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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侠义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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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1-03-10 16:27回复
    第一卷:孔雀翎
    第一章、展南侠勘破连环案,锦毛鼠傲笑斩贼敌。
    雪早已积下半尺来厚,却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虽然穿着厚实的绒衣,仍挡不住凌烈的寒风。疾风卷着飞舞的雪花,四处袭去。落入脖间竟是冰冷异常。展昭蹲下身体,如玉的额上竟渗出了一层薄汗。死者的身体早已僵硬,胸前一刀毙命,刀口向下。可是奇怪的是那人却面带奇异笑意,这样的微笑在一个死人的脸上显得格外诡谲。
    [死者,女,名曰胭脂,年龄十八岁,是红衣坊的歌姬]李陵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天气太冷的缘故,还是眼前这令人发慎的惨状。
    展昭站起了身体,清澈的眼神中似乎蒙上了一层薄雾,转身缓缓道[李捕头,找人把尸体盖好,抬回衙门,好生看管]
    [展大人,这…]李陵有些犹豫,不是不愿将尸体抬回衙门,只是这已经是发生的第三条命案,自己很想知道展昭有没有发现什么。展昭一摆手,他实在是不忍看到如此年轻韶华就此殒逝。轻皱一下眉头道[你先派人抬回去,再跟我去一趟凌府。]
    李陵不再多问,挥手示意差役将尸体抬走,而后跟上展昭的步伐,忍不住轻轻道[展大人,这凌府是凌忠义凌老将军的府邸,凌老将军早已去世多年,只有凌老夫人与一双子女。难道他们也和这…]这次是李陵没有说下去,只是定定地看着展昭。应是自己持刀所为。]踏着厚厚的积雪,脚底下不时传来吱吱的声音,寅时刚过,昏暗的天色的确让人不舒服。
    [这么说他们是自杀?]李陵的结论很快被展昭的眼神否决,随即咽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语。
    [李捕头,人命关天,不可妄下定论。此三人并非自杀!]展昭的眼神看得有些远,随即变得坚定。李陵有些吃惊,连忙看向展昭[展大人何以见得?]
    [我在她们的身上,都闻到了一种香味。]展昭停了下来,昏暗中仍能见到那两个清澈的眸子。[虽说女子身上有香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那种香味并非香料,而是西夏特有的一日花。此花只开一日,花色绚烂,清香溢溢。一日花本无毒性,但是若与血液混合,便能迷人心智。]
    [大人你的意思是说…]寒冬时节,李陵的额上不禁冒出一丝冷汗。汴京城无人不知,那凌紫轩自小体弱多病,凌老夫人遍寻名医,终得一名西夏高人所助。那凌公子的病才有所好转。
    不过仅此一点并不能说明这三条命案就和凌府扯上关系啊。看出李陵的疑惑,展昭缓缓道[我已经查过这三家歌舞坊,这三个歌姬与这凌二公子关系匪浅。死前的一天都与此人见过面]
    李陵不禁打了寒战,怎么也想不到那病弱的凌二公子会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来。
    [走吧,到了凌府,一切自会清楚。]展昭抬步前行,案子算是基本堪透,只是胸中郁结,仍旧无法释怀。
    [展昭,难不成你是怀疑老身有意包庇不成?!]凌老夫人年近花甲,却还仍是贵气逼人,看得出她眼里的愤怒与不满,展昭抱拳道[老夫人,下官并无此意。只是多番疑点均已指向令公子,还请老夫人答应,请令公子出来一见。]
    只听咚的一声,凌老夫人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放肆!这里是凌府,不是你的县衙大堂!]李陵不禁浑身一颤,都说这老夫人宠子成性,性情倔强。传言果然非虚。
    [凌老夫人,这次汴京三条命案,死者均是不足二十岁的女子,谁人无父,谁人无母。老夫人爱子情切之情不难理解,但是那些年少生命又有谁去疼惜。况屈指年近,不照人圆,这让她们那些年迈的老父母情何以堪。]展昭望着凌老夫人,没有半点畏惧,清澈的眼神依旧坚定,直立的身躯依旧挺拔。
    [这…]老夫人不禁有些动容,毕竟也是名门之后,她怎么不了解展昭话中的意思。
    [老夫人,还请谅解!]展昭抱拳,弯腰深深施了一个礼。
    [也罢,芮竹,请少爷出来。不过展昭,若查明真相,证明我儿与此事无关,那么休怪老身不讲情面,此事定不会轻易了结。]说罢,转过身去,不再看向展昭。自己又何尝不知,展昭断不会凭空而来。如果事情属实,自己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
    [多谢老夫人!]展昭有一丝不忍,眼前的凌老夫人忽然显得是如此孤独。
    


    2楼2011-03-10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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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姑娘久候了,哦,五弟也在此。]卢方看到白玉堂,竟也微微吃惊。
      但见凌紫霄面露尴尬之色,心道这老五估计又说出了什么难听的话了。忙转身笑道[凌姑娘舟车劳顿,恐已累了,我已准备好菜肴厢房。凌姑娘这边请]
      [卢岛主费心了,这是家母让我带给卢岛主的信函]说着,便让双儿将信函交与了卢方,随卢福向外走了出去。
      白玉堂扬眉一笑转身欺上卢方,一把夺过书信。
      [听说那凌家与你颇有渊源,不知里面写的是些什么,待我看看] 转身又坐上了窗台,打开了信笺。
      卢方坐了下来,一脸笑意。
      白玉堂忽地站了起来,笑道[原来那凌紫霄竟是你远方亲戚,看来你得多留人几日了。]转身便从窗口越出,踏月而去。
      [大哥,老五这么说] 韩彰已迫不及待跑了进来
      卢方轻轻摇了摇头叹道 [竟像是没看见一样]
      蒋平捏捏胡须,朝窗外望去。[老五断不会留在陷空岛了,怕是早已在离岛的船上了]
      [啊。。。。]徐庆连忙走向窗边,但见一叶轻舟,已朝岛外驶去。
      [大哥,这可怎么办啊,老五跑了]
      [随他去吧,老五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谁让姑母竟看上了这小子,哎!]卢方摇了摇头。
      [那凌姑娘那怎么说]徐庆挠了挠头
      [凌姑娘那应该还是不知道的,信上只是说让我来撮合二人,我们只有好生招待了。]卢方说着已走出了临江阁。
      一个月后
      汴京    城南
      飞鹤楼依湖而建,站在楼上,便可见那碧波涟涟,两岸杨柳依依,倒影湖中,更显翠绿。湖中画舟点点,文人墨客大多雅兴,剩着落幕的微光,轻柔的细风。捧一壶竹叶青,酌一杯女儿红。意境风流,自不在话下。
      [但说那白玉堂身形稍移,已避过了南侠一剑锋芒,只是微微一笑,那南侠只觉脚下一空,头上一黑,任有冠绝天下的【燕子飞】,也难开头上的千斤石板,硬生生地落入那白玉堂的陷阱中去了]
      [啊---]众人不禁唏嘘,却见那说书人,正自喝了口水,不慌不忙,摇开折扇。
      临窗的桌旁,但见一白衣少年,眼含笑意,嘴角微扬,手中轻轻敲打着玉扇,仰头酌下一杯竹叶青。
      [不急,待听我细细道来。] 说书人呷下一口水,众人却是等不及了。
      [那锦毛鼠为斗南侠特意制了个【憋死猫】,并扬言【南侠若到卢家庄,管叫御猫跑不了】。却不想堂堂南侠何许人也。计上心来,订下三日之约,智夺三宝,终于将那锦毛鼠带回了开封府。]说书人说到兴处,竟已站了起来。
      [展大人来了...]只听一人轻呼,众人朝楼下望去。
