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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绝俗赵敏
我从窗口往外望去,只有郁郁的树林,到了夏天就会一片翠绿,现在是看不到了;林上空飘着来自南方的湿润的雨云,使得充满凋零气氛的空气略带潮湿。父母从小教我学剑。母亲的轻功很好,飘起来犹似软绵绵的一团轻盈透明的薄纱,每当母亲施展轻功时,父亲就在一旁观看,脸上浮现着的是志得意满的幸福和笑容。父亲在我十四岁那年送了我他的黑色的佩剑,也就是在这一年,我第一次涉足江湖,离开了十四年来不曾离开的家。我必须出去历练一年。
我固执地穿上白色的轻衫,认为这样在施展轻功时,会有抚媚的灵动。迎面有寒风落叶,吹散了又围集过来,推散了又飘浮过来,仿佛空气中的浮萍。更远有马疾驰的风和一夜间长高的茂草芦苇,旁边就是人人赞颂的西湖。我已是不止一次来到西湖边了,但这次来又有与之前不同的遐想感受。秋天的西湖比以往冷一些,也许是天将入冬,凉了些吧。迁徙的鸟儿不断飞过,吱嘎吱嘎叫着,调残的荷叶在风中不断摇摆,便是柳枝不免或多或少也带上些冷色调。我静静地站着,两束长发垂在胸前,似乎是在错觉的引导下,看到不远处一棵大槐树下有一个女孩。
她斜倚着粗大的树干,如云的长发束成一束,静静的垂在身后。一袭黑色的衣衫,与大槐树相比竟是说不出的瘦弱,我不禁起了些许轻微的怜悯。然后她缓缓地转过头来,头发仍是静静的垂在脑后。我看见了她清秀水灵的脸,还有同样清秀水灵的眸子。霎时心灵的珠峰相对,却是刹那间脑海中浮现出千种似曾相识和百感交集。她的头闪了闪,似乎也感到了熟悉,我清楚地看见她的嘴唇动了一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欲言又止,转过了头去。我不想再作停留,于是也转过了身。白色的轻衫犹如透明,在足低飘忽不定,可我感到,我的宿命,与那个女孩分不开了,在目光交错的一瞬就注定了今生缘分,又或许是前缘未尽。
其实,白衫未动,黑衫未动,只是人的心儿在浮动。
随着马车的轱辘声,我来到了城镇。这里的确如父亲所说,繁华无比,但我同时感受到的还有虚浮。街上来来往往似乎都是与别人无关的人,但我明白,他们一部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这里的空气不比乡村般忧郁,弥漫着放纵媚惑的味道。两旁的建筑不再是木屋竹亭,而有金碧辉煌却虚伪的宅府,破烂或高大气派的商铺,不起眼的角落是贫穷或自甘堕落之人的房屋。
我的身边并没有很多钱,于是找了一家价格便宜房间也不很脏的客栈住下了。这间小店很冷清,冷清到只有我一个客户。晚上时我躺在硬木板床上,脸上是淡绿色朦胧的月光。月光下身上白皙的长衫也有些泛黄了。我开始认真地思考我明天可以干些什么,明天住在何方。就这样,静静的云朵,远远的天,一个人在眠与不眠的迷糊之间到了天亮。
外头仍是令我很不适应的嘈杂,地上的土尘似乎比昨天又要干燥一些。我想起了家旁不起眼却很绿的草地,想起了西湖。
是的,我的确不适应这里陌生的环境。路上的人要比昨天多些,我不起眼地默默地走在他们之间,生平第一次感到了空虚。
“瞧,这就是明教光明右使杨逍!”“呵!是吗!”我循着声音走去,看见尘土飞扬中两个人走了过来。右边是一个中年人,大概便是光明右使杨逍了,他好象曾与父亲有过交情。左边的是个年纪较老的白发老人,双目似电,从他头上的鹰冠看来,似乎是父亲跟我说到过的白眉鹰王。我好象特别注意那个中年人,他的年纪比我大很多。于是我不知不觉地尾随着他们。“鹰王,那六大派情况如何?”“厄,”白眉鹰王叹了口气,“已经到了一半了。”“别的武林人士呢?”“陆续都来了,看来他们这次一定要把我们明教杀个片甲不留才肯甘心啊。”“嗯。”我对这些不相干的话语没有兴趣,可随后两人便都再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路,轻盈的步伐与地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嚓嚓声。我漫无目的地悄悄跟着他们,并为他们没有发现我而高兴。
不记得路线了,但是我知道这里在西湖旁边。地上长满了草,一些高一点的茂草迎着风舞蹈,失去了绿色和叶片做装饰的柳树仿佛挂满了长鞭,有点可笑地挥着。一座高大的灰色殿堂在此之间掌控着画面的和谐度。这或许是明教总坛吧。殿堂并不威武,反而有些诡秘的神话色彩,或许这便是区分正邪门派的标准罢。他们俩走了进去,我则轻轻地上了屋顶。瓦片很旧了,灰尘却并不很多,偶尔有些杂草从极细的缝隙中钻出来。



