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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转帖转帖|__ 鬼遮眼,吓死你不是目的,只是让你明白有些事是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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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回老家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自称老贺。沏清茶一壶,备瓜果两碟,他是讲故事的人,我是听故事的人。他的故事惊悚离奇,荒诞怪异。由于他的叙述有些凌乱,所以我就将我听到的故事做了一些文字加工,为了叙述方便,我在故事里用了第一人称,就是你们下面即将看到的。
    
      1,打赌失吉运
      ********
      1982年,我在东北的某高炮团当一名炮手,那时候我们驻扎的地方比较荒僻,所以除了每天基本的训练,日子过得很无聊。
    
      六月二十五那天,天气阴沉沉的,我换完岗后疲倦的倒在床上睡觉,正睡得香的时候被人一把推醒了,“嘿,杨贺,贺子,快醒醒,有个新鲜事儿告诉你!”
    
      我睡眼惺忪的一看,原来是柳松明,外号柳黑子,班里就数他和我的关系最铁。
    
      “去去,有什么新鲜事儿?没看我这正睡得香呢。”我没好气的给了他一拳,睡觉时候被人弄醒,恐怕没人会高兴。
    
      “真的,我没骗你,刚才巡逻下来后,我听他们说在营地北面三四里的地方看到了一口红色大棺材,一半埋在土里,红色的,凶啊。”
    
      “瞧你个没文化的,那叫朱漆棺材。有人打开看了吗?”我看他是打定主意不想让我继续睡,索性就坐了起来。
    
      “嘿,你还别说,三班的高大炮还真是胆大包天,本来没人敢过去,偏他就没当事的把棺材盖子给掀了,说是里面放着一具女尸,而且眼睛和鼻子上还缝着红线……”
    
      “又是他。”我小声嘀咕。
    
      高大炮原名高大强,整个团里,就属我和他不对付,我们一个号称浑身是胆,一个自称胆大包天,自古文无第一,胆无第二,我们是谁也不服谁,总想争出个高低来,可是一直苦无机会。
    
      我听着柳黑子一直在我耳边唠唠叨叨的说着那个女尸的事儿,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让高大炮吃瘪的主意。
    
      我拽了他一下,“黑子,你去帮我给高大炮传个话。”
    
      “什么话?”柳黑子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你就说我要找他打赌。”
    
      “打赌?”
    
      “你告诉他今天晚上十二点,让他拿着一碗饭去喂那个棺材里的女尸吃,不许拿手电之类的照明。如果他做到了,以后我杨贺就服他,事后还请他喝酒。”
    
      柳黑子一脸诧异的看着我,“我说你……别闹了,人都死了还怎么吃饭?”
    
      “那你就别管了,叫你去你就去。”我想自己的点子肯定能戳戳高大炮的锐气,心里是别提多兴奋了。
    
      黑子最后还是替我传了话,没想到高大炮很痛快就答应了,想来他也早就想戳我的锐气了。
    
      我要和三班高大炮打赌事一来二去的传了出去,到了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虽然天上下着小雨,但在营地门口竟聚集了三四十号看热闹的人。
    
      大家都站在营门口议论纷纷,高大炮一脸的满不在乎的来了。我心中暗自冷笑,看你能得意到什么时候,一会儿就要你好看。
    
      快十一点的时候我捂着肚子满脸痛苦的对黑子说:“黑子,我突然肚子疼,先去方便一下,你帮我在这看着啊。”
    
      “行,你快去吧。”
    
      我捂着肚子在营门口拐了个弯,跑向了黑暗处。那边高大炮穿着雨衣手里还端着一碗饭,向着放朱漆棺材的地方出发。
    
      其实肚子疼是我装的,早在下午的时候我就按照黑子的描述找到放朱漆棺材的地方了。
      那地方地势有点儿古怪,方圆半里都没有树木,只有及膝的荒草。放置朱漆棺材的地方是个凸起的土包,朱漆棺材入土一半,棺材上的朱漆艳红如新,很是诡异。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来历不明的棺材我谈不上惧怕,顶多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为了打赌也顾不上这些了!        