      但见一蓝衣少年,身形修长,脊背挺直,已朝楼上走来。待见时,人已到楼上。
      来人一袭湛蓝便衣,月白腰带,那双眼黑白分明,明若千尺深潭,亮若璀璨晨星。容颜俊美,风华内敛,气度不凡。【惹得星君赞玉颜,却叫流云仿风华】。端端的一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南侠展昭。
      但见展昭微微一笑,一如和煦春风。轻轻避开人群,向窗口走去。待到那白衣少年前,微微抱拳。
      [白兄,多日不见!]随即便朝凳子坐了下去。却不料那凳子嗖的一声,已在那白衣少年脚下。看那飞扬的神请,桀骜不驯的眼神,却不是那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是谁。
      [猫大人,戏还没听完了,听完再坐也不迟]
      展昭微微一怔,回头看时,但见那些人,已连滚带爬,冲下了飞鹤楼。不觉摇了摇头,径自拿个凳子坐了下来。
      [白兄,听闻你早年在大理待过一段时间,近日江湖谣言四起,不知可有耳闻]展昭轻喝了口竹叶青,如玉的脸竟也微微泛红。
      白玉堂眼角一扫,知那展昭来自江南,喝贯了江南那香醇绵软的女儿红,自是喝不惯这略显清冽的山西竹叶青。
      [近日闲来无事,很多事情却已记得不甚清楚了,若是有人能够和我把酒言欢,爷我说不准能够想起一二。] 并不看向展昭,径自又喝了一杯。
      [既然白兄好兴致,展某又岂会扫兴,只不过展某公务在身,恐不能多饮,与白兄浅酌一番未尝不可。]展昭知那白玉堂性情高傲,怕是不遂了他的意,他是不会说出一二的。
      


      5楼2011-03-10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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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请圣物恰逢浴佛节,言笑语哪闻伤心泪。
        来到德宏,已是来大理十日之后,此时恰逢一年一度的浴佛节,浴佛节是傣族特有的节日,节日当天,人们便采来鲜花绿叶到佛前供奉,虔诚的信徒更是担来清水为佛像洗尘。展昭白玉堂走在街上,便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节日气息。
        [奇怪,怎么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段思飞不禁皱了下眉。的确,多是彩衣飘飘的少女,正盯着白展二人目不转睛。
        [哈哈,玉堂哥哥,看来她们都是来瞧你和展大哥的。]肖小月晃着脑袋,一步蹦到到了白玉堂的前面。
        [你这丫头...]白玉堂当然不怕被人这么看,只是转头看向展昭,果不出所料,那人低着头,脸竟自红了起来。
        [猫大人,热啊?]白玉堂凑过脸去,正想调笑一番,怎能错过。
        展昭知他故意戏弄,便转过了头道[公主,我们可是到了凤凰寨内?]
        [不错,看来思玉已经到了。]不然不会如此畅通无阻,果然,话刚说完,便见几人来到眼前。
        [公主,王爷已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说话之人穿的虽是傣族服饰,说的确是汉语。
        段思飞微微一笑,跟了过去。白展二人紧跟其后,进入一处院落,展昭不禁出了一口气,被那么多人盯着,确实不好受。
        [孔雀翎是孔雀寨的圣物,但凡少数民族最重圣物,不知有没有办法。]展昭有些担心,然而宋帝所要之物,却是这孔雀翎。
        [展大哥,你不用太过担心,当年皇兄曾助老寨主铲除叛逆,怎么说也有护寨之恩,我想老寨主定不会过分推辞。你说是吗,思玉?]段思飞说着便坐了下来,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段思玉。
        段思玉并未答话,只是轻轻喝了口碧绿的茶水。随后道[各位都累了,休息一下,今天是孔雀寨的大日子,晚些时候,我们再去拜访老寨主。]
        白玉堂轻哼了一声,他最见不得别人故作神秘。抬脚向展昭走了过去。[猫大人,我们出去走走如何。]听着外面鼓声阵阵,展昭也不愿意待在这狭小的房间,随点了下头。
        [我也去。]肖小月着走出了房门。
        [思玉,你怎么了?]看着那人眼光黯淡,段思飞不禁问道。
        [没事,就是有些头痛!]段思玉按了按太阳穴,转身走进了屋内。
        [哎,小月,走的是这边,你干什么去?]看着肖小月顺小道溜走,白玉堂不禁纳闷。
        [玉堂哥哥,我还有事,晚上见了]说完已不见了人影。
        [这鬼丫头。]白玉堂不禁望了望展昭,见那人正自发笑,不禁怒道:[臭猫,你笑什么?]都是他白五爷笑人,那容别人笑他,尤其是那展昭。
        [白兄莫不是忘了公主临行前的话了?]展昭并未生气,只向前走去。
        [哦,你是说...哈哈]白玉堂一拍脑袋,怎地忘了那丫头的情郎就在孔雀寨了。
        孔雀寨并不小,东西南北各有十二分寨,想是在此地也算得上是大寨了。大街上人来人往,早已有了节日的气息。眼下夜幕降至,不远处便传来了几声鼓声。
        [猫大人,我去那边看看,你一个人可别乱跑,以免被哪个姑娘抓走,到时我可不负责。]。正要说什么,就见白玉堂转身离去,不禁摇了摇头。街上的人似乎越来越多,明显与中原不同的服饰装扮另人耳目一新。忽见前方黄衣一晃,展昭定睛一看,便见肖小月疾步而行,神色有异,紧跟着一个灰衣人,转眼便拐进了一个小道。
        看那形势,必然有事,展昭顿时跟了上去。周围渐渐静了下来,远离了街道,少了灯光,四周顿时暗下不少。忽见肖小月一个翻身,拉住了灰衣人的手臂。展昭停下脚步,一个侧身,立在了一颗大树之后。
        [文休,你去哪里?]今夜是浴佛节,本是共度幸福的日子,他又为何避而不见,刻意闪躲。
        [没什么,我有点事要办。]文休停了下来,望着眼前之人。
        [可是,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今天你会陪我的吗?]眼神流露出一丝祈求,就连声音都低了下来。
        [说好的事也会有变化。]语气中竟有了一丝不耐烦。
        [你不要生气,我只想你陪陪我,我们一个月没见了。]肖小月压住颤抖的声音,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深爱的人,为何从来不给自己一丝温柔,一丝宠溺。
        


        15楼2011-03-10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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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好相言却得怒相对,见真章血染议事厅。
          像浴佛节这样的大节日,通常都会一连庆祝好几天,当然孔雀寨也不例外,虽说经了昨夜的事情,但是普通百姓并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大街上仍旧载歌载舞,热闹非凡。
          寨内议事厅内,老寨主却是一脸不满,握着拐杖的手,关节都已发白。
          [寨主,展昭虽然不识好歹,但是他毕竟是宋朝使臣,不如就此将他赶出孔雀寨,一方面避免惹上麻烦,另一方面也能替我们孔雀寨挽回面子。]磨力南抬眼望向老寨主,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听自己在说话。不禁气从心生。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寨主,您难道还真打算留那展昭,他拒婚在先,早已不顾老寨主的颜面...]