1楼2005-02-23 16:58回复
    “右使,五行各旗均已做好准备,拼死一战。”“嗯。唉!好好的武林,为何非要有正邪之分呢!”“我们天鹰教已全员在赶来的路上了!”“报―――五散人和韦蝠王来到―――”“厄!算他们还有良心。”…………
    其实我不想偷听些什么,也不想刻意与某派不利。但是此时的我除了闲逛外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不如通过一些渠道,融入这个我小时候曾无限向往的武林。然而我为何要插手明教,我想,还是去问问天吧。抬头,我注意到,天空上的白云变多了,太阳也变得耀眼。于是我又轻轻的飘下了屋顶,白衫在强烈阳光的透支下仿佛透明。让我吓了一跳的是,在我着地的一霎,有一个声音说:“喂,你好啊!”我转过身,一下子便被他吸引住了。一个身长玉立的年轻人,眉清目秀,眸子好似太阳般清澈而温暖,面微微带些许怒色,“你为什么要在这儿偷听?”我一下子不知所措,“我―――”一向口齿清楚的我,此时却不知如何辩白,“我不是―――我,我不会泄漏的……”看见我如此张口结舌,他的目光温和了一些,“你来这做什么呢?”我的心不知为何跳得飞快,一句话突口而出:“你又来这做什么呀?”奇怪的是,他竟也被我问倒,不知所措了。两人一时间找不到话可说,停顿了一会,我说:“既然我俩都不知为何来这儿么――就算了吧!”他好象犹豫了一会,说:“好吧。”随即他又说:“你与明教是友是敌?”我愣了一会,看见他似乎很关心明教,“这个……好像是……很一般的朋友吧。”我说,“你准备帮助明教抵御什么六大派吗?”“什么!”他出乎我的预料,竟然十分吃惊,“六大派要对付明教吗!!”我又愣了,“你难道不知道?你,你不是明教的朋友吗!”他的脸登时涨红,“你知道?”“不……呃,是我刚才听到的。”他好象很着急的样子,“这――”我看着他。他好象比我年长些,面容英俊,个子挺高,穿著一身黯淡青色的旧长袍,有些破了。我不知心底何来一股冲动,说:“你很担心明教的安危吗?你会和他们一起去协助明教抵御六大派吧?我能去凑合凑合吗?”他看着我,说:“去抵御六大派?那……万一武当也在其中怎么办?哎唉!”我有些心烦,这个人怎么又跟武当撤上关系了!突然,我想到了什么,说:“你可是张翠山之子张无忌?”他瞪着我,“你怎么猜到的?”我笑了,笑得很开心,我一向把握事度都是很准的,这分才华和博学的父亲所述的武林诸事宜,首次得到发挥。毕竟能既关心明教又关心武当的人着实不多,呵呵。“人人都道你早死在玄冥神掌下了,想不到你还活着!我能在这碰上你,可真是巧啊!”他着急地说:“你……你可不能泄漏我的身份!”我说:“这是当然。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六大派和明教这件事?”他有些迟疑,伸手刮了刮鼻梁,“我――这――,还是先看看情况,若能让武当不与明教为敌是最好……”我嘴上说好,心理却不以为然。“喏,你叫什么名字?”他问。我突然觉得很害羞,说:“不告诉你!”
    天色近晌,于是我们就在附近随便找了家店吃饭。这间小店似乎是已经经营了很久,因为顾客很多,而且好象每一个顾客都与这儿的伙计掌柜熟识,他们有一小部分身穿样式相同而颜色不同的衣服,但都不点菜,伙计会躬着腰,一一给他们每人端上一碗馄饨。我和张无忌走进小店,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我注意到地上什么都没有铺设,只是干净的泥草地。一个满脸虬髯的伙计看见我们,便端了两碗馄饨过来,大概是见我们面生吧,愣了一会,把碗端到桌子上,说了声慢用便走了。我端起缺了口的描青瓷碗,轻轻地说:“呵呵,这好象是免费的呢!伙计竟没说价钱。”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下头吃馄饨。待到吃完时,他叫来了伙计问价钱,可那个伙计居然并不知道价格,听他一问便急匆匆地去找一个掌柜模样的人了了。我斜眼看见角落里一桌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就悄悄地挪到了他们身后。“喂,你们那边怎么样了?”“哼哼,来得厉害着哪,气势汹汹,大约明早便到,看来我们没得活了。”“那么丧气干嘛!自居名门正派的未必便厉害了!蝠王已在周围布下了机关,届时咱杀他个落花流水。”“嘘――小声点!”“这都是咱自己人,怕什么――咦!小丫头,你偷听什么!”一霎间,我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急忙一闪身,滑到了原来的座位上,回头时却发现一个灰衣大汉右手提着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孩,面容是熟悉的清丽,长发柔柔地垂下来。我差点叫了起来,这不是槐树下的那个女孩么!这应该是我第二次见着她了,但她的目光里没有出现我的身影,有的只是焦急,生气,无奈。张无忌也回头看见了这一幕。
    