1楼2011-04-17 14:48回复
    下午来的时候我看好了一条小道,虽然难走些,但是就凭我的脚力应该会比高大炮早到。
        
          我沿着小路拼命的跑,因为速度过快,手中的手电筒几次差点儿脱手而出。我一面死命的攥住手电筒,一面调整自己的呼吸。
        
          这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有一会儿没看到树木了,似乎已经到了地方,可是周围黑乎乎一片很难辨认,我拿着手电四处一照,果然,北面有个红色的东西一闪,正是那口朱漆棺材。
        
          看到棺材我心中一喜,看来我果真比高大炮早到一步。
        
          我将手电叼在嘴里,上前费力的把棺材盖子掀了起来,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透了出来,我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手电筒幽绿的光照到了棺材里躺着的女尸脸上,我清楚的看到,女尸果然在眼睛和鼻子位置上缝着几道红线。
        
          女尸的脸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惨白,我怕高大炮随时会来,也顾不得害怕,俯身就将女尸抱了起来。女尸的身体僵硬如铁,透着一股瘆人的冰冷,我一咬牙,走到土包的旁边寻了一处草长的地方将女尸藏好。
        
          这时候不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我知道肯定是高大炮来了,急忙翻身躺进了棺材,然后从里面把棺材盖推上。
        
          棺材盖一合,世界马上寂静下来。我躺在棺材里,手指无意中摸了一下身下,凉凉的,下面似乎垫了什么东西,躺起来并不觉得咯人。
        
          我来不及感受更多,头上的棺材盖猛的被人给推开了,是高大炮来了!
        
          躺进棺材的时候,我已经把头上的雨衣帽摘了下去,还把一堆黑色毛线扣在了头上,我不相信黑乎乎的一片高大炮能看清我的脸。
        
          我死死的闭着眼睛,屏住呼吸,就听高大炮在头上念叨:“这位大嫂,我知道你都死了我还来打扰你实在是不好。不过我和一个战友打赌,不得不来,你就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千万别出来吓我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听到高大炮嘴里碎碎念,心中好笑,原来这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
        
          高大炮念了一会儿阿弥陀佛又说道:“我这有一碗饭,我就放在你嘴上,省的杨贺那小子以后抵赖说我没来过。”
        
          说着高大炮就从雨衣兜里掏出个勺子,又从碗里挖了好大一勺饭送到我的嘴边。
        
          我眯眼一看,好小子,好戏就要开锣啦!等到那口凉透了的饭送到嘴边,我猛然张大了嘴,一口连勺子带饭全都咬到了嘴里。
        
          高大炮感觉手上的勺子被咬住了,顿时浑身一抖,“你……”
        
          我嘴一松,勺子抽了出去,我故意用很大的声音咀嚼着嘴里的饭,那吧唧吧唧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分外瘆人。
        
          我听到高大炮牙齿打战的声音,心中暗笑,看你以后还有脸在我面前自称是浑身是胆?
        
          嚼了一会儿,那口凉饭终于被我咽了进去,高大炮胆子还真不小,我刚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他竟然又颤颤巍巍的递过来一勺,我照旧把饭大嚼一通再咽下去。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高大炮带来的饭全都被我吃进了肚。
        
          我心中懊恼,没想到高大炮竟然没跑,饭全都喂完了,难道说这次打赌我输了?我有心出声吓他一下,但是又怕他认出我的声音,到时候面子上不好看。
    这时候高大炮说道:“这位大嫂,现在饭你也吃了,我要走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千万别来找我啊……”
    


    2楼2011-04-17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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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眼看着他将棺材盖合上,心中直叹气。突然高大炮忽然惨叫起来,“别留我,别拉我,求求你……”
          
            外面传来剧烈的撕扯声,棺材盖都挪了位。
          
            我透过缝隙看到高大炮两手拉着雨衣的下摆,满目骇然,仿佛有人拉住了他的衣服。
          
            我不明所以,心中也不禁害怕起来,难道真的有鬼?
          
            高大炮剧烈挣扎了几下,突然快速的解开了雨衣的扣子,惨叫着消失在雨中。
            我抹了一把脸,把棺材盖一把推开跳了出去。扭开手电筒,光线打在棺材盖上,我仔细一看,高大炮的雨衣在微风中飘着,一边却夹在了棺材和棺盖之间。
          
            我急忙跑到藏女尸的地方一看,女尸还好好的躺在那儿,细雨蒙蒙里更显得可怖。
          
            我顿时松了口气,哑然失笑。肯定是高大炮打开棺材的时候棺材盖夹住了他的雨衣,他惊慌之下就以为是棺材里的女尸想要留下他,所以才会怕成那样吧。
            我将湿漉漉的女尸抱起来重新放进棺材,谨慎的合上棺材盖,至于高大炮的雨衣我也没去管它,现在我的任务就是赶在高大炮的前面回到营地。
          