          只听咚的一声,老寨主狠狠地敲了一下拐杖。
          [好了,不要再说了,一切等那展昭过来再说。]看着老寨主当真发怒,魔力南咬牙退了下去。
          白展二人在门口便衣听见了里面的声音,白玉堂不禁眉头一竖,转头瞧上了段思玉。
          [王爷,今天这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观。]一丝疼痛从心底泛起,白玉堂话中带刺,段思玉又怎会听不出来。
          [玉堂,这毕竟是孔雀寨的事情,就算身为王爷,我也不便多管。只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孔雀寨估计不会善了,展大人还是早做打算!]段思玉一个向前,先一步进了大厅。
          展昭一把拉住正要向前的白玉堂,淡淡道[多说无益,还是先进去再说]
          [王爷,您请坐!]让开一个座位,段思玉坐了下来。并没有看向白玉堂,因为自己已明显感觉到白玉堂那愤怒的目光。
          [展大人,昨夜之事,不知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如此直截了当,倒让展昭松了一口气。
          [寨主,展某早已说的很清楚,此次前来,只求孔雀翎,至于其他,还望寨主...]
          [哼,展昭,我如此年纪,邀你为婿,你当真就一点脸面不给?]这展昭为何如此倔强,本以为手到擒来之事,现在竟是如此情形。丢掉这张老脸事小,答应别人的事情又如何交代。
          [展某并无此意!]看出展昭万分尴尬与无奈,五爷顿时火上心来。
          [逼婚还能逼出理来,五爷我的确佩服。只是你这小小孔雀寨,怕是还没本事将我们留下!]
          此话一出,顿时惹起一阵骚乱。孔雀寨里的人更是又急又愤。展昭又岂会不急,若这样一来,孔雀翎怕是毫无希望了。当下暗暗扯了下白玉堂的衣袖。
          [白玉堂,你不要口出狂言。有本事咋们刀剑上见真章。]本来就已经看不惯这两个人,现在遭此侮辱,磨力南早已耐不住了。环刀一亮,就要上前。
          [无名之辈,还怕脏了五爷的剑!]白玉堂眼光一扫,顿时哼了一声。
          [你...!]磨力南哪里受过这等气,大喊一声,挥刀就劈。刀上环佩顺着劲风,竟是嗡嗡直向。待刀已近前,白玉堂竟仍是不闪不躲。人群中便传来几声惊呼,眼看白玉堂的头就要被劈成两半。
          磨力南心底顿喜,手下便使上了十分力,忽觉手腕一紧,入骨的疼痛顿时让他清醒。白玉堂竟已钳住自己的手腕,那刀却是无论如何也劈不下去了。但见白玉堂眼光一寒,冷笑一声,手劲一撤,抬脚当胸一踢。磨力南便如包袱一般,直直飞了出去,摔出了厅外。
          [力南!!]磨勒当下惊出一身冷汗,忙从地上扶起儿子。
          [爹...]一口鲜血直直喷出口外,再也不能多说一句话。眼见爱子脸色煞白,手掌冰冷。磨勒痛断心扉。压住心头的悲痛,转头道[快找大夫]。
          展昭更是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料到白玉堂会下此狠手。段思玉冷眼旁观,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白玉堂,你...你]看着眼前的瞬间发生的变化,老寨主顿时跌坐在了椅子上。
          [若有人不自量力,此人就是下场!]白玉堂长身而立,眼神中从未有的煞气,惊住了在场之人,孔雀寨第一勇士都如此下场,别人又怎敢出声。
          展昭深吸一口,脸皮也已撕破,自己倒是轻松不少。这孔雀寨如若不想交出孔雀翎,纵是没有这个理由,也会有其他理由。
          [王爷,这...]老寨主看向段思玉,欲言又止。这白玉堂性情乖张,手段太过刻毒。现在只期望这王爷能为自己说上一句公道话了。
            
            
          


          19楼2011-03-10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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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段思玉只是轻轻喝了口茶,并不做声。
            [展昭,枉你自称南侠,先有你悔婚在前,再有白玉堂伤人在后,此事你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磨勒走上前来,眼睛看着展昭。想来他也知道这些话也只能和展昭来说。
            [磨先生,展某自认一向不做有违侠道之事,今日之事,前因众多,还望寨主和磨先生谅解一二。]展昭看那磨力南伤势不轻,心中不忍。语气便也轻下不少。
            [哼,今日之事,我寨定不会罢休,除非你应礼成婚,否则就算赔上全寨,也要将你留下。]虽说寨中多为勇夫,没有武功超凡之辈,但是自己人多势众,还怕拿不住区区两人。
            万没料到老寨主竟能说出此番话来。展昭纵是有再好的脾气,此时也难以忍耐下去。展昭不禁扬首道[既然如此,展某也不便多说,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白玉堂不禁心中好笑,这猫果然是好脾气,都快动家伙了,还说得这么好听作甚。
            [废话少说,不怕死的就给爷上来!]白玉堂手拿画影,左手一伸,将展昭拦在身后。展昭心中不禁一震,看着眼前人坚定的眼神,桀骜不驯的神情。没来由的心头一热。
            [白兄,多谢!]此时此刻,展昭只能说这两个字。
            [猫儿,刀剑无眼,千万不要手软!]白玉堂并没有回头,他现在担心的是展昭万一心软,被这帮小人暗算。
            [哼,你们俩说够了没有。来人,谁能帮我拿下他们,就是我孔雀寨的第一勇士,就是我龚某人的贤婿。]此话一出,便见六人挥刀而上。
            [不要脸的老东西!]白玉堂暗骂一声,画影出鞘,暗下内力,长剑横扫,便断了齐齐砍来的三柄大刀。展昭也不怠慢,巨阙点地,一撑一跃,反腿一扫,便将另外三人当胸踢到。白玉堂回眸一笑[猫儿,好样的!]
