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经常被人问道长大有什么理想。那时候的答案往往是“想当科学家”、“想当歌手”再或者是“想开超市”,被问到原因,便张着嘴傻笑“因为超市有很多东西吃呀。”看着提问的人也咧着嘴笑时,就觉得很有成就感,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有这样一个理想从而认为自己是个好孩子而笑的。
之后,拿到手里的东西渐渐由吃不完的零食变为同等量的作业。生活的背景也由天真的童年转变为烦恼的成长期,第一次反抗父母的指令,第
一次剪刘海,第一次经期,第一次因为喜欢的人脸红,第一次因为和朋友吵架而躲在角落里哭,轻轻的吸一口然后重重的吐出来。第一次拿着
刀片,往自己的胳膊上深深划一刀,尝试他们所说的疼痛。
许多的第一次,就像一滴滴水珠一样会聚到一起,然后便形成了一条叫做成长的长河。在这条河中,有明亮的珍珠,也有翻着白肚皮的死鱼。我们在河岸上走着,挖空心思地想怎样才能离开这条有时清香扑鼻有时却腐臭蔓延的河流,却不知,自己身体内的所有一切都已溶进河里,不管是美好还污秽都已融为一体。尽管许多第一次的出发点在自己或者他人看来是错误的。但这就像过滤水一样,之前是浑浊掺杂沙石的浑水,但是过滤后,不管之前有多么的浑浊,之后都会变成清澈的纯净水。
回家的那一趟车,有许多小朋友,细胳膊细腿,说着不标准的普通话,笑声清新得足够从车前传到车尾然后再打个转又回到车前。想起以前还在上小学的时候,自己曾坐在公交车上和同路的小朋友用生硬的普通话对话然后玩卡片。是喜欢看动画片的年龄,剩下每天的零用钱去买宠物小精灵的卡片。或者打持久战省下更多钱去买四驱赛车,看着在塑料跑道上遥遥领先的自己的赛车,便会高兴的手舞足蹈。不喜欢包包装装的零食,省下钱只是为了同龄女生都不喜欢玩的卡片和四驱赛车,在超市里和妈妈怄气只是因为他不愿意给我买《神奇宝贝》的VCD,总是留着齐耳的西瓜头,头发长一点便会拖着妈妈去剪掉。
一到夏天就吵着要那种可以当拖鞋穿的凉鞋,但穿久了就又会露出被磨红的脚跟抱怨不舒服要换新的。反反复复,这些在幼年经历的事,就像标本一样被悬挂在叫做童年的小屋里,永远不会幻灭。
我已经不记得那个坐在身后经常拿笔戳我的男生长什么样 ,只知道他即将会从我的生命中消散 如早已腐化成窗前的雾水。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和她吵架是的话语,只记得当时自己听说在人睡觉时间问问题,他她说的便都是真话。于是趁她睡着时,小声问,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当朋友,你是不是很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