            我还是从来时的小路原路返回,心中急切,脚下的步子就迈得特别大,一个不慎手中的手电筒竟然摔了出去,我也顾不上了,跟着感觉走吧,还好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营门口的灯光。
          
            我远远的就看到营门口依然聚集着很多人,大家都在翘首观望,看来高大炮还没回来。
          
            我悄悄的顺着围墙爬了进去,然后在墙角把身上的雨衣整理了一番,奇怪的是雨衣腰部有两枚扣子竟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雨衣的扣子很难解,而且我明明记得扣得很好。
          
            我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只好依然把扣子扣上,抹了抹脸,然后装作不经意的走到了柳黑子的旁边。
          
            柳黑子看到我问道:“你拉屎掉进去啦,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我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谁知道今晚吃什么不对劲了,肚子难受的要命,蹲的我脚都麻了。那什么,高大炮还没回来吗?”
          
            “没回来,不会真的遇到鬼了吧。”柳黑子的表情有些发毛。
          
            我故作生气的说:“作为一个无产阶级的战士,我们不应该相信这些迷信思想。”
          
            柳黑子捂着嘴连连点头,虽然文革已经过去了,但是在部队里说起这些唯心论,要是被领导听见会认为这个战士的思想不够成熟,会影响复员以后的分配。
          
            这时候站在前排的人突然一阵喧哗,“看,看,回来了!”
      


      3楼2011-04-17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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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挤到前面一看,果然高大炮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到了近处,就看到他面色惨白,身上没穿雨衣,脚上少了一只鞋,浑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一伙人急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问他到底喂没喂女尸吃饭。
            
              高大炮哆嗦了半天才说了一句,“喂了。”
            
              大伙看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雨衣也没了,追问的更起劲了。
            
              高大炮白着脸半天没说话,我走到他身前,他才道:“杨贺,我喂的饭女尸全给吃了,我没撒谎,你信不信?”
            
              我看到他的样子心里颇有些后悔,好像玩的有些过分了。我毫不迟疑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的要求他的确做到了,“高大炮,这次打赌你赢了,我服你!”
            
              高大炮嘴边泛起一抹苦笑,全无得意之情,然后就像抹游魂似地走进了军营。
            
              大家在他后面惊疑不定的小声议论着,都说高大炮是不是吓糊涂了,女尸怎么能吃饭呢?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说高大炮病了,好像病的还不轻,也不知道是因为淋了雨还是吓的。总之是发高烧说胡话全部都来,折腾得够呛。
            
              说实话我真的后悔了,但是又实在没勇气对他说出真相。
            
              我被班长叫去狠批了一顿,之后我去看高大炮,他已经被转到附近的部队医院去了。这里的部队医院条件并不太好,简单的病床上,高大炮满脸烧红的躺着。
            
              我轻轻把带来的一袋饼干和几斤苹果放在了他的床头,他手上挂着吊瓶,眉头紧紧的蹙着,仿佛正陷入噩梦当中。
            
              我刚要走,就听见他用极度惊恐的声音说道:“别拉我,别……求求你,放过我……放了我……”
            
              我的心被紧紧的揪了起来,嘴里有些泛苦。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高大炮,听说他病好以后,通过申请被调到别的军区去了。
            
              至于那口莫名出现的朱漆棺材,事后我去看过,已经不见了,只在放棺材的小土包上留下了高大炮的雨衣。
            
              自那以后,我经常会做噩梦,后来我才明白,那只是我一切厄运的开始。
            
              八月二十三号,我犯了一个极为重大的错误,是什么错误我不想再说,只是那次犯的错足以让我蹲上三到五年。因为我父亲在市里有些影响力,也因为我是初次犯错而且认错态度良好,所以最后只开除了我的军职,让我复员回家。
            
              我满怀痛苦的走了,走那天好几个战友来送我,那场面任你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我拉着柳黑子和班长的手哭的一脸的眼泪鼻涕。
            
              “回去后好好的端正态度,好好的做人……干什么都不能堕了咱军人的身份……”班长拉着我的手殷切的嘱咐。
            
              我哭着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军营。
        


        4楼2011-04-17 1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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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军营,还要走十几里的土路才能到车站,我拎着行李浑浑噩噩的往前走,八月的太阳烤的人心慌。走了大概四五里路的时候出现了一条岔路,那条岔路是一条小道,是通往一个小屯子的。叫什么我没留意,可是每次回家探亲的时候都会路过这里。
              
                这时候我看到小路上有一辆驴车被一个深坑卡住了,一个身穿坎肩的花白胡子老大爷,正吆喝着毛驴往外拉。
              
                我连忙放下行李上前帮忙推车,我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把驴车弄了出来。
              
                老大爷笑着对我道谢,又道:“小伙子,要回家吧,要不要上来我送你一段?”
              