            展昭不禁耳边一热,白玉堂就是白玉堂,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待思间便见不知几人,飞扑而上。展昭当下凝住呼吸,巨阙出鞘,寒光闪闪,剑气逼人。侧身躲过两人,左手连出两肘,长剑顺带一扫,瞬间就已击倒六人人。回头一看,就听几声惨呼,但见三人满脸是血,右手都已被画影齐刷刷的起肘砍掉。
            [白爷今天就让你们去看看阎王长什么样子]白玉堂目色一沉,长剑一指,眼见那三人即将当场毙命,展昭大急,飞身拉住了白玉堂的手臂。
            [白兄,他们手臂已断,你就饶他们一命!]白玉堂看上展昭焦急的神情,握剑的手不禁一松。
            谁知就在此时,展昭感觉到了一股疾风,已至后背。白玉堂正巧看个正着,但见三支袖箭,不偏不倚,正向展昭后心而来。当下没有多想,就揽住了眼前之人,旋身而动,想都没想就用自己的身躯将箭拦下。
            展昭早已料到白玉堂有此一招,当下反手一握,用足真气,将眼前之人扑到在地,随即提脚一踢,荡开了三支袖箭。这一扑一踢,瞬间连贯而成。若不是一等一的高手,谁也不能再瞬间之下将人扑到在地后还能拦住疾驰而来的三支袖箭。
            [猫儿,你没事吧?]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展昭,白玉堂心下大急。却见展昭一个起身,立于当场,扬声道[明人不做暗事,阁下还不现身!]
            白玉堂起身发现并无人站出,想必那贼人一招不中,定是趁乱已走。想到当时是何其凶险,不禁杀意顿生。
            厅内之人更是胆战心惊,握刀的手都已开始打颤。四周忽地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都可以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越是静,就越是可怕。
            


            20楼2011-03-10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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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玉龙谷浴血退强敌,千仞崖情义舍命陪。
              [哈哈,段思廉,若你肯退位让贤,我保你妹妹安然无恙] 那龙的声音传过来时,夹着卷起的雪片,仿若冰刀一般割着每一个人的耳朵。
              段思廉没有出声,一得到消息,便亲自赶来。那龙想要的是自己的命,可是却抓了自己的妹妹,想到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心中寒气顿生。他的身后是精壮而训练有素的士兵,每一个都是不惧生死的勇士。
              [展...展大哥...] 风雪已经把她的小脸冻得通红,捆在十字架上的手臂早已没了知觉,单薄的衣服已不甚冷风的摧残。声音都已断断续续,似随时都可能消失一般。
              [怎么,为了你的皇位,连妹妹也不要了?]不知是嘲讽还是愤恨。那龙伸手一挥,只听嘶的一声,那肩上的衣服已然落下,风雪中显得格外耀眼。
              [那龙,五年前你败在你五爷手中,五年后你还想有翻身吗?]白玉堂怎能忍受,提剑欲下。却被展昭拉住了手臂。段思玉冷眼旁观的眼忽地闪动了几丝火苗,转瞬即逝。苍白的脸更显苍白。
              [白兄,恐防有诈] 展昭的料定那龙应是早就设好了陷阱,不然不会如此猖狂。
              [猫儿,你在这待好就行]甩开展昭的手,白玉堂飞身而下,如一线轻鹤,却夹风带劲,朝山谷中间那人而去。
              [哼,来得正好,放!]那龙沉沉一笑,但见一排竹钉,从雪中翻起,向那白衣人压将过来。
              [小心]展昭不禁失声呼出。
              说时迟,那时快,但见那白影侧身一避,一跃一翻间已连避三排竹钉。白玉堂何尝又不是大吃一惊,心道这厮当真卑鄙无耻。那连避三排竹钉,外人看来似一番一跃之间而已,实是危险无比,想到那竹钉排排都是擦身而过,白玉堂暗暗捏上一把冷汗。
              [看来五年不见,我还是小瞧了你了,上!]那龙手一挥,便见二十几个劲装男子已至眼前。白玉堂冷笑一声。画影一出,剑光闪闪,白衣翻飞,瞬间已撂倒三个。
              展昭在高处看得心急,虽说白玉堂看似占尽上风,但是细看之后展昭暗暗吃惊,那些人一波多似一波,在这样下去,白玉堂定会耗尽力气。想到这,握着巨阙的手不禁紧了紧。
              那厢白玉堂画影如影随行,剑锋过处,绝无生还,但是眼见这些人却不见少个半分,不禁暗暗着急,只一分心,嗤的一声,左肩已被划开了道血口。
              [白兄,小心]白玉堂不禁咬了咬牙,但见那人暗红色的便装在冰川的映衬下仿若浴火凤凰,飞跃而来。巨阙出鞘,横剑一扫,已荡开了白玉堂身后两人。
              [你来做什么]白玉堂说话间画影又连杀两人。
              那人并没有答话,手持巨阙又,连击两人。
              段思玉眼光一冷,随手抽过身边侍卫的弓箭,箭在弦上,瞄准了那身红衣。
              [思玉...] 段思廉大吃一惊,伸手欲拦。
              谁知只听嗖的一声,那箭夹着凌厉的飞雪,直直向那红衣人的后心射去。
              白玉堂画影一扫,抬眼便见那箭已然到了展昭后心。
              [小心]白玉堂大喝一声。
              展昭身形一动,便听嗤的一声,箭尖已没入右肩。
              [该死!段思玉...]白玉堂眼底蹦出火花,牙齿已然咬出来了血来。画影疾扫,白衣翻飞,招招致命,剑剑封喉。瞬间杀出一条血路,翻身一跃,扶住了正欲跌下的展昭。
              [你怎么样?]展昭本正欲挡开眼前几人,飞身欲救段思飞。大战之中,但听白玉堂大喝一声,只觉后背劲风一至,不禁身形一振,躲过那致命一箭,却仍是射中了右肩。右手一沉,巨阙点地。此时白玉堂扶住自己,不禁握紧了巨阙,咬牙一推,长剑一横,挡住了向白玉堂袭来的一柄大金环刀。这一用力使得肩上的伤更如钻心一般,汗水竟随着雪花落在了脚下。
