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丶李赫海▏▏[11.04.02]____《新故事》。(从网络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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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曾这样分析过女人的友谊和男人的友谊。女人的友谊类似爱情，男人的友谊类似亲情。爱情需要霸占，亲情需要包容。尽管李东海爱上的人是一个男人，但他自己终究也是个男人。
李东海跟李赫宰，在老板殷勤的吆喝声中离开了饭馆。沿着面前这条好吃街没有走多远，迎面碰上了余渔跟周岳两人。
       上个学期最后一次遇见余渔，两个人没有什么好脸色。但是这次碰面，或许是两个人的心境不一样了，都大方地笑着打招呼。
       “你们也是出来吃饭？”李东海笑着问。
       “恩，你旁边这人，看着挺眼熟的，难道是？”余渔盯着李赫宰看了半天，然后转头看向周岳，像是在等周岳来回答自己的问题。
       “看起来是有些像，难道是宝石赫？”周岳眯眼想了会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李赫宰，这两位是我们以前玩游戏认识的张叉叉跟五个囧。这位是张叉叉，真名叫余渔；这是五个囧，真名叫周岳。”李东海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道，笑容腼腆。
       “你们好，我是宝石赫，真名叫李赫宰。”李赫宰说着，很有礼貌地伸出了手。
        余渔对于这种比较商务化地问候有些吃不消，周岳倒是挺自在地握上去，冲李赫宰友好地笑了笑。
        趁着两人在握手寒暄地空当，余渔把李东海带到了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开学还有一个多星期来着，你们两个人在这里吃饭？就这么在一起了？”
        “怎么了？你能跟周岳在一起，我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啊？”李东海语气强硬地回答，以此来掩饰内心的尴尬。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余渔跟周岳在一起好长时间了，他才刚跟李赫宰开始，总觉得自己有些侵犯了余渔的版权。
        “你这人，什么语气啊，上回的帐还没跟你算，把我呕得够呛。算了，要是你等会请客去吃烧烤，我就懒得跟你计较了。”
        “请客算什么，有李赫宰在，请你去五星级酒店挥霍都没问题。”李东海大话一出口，还没来得及说自己是开玩笑的，余渔已经笑眯了眼。
        “行啊，这话可是你说的，我这就去找李大款。”说完，余渔快步走到李赫宰面前，这时候李东海已经急急地追上来了。在李东海捂住他嘴之前，他还是说出了让李东海直想钻地洞的一句话，“李赫宰，你们家李东海说要你请客上五星级酒店”。
        “不是，不是，”对上李赫宰疑惑的眼神，李东海羞愧得脸都红了，他结结巴巴的解释：“别听余渔乱说，我就是开玩笑的，真的。”怕李赫宰不相信自己，李东海说完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开玩笑那也是说了。”余渔在旁边插嘴道。周岳担心余渔少根筋的个性会把事情闹大了，连忙把他拉到自己旁边，歉意地看向李赫宰。
        “你们别介意啊，余渔就是这性子，什么都爱开玩笑。”


         余渔也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挺不分轻重的，见周岳这样说，心里想着也许事情还挺严重的，于是干笑几声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李赫宰终于把事情弄清楚了，朝余渔跟周岳笑笑，又把视线移到李东海脸上，笑着问：“怎么，你想去五星级酒店？那我们去，怎么样？”
        “不是的，我真的是开玩笑的，不过，还是有点想去看看，这么大年纪了，连五星级酒店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嘿嘿。”说到最后声音越小，李东海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李赫宰就是喜欢李东海这样，什么事情都不会刻意隐瞒。奢侈的五星级，在李东海眼里只是一次新鲜的体验，不会刻意要求，也不会刻意回避。尽管李东海什么都没说，但是李赫宰觉得自己都懂。
        “那就一起去吧？就住一晚上，算是偶尔享受下？”李赫宰拍拍李东海的肩，然后朝对面的余渔跟周岳说道。
       “去就去，但是你得请客，我们家周岳才大四，赚不来多少钱。大不了等以后，等我们赚钱了，请你们去迪拜的帆船酒店住一晚。”余渔赶紧说道。他心疼周岳整天抱着电脑编程序，赚的钱都要好好留着当创业本钱的。


       李东海觉得这样的余渔就比平时顺眼多了，一时冲动，顺口就替李赫宰答应了下来。完了之后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又内疚地看着李赫宰，不好意思地笑道：“应该不介意的呵？”
       “不介意的，不过，人家余渔都知道帮周岳省钱，你怎么就知道败钱啊？”李赫宰看着李东海现在很内疚的表情，越看越觉得可爱，有了想捏着他的脸左晃右晃的冲动。但是这是大街上，他还是很好地克制住了。
       “我这不是一时冲动吗？”李东海不敢公然替自己辩驳，只得小声嘀咕，惹得李赫宰几个人哈哈大笑。


        几个人说定了，拦了辆车，李赫宰从手囦机里翻出个号码拨了过去，挂上电囦话之后让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市中心广囦场那边的凯宾斯基。除了李赫宰，其余三个人都是头一回去五星级酒店，大家的兴囦奋毫不亚于去丛林里面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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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没有像李东海说的那样坐在沙发上聊一晚上，但是两个人最终还是互相抱着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李东海醒来的时候，怀抱空空的，明明房间开了空调，但是他却打了个冷颤。揉揉眼睛以后竖起耳朵听，没有任何声响，李东海确定，李赫宰走了，回家去了。
      桌子上放着一张便条，还有一张银行卡。李东海凝视着这张便条半天，然后才拿起来看：媳妇儿，别闹别扭，别胡思乱想，听话等我回来，这张卡抵给你，里面是我写小说的稿费。赫爸爸。
      李东海看着署名，“赫爸爸”，他是越看越好笑，直接就笑倒在沙发上：“哈哈，赫爸爸，李赫宰啊，你终于承认这个称呼了啊。”说完，李东海以为会听到李赫宰老实承认的声音，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声音，他坐直了身子，这才意识到，李赫宰走了。失落跟不安，瞬间掏空了他的心。
      “也不知道你这一去会不会再见面，要我等，等多久也不说清楚。”李东海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碎碎念着。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就是把卡和便条小心翼翼地放进衣服口袋里，走到门口拿了房卡，然后去退房间。
       他没有叫余渔跟周岳，不是因为体恤他们两个，而是因为，现在的李东海，见不得甜蜜的情侣们在一起。