                我正好走的有些累了,就满怀感激的应了一声,跳上了驴车。
              
                车上,老大爷叼起了烟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小伙子面相不错啊,可惜破了。”
              
                我听到他这话说得奇怪,就问道:“大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是不是最近诸事不顺?”
              
                “是……是啊,您怎么看出来的?”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老大爷呵呵一笑,“以前学过一些,为这个没少挨斗,还好熬过来了,还是现在的日子好啊。”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老大爷以前肯定是学过一些相人相面之类的本事,文革时就是要打倒这些封建思想、牛鬼蛇神,所以他说现在熬过来了。
              
                “大爷你会看相啊。”
              
                “雕虫小技而已。”
              
                老大爷说完这句话就眯着眼开始抽烟,那旱烟味儿极是呛人,差点儿把我的眼泪熏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沉不住气了,“大爷,我最近干什么都不顺,您能看出是为什么吗?”
              
                老大爷嘿嘿一笑,往车板上磕了磕烟袋,“本来老头儿我也不想说,但是看在你我同车有缘,我就随便说两句吧。
              
                小伙子,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我随口就报上了一窜数字,老大爷用手指掐算了几下,赞叹着点头:“好生辰呐,天上三奇甲戊庚,地下三奇乙丙丁,人中三奇壬癸辛。你这是三奇贵人的命格,列吉星次首!”
              
                我听着糊涂,但也大致明白我的命格应该是极好的,“大爷,你的意思是我的命应该是挺好的吧,但是我最近为什么……”
              
                “小伙子,你的命格确实极好,但是此类命格也大有缺陷,如遇咸池、元辰、冲破等就不灵验。”
              
                “什……什么意思?”
              
                “嗯,这么解释吧,小伙子你听过咸池吗?”
              
                “呃……”我的脸涨得通红,“有点儿耳熟……”
              
                “咸池是日入之地,传说西方王母娘娘拥有很多年轻貌美的侍女,而咸池是专供她们洗澡的地方。天上的仙女自然是美丽的,古人形容美女多用面若桃花,所以这个咸池又叫桃花池。所以咸池就是桃花的意思,亦指女色。
              
                而元辰就是指毛头星,是凶星,元辰入命诸事不顺,如果是男性,最怕情事桃花或是酒色之灾。”
              
                我的脸红了又红,“是女人洗澡的地方啊……”
              
                老大爷古怪的瞥了我一眼:“你前段时间有没有遇到什么情事纠纷?或是碰过比较特别的女人?”
              
                我摇摇头,“我一直在部队里呆着,哪有机会接触女人?情事纠纷就更别提了。”
              
                我挠了挠头,“我长这么大还没谈过朋友,家里说我复员以后要给我介绍个女同志,不过还没见过面,不知道算不算?”
              
                老大爷吧嗒了一口旱烟,“那不算,必须有身体接触的才算。”
              
                我突然一个激灵,想起了和高大炮打赌的事,结结巴巴的道:“死人……死人算不算?”
          


          5楼2011-04-17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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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村中见异事
                
                  睡了一宿觉,我随着表舅家的人早早的就起床了。
                
                  吃饭的时候,我表舅的大儿子大柱突然满脸惊慌的跑了进来。
                
                  “大柱,怎么了?”
                
                  大柱脸色煞白,“爹,六婶又犯病了,六叔让你帮着请大神二神来。”表舅一听马上飞身下炕,跑了出去。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大柱转身又跑了,二柱和舅妈也撂下饭碗往外走,我跟也了上去。
                
                  六叔家和表舅家就隔着一个菜院子,我跟着他们进了一个土坯房,立刻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简陋的土坯房里,一个浑身一丝不挂、瘦骨嶙峋的妇女正在炕上爬,腹背处有一道道的血痕,嘴里还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嘶叫声,披头散发的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正死命的按着她,憔悴的脸上涕泪交横。
                
                  二柱和舅妈马上就扑上前,帮男人抱住正在爬的女人,没想到那女人一个挺身,竟将三个人都甩在了一旁。
                
                  接着就发生了让我到死都忘不了的一幕,那个女人竟然头下脚上,顺着贴满报纸的土墙爬了上去!
                