              [我没事,快点救公主]展昭用力一送,剑尖一挑。只听那人大叫一声,大金环刀已然落地。白玉堂飞身而上,连刺几人,跃上了架台。
              [思飞...]见她仍有气息,白玉堂挥剑砍断铁链,拦腰一抱,脚尖一点,飞身而起。眼看白玉堂已救得公主,展昭剑随人影,一路断后。但见白玉堂几个飞跃,已然到了山坡之上。
              [快扶公主回去]段思廉下意识松了口气。却并没有看向白玉堂。段思玉沉如夜幕的眼底忽地闪了闪。
              


              25楼2011-03-10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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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展昭仍无睡意。虽然段思廉看似绝无侵犯之心,但是他身后那股一直蠢蠢欲动的力量是谁。公主被劫,段思廉为何按兵不动。身在这万丈绝壁之下,何时才能出去。这一切的一点都还没有答案。展昭又怎能入睡。
                [猫大人,你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想半夜起来抓...抓鱼啊?]听出那展昭气息就知他并未入睡。
                展昭并未做声,只是翻了个身,背对了白玉堂,闭上了眼睛。
                [放心吧,我们一定能出去的。]白玉堂望着展昭的,一字一句。
                展昭没有转身,只是轻轻睁开了眼。望着墨色的山峦,心中顿时安静下来。不知不觉竟入了梦乡。
                一丝微光照在了展昭的脸上,暖暖的,很贴心的感觉。睁开眼睛,发现太阳竟露出了半边脸庞,一缕一缕的光线,已将暮色的林子渡上了一层霞辉。肩膀虽仍有微微的痛楚,却已是好了大半的感觉,看来白玉堂弄来的草药还真是有些用处的。想到这,突然发现周遭竟就自己一个,白玉堂却不知去了哪里。展昭站起身来,走到溪边。水面霞光流动,隐隐泛着凉凉的气息。溪水清澈见底,偶尔可见游过小鱼。掬起水来,轻轻洗了洗脸,便觉一股沁心的凉意。抬头向四周望了望,这才发现这深谷远比想象中要大得多,北靠绝壁,西面环林,东面南面竟是辽阔的很,溪水向东南流去,远处三三两两低矮的树丛,草甸丰盛,竟一时看不到尽头。白玉堂定是循着溪流向南去了,于是便顺着东南,走了下去。不到半个时辰,便见前方一片偌大的荷塘,荷塘一望无际,池中荷叶正密,叶叶相遮,似流云千里。花开正好,朵朵娇俏,似繁星点缀。花色多以白色粉色居多,亭亭玉立,忖着这一池的绿意,竟是如此清新动人。微风袭来,竟是荷香阵阵!
                [猫大人,这么早啊!]展昭正思间,忽听有人说话,连忙转过了身,但见不远不近处,一袭胜雪白衣,俊美容颜,在这一池荷色间,竟是如此出尘。
                白玉堂早就瞧见了展昭,只是那一身红衣,眼眸清亮,站在这满眼暮绿间,竟是如此奇景,让人不得不叹。
                [白兄可是寻找出路来了?]看着白玉堂已走近身边,展昭赶紧转过了目光。
                [五爷我可不急,只是早上起来,看你这懒猫仍在睡觉,就出来寻些吃的回去。]白玉堂转了个身,贴近展昭嘻嘻一笑。
                [既然如此,那白五爷你寻到了什么没有?]知那白玉堂有心调笑,展昭迈步向前走去。
                提起画影,拦住了展昭的去路,看着展昭并未舒展的眉头,就知道他心里定是放不下外面的案子,但是若就这样告诉他,五爷心里还真有些小小的不甘。
                [猫大人,你莫不是馋了?自古猫儿都好食,原来你也不例外啊?]展昭转过了脸,看着那人一脸笑意,不禁哼了一声。提起巨阙,搪开画影,走到一棵树下,坐了下来。将巨阙放至一边,解开缠在手上的白纱。
                白玉堂身形一动,伸手抢下了展昭的巨阙。待看时,人已跳出了一丈开外。
                [白玉堂,你!]展昭立刻站了起来,盯着眼前得意洋洋的人。
                [你这宝贝,爷我看得很不顺眼,不如就此沉下这池子!留个纪念!]话未落音,便将巨阙向池中抛了出去。这一惊可不小,展昭飞身而起,脚点荷叶,伸手一抄,将即要落水的巨阙拿在了手里,谁知身形未稳,便见画影剑鞘竟朝着自己的左小腿击了过来。当即左腿一抬,右脚一点,人已凌空而起,顺势退出一丈。白玉堂哪肯罢休,脚下用力,一个箭步便跃了一丈,剑鞘一挥,便见一股激流,直直打向展昭腰间。展昭不禁摇了摇头,下盘用力,便坠了下来,激流正好从头顶飞过。
                [好身手!]白玉堂低喝一声,画影一点荷叶,人已纵身而起,整个人竟向展昭扑去,展昭不禁好笑,心道这老鼠怎地这招都用上了,只微微一笑,侧身一避,就见白玉堂朝池中跌去。眼见就要跌入水中,展昭心下一急,伸手拦住了白玉堂的肩膀,谁知就见那人嘴角一扬,伸手就在展昭腰间轻轻一捏,展昭顿觉半身发麻,脚下一重,跌进了池里。
                [猫大人,这落汤猫的滋味可还受用啊!]白玉堂看着池面激起的水花,不禁笑了起来,若不耍点手段,两人就算斗上一天一夜,怕是也分不了胜负。
                [还怕羞啊,莫不是不好意思出来见我了?]看着池面渐渐平静,却仍不见展昭露出水面,白玉堂不禁有些心急。
                [喂,猫大人?展昭!]白玉堂心下忽地一凉,不容多想,纵身跃入池中,水下荷茎纵横,四下巡视,这才看到了已然昏厥过去的展昭。抱起那已然泛软的身躯,白玉堂屏住呼吸,使尽全力浮出水面。待到池边,展昭的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心里竟斗地一痛,呼吸也无法顺畅。