    2楼2005-02-2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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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这个,好啊,反正我无事可做呢。”我欣喜地答应,武当山呀,离这儿应该是很远了。“赵姑娘,你的剑法和轻功很好呀,想必你的父母是什么武林隐居高人吧。”张无忌说,然后轻轻地叹气。我知道,他自幼便多磨难,自然不如我幸福。
      “张大侠!”有人在隐隐地叫喊。“呃,他们在叫你这个大恩人呢。”张无忌想说些什么,大概是推辞吧,但几个或吊着绷带,或敷着药膏的人士已经正快步向我们奔来了。“无忌啊,原来你在这啊。和赵姑娘谈什么呢!”鹰王殷天正笑嘻嘻地说。“啊,外公。”张无忌神色不太自然,毕竟他这是第一次与外公相会。“张大侠,这次你为明教立下如此大功,明教全体都对你佩服得紧。明教已多年无首,各兄弟为了教主的事儿争执多年,而你恰又修习了历来只准许明教教主才能修炼的乾坤大挪移,看来是上天让你作我们的教主来了!”“是啊是啊!”一人提此建议,旁人便纷纷称是,看来明教早有立张无忌为教主的打算,他们对张无忌的功绩一笔带过,却强调他已练成乾坤大挪移,那自然是摸准了张无忌的性子,好让他没有推辞之由,骑虎难下。呵呵,明教,嗯。我站在一旁,看着张无忌呆愣之相,手忙脚乱地推辞,明教则据理力争。“张公子,你若不当教主,那便是违反了我明教教规,那时我明教只好不客气了!”我微微侧过身,明教五散人之一彭莹玉一脸严肃地说。呵呵,好家伙,真有勇气啊,这可是在以威胁的口气对待他们可能当教主的恩人呢。“这,这个――我一个晚辈,才疏学浅……”瞧,口气松动了哪。“张公子才德具备,道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不分辈份,有什么好争议的?还请阁下屈居本教教主之位。”光明右使杨逍此时发话,彭莹玉顺势跪下,“属下参见教主!”呵,厉害,都叫教主了,这总不能白叫吧?其余人回过神,也都跪下参拜。哈,张无忌要被冠以教主的名号了哦。果然,张无忌脸涨得通红,不好推辞,只得说:“这――你,你们起来吧。”彭莹玉又说:“我们只奉从教主之令!”说罢站起。好呀,这下一锤定音了呢。
      于是张无忌便顺理成章地坐上了教主之位。杨逍马上集齐教众,在大厅会合,参拜教主。此时的厅堂凶杀血腥之气已然无影无踪,中央熙熙攘攘据满了人,一派庄严。教徒们个个虽然身上挂着彩,脸上却是一片喜气,喊教主之声回音连绵不绝。看来他们是厌烦了没有教主统领的混乱场面。我站在侧面,难以观测到张无忌的表情,但我清楚,此时他的脸上定然是忸怩不安。之后,张无忌便算是名正言顺的教主了。作为教主,张无忌自然是爱惜属下,亲自鞠躬尽瘁,为受伤人员提供最好的医治。
