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数数我们一共遇到多少次
第一次的时候是浓秋深雾
我在水边你在水中央
丛生的苇丛是灰白
没有凋零完的芦花长相继承自羽毛
柔软纷纷遗传与轻云还有风
而细密的姿态应该是学向你吧
我拨开它们的时候
薄而锐利的苇叶切割出皮表的细致疼痛
和秋霜冻覆在身上时候一样
亮银的芦花则是抚摸过我的脸
如同你曾经捧着时候冰凉指甲微微触碰
我钻进这不知生长多少年的苇丛
被不知道酝酿多少年的幸福层层包裹
我知道你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很多时候我远远看着就已经高兴的不行了
然而谁又知道我追寻你时候
时间使劲打在我身上
所带来沧桑的隐痛
而很多时候这样也已经足够了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
再没有谁可以这样子注视你了
这样,可以认为你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