       离开酒店走到大街上，他看了看手机，才早上8点，路上行人不是很多，偶尔能看到成双成对的人从面前走过，李东海看到一对就感叹一次，为什么这么多普通的情侣，自己跟李赫宰就不是其中之一？不管是性别，还是家世。
       一个人在宿舍里呆了两三天，室友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紧接着，全校的学生差不多都来了，因为开学的日子到了。开始按着排好的课表上课，偶尔会跟余渔和周岳一起出去玩玩，但是每次都是玩到半路上他就会提前回来。李东海不是故意扫兴的，每次出门，他都告诉自己，没有李赫宰，还是得好好地过正常生活，别让自己越来越封闭了。但是每次玩到一半，他就发现，没有李赫宰的世界，他宁愿把自己封闭起来，像一颗掉进了黑洞里的尘埃，渺小得任何人都看不见，甚至不知道有一颗尘埃掉进了黑洞里。
       不在一起的日子里，李东海无数次拿起了手机又放下，始终没敢拨通那个号码。每天都在想着李赫宰打个电话过来，但是每次手机响起的时候，他又希望不是李赫宰打来的电话，万一听到一句对不起怎么办？或者只是一句简单的再见。
      日子就在煎熬中过了一个多月。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中午，李东海照样没有什么胃口吃饭，迈着步子急冲冲的往宿舍赶。要说心慌慌的，自从李赫宰走了之后，李东海每一天过踏实了的。但是像今天这样不安，却是没有过的。他心里隐隐有个念头，这个念头，在他走到宿舍所在的过道里时，变成了既定事实，李赫宰回来了。
      过道上还有旁的宿舍里的人来来回回，李东海看着宿舍门口朝自己咧嘴笑开了的人，克制住扑进对方怀里的冲动，用哆嗦的手指开了门。等后面跟进来的李赫宰关了门，李东海什么都不管的就扑上去狠狠抱住李赫宰，闻着对方身上熟悉的气息，然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吻了上去。
       深情地拥吻过后，李赫宰抱着李东海坐在椅子上，李东海的双手依旧勾着李赫宰的脖子，也不管会不会勒到对方，他这次是下定决心了，死都不放手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李东海再次深刻体会到了一点，那就是他这辈子怎么都不能离开李赫宰。
       李赫宰轻轻吻着李东海的额头，低声说道：“过得好不好？想不想我？像不像我想你一样想我？”
       以前没有听到李赫宰这么直白的话，李东海按捺住狂跳的心，抬头问道：“怎么想我了？”
      “你不在，但是我总觉得你在。”李赫宰总是这样，轻易一句话就能让李东海软弱地溃不成军。
      “***的混蛋，说走就走，怎么不等我开学，要是你这一走回不来了，好歹我们也赚了几天日子过！”李东海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感情，放肆地吼完，直接就咬上了李赫宰的肩头。
       李赫宰强忍着细细密密的痛意，感受着李东海牙齿咬紧肌肤的触觉，一颗长久不安的心倒是慢慢活了过来。
       到底是没能下狠心，咬了半天只留下一个红红的牙印。李东海抬起头来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话还没说完，他就察觉到李赫宰目光一闪，心里清楚，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是自己都打定主意一辈子跟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样一想，他语气缓了些道：“说吧，什么事都说出来，不瞒我就好。”
      李东海越是这样说，李赫宰就越是心疼他。不想有任何隐瞒，李赫宰如实交待道：“跟我爸妈抗争了一个月，最后他们放弃了，要我还债，说是因为公司才疏忽了我，我要接手公司，债还清了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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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地靠在李赫宰的胸膛，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但是听在李东海的耳里却满是伤心。
      “就这样？”
      “不是。接手公司，不是这么容易，我对公司那些都不懂。所以，他们说让我去，去韩国一家公司接受训练，然后当明星，等摸透了圈里的规矩了就回来接手公司，然后他们就不管我了。”
       “李赫宰，你在讲鬼故事吧？这大白天的。”李东海慢慢站起来，跟李赫宰拉开了几步远的距离。他转身背对李赫宰，头一次不想他看到自己眼里正缓缓流出的眼泪。韩国，练习生，明星，这几个词连在一起，意味着受伤，意味着长时间，更意味着，感情的变质。李东海突然想见见李赫宰的父母，他有感觉，李赫宰的父母这样要求，不是放弃，而是想以另外一种方式拯救他们的儿子。更为重要的是，李东海敢肯定，这样的方式拯救，一定会成功的。“你爸妈，真的挺牛的。”李东海笑着得出这样的结论。
      “听我说好吗？”李赫宰跟着站起来，走上前从后面抱住李东海，他的嘴唇贴着李东海的左耳，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你真的怕的是什么，所以，跟我一起去，行不行？跟我一起去那里？”
      “你说得轻巧，”李东海转身推开李赫宰，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地问：“你觉得可能吗？跟着你去人生地不熟的韩国，好不容易到了大三，你要我退学还是休学？我爸妈，难道我不管他们了？”
      “你觉得这些是问题？我给你的卡，有几十万，按一个月三千的工资，足够你给叔叔阿姨寄回去了，我答应你，我们一有时间就回来看他们，要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可以回来的，真的，我爸妈既然这么说了，就会算数的。”
      “李赫宰，你到底懂不懂？我不是怕你爸妈说话不算数，我是怕我抛下一切跟你去了，最后我们两个人敌不过那个世界那么多诱惑，你先变心了，或者我先变心了。”李东海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一只铅笔对李赫宰说道：“要是跟你去了，我就卸下最后一层保护了，那样的我，脆弱得就连一只铅笔，都可以轻而易举把我刺伤的。我会成为你的累赘，然后等着你离开的那天。”李东海痛苦地看着李赫宰，狠狠用力，尖细的铅笔鼻头直直地戳进了食指指腹，再抽出来，血迅速从伤口里溢出来，慢慢地从小滴变成大滴。
        李赫宰没有答话，只是抢过了铅笔，按李东海的方式戳破了自己的左手食指指腹，扔掉铅笔，然后拉过李东海受伤的食指，用自己的食指紧紧覆盖上去，瞬间，有血从两根手指间往地下滴。
       炽热的眼神看着李东海，不容对方逃避，李赫宰强硬地说道：“看到了？如果我们的手指一直这样放着，伤口就会接在一起。你怎么能说最后一层保护？你最后的保护是我，你知不知道？是你说的不要隐瞒，一起分担，不管是我受伤还是你受伤，伤害的都是我们两个，伤口越多，像这样，我们就越贴近，”说到这里，李赫宰放缓了声音，然后用另一只手把李东海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轻叹口气道：“如果我爸妈不讲道理，逼我们到绝路了，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爸妈，我最亲的亲人，我不能什么都不管，更何况他们还给了我们机会。也许你认为他们是想用那样的方式拆散我们，但是是我的爸妈，我了解，你能不能看做是在考验我们？我不能失去我爸妈，也不能失去你。如果你不跟我去，我一个人还是会去的，你能一个人在这里等我那么多年？跟我一起去吧，东海，算我求你了，真的，有你在身边，我才行的，真的。”最后几个字已经带了哭音，说完最后一个字，李赫宰已经有些泣不成声了。