      第三天,张无忌这个不称职的教主便向各人告辞,向武当山行去了。外界依然是昨天的景色,只不过地上的小草又黄了些,柳枝又枯了些罢了。走出这间灰瓦殿堂时,我想起在这里所遇到的一切,我对自己说:我还会回来的。迎面吹来迎接我的,是久违的轻风,淡淡的拂起衣角,卷来满是入冬浓郁的气息。轻盈的风,呵呵,我的轻功应该会比风更轻盈吗?听见张无忌紧跟在身后轻声地喘气,入目是沿湖的好风景,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舒畅。我回转过身,看见张无忌额头上冒起一颗颗细微的汗珠,心中乏起一丝得意。“赵姑娘,你的轻功真好呀,我都跟不上你了。待会到了集市可须买两匹马来了。”我轻快地笑着,说:“你有钱啊,你可要付我的马钱哦。不用再叫我赵姑娘了罢?直接叫我的名字吗!”“啊?好吧。”不一会,已然是杭城最繁华的街道。距离我家应该只有半天路程了,我想,离开家这是第四天了呢。我们很快地找到了马市。令我有些意外的,是我居然看见母亲也正在挑选马匹。虽仅阔别数日,母亲却是有些消瘦了,脸上是多年来少有的愁色。我的心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难以决定是否上前相认。我听见母亲牵过来一匹棕马,轻轻地说:“师傅,这匹马多少钱?”“哎呀五两五两,最便宜了!”被人群积压得十分烦躁的马贩说。母亲回过头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人,接下来她的目光与我相接了,“敏敏!”她惊奇地发现了躲在人群里的我。“是母亲啊。你来买马么。”“嗯。我正找你父亲呢。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几天过得还好吗?钱够用吗?”母亲问。“哦,还好呀。钱还有很多呢。”我怯生生地说,同时转头寻找张无忌。“咦?敏敏!”父亲右手牵着两彪马,左手轻轻搭上了我的肩头。我发现他的脸上也敷上了一层愁容。“哦,父亲。”他牵过马,看着母亲,“我已经买好马了,两匹都挺不错的。”“啊?那这匹就不要了吧。”“父亲,你要马作什么,远行么?”“嗯,”他说,“我和你母亲有重要事情要做,你一个人要乖一点,防着点坏人,多交点江湖上的朋友,哦。”“奥,知道了。”我仍是左顾右盼,张无忌在人群中难觅踪影。“好了,我们走了哦。”父亲显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一翻身上了马,母亲也随之轻飘飘地上了马背。“赵敏?”我斜眼,看见张无忌已经牵着俩马儿走过来。“啊,敏敏,这位公子认识你?”母亲诧异地盯着我。“呵呵,这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就少管一些啦。敏敏,再见!”父亲一策马,向后奔去,母亲冲我笑了笑,紧随其后,我向他们挥手告别。“赵敏,你认识他们?”张无忌一转眼已在站我身旁。“呃,他们是我的父母。”“啊?是令尊令堂,我还没来得及拜见呢。