                  我们都惊叫了起来,女人迅速的爬到了屋顶,那姿势分明像一条蛇。二柱首先反应过来,叫道:“六叔,一会儿六婶醒神可就糟了,我们得想办法把她弄下来!”
                
                  我们几个合力抬来了一张破桌子,六叔和二柱上去就要把六婶扯下来。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铃铛声,屋里进来了一男一女。我转头一看,这两人身上穿着蓝色劳动布衣服,上身缠着几道红布,腰上还绑着一圈铃铛,女的手里拿着一根缠着彩布的一米多长的杆子。
                
                  表舅也随后进来了,不大的小屋立时被人塞得满满的。
                
                  那两个跳大神的看到六婶在屋顶上倒吊着竟然毫不惊慌,女大神爬上了炕,一抖手上的杆子就开始唱。
                
                  我头一回见到这样的场面,眼睛都不够看。女大神唱的腔调很怪,我模模糊糊的只听懂几句,好像是“扬鞭打鼓请神仙……哪吒闹海精钢圈……仙童呦……你来了……不要吵也不要闹……”
                
                  那个男二神就配合着她一起跳,两人在炕上一阵闹腾。说也奇怪,他们唱起来以后,六婶就不再爬动了,一直吊在那,头部来回的转动。突然‘哎呀‘一声,手脚像失了吸力似地,一下子掉了下来。
                
                  还好六叔和二柱一直站在她下面,马上就接住了她,这要是直接掉在地上,肯定得摔个好歹。
            


            8楼2011-04-17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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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放到炕上后,舅妈马上帮六婶把衣服穿上了。六婶像失了心魂似地坐在土炕上,二个跳大神的围着她又唱又跳。
                  
                    突然,六婶把脖子高高的仰起,用手在屋里一干人的身上来回的指,然后就停在我身上不动了。
                  
                    我懵了,就听见六婶说:“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不信,你给我磕头!”
                  
                    晴天霹雳!
                  
                    我刚想溜,那个女大神儿开口了,“她是蛇仙上身,不照她的话去做,有人会死!”
                  
                    我当然不要!我一个无产阶级的战士,怎么能因为迷信给人磕头?
                  
                    我倔强的站在那,嘴角抿的死死的。眼看六婶又开始浑身发癫,六叔含着泪就要给我跪下,表舅一家也眼带恳切的看着我。
                  
                    我眼一闭,牙一咬,就当过年给爸妈磕头了!
                  
                    我跪下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我站在屋子外面,心里这个气呀,这算什么?我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
                  
                    屋里跳大神的声音停了,表舅一家走了出来,看我负气站在那儿,二柱过来将我拽回了家。
                  
                    二柱显然不善言辞,满脸的歉意却不知说什么话安慰我。我最后憋不住问他,“那个六婶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真是是什么蛇仙上身吗?”
                  
                    二柱叹了口气,拉我坐在表舅家门口,和我说起了这件事。
                  
                    六叔本名张存善,他媳妇叫翠花(汗一个)。他们两口子本来挺好的,两个女儿都嫁到了邻村,还有一个儿子才二十岁。六叔能干,六婶贤惠,日子过得还不错。
                  
                    就在两个多月前,六叔的儿子上山拉柴火,不知怎么就死在山里,六叔六婶赶到山里,当时那个惨那,就甭提了。回来后六婶就得了这个病,没几天就折腾的骨瘦如柴。
                  
                    大伙一合计,用牛车把六婶拉到了城里的大医院。当时医院诊断六婶得的是癔症,可是汤药针剂都用上了却一点儿也没见效。后来只好把六婶又拉了回来。
                  
                    回到家里,六婶隔三差五的就要犯上一次病,六叔急病乱投医,只好请了跳大神的来,一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转眼被掏空了一大半。
                  
                    可气的是,六婶依然犯病如故,一个家眼看就要跨了,表舅一家和六叔家关系很好,也跟着着急。
                  
                    至于是不是蛇仙上身,二柱对于这个问题很迷茫,要说不是吧,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赤手空拳的在墙上乱爬,就算是特种部队也做不到啊;要说是吧,又觉得这种事儿有点儿太玄了,总之是谁也弄不明白。
                  
                    我听了二柱的叙述也很迷惘,这世上解释不明白的事太多,我们自以为是万物之灵,是不是太浅薄了呢?
                  
