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澈哥,希澈哥,我们要出道了。”东海兴奋的闯进练习室大喊大叫的时候金希澈正和崔始源因为到底要不要信教这个问题掐架呢。见心爱的小女王出现了,崔始源倒是最先放弃的一个,不再纠缠希澈跑过去一把抱住东海,高兴地说道:“东海来啦~”
“我是哥!”东海对始源说完这句也没真计较他的答案便又转头对希澈说,“哥,我们要出道了!”那话语里的激动让希澈真不忍心打击他,可是他当了这几年的练习生,经历了差点儿出道而没出道的尴尬自然也就淡定了,况且,这些日子,有朴正洙这么陪着他他现在不出道也没关系了。可是还是很配合的问道:“确定了?!”
“正洙哥说几乎已经定下来了,公司领导已经找他谈了,说不定过几天就会找我们的。”东海那双让人着迷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眨着。
“又是朴正洙……”希澈这样叨念着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却还是不自觉地给东海打了预防针,“你也别太当真了,OKAY和4season都是例子,别说找你谈话,就是定妆照都拍了不还是撤下来了。在所有事儿都确定下来之前还是有点儿准备的好。”希澈的冷静让东海吓了一跳。他以为希澈会为他高兴的,或者为自己高兴,可这是什么反应?!
“希澈哥你别这么说嘛。凡事都有一个确定的不是么?以前不行不代表现在不行啊~~对不对?而且前几天高层也找我了。问我有没有意愿,我还没给他们答复呢!”始源依旧赖在东海身上不经意的说道。
连始源都找了的话,是不是就代表有希望了?今天有必要和朴正洙谈谈了。
“希澈,可能真的要出道了啊~~”正洙已经有些微醉了,“我等了6年,终于看到了希望啊。”吸吸鼻子认真地看着希澈。
金希澈用力望着正洙的眼睛,想从他有些泛红的眼睛中看到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放弃了:“正洙有过不甘么?”喝口酒,希澈慢慢的说道。
“什么?!”摇摇脑袋仿佛刚刚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不甘!你想过么?你是我们这帮人里年龄最大的,练习生时间最长的,可得到的也是最少的。就没有不甘么?没有想过放弃么?”希澈缓缓低下头等待着答案。
“我没有。你信或者不信,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或许想过放弃,但却从未后悔。我并不是得到的最少的啊。我用了6年时间认识了你们,和你们一起度过了那么美好的时光。我用了6年时间知道了什么是成长,我用了6年的时间了解了别人可能用一辈子都不能学到的东西。我不吃亏啊~”正洙抬起头来看进希澈的眼里,“那希澈呢,希澈没有后悔过么?”
“你以为我像你那么傻么!!”希澈躲避开正洙的眼光,“我来到这儿那么久了, 别说出道了,我到底得到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我把最美好的青春都留在了这里。却什么都没换回来我能不后悔么?”希澈白他一眼,却有另一句话憋在了心里。
“希澈有了东海和允浩这样的好弟弟不是么?”朴正洙有些不满的嘟起嘴,“他们知道你这么说的话会伤心的。”
“兄弟到哪儿都会有的,我留在这里认识了他们,在别的地方也可能认识别的人,这并不矛盾。”希澈状似不在乎的说道。
“难道希澈就没有收获到什么吗?”朴正洙似乎还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我……”希澈本想回答,可转头看见朴正洙那么认真的看他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变僵硬的转移了话题,“好了,你果然老了,怎么那么啰嗦!总之,在什么都还没确定下来之前还是别抱太大希望为妙,免得再像以前一样。到时候再哭了别想我借你肩膀哭!”
“说什么呢,那是东海哭了你安慰他,顺便就借你肩膀了好不好~”朴正洙有嘟起嘴来撒着娇。
“少来!你……”金希澈还想继续再哈啦几句却看见朴正洙慢慢低下头去,瞬间便明白了一切,“傻瓜。我那样说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免得到时候东海那小子去找你哭你措手不及。不是都找你谈话了么?哪么就八九不离十了。放心吧,你会出道的。真的。”低头见朴正洙也不回话,以为他睡着了便想扶他离开,刚刚碰到他的身子却惊讶的发现他在颤抖。慢慢扶他起来才看见他的脸上早已被泪水覆盖。
“希澈,我不能再等了。真的不能再等了。我不像东海赫宰他们一样有年轻做资本,也不想你和基范一样有着天生的才华,更不能像始源一样有良好背景。看着允浩和俊秀一步一步走到现在,那么成功,我由衷地为他们高兴,却也在为自己悲哀。如果今年我再无法出道我可能就要离开去当兵了。公司不会要一个当了6年练习生却仍不能出道的人的,那么我的梦想就这么完了。”朴正洙慢慢自言自语着,像是说给希澈听,可那声音太小,希澈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但当听到说要离开的时候金希澈的心顿顿的疼了一下。
“说什么离开啊,你离开了,李东海那小子可真得要反了啊~他要是再三天两头的那么哭法我可没办法。再说他要是失眠了跟谁睡啊,我可不要他!”明明自己心里不好受了却还要强打起精神来安慰他,金希澈都觉得自己有病。
“希澈啊,你说我要是真离开公司了干什么呢?去哪儿呢?”朴正洙完全将金希澈说的话无视掉,沉浸在自己的哀愁里。
“你……”金希澈被他问得一愣,别说让他给朴正洙出主意,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离开了公司要干什么,想了想觉得这事儿完全累脑子于是只把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说了出来,“那你就跟我回江原道,一起回家种地。”金希澈这话说的好似无意,其实也确实无意。只是有些事儿,有些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金希澈是那个‘说者’,那么现在这里也只有一个‘听者’,那便是朴正洙。
好吧,所谓恩怨纠葛什么的现在才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