       他突然很怕，他觉得自己看起来了解了李东海，其实什么都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李东海下一秒会答应还是拒绝，从来没这么心慌过，李赫宰最终还是无措地哭了。
       是不是每回自己哭的时候，李赫宰也是同自己这般心痛？那是不是以后得少哭点？李东海不敢去看李赫宰的表情，只是听着他的哭声，心就疼得狠了。他觉得李赫宰说得对，自己在这里等着，结果只有一个，如果去了，至少还有争取的机会。为什么不答应了？李东海抬起头问李赫宰：“我为什么不答应你？不去的话，什么机会都没有了，去了至少还有很大的机会。你答应我的，一起分担，不隐瞒，这样我们才一直连在一起，谁也分不开，你别给我忘了。”
       李赫宰听李东海这样说完，愣了半晌才知道对方是答应了，于是哭着哭着就笑了：“恩，一直都连在一起。我想跟你过一辈子，我就只想着这个了，真的。”
       “恩，我知道，因为我也是。”李东海也笑了。其实再艰难的选择，一旦做了决定，回过头来想，也就这么回事了。

        都是年龄差不多大的男孩子，李赫宰看着乐不可支的李东海，觉得有这样的爱人陪在身边很幸福，就算是很普通的事情，也变得不普通了。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我，没有准备生日礼物，别期待了，我可不是那么浪漫的人。”李东海说这话时有些窘迫，还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跟李赫宰的距离。想到自己要给李赫宰的礼物，他白皙的脸已经红成一片。
       “媳妇儿，你脸红成这样，准备礼物了吧？还不好意思啊，难道是？”李赫宰捏捏李东海的脸，一边说着一边凑过去，还带着一脸的坏笑。
       李东海最害怕就是这样的李赫宰了，每次李赫宰眼神认真地盯着他，然后离他很近的时候，他总是会紧张，多少次都会紧张，一紧张就想逃开，在空旷的地方好好呼吸。就在他想起身的时候，李赫宰快一步用力，把他拉近了自己的怀里。
       李东海的心跳越来越快，他想动，但是被李赫宰制住了。
       “媳妇儿别动。”李赫宰用脚推开茶几，双腿伸直了，让李东海横坐在上面。
       “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李东海脸红地解释，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李赫宰笑着逗李东海，看到他头越来越低，这才勾勾嘴角，从身后的沙发上拿了电脑放在李东海的腿上。
       “李赫宰，你拿电脑做什么？你敢耍我？”李东海原本已经做好准备等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但是李赫宰竟然拿个电脑出来放自己腿上，他难掩失望地埋怨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拿电脑出来了。”
       李赫宰开了电脑，伸手摸摸李东海后脑勺，解释道：“乖，等等就知道了。”
       李东海很喜欢李赫宰这样带点霸道的哄人，他虽然心里还有些意见，但是也乖乖不再闹了，看着李赫宰点开网页，进了百度，然后输入了几个字：维持婚姻长久的方法。
       “明天就去韩国了，就当是给我的生日礼物，我们一起研究研究，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乖。”李赫宰等着网页跳出来，抬头跟李东海解释道。
       这下，李东海是彻底的安静了。
       李赫宰抱着李东海，李东海抱着电脑，暖暖的客厅里，两个人点开一个又一个网页，认真地研究上面的内容。
       突然，李东海看到什么，急急嚷道：“快快快，往回翻，那个是什么，妻子比丈夫快乐婚姻更长久？”
       在李东海的催促声中，李赫宰调回之前的网页，李东海皱着眉认真念了起来：“研究报告指出，婚后妻子感觉比丈夫更快乐，这样的婚姻更可能长久。研究人员观察了英、德、澳三个国家共数万份夫妻关系的资料，发现对快乐的感受差距关乎着婚姻能否维系。报告表明，当妻子负担过半家务、薪资高于一般水平或夫妻的社交背景不同时，夫妻的快乐鸿沟会扩大。这种家庭如果丈夫越觉得比妻子快乐，婚姻越可能以离婚收场。若夫妻拥有相同社交背景、共同信仰、平均分担家务，或妻子是家庭主妇、学生或退休人士，快乐鸿沟就会缩小。这样的家庭婚姻关系更稳定。”念完了，他有些得意地看着李赫宰，两只手捏了捏对方的脸，笑着问道：“赫爸爸，你看出什么没？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凡事得让着我，以后什么事都是你做，我比你快乐了，我们才能长久。”宣布完，李东海又笑眯眯地看着网页：“这是哪些人研究出来的？太有道理了，真是太有道理了。”
       李赫宰被李东海的样子给逗笑了，他指着电脑说道：“媳妇儿，我看到了，妻子确实要比丈夫快乐，妻子啊，我们家妻子当然得快快乐乐的。李东海，你就是我妻子，我是你丈夫，知道不？恩？”李赫宰说完，抱住李东海的腰，也顾不得什么电脑，两个人就这么倒在了地毯上互相打闹着。
       闹够了，想着明天要去韩国，两个人也就不吃蛋糕了。洗了澡，再把东西确认一遍，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李东海侧头看着李赫宰，眼神已经有了倦意了，他还不忘叮嘱道：“我从来没有坐过飞机，明天我什么都得跟着你，要是我出了什么错，你就等着好了。”
       “是是是，媳妇儿你就安心睡吧，有我在。”李赫宰叹口气，把这个时而像小孩子一样的人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有节奏地哄着他入睡。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只是现在，还能紧紧抱在一起，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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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宇龙示意李赫宰跟李东海两个人在办公室前停下，他自己先进去给社长汇报了下，然后再引着李赫宰跟李东海两人进去了。
        一开始，两个人都不能适应办公室里阴暗的光线，心里紧张了起来。
       “你们来了？先坐下吧。”李秀满社长用他怪异地腔调说道。
        李东海现在一点韩语也不会，他自然是听不懂的，只好看向李赫宰。经李赫宰轻声翻译，李东海朝李秀满点了点头，跟着李赫宰坐了下来。
       “宇龙啊，我说句你给翻译句，别错了啊，不然付不起责任啊。”李秀满看着对面两个年轻人，已经开始在心里估量他们的价值。
        李宇龙恭敬地点头答应，然后开始一句一句翻译社长的话：“你们两个人，一个是李兴诚先生推荐的，一个是郑远华先生推荐的。李先生跟郑先生，都是我们公司的大股东之一，他们的眼光，我是相信的。但是，公司毕竟是要赚钱的。跟那两位也说好了，舞蹈啊，唱歌啊，你们不懂也还是要学点的。给你们插进了即将要出道的组合里，人多，到时候问题是不大的，你们要多多努力。这个文件袋里，是给你们准备的家庭背景资料，以后出道都是要用的。你们的年龄大了点，听说在中国已经改好了户口？”
        “是，都往后退了3岁。”李赫宰用韩语回答的时候不敢看李东海的眼睛，当初说要改户口年龄，李东海是怎么都不答应的，最后还是余渔跟琤琤一起帮忙劝，才让他点头答应。