                [猫儿,猫儿?你醒醒,醒醒啊!]轻轻晃动着展昭的身躯,却得不到半点回应。胸内似有利刃,一点点的刻着自己的心。自己都做了什么,明知道他有伤在身竟然还逼他动手,明知道他不会水,却偏偏让他落进池中。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命赔上又有何用!不,自己怎么说这种混账话,展昭怎么会有事,这猫一向福大命大,绝对不会有事,他白玉堂也不允许他会有事!伸手探了鼻息,听了听心跳。白玉堂双手交叠,在展昭的胸前按压几下,不消一会,一股水便顺着展昭的嘴角流了出来。
                


                29楼2011-03-10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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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闲话少说,接着上文。
                  第十四章、鼠猫斗却有细关怀,存戏心意外露真情。
                  [咳...]展昭知觉胸中一阵清新,便咳出了声。
                  [猫儿!]白玉堂连忙过来,蹲在展昭的身边,扶起展昭的肩膀,将人靠在了自己的胸膛。猫儿醒了,白玉堂不禁快要滴下泪来。
                  [咳..白兄..咳..]一股暖意自背后升起,顿觉无比的安心,展昭不禁闭上了眼睛。
                  [猫儿,对不起!]轻轻理顺额前的几缕发丝。看着怀中人苍白的嘴唇,白玉堂不禁将人抱得更紧。仿佛稍微一松,便要失去他。
                  觉察到白玉堂的异样,展昭挣脱了白玉堂的双手,坐了起来,想到刚刚种种,脸顿时红到了耳际。
                  [猫儿,你没事吧!]白玉堂见展昭做起,连忙坐了过来,情急之下,竟没有发现展昭脸色异样。展昭赶紧转过了头,轻咳一声,缓缓道[只是呛了水,现在已经无碍。]
                  听到此话,白玉堂顿时松了口气,看展昭并不回头,看来许是生气了,连忙将脸凑了过去[猫儿,刚刚...对不起!]。此话一出,展昭更觉尴尬,本来白玉堂将自己抱着已甚难为情,现在竟说出这样的话,这是解释吗?难道自己是女人吗?大丈夫行于江湖,又何必在乎小节!想到此处,展昭不禁正声道[白兄不必多虑,刚刚...也是为了救展某。]
                  白玉堂愣了一下,随即反映了过来,看着眼前人脸色竟是绯色如霞,不禁笑了起来[猫儿,我说的是扔你巨阙的事,你想到哪儿去了?]
                  [你!]展昭顿时站了起来,转身向南走去。这样的情境展昭又如何待得下去,岂不是被这锦毛鼠当成了笑料。
                  [猫儿,干嘛走得那么急,还没回答五爷的话呢?]白玉堂这下当真事开心至极,原来堂堂南侠红起脸来,这韵味竟是如此独特。想到这,白玉堂心里竟有一丝狂想,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准看到这样的风景。
                  [猫大人,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白玉堂笑嘻嘻地站在原地,因为他知道那人一定会停下脚步。
                  [白兄莫不是找到了出口]如今这外面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展昭当真有些恼火,这白玉堂怎么如此不知轻重。看到展昭有些动怒的眼神,白玉堂不禁正了正色,摇头道[是不是出口我还不清楚,今晨我顺着溪流一路向南,行至这荷塘对面,发现一个不大的山洞。看那山洞四周毫无生物,洞口亦是冷风阵阵,可能与雪山相通……]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不等那人说完,展昭迈步就要走去。早就料到展昭定会如此,白玉堂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再急也不能不吃东西吧,这是我寻来的野果,你先吃吧!]说着另一只手伸进怀中,摸出了两个色泽红润的野果。本来就有些饥渴的胃,在看到野果的时候更加难受起来。
                  [多谢]伸手接过野果,轻轻的咬下一口,那清香馥郁、酸甜可口的汁液便顺着舌头滑进了喉咙。一口下去勾起了所有馋虫,便再也忍不住了,不消一会就将两个果子吃进了腹中。轻轻舔了下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不禁看笑了旁边的人。展昭一阵尴尬,可是这两个野果也着实太小,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吃这点就饱了。
                  [猫大人,可惜得很,这果子只有两个,如今怕是寻不到了。]白玉堂轻晃了下头,看着展昭尚未吃饱的摸样,心中顿时一丝不忍。
                  [什么,只有两个?那白兄你?]展昭又是尴尬又是后悔,自己怎地如此没有节制,竟吃光了所有的东西。
                  [哎,你以为白爷和你一样傻啊,我会让自己饿着肚子吗?]其实白玉堂何尝不知,若是真让展昭知道自己没有吃东西,以他的性情,定会内疚的要命。他可不喜欢看到那样的展昭。如今看着这猫儿吃下东西,竟比自己吃下还要开心。
                  [白兄如若没吃,那展某帮你抓些鱼来……]展昭说着便捋起了袖子,就要下水。
                  [好了,你这臭猫怎么如此固执,白爷说吃过了就是吃过了,你这么关心白爷,莫非……]白玉堂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了那人已经瞪起了眼睛。
                  [既然白兄吃饱了没事干,那就赶紧走吧]展昭当真不明白,为何那人如此口没遮拦。
                  白玉堂嘻嘻一笑,跟了上去,原来这是一只薄皮猫啊,以后可有的玩了。
                  


                  30楼2011-03-10 1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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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剑雨萧萧桃红梨花雪,五义情深拔剑痛心扉。
