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很多人死了。”
“已经知道了。”孔明边说向里屋走去。
“先生……”青鸟泫然看着先生的身影。
“听说……死者的脖颈都被——”
“不是子瑜做的!”
孔明蓦然转过头来。
“先生!”
青鸟不可思议地后退、震住一般。
“先生……为什么那么确定?”
看着孔明僵住的背影、明知道说到了痛处、青鸟还是无法控制呼之而出的质问。
“难道就是因为他是您的弟弟吗!”
“什么弟弟……”
好半天、孔明才挤出一丝声音。
“我和他……可不是那么好的感情……
如果是他做的、我就杀了他。
——在天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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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其实一直在纵容他。纵容他那个他自己并不承认有着千丝万屡关系的弟弟。
青鸟对这一点无比的清楚。
就像公瑾同样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一样。他的一滴血也许就毁掉了一个人的一辈子。一个本会很幸福、与战争、与阴谋本无关的人的一辈子。
“都督……已经结束了吗?”懒散的声音从那个并不相配的刺眼的笑容中传了过来。
公瑾已经无力抬起头、像剪纸一般垂首靠着墙壁。
“因为还在实验中、所以说还得有劳都督了哪。”子瑜笑着。“还有很多很多需要知道的、比如说变成鬼兵的时间和持续的时间什么的。在今后的战争中都是必要了解的数据。”
“不过是一群夜叉……”公瑾细如游丝的声音终于吐出这样一句。“什么鬼兵……”
“都督。请清楚您现在的立场。”子瑜冷笑。“鬼兵队现在和您、和臣下、和舍弟都是共存亡的。如若事情败露……”
公瑾再不能听见半句话、每抽去一次血液、嗜血的本性就又一次会反嗜他的意志。将他活生生的吞没。而且越演越烈。他不得不紧紧的蜷缩成一团抗拒着一波接着一波袭来的痉挛。
“撑什么?”子瑜一偏头。“明明就可以去找孔明。”
“别……”
“孔明明明很乐意的样子……”
“……”
人声已然变成某种兽类的嚎叫、可憎又刺耳。
“不愧是周公瑾哪……这一刻还能保持这样的理智。”子瑜蔑笑。“提醒你哦……孔明就在后面的庭院。孔明的话……总比一般的常人好吧——从各种方面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