        “那就好啊，这两个袋子你们拿回去，你们的资料啊，公司制度啊，新组合的策划啊，都在里面，你们先熟悉熟悉啊。”见李赫宰能说流利的韩文，李秀满直接就接口回答道。他想了半天，没有什么事，就放两个人走了。当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突然出声问道：“你们谁是李东海？”
       李东海虽然听不懂韩语，但是自己名字的发音他还是能听清楚的，于是条件反射地回头看着社长，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李秀满朝两个人挥了挥手道：“知道了。宇龙啊，送这两个孩子先去宿舍休息下，接下来的事情你来安排啊。”
       从阴暗的办公室里出来，三个人都松了口气。李宇龙开着自己的车，送两个人去宿舍。
李秀满口中这个人多的组合，暂定的名字是Super Boy，本来计划是九个人，前段时间刚加进来一个唱歌很不错的人。因为已经开始为出道做准备了，公司专门安排了两间大的宿舍给他们。一间在十层，一间在十一层。
半路上，李宇龙接到了社长的电话。在分宿舍的时候，他按照社长电话里的吩咐，把李赫宰安排到了第十层的这间宿舍，把李东海安排到了十一层的这个宿舍。
      虽然是楼上楼下，但是李赫宰说什么也不答应跟李东海分开，他的理由是，两个人都是来自中国的，应该在一个宿舍。李宇龙心里有些清楚面前这个强势的孩子背景不简单，干脆就拨通了社长的电话，让李赫宰跟社长去说。
      这期间，李东海一直安静地看着李赫宰。他敏感地注意到李赫宰接电话之后，用韩语说了没两句，脸色越来越差。李赫宰挂了电话，凝视着李东海很久，艰难地想说些什么，可就是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李东海先开口了，他笑道：“宿舍没什么，分开了也好，可以认识更多的人。”
      李赫宰仔细辨别李东海此刻的表情，心里猜测他应该是真的不在意，这才点了点头道：“恩。”
      李宇龙没有往别处想，只当是这两个来自中国练习生感情很好，这对于组合还是很有用的。想到目前这组合分散的局面，他皱了皱眉。
      等两个人放好了自己的行李，也没怎么收拾，就带着他们去了专门为出道准备的练习室。
      偌大的练习室里，一个身材都很壮硕的男孩子在练舞，他叫申东熙，虽然身材不怎么好，但是跳舞却是一流，曾经获过Mnet YP选拔大会金奖，被交易到SM公司来的。在他身后，有两个男孩子在跟着学。左边穿白色V领毛衣的叫金钟云，右边身材更矮小一点的叫金丽旭，他们两个人擅长的是唱歌，不是跳舞，所以跳起舞来总是不干练，左偏右歪。
      在他们旁边的地板上，有两个男孩子坐在旁边，他们刚刚跳过一段舞，此时汗湿的头发上都冒着热气。正抱着一瓶矿泉水，一口一口抿着喝的人叫李晟敏，他有着清秀的长相，上嘴唇有些外翘。在他旁边，嘴角紧抿的人叫韩庚，两年前从中国来的练习生。此时他呆呆地看着光滑的地板，似乎在思考问题。
      李赫宰跟李东海被带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李宇龙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然后介绍道：“这两位是来自中国的练习生。”话刚说到这里，地板上的中国人韩庚原本有些呆滞的眼神，马上变得清亮，他有些兴奋地站起来，看着不远处的两个男孩子，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韩庚，也是中国人。”李宇龙适时介绍道。
       竟然还有中国人？李东海看向韩庚，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李赫宰朝韩庚笑了笑，一边听李宇龙继续介绍其他成员，一边悄悄用目光注意李东海的表情。
       听完了李宇龙的话，金丽旭跟金钟云还有韩庚，纷纷上前跟李赫宰还有李东海打招呼。唯独申东熙一甩头上的汗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地上的衣服里拿出了手机拨通号码，张口就对着电话那头嚷道：“希澈哥，我不是没事给你打电话，你快来练习室，出大事了，很大的事情，能联系到正洙哥他们更好。”啪地合上电话，申东熙目光冷冷地看着李宇龙，但也不敢放肆地去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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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语言，陌生的人，甚至连空气，对于李东海而言，都是陌生的。可是当李赫宰问他感觉怎么样时，因为不想让他失望，李东海一边整理床上的被单，一边有些迟疑地点点头道：“第一天还好吧，就是语言不习惯。我又不像你，什么都会。”
       李赫宰把李东海的衣服一件一件挂进衣柜里，回身笑道：“媳妇儿，我这么有能力，才能让你一辈子吃的好，喝的好。”放下手里的衣服，李赫宰走过去从后面抱住李东海弯下的腰，愧疚地继续道：“东海，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李东海突然被揽进温暖的怀抱，他刚想说什么，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赶紧推开李赫宰，李东海指了指门外。
       “谁在里面？”金希澈换上鞋子，推开半掩的门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目光从李东海身上移到李赫宰身上，又从李赫宰身上移到李东海身上，这才没什么表情地问道：“你们两个就是新来的？”说完，再看这张床，又勾起右嘴角笑了：“真是处心积虑，怕我们闹吧？这张床，也是早上搬来的吧？不是对你们两个说的，我是说上面的人。你们两个，跟我去客厅。”
        李东海眨着眼睛，完全不知道这个突然冲进来的人说了一大堆是什么意思。等他出去了，李赫宰这才低声道：“应该是这个组合的成员，要我们去外面。”
        不想惹事，李东海跟李赫宰跟着去了客厅。金希澈很有气势地坐在沙发上，示意他们坐在旁边的沙发，这才冷笑着问道：“你们两个人，韩语怎么样？会唱歌还是会跳舞？主持？演戏？”
         来不及向李东海翻译，李赫宰坦诚地回答道：“我会韩语，他不会，我们，不太会那些才艺，但是会耐心学的。”
         听李赫宰这么说完，金希澈就飞快地翻动手机号码，按了拨出键，等了半天，对着手机说道：“英俊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两个中国练习生，不会唱歌跳舞，演戏主持也不行，确定是加入我们的？”
        电话那头的朴英俊还在办公室里翻手上的资料，对于这件事情，他也是现在才知道，什么也答不出来，干脆让金希澈再等等，就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金希澈突然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也不再说什么了，让两个人不要吵到自己，摔门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这个人脾气还挺大的。算了，我们继续去整理吧，整理完我的了，还有你的。”李东海突然恨透了韩语，既然自己什么都听不懂，那就干脆不要知道更好。
       等两个人收拾完东海的床位，朴英俊找来了。他先做了自我介绍，然后拿出了两张课表。李赫宰接过来看，还好课表没有什么特殊，只是李东海的那张多了韩语课。但是一看练习时间，李赫宰不相信地望向朴英俊求证。
        朴英俊公式化地笑道：“本来公司要求每天只要联系12个小时，因为你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为了尽快更上组合出道的进度，所以你们要额外的加大训练量，这都是为你们好，等你们出道以后，就不需要这么辛苦了。”