                    我在表舅家住了很长时间,后来又见过几次六婶发病,不过她并不是每次都会爬到墙上去。
                  
                    一个多月后,六婶已经病得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他们家从城里来了个亲戚,不由分说的就把六婶带走了,不过不是带到城里,而是带到了别的村子。
                  
                    那地方有一个著名的老中医,给六婶看过之后连开了三十六副汤药,六婶换了环境又吃了药,病情渐渐好转,在那住了半年多才回来。
              


              9楼2011-04-17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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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扯远了,再说回我那条飘在空中的蓝色的‘的确良’内裤。我当时刚要出去追,就看到一个拎着水桶的大姑娘从一棵大树后面转了出来,‘的确良’内裤恰好落到了她的桶里!
                    
                      我一声惊喊,大姑娘下意识的抬头一看,一声哭爹喊娘的尖叫差点儿把我的耳朵给震聋了。
                    
                      大姑娘满面通红的看着我们,委屈的喊了一句,“流氓!”转身就跑了,那速度简直比兔子还快。
                    
                      我在水里急的直喊,“女同志,你先别跑!快回来……”
                    
                      二柱急的在后面拍我,“别喊了,她要是叫她爹过来,有你受的。”
                    
                      我回头一看,二柱整个身体都浸在水里,只留下一张臊的通红的脸。
                    
                      我苦着脸问他:“那我的裤衩怎么办?你的借我行不。”
                    
                      内裤的事情终没有解决,我垂头丧气的回到表舅家。还好行李里面还有一条内裤,暂时可以对付一下。
                    
                      那天的天气特别的热,我半夜热醒了,想起白天河水的沁凉,禁不住心动。
                      我拿着一个袋子,凭着记忆往河边走去。
                


                11楼2011-04-17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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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很大很亮,映在宁静的河水中,月华如练、星光点点,简直美不胜收。
                      
                        我把身上的衣服都装进袋子里放好,仗着半夜没人,用饿虎扑食的姿势跳进了水里,扬起大片水花。
                      
                        我的水性不错,洗完了澡还在河里游了几个来回,夜晚寂静,还不时的能听见水里有鱼游动的声音。
                      
                        游完泳,我站在河水较浅的地方看月亮,体会这难得舒畅的时光。突然,一道光线闯入了我的视线。
                      
                        那道光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从半空中落下,就像是一道流星,速度极快。
                      
                        我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那光绝不是手电筒映照出来的光线。那光的颜色明显和手电筒不同,是灰白色的,虽说不上耀目,但是在黑夜里也相当的显眼。
                      
                        那光落地后又一跃而起,在空中飞了几秒,又一次着地。就这样反复几次,那道光就来到了和我相隔不远的河岸。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隐约猜想很可能是山林中的异物,我兴奋中带着些惧怕,全身都僵硬了,目光却死死盯着那道光不敢稍离。
                      
                        那道光再一次飞起,它平行于河面飞行,我满以为它会一直飞过河面,没想到到了河心,它竟然一个猛子扎了下去,河面泛起了小小的波澜,然后就再无动静。
                      
                         我这时恍然惊醒,不知何时头上爬满了冷汗。我迟疑了一下,接着毅然向河心游去。
                      
                        到了它入水的地方,我闭住呼吸往水下一探,水下实在是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那发光的东西好似被水浇熄了光线,和黑暗的河水完全融为一体。
                      
                        我不死心,在周围搜寻了几个来回,可是一无所获。就在我最后一次探身下河的时候,我的脚趾无意间碰到了什么东西,柔软绵长,像是河中的水草,又像是浸入水里的头发。
                      
                        我警觉的一缩腿,那东西像是有自己的意志,停顿了一下,转而又缠上我另一条腿!
                      
                        我大惊,手忙脚乱的往岸边游,惊慌下喝了好几口水。幸好那东西缠的不紧,在我的奋力挣扎之下,终于挣脱它游到岸上。
                      
                        到了岸上,我仍然惊魂未定,拿起放衣服的袋子——也顾不上穿,一路狂奔着回到了表舅家。
                      
                        幸好当时是半夜,否则我一路裸奔让人看见非得把我送局子里不可。
                      
                        当晚,久违的噩梦又来了,我梦到我抱起棺材里女尸,那女尸突然双目瞪得溜圆,僵硬如铁的双手顺着我雨衣开扣的地方神了进去,我的肝被她掏了出来,血淋淋的……
                  


                  12楼2011-04-17 1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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