,一边说:“阿一,你怎么弄成这样?你去执行什么等级的任务了,搞得这么狼狈。”
                              不说还好,一说阿一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比比茅坑前面的垫脚石还臭,开口就骂:“老子我接了个A级任务,本来以为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就完事了。我CAO,那个魂淡,竟然把自己保护得跟个乌龟似的,我怎么挑衅他都不肯伸出头,要不是趁他跟女人XXOO的时候下手(省略一女王怨念爆发十万字).........”
                              我开启梦九霄暗格的机关,梦九霄的木头外壳像扇子一样翻开,里面是像蜂窝一样的暗格,装着很多杀手必备的东西,黑眼镜探过头来,抓住我的肩膀,我眉头一皱,这时候,闷油瓶伸出手,淡淡的说:“要不要我帮你?”
                              我一愣,看了看他的脸,我一直看不懂他的眼睛,他怎么会忽然帮助我,心里的小人高兴得直跳,但最终还是摇摇头,用半开玩笑的话说:“还是算了,一看见你,阿一肯定又要手痒,别说他,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都是产生了‘杀杀看’的想法。”
                              闷油瓶一呆,我估计他肯定不会想到这个,毕竟杀手看到高手都会产生切磋的想法,这是很正常的。
                              我熟练的从暗格里取出镇静剂、抗生素和针管,再用手掰碎抗生素的玻璃瓶口。杀手就是天天在刀口舔血的,受伤什么的在所难免,黑眼镜笑嘻嘻的问我:“零,你怎么天天带着这些东西?”
                              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只好用最简单的语言解决了他的问题:“为了保命。”
                              “真直白。”黑眼镜随口应付我了一句,又从最黑暗积满了尘埃的暗格里取出一把带着刀鞘的剑,拉出了一把锃亮的匕首,匕首上用瘦金体和猩红的颜色写出了一个巨大的“仁”字,像是用鲜血涂上去的,触目惊心,“这是什么东西?仁?你们还真有脸写上去。”
                              风从还未关紧的落地窗撞了进来,撩起我的长发,我从黑眼镜的眼睛里,看见自己墨色的双眼,折射出近乎绝望的光芒,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支离破碎到不真实:“别的剑是用来指向敌人的,而这把剑,是指向自己的。”
                              “在看见终极的时候,可以不那么痛苦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躺在藤椅上的阿一,闭着眼睛,默默地我说了同样的话。世界瞬间沉寂了下去,我们的声音,如同来自遥远的远方,带着无尽的迷茫和认命——
                              “这是天罗给予我们的,最后的仁慈。”
                              


                              23楼2011-05-06 1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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