         “那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道？”李赫宰皱着眉头，进一步问道。
        “这个，应该很快吧。”朴英俊回答完，再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他走进电梯里，想着刚刚回答那个年轻人的话，应该很快吧，这样的答复，已经和无数人说过，但是真正有效的，只是极少数极少数人。
         这只组合，公司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是身为资深经纪人，也不懂高层的意思了。
         整理完李东海的床位，两个人又到下面整理李赫宰的房间。对于自己单独有一个房间，李赫宰很是不安。但是李东海丝毫不在意，他收拾起来，比整理自己的东西更起劲。或许是因为有阴影吧，李东海更情愿李赫宰跟女孩子多相处，也不要跟别的男人走太近。
        李晟敏跟申东熙都是这个宿舍的，他们练完舞回来，李赫宰跟李东海已经收拾完了，正坐在客厅里休息。
        申东熙不怎么友好地看着他们，也不打招呼，自己去了卫生间洗澡。李晟敏倒是很友好，跟他们打了招呼才回自己的房间。李东海突然觉得，这些人，都太有问题了，私下里的生活，几乎都不怎么交流。
        “在想什么呢？”李赫宰盯着李东海，琢磨他的表情。
        “没什么，就是觉得，韩国人都是这么缺少交流的？楼上那人这样，刚刚回来两个也是。”李东海偏头想了想，又笑了：“算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熬吧，五年熬完，就好了。”
        李赫宰跟着笑笑，心情却因为李东海用的“熬”这个词而渐渐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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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为一个集团的掌舵手，李秀满把效率发挥的很极致。
       李东海连着几天不用去上舞蹈课，他也连着几天没有见到李赫宰。每回去楼下的宿舍，他也不多说什么，就算是已经懂了一些韩语，他依旧什么都不说，径直去李赫宰的房间，人在就进去，人不在就离开，留给大家的，总是冷冰冰的背影。
       本来适应了密集的训练，这一松下来，李东海并未觉得轻松，比起之前更加不安，尤其是在几天没有见到李赫宰之后。
       这天深夜，李东海照常去楼下找李赫宰，但是房间里依旧没有人，他不安更加浓郁，先拨了李赫宰的电话，没有人接。走到客厅，申东熙跟李晟敏在研究舞蹈视频，李东海看了看申东熙，最终走过去拍了拍李晟敏的肩膀，用简单的单词加手势，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李晟敏没有想到从来一声不吭就进进出出的李东海会突然和自己说话。吃力地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李晟敏一串话说出来，李东海半句也听不懂。申东熙在一旁看着，见两个人鸡同鸭讲，从桌子上撕了便条，写了一个地址给李东海。
       李东海接过便条，看了看申东熙，想说谢谢，但是还对那天他不友好的电话耿耿于怀，只朝李晟敏到了谢，快步走了出去。
       “看到没有？有些人就是不懂感情的。”申东熙听着关门声，不屑地笑道。
       “你不喜欢李东海，怎么还帮他？其实每个人都不像表面那样简单的。”李晟敏笑着按遥控器，把视频往前放。
        李东海按着地址走到练习室门口，从门缝里看进去就见到李赫宰在韩庚的指导下，一遍一遍练习着一个高难度的动作，金希澈坐在旁边的地上玩手机。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快凌晨一点了。按以前，两个人都是一起在楼下的练习室学到深夜12点就可以回宿舍了。现在都快超过一个小时了，李赫宰跑上来练舞，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东海从来就是个聪明的人，再加上有些敏感的心性，他脑子里在慢慢地把这些事情穿在一起，一个事实就快被拼凑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转身想要喝水的韩庚看到了李东海，笑着跟他用中文打招呼：“东海啊，你来了？是看赫宰这么努力，不放心了啊？”
       东海来了？正在做右手撑地动作的李赫宰，用倒着的眼睛看李东海走过来。他紧张地想看清李东海的表情，一心急拐了右手，痛得大叫，整个身体都摔倒在地上。
      “李赫宰！”旁边的金希澈给吓住了，赶紧跑过去想要扶起李赫宰，李赫宰痛得说不出话，连连摆头示意，让金希澈别碰自己。
      “希澈，先别碰赫宰，我看他这样应该是骨折了，快给金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看看吧。”韩庚说完，拉起了金希澈，他回头看李东海，李东海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赫宰，目光里的感情，是他不懂的。
       大力呼吸着缓解刺骨的痛，李赫宰艰难地抬起头，张了张嘴，想要叫李东海，但是怎么都叫不出声音。
       “李赫宰，你逞英雄？你本事啊？是你找人取消了我的舞蹈课是吧？”李东海紧捏着的手指都要掐进了肉里。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在地上不断弓起身子缓解痛楚的李赫宰，心里没有心疼，只有气，火气，快要把他的肺都烧焦的火气。
       “东海，你别生气行吗？我现在没力气说话，等会儿好好给你解释行吗？”李赫宰半天才说出了这句话，他努力地顺畅着呼吸。
       “行，你说不出话我来说，我平时最恨的就是电视剧里那些自作多情的人。你以为你这样，能够帮我什么？取消我的舞蹈课，你倒好，自己在这里拼命练舞，你有没有想过我心里怎么想的？我已经觉得自己在这里形同废人了，你是不是要彻底地把我变成一个废人？”李东海松开手掌，激烈地摩擦着臀部两侧。
       “东海，你别刺激赫宰行吗？先等金医生来看了再说。你有什么事，以后再说行吗？”韩庚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是也知道李东海说的这些话一直会刺激李赫宰，大家都是在异国他乡，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
       “韩庚哥你别管，你看看，他练舞练到骨折了，下回怎么样？下回是不是半生瘫痪？不就是为了当个破明星，至于这样把自己的命都搭进去？”李东海红了眼睛。
        不就是当个破明星？韩庚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他盯着李东海不再说一句话。金希澈看到这情形，朝门口聚集的越来越多的练习生吼道：“谁是中国人，谁懂中国话？谁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话？”
        一个中国练习生站了出来，把李东海的话按原意思翻译给了金希澈听。周围的练习生也都听到了，看向李东海的目光充满了怒意。
        李东海就算是在气头上，也感到来自周围的压力，他不再说话，只是盯着李赫宰，鼻翼一动一动，眼眶已经红了，确是怎么都哭不出来。

75
       “破明星？”金希澈冷笑着走到李东海面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领，酝酿了半天，突然就吼道：“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什么叫破明星？”继而想到了李东海听不懂韩文，转头看向刚才的中国籍练习生，咬着牙命令道：“你给我一字一句地翻译！”