      8楼2005-02-2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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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嘻嘻一笑,“没关系,你买好了马了呀,动作可挺快的。”我拉过其中一匹浅棕色的马儿,“这匹好啊,我就要这匹!”
        很快我们就在前往武当的路上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离开杭州这么远的距离,以前虽是听父亲将过各山各水各门各派的地理方位,但那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我只能跟着张无忌一路北上,料想不至于迷路吧。沿途的风景不错,只是江南水乡秀气的秋天还尚在犹豫地徘徊时,中原的冬天已经席卷了大地。若干天后,
        武当山赫然矗立在眼前。我听父亲说过,张三丰道人是武林最德高望重的前辈,武功修为高深莫测。能够见到连父亲这样在我心中博学多识的人都渴慕却难以拜见的高人,我自是十分高兴。
        武当山实在是一个风景宜人的地方。江南的美是西子湖清澈的水,柔柔的柳枝,斜斜的芦苇野草,夏天娇嫩的荷花;到了中原地区,却是成了飞跃的清泉瀑布,一整片高挺稀疏的水衫树,和榆杨纷飞的叶片。武当上多是衫树,锯齿状细长的叶片仿佛充斥了整个空间:地上淤积了厚厚的柔软湿润的叶片,高不可攀的稀疏枝叶缝空隙中洋洋洒洒地撒进从更高的地方投射进来的冬日温和阳光,这足以让人有最快乐的心情。武当观的面积好像并不很大,但是由于黑色的瓦梁和白色的墙面的搭配,所以显得很威严。张无忌向大门口的一个看门小童报见,于是我们就在武当诸侠的簇拥下见着了满目惊喜的张三丰。“无忌孩儿!听远桥说,你还活着,我可高兴万分哪!翠山可是有后啦。哎哟,都长这么大了!”说罢抱住了张无忌。俩人别来叙怀,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大通。我注视这张三丰老道人,他的个子大概不会比我高到哪里去,头发虽然花白,面色却是红润有神,一双炯炯厉目中满是笑意。“咦,无忌,这位小姑娘是你的朋友吧?长的不错呀!”张三丰乐呵呵地转过身来打量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勉强笑了一下。“呃,这是赵敏赵姑娘。赵敏,这是就我师公。”张无忌说。“张真人好。”我的嘴里发出细微的声音。张三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对我说:“哦?是赵姑娘呐。你的轻功很不错呀,呵呵,在发生明教的事远桥都跟我说了。不过,你和无忌的关系好像很不错呀。”我的脸红了,觉得这个老道人名气虽大,脾气倒是很和蔼啊,说:“真人说笑了,我们才认识还不到半个月呢。”我迅速地瞥了一眼张无忌,他也不好意思,眼神深处却透出一种淡淡的喜悦。武当六子和一些三代大弟子全都聚在了武当的会客庭里,人不多却显得较为拥挤。此时,门口那个小童又莽莽撞撞地冲了进来,“师公,峨嵋派灭绝师太前来拜见!”我的心猛地一窜,脸色微微变动了一下。峨嵋呀,周芷若会来么。我发现脸色有变的不止我一个,还有曹怡骏。可能就要见着心仪的姑娘了呀。
        灭绝缓缓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女弟子,一个正是周芷若,另一个身穿淡绿色的绸衫,想来是峨嵋另一个高辈份的弟子。虽然我并不愿意面对周芷若,但不可避免的是每一次见到她,我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仿佛我们曾是好友一般,心中自然而然地是一种亲近感。“张真人,久别不见,身体安好啊。”灭绝说。“呵呵,师太好啊。这次上我武当有什么事吗?”张三丰收敛了一些笑容,却仍是没有严肃之感。“哼哼,”灭绝师太冷冷地说,“张真人,恭喜你武当填一强助啊,明教可是势众人广哪!”“哦?什么?”“你徒孙张无忌当上明教教主,可不是与武当联盟了么!老妪此行一来乃是庆贺武当从此将遥居少林武当峨嵋三大门派之首,二来是想和你叙叙旧,我这可有件事儿要找你商量!”“哦?无忌,你怎么成了明教之首?”“啊!这个…师公,是明教逼得太紧――只好不得已而为之啊。让我作明教教主,可是折杀弟子了。”“呵呵,无忌啊,你即是教主,可需好好管教明教一些邪魔外道,正派弟子可是折了好些在他们手下呀!”“不,师公,我亲眼所见,一干黑衣人袭击了正派弟子后传言是明教所为,定是有人想嫁祸明教。”“哦?”灭绝听闻此言,脸色更加难看,一身暗红的绸袍微微地颤抖,“魔教自己干的好事,还要硬赖给别人,哼!张真人,你武当乃是百年来武林所崇仰的名门,想来自是不会和魔教同流合污了?”“你说哪里话!”一个留有两撇短须的中年人大步踏出,是武当第七子莫声谷,“我们武当向来待事公道,你们峨嵋见我们无忌有出息,难不成还嫉妒!”“你!后生小子,这有你说话的份么!”灭绝脸色发青,右手“铛”的一声拉出了腰间的精制的佩剑。顿时一股凉搜搜的寒气扑面而来,我的脸颊和双手都阵阵发毛。好剑呵!哦,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父亲说的武林至尊之一的倚天剑吗!想我初入江湖,便接二连三的见到人人仰慕的乾坤大挪移,各门各派的前辈高手,见着武林德宿张三丰,又见到这江湖武林人人皆欲取之却难得一见的倚天,我猛然间有一种玄晕的感觉。就在这尴尬的僵局气氛中,周芷若走上前拉住灭绝的衣袖,轻声说:“师傅,你何必去和后辈呕气?明教自有明教的主张,倘若有人一意行恶,自有正义之士前去剿灭,无论哪个门派助纣为虐都会遭到报应。武当乃是正统门派,低蕴深厚,所扮演的角色自然是那匡扶正义的侠客了。”说罢便替灭绝将倚天插回了剑销。张三丰哈哈一笑,趁机挽回局面,说:“声谷啊,你的见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呐!