                    清晨的空气是异常的清新,时至四月时节,草木渐趋深厚。院中的几棵桃树早已满树绯红,梨花也晶莹似雪,轻风过处,便是阵阵清香。
                    展昭一个转身,锵的一声,巨阙便随手出鞘。劲风过处,嗡嗡作响。长剑一抖,便震落了一地嫣红。满树白玉红颜,如片片飞羽,摇曳空中,随着那红衣人旋转不定。似真似幻。展昭一个翻身,只听铛的一声,便挡开了横扫过来的利刃。
                    那人俊颜飞扬,薄薄的嘴唇一如既往的勾着任性。长身而立,白衣胜雪。手腕一翻,一阵剑花挽的轻灵飘逸。便见片片如雪花瓣,绕着画影飞舞不停。
                    展昭微微一笑,手腕一动,一个侧身,暗下内力。但见半空旋转的桃花,便缠上了巨阙的剑身。如影随行,擦过了那一片片的雪白,向画影疾驰而去。
                    叮的一声,长剑相碰,剑尖相抵。白衣人挑眉一扬,万般桀骜尽在眼底。红衣人淡淡一笑,如潭眸子清澈见底。再看时,巨阙剑身绣满了一树落红,画影剑身横满了满眼梨落。片片排列,毫无杂色。只轻轻一吹,便随着漫天飞舞的花瓣,飞入空中。
                    [猫儿,剑法不错!]白玉堂一个回手,画影回鞘。伸手轻弹那人肩上的落花,半是戏谑半是认真。
                    [白兄剑法精湛,展某更是佩服!]收回巨阙,看着眼前人白色的衣衫上竟有片片落红,正满脸笑意瞧着自己,不禁觉得有些尴尬。转过脸去,便见到了匆匆而来的王朝。
                    [大人,外面陷空岛有人前来,说是蒋平和徐庆。来找白少侠。]虽说王朝比展昭还要大,私下是兄弟手足。但是毕竟官职有别,在外人面前,开封府的规矩还是不能坏的。
                    [是三哥和四哥!]听说哥哥们来了,白玉堂当然开心。毕竟三个多月不见,也不知道陷空岛怎么样了。展昭自是不在话下,虽说当年一人前去陷空岛追讨三宝,与五义也曾一一交手。但是五义个个侠肝义胆,早已让自己钦佩不已。当下不做二话,便与白玉堂出了后院,直奔前厅。
                    看到白玉堂迈了进来,徐庆便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掐住五爷的肩膀,便吼了起来,震得五爷的耳朵嗡嗡直响。
                    [老五,这么长时间你去哪了?连个消息都不给。都说你替狗头衙门办事去了,二爷我绝不相信,老五,你倒是说话啊?]
                    白玉堂被这一掐弄的有点蒙,好不容易扒开三哥的手,便道[二位哥哥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有个狗东西…老四,你干什么?]徐庆刚想接话,便被蒋平一把推了过去。心中顿时有些恼火,脸面也红了起来。看样子若是铁锤在手,便要向谁轮上一锤了。
                    蒋平没有理他,而是摇了摇扇子,便拉过白玉堂道[五弟,是一个多月前,开封府遣人来报的信,说是你随展昭去了大理。我们前后来了三次,你都没回来。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看到了你…]蒋平没再说下去,因为下面的话他没法说出口。这个白老五,不是最最讨厌这官府衙门,这次任他蒋平再聪明,也猜不出这白玉堂的意思。
                    知道哥哥们定是担心自己,白玉堂便道[四哥,我的确随猫儿去了大理。而且,我已经向包大人请求,留在开封府任职。]说着便回过头来望着展昭笑了一笑。眼神中有的竟是是万般温柔,十分满足。
                    [什么?]徐庆一声呐喊,如同在头顶上打了一个响雷。
                    [老五,你说胡话了是不是,这乞丐头上掏虱子的狗屁地方,你待着做什么?]
                    徐庆的话让展昭有点不舒服,身边的王朝就更是忍不住了,向前一步道[徐庆,你说什么?]
                    [三爷说话,衙门里的狗叫唤什么,急坏了我,我就砸平你这开封府!]瞪起虎眼,徐庆已抄起桌上的双锤。握锤的手,青筋在外,关节亦咯咯作响。
                    听下这话,王朝哪里能忍。一个箭步便欲上前。展昭却不能让他们在此动武。一把拉住王朝便道[三哥莫要生气,此事并非如你所想…]
                    [呸,谁是你三哥,展昭,肯定是你给老五下了套,要不然…]这次徐庆没有说完,白玉堂向前一步,挡在了展昭的身前。朗声道[三哥,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去怪别人!]
                    头一次听到老五在为别人说话,而且明显是在责怪自己。徐庆不禁怒从心生,扬起双锤道[老五,你鬼迷了心窍我不怪你,今天你愿不愿意都好,我一定要把你带回陷空岛]
                    


                    38楼2011-03-11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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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诉衷肠情伤锦毛鼠,闯乾坤再遇离奇卦。
                      看着白玉堂身边的五六个酒坛,一丝酸涩从心底抽出,展昭有些后悔,在转身离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伸出手便拦住了那人正欲提酒的手臂。白玉堂转过头去,朦胧中似乎看见那只猫儿,反手握住了展昭的手。
                      [猫儿,陪爷喝两杯!]展昭不禁摇了摇头,这白老鼠看来是喝醉了,拿下他手里的半坛酒,扶住他的肩道[白兄,你喝多了!]
                      [不要叫我白兄!]白玉堂忽地一阵恼火,忽然很讨厌听到这两个字,异常讨厌!
