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羽伏见之战新选组惨败,井上原三郎和山崎烝死亡,风间原本将消息告诉冲田,“死了?”冲田垂首半天不作声,一直不见的疼痛带着陌生的感觉袭向胸腔,双手指甲紧紧抠住身上衣服边缘,直至麻木。风间再没开口,一直看着冲田义无反顾离开的身影,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没有再回头。风间亦是,挽留不是不想做,而是因为他太了解冲田的觉悟了,哪怕离开是为了与新选组一起赴死。他只能默默看着他,带着零碎的渴望,露气打湿衣裳像要触到血液里一般,总司,总司……那个人越走越远,然后不见……
冲田浅叹着,后面尾随的目光挥之不去,没有结果就不要给他希望。冲田只能残忍地挺直脊梁,一步步走出他的视线。
平助指挥着队士们撤离屯所,很累,却不得不打起精神。“都快一点。”屯所渐渐变冷清,熟悉的地方却已变了样,从同伴的死开始。“平助。”轻轻的低唤在身后响起。平助僵直身体,“平助。”来人的声音格外平静,却不是平日里调侃的语调,安静得失常。瘦削了好多的身体,宽松白色衣袍,垂到胸前的栗色头发依旧柔软。变了,连他也变了。“总司。”平助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听着是多么无助苦恼。“我回来了,”冲田慢慢走近,手掌温柔地覆上平助的头顶。“平助又长高了呢,快赶上阿一了吧!”平助抬头时对上那对温柔深邃的眼,“欢迎回来。”平助喃喃道,伸手握住头顶上的手掌,很冰。“走了很久的路吧。”“真是的,什么时候才会照顾自己啊,不要让人担心啊。”“呵,抱歉。”
冲田的归队如一剂有效的强力剂,队里士气振奋了许多。土方虽然对冲田擅自回来不悦,但任谁都看得出来,副长疲惫的眉眼间柔和了许多。
咸腥的海风与京城带着烟火气息的空气截然不同,走过许多地方的平助还是不由地失神了。冲田放轻脚步缓慢靠近,猛地伸出手臂换上平助脖颈,“抓住你了……”熟悉的气息与体温让平助心跳狠狠一窒,停在半路攻击的手慢慢收回。“总司,不要吓我啊,会死人的。”“哈,平助依旧那么好逗啊。”平助不服地鼓起脸颊,趁总司松手的瞬间顺势搂上他的腰身,感觉手下的身体绷紧,冲田勾着的嘴角也微僵,平助鼓起勇气,另一手勾住冲田的脖子,仰起头朝目标扑去。“呃……”冲田只觉得嘴唇被撞得一阵麻木,相比之下莽撞的平助也撞得痛的直跳脚。怒火在看到长辫少年可怜兮兮捂着嘴望着的表情时灭了下去,“为什么?”平助当然知道他在问什么。平助少年狠狠拽住他的衣襟,“因为我喜欢你,因为我想抱你。”不光冲田怔住,平助也呆住,说,说出来了?紧紧盯着冲田形状姣好的嘴唇,生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来。“平助,你还小。”冲田语重心长,拍拍平助的肩。“二十几岁,小个毛啊。”平助冲着冲田背影吼着,却见冲田背对着他,抬手抬手比比高度,又太高到自己的高度。“……”平助心里把错都推到新仓头上,都怪新仓总抢我的鱼,平助忿忿地,又窃喜,没有拒绝代表着还有机会。
“土方桑,看热闹是不好的哟!”冲田凉凉得抄着手,盯着舱里背靠砖墙的人。
土方敛下眉眼,强硬冷酷的作风,让他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但是内心的想法却不受控制,他想他,非常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