        9楼2005-02-2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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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退下退下!”话锋又一转,“你们几个都到后厅去罢,灭绝师太可有话要对我说哩!”向我们招了招手。
          于是两个长辈留在了客厅,我们则在去后厅的花园小径上。“赵姑娘,你的轻功可是很高明啊!”和周芷若一起来的那个峨嵋女子转过头说。“呵呵,论到这一方面,能在毫发之间奔出二十米开外,可是极少见啊!”武当第三大弟子俞岱岩很羡慕地说。周芷若脸色通红,很不好意思,当然是想起了她偷袭张无忌。突然宋远桥神情一变,止住了话茬,而殷梨亭已经低下了头。那峨嵋女子仍是笑吟吟地说:“想我们周芷若师妹的姑姑,可也是轻功绝顶,想必还在赵姑娘之上吧?只可惜!”周芷若一转头,呵斥道:“师姐,你乱说什么!”殷梨亭突然间大叫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开了,莫声谷回头瞪了那女子一眼,急急地追了上去。那女子急忙捂嘴,低声说:“哎呀,教殷六侠触景生情了!”宋远桥等哼了一声,都是一脸的不悦,说:“在下要去开导六弟,不奉陪了。无忌啊,你和周姑娘乃是幼时相识,代我们招呼一下客人罢!”便和其余的人匆匆离去。我很奇怪,难道忌讳轻功好吗?于是便拉了拉张无忌的袖子。他正欲开口,那女子已然转过来抢先说:“我们周芷若好师妹的姑姑周心露从前可是与殷梨亭殷六侠定过亲的,可是却被明教的杨逍抢了去,后来也不知怎的,就从人间蒸发了,死也没尸活也没人的!”说完撇了撇嘴。“敢问这位师姐的芳名?”张无忌问。其实这种唠唠叨叨的小女人我从心眼里就瞧她不起。“呃呃,在下虞燕青。张大教主,你殷六叔可是与明教杨逍有莫大仇恨啊!”“是啊,我也正想怎么调解才好呢!”周芷若满脸厌烦地瞅了虞燕青一眼,说:“哎呀我说师姐,你少说几句成不成?师傅要是知道了定然会发怒了!”“呃,知道了!我不说总成了吧。”虞燕青很不满地说。我听得出来,周芷若虽居师妹,但在峨嵋的地位一定是比虞燕青这个师姐要高一些了。呵呵,看来周芷若已经快成为峨嵋下一代掌门了呀。
          在后厅我们吃了一些茶点。张无忌初回武当,对武当的一切变化都很好奇,把上上下下各厅各房各门各院都走了个遍,这也就算是带客参观吧。曹怡骏一直有意地与我们在某处遇见,从他看着周芷若的目光来看,对周芷若可是十分倾慕。然后我随着武当诸人送走了峨嵋派三人。今晚武当六侠和张三丰、张无忌陪同我一起开了一个宴席,算是对张无忌的接风,几个人久别重逢,不免话语罗嗦了一点。而我也沾了张无忌的光,成了座上宾。
          第二天,张无忌就急着去武当山下拜祭父母的坟墓。我和宋远桥、俞莲舟等老道士牛鼻子一起陪同下了山。今天的阳光不是很好,天气骤然变得冷了些。坟墓很简陋,两块石碑上的名字也被时间消磨得有些朦胧不清了。我跟着张无忌在坟前磕了三个头,心中却想着父母亲。买了两匹好马,看来是要去很远的地方呢。记得家门前有一棵槐树,现在落了不少叶子了吧,父母不在,院子里的叶子一定堆得很厚了,不知邻居大婶会不会帮我们扫扫落叶。张无忌凄然,把酒水洒在坟堆上,淅淅沥沥的浸润了较为干燥的泥土。
          “笃笃笃…”马蹄声传来,一个小点儿从远到近,渐渐放大。“教主!你也在武当啊!”马上的人喊着。张无忌抬起头,“咦?”来者好像是一个明教的教众,从马上一跃而下,先向张无忌躬了躬身,“属下参见教主!”随后由向一旁宋远桥和俞莲舟作了一辑,说:“杨左使向武当殷六侠带口讯,他探访到了一位故人,并将在一周后望与他在老地方碰面,请殷六侠也一并前去。”宋远桥向他挥了挥手,“知道了,我会如数将口讯带到。”那人听后就调转了马蹄,扬着烟尘沿原路返回。回到武当观,殷梨亭听闻口讯后,说:“故人?故人?什么意思?”宋远桥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我很好奇,说:“你和杨逍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多半便是那‘故人’了吧?会不会…是那个什么叫周心露的呢?”殷梨亭很诧异地看着我,目光变得有些颤抖,“周…这,应该…”“老地方是哪儿啊?”我问。“哦,我和杨逍曾经在长安骊山见过两次,一次是我带着心露在游玩时遇第一次见他,一次是心露失踪后,我们俩在那吵过一架,还动了手。”说罢,凄然欲下。“哦。”我淡淡地叹了口气。这是我听到的第一个爱情故事,却是零零碎碎的几个片断。我小时候,看见父母恩爱,一直很向往。我又说:“殷六叔,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会很有趣么?”莫声谷瞪了我一眼,“小孩子不懂,这怎么会有趣!”张三丰笑了笑,说:“赵姑娘,你要去就去罢!小孩儿家心性嘛。”我斜眼去瞥着张无忌,他也正看着我。“啊?我…我也去吧。杨左使是明教中人,有我在,殷六叔行事应该会方便些吧。”呵呵,又要去骊山,在繁华的长安呢。
          于是我们便骑马又向北驰去。长安离武当并不远,几天便到了。只是沿途气候更加干燥。呵呵,倘若父亲知道我的路线竟几乎贯穿了半个中原,神情会如何呢。长安城里可是热闹非凡。杭州虽是交