        听完了旁边小声的翻译，李东海毫不示弱地朝金希澈吼叫道：“就是破烂明星，怎么样？你以为我稀罕来这里？你看看李赫宰，他练舞练到受伤了，下一次会是什么事？谁敢保证他不会再受别的伤？为了那些虚荣的掌声，你们值得吗？”
        “他说什么？翻译！”金希澈放开李东海，转头看向中国练习生。
         就在中国练习生翻译的空当，金医生带着两名护士上来了。听说受伤的是即将要出道的组合里的人，他半点也不敢马虎。推开门口围观的人，走到已经痛地快要昏厥的李赫宰旁边，小心地给他的骨折的骨干复位了，然后朝身后两名护士吩咐道：“是要出道的练习生，扶他下去，他的手需要固定。”
         还在跟金希澈对峙的李东海听到这话，压抑着哭声问道：“严，严重吗？”
         李赫宰听到李东海这样问，强打起精神，朝他咧嘴笑了笑。
        “他说什么？”金医生看着这个一脸悲伤的练习生，在心底猜测着，应该是受伤的这孩子的朋友。
        “金医生，他问你，严重吗？”沉默了很久的韩庚，开口道。
        “不是很严重，经常有练习生骨折，固定两三周就差不多了。”金医生朝李东海笑了笑，然后吩咐护士扶着李赫宰起来。
        “金医生说，不是很严重，不用担心。”韩庚继续说道。
         李东海点了点头，目光跟着李赫宰移动，护士们扶着李赫宰从自己身边走过。他想伸手去抓，但是手停在了半空。不能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不能让人知道。
         看着李赫宰被扶出了练习室，他想大声扑上去，抱着李赫宰哭，但是不能；他想一路陪着李赫宰走，但是不能。李东海这一刻有种体会，最难过的，不是说不出口的秘密，而是根本就不是秘密，却不能说出口。
         等李赫宰被扶走之后，金希澈把那名中国练习生拉到练习室里面，然后推着韩庚和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出去了，独留下李东海，中国练习生跟自己三个人在练习室里。
        “希澈，希澈你开门，你到底要做什么？你开门！”韩庚这下急了。虽然他很生李东海的气，但怎么说都是中国同胞，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能不帮他？情急之下，他想到今天早上听消息说，在外面主持各种活动忙了近一个月的正洙哥跟英云回来了。
        “对，对，找正洙哥去。”韩庚想到这点，推开围在门口的人，一边摸出电话，一边往安静的地方走去。
        练习室里，中国练习生低着头站在金希澈拉他站定的地方不动，等着金希澈的指示。
        李东海看了看紧闭的门，直直地看向金希澈：“你把我关在这里什么意思？是想教训我？揍我？”
        听完中国练习生的翻译，金希澈轻蔑一笑，手伸进了裤子口袋。他掏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很久，然后一步一步走到李东海眼前。
        李东海不明所以，眼睛看向屏幕，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六个男孩子穿着一个系列的衣服。他认出了里面的五个人，东方神起的郑允浩，金在中，朴有天，金俊秀，沈昌珉。还有一个人，浓眉大眼的人，他不知道是谁。
       “这张照片，没有多少人知道，东方神起的定妆照。看到没有？你应该知道前年出道的东方神起吧？还有一个人是不是不认识？他叫崔始源，家里开连锁超市，老板的儿子，家里在公司也有股份。他没有选择东方神起出道，要是出道了，就没有人管我们这些人了。”
        李东海听着中国练习生的翻译，盯着照片，说不出一句话。
        金希澈看着他的反应，接着又翻出了一张照片：“这是韩庚给我看骨折的照片。这些算什么？他骨折之后连医生都没有看。”
        金希澈一张一张地翻着手里的照片，然后一张一张解说着，中国练习生一遍一遍翻译着。李东海看完这些照片，听完这些故事，心里的感受，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你看到了？破烂明星？再破烂的明星，都是我们拼了命去得到的。你看到的只是一个明星，那是我们这些人，感情，牺牲换来的。破烂吗？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如果你自己只把这些当儿戏，还是趁早离开，不要因为你一个人，毁了我们全部人。不用翻译了，他能懂就懂，不懂就算了。”
        “是的，希澈哥，还有事吗？没事我先走了。”中国练习生心里也有些难受，红着眼眶弯腰道。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金希澈在练习生开门出去的瞬间，问道。
        “希澈哥好，我叫司徒千夜，中国练习生。”


76
       接到韩庚电话的时候，朴正洙跟金英云两个人刚回到久违的宿舍没有多久。
       这次连着在外面活动了半个月，因为还没有出道，只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什么气都受够了，什么委屈也都受够了。能够憋着一口气回到宿舍已经很不容易，两个人放了行礼，坐在沙发上一句话也不说，心里都有了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哥，哥，正洙哥，你手机响了。”金英云皱着了皱眉头，提醒道。
       朴正洙掏出电话，一听是那个说话还不大利索的中国人，干脆想挂了电话，休息够了再说。但是耳朵敏锐地捕捉到几个关键词，他一下子就坐不住了：“说什么？金希澈把新加入的那个练习生怎么了？你们现在在哪里，你先在门口守着，我跟英云马上过来。”
      “哥，出什么事了？”连着绷了十几天的神经，还没彻底松下来，此刻又紧了起来。金英云慢慢吞咽了口水，有些疲惫地问道。
      “金希澈，能让人过几天安生日子吗？你去不去？要是觉得为难就别去了。也不是刚进来的人，还动到自己人头上来了？”朴正洙沉着脸，捡起沙发上的外套，自言自语地往外走去。
      “希澈哥？关希澈哥什么事？他没怎么样吧？我得去看看。”
       朴正洙倒是没有想到金英云会跟上来，只怕到时候又要自讨没趣。
       要说金英云跟金希澈，两个人本来是练习生里关系很铁的两兄弟，之前还准备过出道，只不过最后关头被叫停了。公司这次准备组一个大规模的组合，为了搞好内部团结，先从几个关键人物身上下手。作为队长的预备人选，朴正洙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而金英云是最合适的，不仅仅他自身有一定的威信，最关键的事，跟金希澈关系好，能够管得住他。
       事实上，自从组组合以来，金英云也一直在发挥他的作用，协助朴正洙管理着这些人，还不至于让这个人心涣散的组合真的涣散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也几次用感情约束了金希澈一些任意的行为，却因此伤了两个人的感情。
       朴正洙把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不觉得练习生之间的感情能够有多坚固，也不打算当和事老，让金英云跟金希澈两个人关系更好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别人没有资格去充当正义的使者指手画脚。
       朴正洙跟金英云两人赶到练习室的时候，韩庚跟金希澈在里面，隔了几步的距离对视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金希澈冷冷地看向门口，再转头看着一脸愧疚的韩庚，不屑地笑道：“韩庚，你还真找人来帮忙了，你以为我会对那个小子做什么事？”
