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亚整理好行李接过王香递过来的支票。“阿香，谢谢……”
王香没说话，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喝起来。过了很久，才说话：“你为什么要那么多钱？”
娜塔莉亚低下头。“……我想去德国，诺拉在那里读研，我想见见她。只是见见她……然后就会俄/罗/斯。”
怪不得王香一开始就觉得娜塔莉亚怪怪的，总感觉少了什么。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香走过去把娜塔莉亚逼在墙角。“包括你哥的事和诺拉的事。”
娜塔莉亚不出声，她用手捂住脸，慢慢地才在手心里传出啜泣的声音。
“我爸欠了一屁股赌债，拿我哥的公司做抵押，我哥为了还债搞得公司破产也没能还上，最后我哥被逼得走投无路还得了肺病……”
伊万不算是一个大生意人，但确实是一个很成功的小型企业家。这个消息让王香有些难以致信。
“他不想你哥知道……他怕你哥担心，更怕你哥知道了之后不要他……”
王耀不是那种人的，他在伊万杳无音讯的一年半里从来没有停止过询问伊万的消息。
“现在我只能靠那些工作赚钱了。”娜塔莉亚还有当三线歌手为别人和声。王香觉得对于娜塔莉亚沙哑而甜美的独特声音来说是一种浪费。
“我现在不能和诺拉在一起……”
“我不配……”
王香蹲下身抱住娜塔莉亚，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在他的怀里失声痛哭，平时的冷漠、骄傲倾刻间化为乌有。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被劣质化妆品侵噬的皮肤早已经不如当年的润滑。她承受的太多了，长大得太快总是会痛苦因为那必定经过一些事，不幸的事。
王香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这句话在时间的河流那么一晃就是十年。
娜塔莉亚止住眼泪，点点头。王香替她拿起行李到门口。娜塔莉亚向他微微笑了一下，这个笑容有些淡然。
“我走了……你对小白鸟好点。”她转过身突然又转过脸看着王香。“你不知道，你睡觉时一直在叫艾思兰的名字。”
王香挥挥手表示道别，门被轻轻地掩上。
“开什么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