          10楼2005-02-23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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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不耐烦,走上前说:“喂,张无忌,你还是先去看看船吧。”他笑了笑说:“好啊。船家,你的船能行多远?”船家唯唯诺诺的说:“十四的行程,没问题!”张无忌点了点头,我说:“那么,多备些粮食吧。我们准备出海,就要你这条船了。”那船家忙点头哈腰,说:“好好,我现在就去准备粮食,傍晚涨潮时就开船。”
            如果行船出海,就不需马匹了。我和张无忌将马送致当铺,但算来钱数还是不够包船。“嗯,我们去‘借’点钱来如何?”张无忌指着大街角旁一个富丽堂皇的大豪宅说。我拍手笑着说:“哦,很好玩的样子呵。不过这样那家宅子老板可就亏大了,嘻。”于是我们窃手窃脚地溜到富宅后边,我轻轻一跃就跨上了墙头,这可是我第一次作贼偷东西,虽然以前曾经听父亲说过这种江湖“赚”钱法,但亲身去体验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这家院子好大,有十几间金碧辉煌的瓦房,还有一个模仿苏州园林的小花园,小桥流水,亭台花草,风景可是秀美极了,只是诺大一片房屋,却是没有一个人影。我们锁定了一间最大的房屋,飞身跃到了房前的长廊上。我正想破门而入,张无忌却一把拉回了我,低声说:“吁――里面好像有声音!”我附耳在窗壁上,仔细倾听,果然有蟋蟋簌簌的声音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低声催促道:“快些!今个儿全挖完,明儿就出海!”然后是一片叫“好!”接着“哼哧哼哧”“唰唰”声逐渐响起。看来他们是在地下挖什么东西,然后运出海。出海?呵,那个金花婆婆不是包了许多船只么?难道就是为了运这些挖出的东西出海?我屏息静听,却只有挖土声了。
            “嗤郎当!”好像是什么硬物落地,接下来却是了无声息。我很好奇,悄悄地移步到窗前,把窗户推开一条细缝。只见十数名员工打扮的人或手持铁锹,或握着铁产,呆立在堆起的土石堆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拐站在一旁,拐头上刻着一朵茶花,金光灿灿,似乎是镀了金。看来她就是金花婆婆了。也许是受了灭绝老尼的影响,我对这个婆婆孰无好感。南面的门窗被什么人撞破了,众人前面,站着一个年轻的青衣女子,发髻低垂,乌黑的散发轻散肩头。由于是侧面,瞧不见脸部,但从长长的睫毛和闪亮的乌眼来看,应是一位绝俗佳人。她身后站着两个书僮打扮的女子,想必是她的手下吧。双方对峙着。过了好一会儿,那婆婆嘶哑着嗓子,慢条斯理地说:“哼哼,很好,你站在门外的那个朋友为什么不进来?不必躲躲闪闪的,叫她进来罢!”我暗暗吃惊,那婆婆显然把我当做了那女子的同党,而且明显是怀有敌意,可是为什么她说“那个”、“她”,不用“们”?看来是张无忌内力胜过老婆婆,没让她发现了。那青衣女子回过头,说:“这位小姑娘,出来吧。”于是我无奈地走进了屋子。一进去才发现,居然有成堆成堆的金光灿灿的黄金,堆在墙角窗下。我抬起头,这位女子果然绝色倾城。她淡淡地说:“金花婆婆,我已提醒过你,你却再来此处,看来是逼我出手了。”金花婆婆哼了一声,并不搭话。我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青衣女子又说:“小谢,你去打发这些一旁的小子,不必伤害他们性命。”她身后的二人之一答应了一声,走上前正想动手。金花婆婆突然咳嗽了一声,说:“童姑娘,你消息好灵通,我老婆子刚来,你就赶来埋伏了。嘿嘿,这黄金不取出用了岂不浪费?”青衣女子不理,向小谢点了点头。小谢一晃身,从腰间抽出软鞭,手挥之间,鞭尾已经在站的较近的员工肩头一一扫过,中者无不倒地,“哎哟”呻吟声不绝。看来这个小谢武功很好呵,我想,那青衣女子应该更加了得吧。金花婆婆目露凶光,喝斥道:“童姑娘,别欺人太甚!”手中握着的拐杖慢慢离开地面,向前指着青衣女子。我顿时感到一阵压力,微微有些窒息,便后退几步,背靠着墙。霎时间,只见眼前一片湖水色的轻纱飞舞,那青衣女子不知何时已闪到金花婆婆面前,而金花婆婆也不似老态如钟的模样,脚步快速敏捷。青色的衣袖仿佛荡漾的湖水,间夹数朵金色小花飞舞,让我在一瞬间想起西湖上的莲花。然后,一只纤细的玉手却轻轻折下了这朵金花。只听“铛朗”一声,金花婆婆满脸愤怒,丢下被青衣女子拗断头的拐杖,烟似的窜