      “什么情况？韩庚，你说。”朴正洙不理会金希澈的气话，直接问韩庚。
       韩庚看了看朴正洙，又看了看金希澈，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了，只好硬着头皮傻笑道：“正洙哥，刚打完电话，我过来，希澈他就放东海出来了。是我太心急了，东海什么事也没有，我让他先回宿舍去了。”
       朴正洙听完，回头看向金英云。
       金英云越过朴正洙，走到金希澈旁边，轻声问道：“哥，你没什么事吧？”
      “没事，我金希澈能出什么事？你们只要担心跟我一起的人就行了。”金希澈说完，见三个人都沉默，没有人开口，哪怕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他的笑容更冷了，不是自己非要想刺猬一样咄咄逼人，是没有人敢上前试试。试试就知道了，其实，一点也不刺人的。不想再待下去，金希澈越过表情各异的三人，独自朝外走去。
       韩庚看着这道背影消失在门外，他有些傻气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不是不想追上去，在异国他乡，其实最照顾自己的，始终是同宿舍的金希澈。但是，有些人，不是想接近，就能够接近的。
       李东海一路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到宿舍大楼的。他一路上都在想着李赫宰，李赫宰的手，李赫宰的伤势。等到面前的路被一道门堵住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站在李赫宰的宿舍门口。
       他艰难地按了门铃，来开门的是李晟敏，他见李东海直接往李赫宰的房间走，在旁边追问道：“打电话说赫宰受伤了，伤势怎么样，你知道吗？钟云和小旭去接他了……”
       李晟敏的声音，被隔绝在门之外。
       以后真的要一起作为队员出道？这话李晟敏在朝客厅走的时候没有问出来。虽然想尽力跟每一个人都友好地相处，但是总有一些人，是你无能为力的。比如，李东海。
      “你刚刚跟他说什么？他不懂韩文，说了也没用。”申东熙揉了揉眼睛，看了一晚上的舞蹈视频，眼睛已经疲劳了。
       李晟敏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这一点。

       妥协了，李赫宰大着胆子捏了下李东海的脸，妥协地笑道：“我昨晚上想了一晚，今天最后一天假期，应该带你壮壮胆子，所以才想着让你一个人试试回宿舍的。”
       李东海本来想说，原来你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但是看着对方很明显的黑眼圈，想到是为了自己，心里也有些内疚，再次晃了晃手里的钱夹道：“知道你是为我好，这样吧，今天我做主了，你就跟着我走，装作不知道路，什么都不知道，我，”咬咬牙，李东海也妥协道：“我会用韩语问路的。不过在这之前，你先给我去餐厅吃东西！”
       就在李东海刚才用餐的餐厅，李赫宰坐在李东海之前坐着的位置上，李东海坐在他对面，有一句没一句地埋怨道：“也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好好的两个人一起吃东西，多好。”
      “给！媳妇儿，你真的是跟那巷子里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了，继续，继续。”李赫宰一边说着，一边用勺子给李东海喂饭。
       望着眼前的勺子，李东海看了看周围，有些害羞，又有些甜蜜地一口吃了下去。于是，终于安静了半天。
       按照两个人说好的，李赫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跟在李东海的后面。虽然李东海用韩语谈话有些心理障碍，但是难得有李赫宰这么依赖自己的时候，他也硬着头皮找了个看起来面善的路人问路。
       很简单的意思，因为李东海还不是很熟悉韩语，说得很复杂，弄得路人完全误解了意思，怎么听也听不懂。在一边的李赫宰终于急了，忍不住跳出来用韩语解释道：“抱歉，他是想问你，去SM公司应该怎么走。”
       那路人愣了半秒钟，然后蹦出了一句话：“你们搞什么，你韩语说得这么好，让他来问路？神经！”白了两人一脸，路人有些不愉快地走了。李东海已经笑得捂紧了肚子。
       “不是说好了我来问的吗？”
       “谁让你韩语这么烂，不然我能着急吗？”
       “那我韩语要是好，你至于这么折腾吗？你还想说什么？李赫宰你想造反是吧？”
      “不敢不敢。”
      “嘿嘿，这才乖。”
      “……”
       两个人一路吵着闹着心里甜蜜着回了李赫宰的宿舍，还没歇下脚，就看到金钟云换好了正式的衣服准备出门。见到李赫宰二人，金钟云难掩语气里的激动，笑着说道：“正准备给你打电话，你们也收拾收拾，穿戴整齐了赶紧去公司十一楼的会议室，英俊哥，李秀满老师，还有其他人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今天早上看到崔始源拍完广告回来了，我就知道，我们是真的，是真的要准备出道了！”


80
       金英云在大家的注视中，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照着上面的念道：“为了增强我们的集体观念，所以下面几条希望大家每天都做到。一，每天早上起来一起晨跑半个小时，一边跑，一边喊我们组合的名字。这个名字，也许是我们一辈子最深的记忆，希望大家能够配合。二，从现在起，为了我们组合能够顺利出道，大家要严格遵守公司的相关规定，不要因为你一个人影响到集体……”
       一段话念下来，反对声四起。
      “正洙哥，我们现在每天都有健身课程，早上半个小时的晨跑是不是多余了？”金基范对这条建议很有意见，他不是个喜欢浪费时间的人。
      “我们训练完了等着一起用餐？可是每个人进度都不一样，像李东海跟李赫宰，还有单独的集训，难道我们也要等他们完了再吃饭？”申东熙很在意吃饭的问题。
      “哥，搬回宿舍来住？我家里人恐怕不会答应，我能来做练习生，已经和他们说了很久的。”崔始源尽量语气温和地说。
       “哥，对我们起作用，那希澈哥呢？希澈哥是不是可以不遵守？要是他不遵守，我们遵守，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金钟云不是爱说自己看法的人，但是他一直觉得金希澈不可靠，如果不约束下金希澈，万一他半路上闹退出怎么办？
       韩庚沉默着，李赫宰跟李东海也沉默着。中国成员都沉默着，只是原因不同。韩庚沉默，是因为他只想踏踏实实地训练，从中国到韩国也快两三年了，这中间受的苦不是一般人能够体味的。他只想安安静静，等待着出道的那一刻。
      李赫宰沉默，因为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只组合如果红过了五年，自己跟李东海，能不能全身而退？尽量跟大家保持着疏离，就是为了不让彼此感情太深。可是时间，总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变化。
      李东海沉默，他还没有想的那么长远，因为对他而言，除了李赫宰，这些人都只是生命的过客，没什么好担心的。他想的比较现实。如果出道了，红了，还去中国发展了，那爸妈肯定会知道，到时候指不定会吓成什么样，还是现在就打电话坦白得了。
      面对着一直说反对意见的弟弟们，朴正洙捏紧了手指不说话。金英云看了眼朴正洙，起身朝外面走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根棍子。他使劲往地上一拍，“啪啪”地响声震得其他人心里一颤。
