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我还是没觉得我有什么不对。”
“也许你该尝试站在他的角度想想。”
“拜托我每回都这么干。”
“然后呢?”
“然后就是现在这样。”
Squalo的两只眼珠子生硬地瞪着修士,不明白的祷告者以为发生了什么矛盾。修士始终是温和的笑貌,真正的矛盾是眼前的男人和另一个该剐千刀的老傲娇!(Squalo原话)
十一月的圣彼得堡已经浅憩在皑皑白雪下,波罗地海的东端送走了旅游旺季,只剩寒袭呼啸。唱诗班干净的童音荡过灰暗的大理石地面,荡过穹顶和骨架劵彩的繁复图案,同那些微微剥落的粉尘一起荡上西伯利亚苍白的天空。
Squalo是有埋怨的。
这趟暗杀是于天寒地冻的俄罗斯,不知是那个男人有什么不满,任务结束后两个人都气火攻心,谁也不理谁——
ma了个逼的亏老子还辛辛苦苦打前锋,混蛋你个感激的一瞥也没有还发火,真他ma没风范!有没有!
他咋咋呼呼,忘了要那个男人心存感激简直是天方夜谭。
Squalo是有不甘的。
他的誓言像是玩笑一样在那个男人的脚底碎成了屑。他与生俱来的骄傲和无与伦比的天赋,在那样灼穿人心的红色前显得微不足道。他一切一切的挣扎与控诉都在枪眼下静了音。他誓死的决心和退让,多少年来被视作蝼蚁尸骸,在军靴下泣不成声。
他ma的。
Squalo把脖子缩在羽领里,夺门而出的后果就是在这里瑟瑟发抖。
神不会拒绝任何一个人的倾诉。
“我第一次看见你,是来旅游吗?”
——矮油眉头皱成这样冷的话要说嘛。
“算是吧。”
——修士你的笑容亚撒西得过分我很不喜欢。
“难得呢,这个季节不是旅游的好时候。”
——啧啧白头发呢是未老先衰吗。
“不用你管。”
——不要越坐越过来!
……
斯拉夫语独特的卷舌音糯软好听,却化不开银色瞳孔里棱角分明的冰霜。
“其实你也没发现吧。”
“什么。”
“他待你好的时候啊。”
“……如果是两年前准假我两周的事那就免了。”
“诶……原来他是你上司啊。”
“这不是重点!”
“他的方式可能不那么容易察觉。”
满脸温和的修士耸耸肩。
“外冷内热的人也很常见呢。”
唱诗班依旧咏颂,歌颂圣母的光辉,耶稣的死亡,和,人类的原罪。
是不是夏娃从亚当的身体中剥离本身就是一个错,铸下的后果成了艰涩的罪罚。
我仅是用最初的信念便延续至今,所谓的比肩而立演变为最终的遥不可及。
Squalo或许无欲无求,哪怕一个眼神一句“干得不错”就能让他上刀山下油锅头顶榴莲(不舍地划掉)膝跪CPU(再划掉)万死不辞……
他眼里的狂热终于在梦魇般的寒冷中灭却,剩下的是一份言不明状的坚持和,不明不白的心情。
是他藏得太好,还是你没发觉?
到底是谁的身后十几年来只允许一个人,是谁给了这样的权利。
他忆起他们行chuang事的时候,像两头互相撕咬的野兽,从床头咬到床尾。两个人都不愿屈膝对方身下,到底是男人的心理和荷尔蒙作怪。他的诚服不意味着在最私mi的时刻也要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