            15楼2005-02-23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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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似的窜出了窗户。
              静静的,过了一小会儿,那青衣女子说:“门外应该还有一位朋友吧?”张无忌也走了进来,说:“这位姑娘,好功夫啊!”那女子说:“张教主见笑了。你们二位应该不是为了黄金而来吧?”我想这个女子武功如此了得,又认得张无忌是明教教主,应该是位大有来头的人,可父亲跟我讲的武林高人里面,有谁符合这青衣女子的条件呢。张无忌笑道:“这个么,即是,也又不是啊。我们并不知晓这里有这许多金子,却是来化点路费的。”那女子笑笑,随手拾起地上散落的几块金条,递给我,说:“你们二位应该是这位姑娘管财吧?”我接过,说:“请教姑娘的尊姓大名?与金花婆婆和这黄金有什么瓜葛?”那女子并不答话,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朝身后俩人挥挥手,向门外走去。我又有些发愣,但张无忌拉起了我,说:“跟踪她吧。这事情很蹊跷。”我点点头,迈起了脚步。
              天色已经很晚了,我可以看见明晃晃的月亮,被我们雇佣的那位船家一定很生气吧,以为我们耍他呢。我们跟在那青衣女子后面,也不知走了多少路,我渐渐有些气馁。在一个荒废的角落拐弯处,青衣女子一行人突然间没了踪影。我正吃惊,一直跟在后面的张无忌拉了拉我的衣袖,把我按到一堆废砖前蹲下,示意我别出声。我一开始很不高兴,但耳边传来了声响。我悄悄探出头,居然站了不少人,而且前面的一众人从服色来看,好像是峨嵋派的,左边站着一些衣着怪异的人,后面又有一帮武林人士。“峨嵋老尼,到底交不交倚天剑?”为首的一个人恶狠狠地说。“啊呸!”峨嵋派中有人恨恨地骂道,“魔教妖人,当初围攻时就不该放过你们!现在你们趁我峨嵋落单,便穷追猛打,若我派弟子尽数在此,焉容你们宵小之背欺凌!”一个戴着黄色披肩的男子跨上前,说:“那又怎么样


              未完


              16楼2005-02-23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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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百合也客串一下下吧绝俗^O^


                17楼2005-02-23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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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不知道百合原名前我是不会这么做的


                  18楼2005-02-24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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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乱说的啦-_-\\\


                    19楼2005-02-25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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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嘟


                      21楼2005-03-05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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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21.3.76.*
                        ……谁写的啊%……—%*—*小女子(#……%—¥)佩服…


                        22楼2005-03-14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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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的,佩服我啊!
                          http://post.baidu.com/f?kw=%CC%EC%BD%CC%2A%CA%C4%D1%D4


                          23楼2005-03-26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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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明白……搂主果然是强人…


                            24楼2005-07-07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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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俗,目前我发现你的这篇文发了N个地方了


                              25楼2005-07-07 08:17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