      “哥，你拿着。”金英云把棍子给了朴正洙，然后沉着脸朝其他人说道：“你们说的那些都是问题？大家是为了什么走到现在？早饭算什么？家里都不反对出道了，还会在意这短短几个月在哪里住？我们是一个集体，现在像什么样子，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就算我们出道了又怎么样？我们自己都不是真心喜欢对方，有谁会真心喜欢我们？哥是队长，队长是为了我们这个组合考虑的。大家都要服从，不服从就要接受惩罚，直到服从为止。”看着大家渐渐凝重的表情，金英云的心里松了口气。他突然趴在了地上，深吸了口气对朴正洙说道：“哥，你拿着棍子揍我一下吧，我身为弟弟，不应该越过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应该受罚。”
       朴正洙眼神复杂地看着金英云，最终举起了手，重重地一棍子打在了金英云后背上。忽略鼻头酸楚的感觉，他严肃地抬起头道：“大家都清醒一点，目光长远一点，为了我们组合好，必须尽快地互相熟悉起来，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是这样，如果你们有更好的主意，都告诉我。可是我的原则之一，没有更好的，那就用目前为止最好的。不要只是反对，而没有解决方法，只知道抱怨，那才是浪费时间。”
       其实，大家早在金英云用棍子拍地的那一刻就安静下来了；在金英云说完话之后就沉默了；等到朴正洙真的拿棍子打了金英云一下之后，每个人的心里，都涌起了异样的感觉；直到朴正洙说这番话，很多人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我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集体，我们，不再是一个人，有人管着了。
      “哥，对不起，我今天就会搬回宿舍的。”崔始源双手合十道歉道。的确，两个哥哥说的都不错，应该要目光长远一点，清醒一点。
       随着崔始源的道歉，又有人主动道歉认错了。最终，朴正洙和金英云拟定的亲密方案被大家认同了。
       第二天一大早，十一个人整齐地聚集在公司专门修建的运动场上。至于金希澈，想叫他起床的人不敢叫；敢叫他起床的人，不想叫。
      一排整齐的人，一边跑着圈子一边喊着：“Super Junior!”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两个单词字，终将刻骨铭心。
      几天时间下来，朴正洙注意到了李东海，这个唯一不会说韩语的中国人，除了李赫宰跟韩庚，几乎不与任何人交谈，也从来不会开口说一句话。一个想法，在朴正洙心里冒出来。
      电视剧的拍摄要接近尾声了，金希澈这几天习惯了在成员们出门之后起床，然后隔了远远地看着那排身影，听着他们越来越默契的口号。最后，再默默地赶去片场拍摄，跟一些熟悉的前辈们笑着打招呼，尽可能地跟每一个人友好相处。

81
      不会跳舞，那就学着跳；不会唱歌，那就学着唱。
      这是朴英俊特地给李赫宰和李东海安排的音乐老师朴晟哲，了解两个人情况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句话，坚定了两个人的信心。
      专门开辟的特训练习室，朴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一串音符，转身朝面前坐着的两个孩子笑着说道：“前些天教了你们最基础的乐理知识，这一段，哼唱出来试试。”说完，朴老师转身走到了钢琴边，等待着。
      对于这个刚刚满三十岁，才华横溢又很会教学的老师，李东海挺信服的，他乐呵呵地看着老师，心里想着，要是有一天李赫宰坐在钢琴前面，是什么样子。
      李赫宰见李东海一直盯着老师看，心里有些不痛快，率先站起来，一个侧身正好挡住李东海的视线。
      “老师，我先试试吧。”李赫宰在朴老师的应许下，开始哼唱起旋律来。
      李东海一直抬头看着李赫宰，一段哼唱完，他的头已经抬不起了，也干脆站了起来。想接着李赫宰的哼唱，谁知被朴老师打断了。
“东海，你先等等，能听懂意思吗？”朴英俊特别交代过，这个李东海不怎么会说韩语，所以朴晟哲在说话之后都会确认一遍。
“是。”李东海难得地开口用韩语回了句话，他喜欢这个老师，可能就在于老师的细心吧。
“那就好。赫宰，组合里面抒情唱法有钟云和丽旭，所以你试试往RAP方面发展。你们中国字音都比较短，再加上你韩语不错，应该是个优势。把这个旋律加快，你自己配上歌词试试。”朴老师说完，手指飞快地弹奏着钢琴，跟李赫宰同样的旋律，可是快了很多。
      李赫宰了然地点点头，跟着第二遍音乐说唱起来：“嘿，你眼睛不要对着别人看，只能对着我，对着我一个人看。”没有很深的词，李赫宰相信李东海听得懂。
      果然，李东海听完羞涩地笑了。
“好，赫宰过关，东海你来试试。听得懂吧？你的声音比较细柔，你哼地慢一点。”
“好的。”
      李赫宰笑着站在一旁，李东海悦耳的声音像是乐器奏起的旋律。就在这时，李赫宰裤兜里的手机微微震动。趁着朴老师在和李东海谈旋律问题的时候，他走出去接了电话。
      “喂？是赫宰吧，我是你英云哥，找钟云哥要的号码。你等会儿请个假，来我们练习室一趟。记得瞒着李东海，这是专门针对他，开一次会。”电话那头的金英云说完，很干脆地挂了电话。李赫宰捏着手机，回头看看李东海，最终还是和朴老师请假，说是英俊哥有事，瞒着李东海去了练习室。
     “东海，东海他怎么了，为什么要针对他开会？”李赫宰一路上在猜测着各种可能，一进练习室，除了金希澈，成员们都在，他也顾不上礼节，劈头问道。
“赫宰，你和东海关系很好，放心吧，我们不是说他什么。”朴正洙一句话，打消了李赫宰的顾虑。接着李赫宰心里有些感动，因为朴正洙把大家聚集起来，就是希望大家能够多多和李东海沟通，尽快让李东海开口讲话，毕竟老是上韩语课，不和周围的人沟通，也不是很有用。再说了，李东海是除了金希澈之外，第二个和大家不怎么亲近的成员。
“哥，那希澈哥怎么办？连着好几天，一次都没有和我们晨跑，也没来训练。公司上面又不管，会不会有什么影响？”金钟云还是很在意这个问题，不合群的金希澈，仿佛随时会这个组合给弄没了。
      “钟云哥，希澈哥是有事情忙，你担心这么多做什么？”申东熙有些不满，他一向很尊敬金希澈这个哥哥。
       “行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朴正洙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朝金英云说道：“英云，希澈那边，拜托你去说说吧。这里和金希澈最熟的，就只有你了。后天就是定造型的日子，要是他再不来，再说。”
       金英云笑着点头答应了，没有说一个“不”字，尽管，为了中间调停，他已经受了很多气了。可是自己就在这个位置上，不是别人都能做的事情，怎么都推卸不了的。
       回到特训练习室，朴老师正好不在，李东海犹豫了半天，刚用中文说出一个字，就被李赫宰用眼神警告了，这是他们两个人前几天做的约定，不管遇到的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都要用韩语说。没办法，李东海只好硬着头皮用韩语问道：“英俊哥找你什么事？有什么事你别瞒着我。”
      “没事，你别想多了。就是问我最近训练的怎么样了。”李赫宰说完，马上转移了话题：“刚刚我念的那段RAP，你听清楚了吧？不要老是盯着朴老师看，只能看我一个。”说着，李赫宰掰着李东海的脑袋，跟自己面对面。
       李东海担心老师突然进来看到，于是很快地拍开了李赫宰的手，却忍不住摸着鼻子笑得开心。很少看到李赫宰吃醋的样子，这样的他，还挺可爱的。这样想着，李东海在心里打着坏主意，以后看来得多多盯着别的男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