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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章作者：rachel_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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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一一》BY rachel_617
这是借了杨德昌导演电影《一一》的名头。当初看了这电影一直很有感。近3小时的斑驳光影絮絮叨叨，生老病死，到头爱恨情仇不过如一加一那样简单。
算得是这两天的抽风写的，很久没写东西然后抽了这么篇玩意儿，只是一直想写一份这样简单的感情，无关他人，感情只两人而已。
但是写得实在不咋地不咋地不咋地呀TT
掩面泪奔……


下火车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刚踏上月台，朴正洙缩着脖子把身上的白色羽绒服裹得更紧了些，就是在车上，一路上也没把帽子摘下来，下车之前又把围巾仔细地在脖子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他确是及其怕冷。
随着人流进了站，候车室跟白天相反的很是安静，走动的人不多，凳子上地上都有人坐着抑或蜷缩在角落里的报纸上睡觉或是打盹，连保安都不知道躲到哪里避寒去了。这趟列车的到站带来了一阵小吵闹，睡过去的都睁开朦胧的睡眼护着自己的大包小包。
远处靠门口的一个男子站了起来。
朴正洙一眼就看见了远远站在门边的金希澈，穿着红色毛衣，鼓囊囊的，手指间夹着快要燃尽了的香烟，暗暗地一闪一闪着。他站在那冲朴正洙挥了挥手。
朴正洙走到金希澈身边：“嘿。”
被厚围巾裹着的声音听着闷闷的，凑近了朴正洙看到金希澈眼睛鼻头都被冻得通红。
“走吧……”金希澈把烟按在墙上灭了，随手扔在地上，看着朴正洙只自己背了个大包包也没什么要帮着拿的，倒有些不知所措，揉了揉鼻子，把手揣裤兜里。
跟着金希澈走到车站外面，朴正洙对摆在眼前的自行车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金希澈也是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搔搔头，看了一眼朴正洙。
“那个……我带你？”
“……嗯。”依旧是闷闷地。
凌晨的街道安静得不像话，昏黄的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扯得变形，斜斜长长的。金希澈骑得很慢，还有些东倒西歪。
骑了一段，朴正洙想了想还是拍了拍金希澈的后背。
“希澈，还是我带你吧……”
“不用了……”已经听出了轻微的鼻音。
朴正洙用了点力跳下车，太厚的衣服和大包包让他像只有点笨拙的鸭子，金希澈也只好停了车一脚撑在地上，好笑地看着朴正洙费劲地把手伸到后面包包不知是要拿什么。
“转过来……唔，你要拿啥？”金希澈伸了手拉开包包的拉链。
“边边那个袋子，里面还有条围巾。”
金希澈把围巾扯出来，也不用朴正洙开口就三两下往自己脖子上随便绕了几圈，又半扯着把朴正洙的大包弄到自己怀里，乖乖地坐到后座去。
朴正洙心下开心了点，忍不住还是伸手碰了碰金希澈的脸颊，一手扶着车头，凑过脸去却才想起自己大半个脸被裹了好几层的厚羊毛，只得作罢，看着金希澈咧着嘴在寒冬的夜里笑出了一团团白气，回了身子跨上单车。
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
初中时俩人同校不同班，家又都在学校附近，也算是玩得来的朋友，但总归还是有各自的小圈子。高中时朴正洙考上了离家稍远的学校，报道那天有些意外地在分班名单里自己名字的上方看见了金希澈的名字。不过倒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不过是碰巧有认识的人分到同班了而已。只是报道完回家的时候，朴正洙的自行车后座就多了个人。不用说，当然是金希澈。
懒人金希澈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个免费司机。
朴正洙也就果真尽职尽责地给金希澈当了三年的免费司机。
到了一个街口，朴正洙放慢了速度，金希澈一边捣腾着要把朴正洙的大背包背到背上，一边冻得有些口齿不清地给朴正洙指路，车子被金希澈晃得歪来扭去的。
“希澈你别乱动！”前方的人回了头去警告。
“好了好了好了……”金希澈背了包，空出了两手扯高围巾包住脸颊，伸手环上了朴正洙的腰然后插进他大衣两边的口袋里，脸贴在他后背上。隔着不知道多少层厚厚的贸易棉布，也还是能感觉出衣服底下瘦削腰身。
朴正洙想以前读书那会儿骑的都是山地车，后座也没有能坐人的车架，不过是在车的两边装两个能踩脚的横条。金希澈开头还觉得好玩，站在那里一路上大呼小叫的，但是没几天后也就腻了，站得又累，就不断地对他软磨硬泡地要他装个后座，朴正洙确是死活都不答应。心说我好好的一部跑车我给你装一后座，多恶心啊。被叨念地烦了，他就告诉金希澈爱坐不坐。金希澈眨巴眨巴眼睛，还是只能乖乖地站着回家。
常常金希澈站得累了，便双手抱着朴正洙的脖子，头靠在他肩膀上，整个人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挂在朴正洙身上。开始时朴正洙还老是骂他，久而久之也只能听之任之。习惯果然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以至于有次课间的时候，朴正洙在黑板上给班花讲题，金希澈晃悠晃悠走过来一把从后面抱住他不撒手他都没反应，就这么被金希澈一直抱着直到把题目讲完，才在班花充满探究的眼神里反应过来，手肘往后一伸想把金希澈甩开，却又怕太大力了会伤着他，到头来还是只能由着他。
那天放学的时候金希澈趴在朴正洙肩头，笑得没心没肺。
“诶！咱俩长得可真帅！！”
“……然后呢……”
“然后，喂，正洙啊，如果咱俩天天都呆在一块儿，那些女的是不是会羡慕死啊……”
“……”
没过几天，朴正洙想了想还是忍痛给车子装了个后座，之后金希澈更是蹭车蹭得不亦乐乎。
“前面左边那个小区里第二栋。”金希澈抬了头，把左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给朴正洙指路。
朴正洙左手也放开了车把捉住金希澈的手又塞到自己的口袋里。
下意识地还是舍不得放手。
就这么单手把着车头一直骑到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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