                      展昭没有做声,只是扶起白玉堂,向房间走去,外面夜深露重,怎么能躺在这里。不理他的胡闹,将人半扶半拖的拉进了房内。
                      房间仍是展昭的房间,因为自从住进了开封府,白玉堂便一直住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不知不觉将人扶了进来。
                      听不见展昭的声音,白玉堂嗖地窜出一股心火,反身抓住了展昭的手臂,手上用力,脚下一蹬,但听咚的一声,便将眼前人结结实实的压倒在了床上。
                      一股钝痛从腰部升起,手却被那人抓住动弹不得,展昭咬牙睁开眼睛,看着白玉堂有些发狂的眼神,不禁喝道[白玉堂,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两个大男人这样成何体统,展昭当真是又急又气,烦闷不已,就连气息都不禁加快了许多。
                      白玉堂望着展昭,这猫儿眼睛澄澈清透,脸颊红影略扫,唇间嫣色淡淡,气息温香如玉,心头不禁一荡,压抑多日的感情瞬间爆发,手下一紧,低头吻上了那人温凉的唇。
                      一触而来的温热,那种感觉竟让人欲罢不能。展昭顿时停住了呼吸,脑中有一瞬间空白无物。白玉堂在做什么,他竟然吻了自己,他把他当成谁了?!几乎是本能的反应,展昭提起右腿,屈膝横拐,又急又愤之下竟使上了十层的内力,直直向白玉堂左肋踢下。
                      尖锐的疼痛自肋下升起,直至蔓延全身。一股腥甜从喉头溢出,流出嘴角。看着展昭又惊又怒的眼神,白玉堂顿时清醒过来。手下一松,站了起来。却觉肋间疼痛难忍,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白玉堂,你疯了!]展昭撑床而起,看着白玉堂嘴角的鲜血,心中竟是又气又痛。他为什么不躲?让自己伤成这样!可是他又怎么能借酒发狂,这让自己如何自处。
                      白玉堂知道展昭生气了,而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没有丝毫赌气,丝毫玩笑。这么久以来,原来全部都是自己一厢情愿,这种为天下所不容的感情,展昭又怎会接受。心中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不禁笑了起来。笑声如哭,恣意张狂。
                      [是,我是疯了。我白玉堂是疯了才会对你事事较劲,是疯了才会与你时时纠缠。]展昭低下了眉,白玉堂这个样子竟让自己心头疼痛。
                      [我自认傲笑江湖,却甘做庙堂之臣,我自命风流天下,却偏偏爱上一个男人!]白玉堂忍不了了,他也不想再忍。他要让这猫儿知道,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痛多苦,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在乎多认真,不然自己总有一天会发狂发疯。
                      展昭顿时愣住了,白玉堂喜欢一个男人,那他刚才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人?!心中钝痛,浑然不觉攥紧了拳头,指尖已几乎陷进肉里。
                      [无论你愿不愿意,白玉堂此生此世,唯你展昭一人!纵使受尽天下人耻笑,也绝不退缩!]那人推门而出,脚尖一点,跳上了屋顶,几翻几跃,便已不见了踪影。只放下这一句话,让留下的人顿时停止了呼吸。
                      连日来胸中的烦闷,心头上的压抑,顿时都找到了答案。原来疯的不是白玉堂一人,还有自己。而自己,却伤了那人,还有那人的心!他说他可以受尽天下人耻笑,难道他认为自己不可以吗?他以为一个人就可以扛尽一切吗?白玉堂啊白玉堂,为什么你性高气傲的脾气,在这个时候都还是这样!可是那人眼里分明有着的痛苦和折磨,看得自己竟是一番撕心裂肺的疼!
                      今夜似乎格外的冷,月有风影,就连湖上都泛着浅浅的雾气。不知不觉间,白玉堂竟跑到了城南湖边。酒意渐散,看了看朦胧的湖面,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不禁对着远处大喊一声。
                      [白玉堂,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眼睛里忽地一阵酸涩,泪水竟然夺眶而出,落进稀疏的草间。
                      


                      44楼2011-03-14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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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的力道,让展昭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自己并没有挣扎。靠着玉堂的肩膀,贴着玉堂的胸膛。就能清晰地感觉到玉堂呼在耳边的热气,清晰地感觉到玉堂火热的身躯以及猛烈地心跳。
                        这一切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能感觉到展昭颤抖的心跳,和自己肩头泪水的温湿。白玉堂轻轻握紧展昭的肩膀,眼前人的气息有些急促,眼中仍有泪水。雨水顺着发丝,一缕一缕的滑进衣衫,再顺着雨水汇进地上早已形成的小溪流中。为什么这傻人总让自己如此心疼?心念一动,便轻轻吻去了展昭眼角的泪水。
                        [猫儿,五爷我等的好苦!]白玉堂喃喃一句,便再也控制不住。拭去那人脸上的雨水,便吻上了那人柔软的唇。
                        脑中忽地有一瞬间的空白,玉堂的唇有些热,自己竟开始贪婪这其中的热度。浅浅在自己的唇上试探,一遍遍描摹着自己的唇线。正是这样近乎挑逗的温柔,让展昭再也支持不住,握在玉堂手臂上的手不禁一紧。
                        [猫儿,告诉五爷,你,当真愿意?]有些害怕,却还是要问。五爷不想强迫自己的猫儿。
                        展昭抬头,雨中那人期盼的眼神在等待自己的回答,望着玉堂,清澈的眸子没有丝毫流转。
                        [展昭此生,唯有玉堂。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猫儿…]再也忍耐不住,五爷便乘隙侵了进去。由浅浅的试探,忽地变成了霸道的侵略。自己的猫儿,有一种独特的、浅浅的清香。这种感觉让五爷欲罢不能。一手搂着展昭的腰身,一手托住了展昭的后颈,紧紧地,再也不想放开。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只有风在偷听,雨在偷看。
                        展昭直觉一阵窒息,觉察到怀中人的异样,五爷连忙放开了自家的猫儿。看着展昭紊乱的气息,红肿的嘴唇,不禁一阵心疼。抬起手来,拇指轻轻揉了揉猫儿的嘴唇,柔声道[傻猫,不舒服了,就喵一声,干嘛不吭声?]
                        [白玉堂,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展昭急急的喘上几口气,刚说下一般,便压了下去。若是如此一说,只会让自己更加尴尬。
                        看着展昭瞪起的眼睛,又急急压下话去略显不甘的表情,五爷不禁有些想笑。但是这他又怎会不知道自家的猫儿面子薄,便按下笑容,一本正经的睁大了一双俊目。
                        [便宜?猫儿,告诉五爷,哪里的便宜被占了?]
                        [白玉堂,你!]不想再和眼前人理论,自己估计早已满面通红,若不是这雨,怕是早被这白耗子笑话了去,当即转身就走。
                        白玉堂单手一紧,便将人拉了回来,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自己的胸前。五爷微微一笑,双手一动,便将展昭横抱而起。
                        白玉堂的举动让展昭不禁大吃一惊,这白耗子这是干什么,若是被人看见了,自己哪还有脸见人。就算不被别人笑死,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能被一个男人这样抱着,走在大街之上。
                        [白玉堂,快放我下来!],那人抱的太紧,动了几下竟没能挣开。
                        [不放!我要把你抱回开封府!]白玉堂竟又抱紧了几分。哪里能容展昭逃脱。
                        [白玉堂,再不放我就对你不客气!]真的有些生气了,自己可不能随这白耗子胡闹下去。白玉堂忽地停下了脚步,盯着展昭的眼睛,缓缓道[猫儿,好不容易才抱住你,我怕我一放手,就再也抱不到了!]
                        白玉堂的眼睛有些炙热,真切的神情竟让展昭无法拒绝。也罢,就让玉堂抱着吧。自己是如此贪恋玉堂的怀抱,又何必如此别扭呢。好在玉堂平安回来了,好在自己还有机会说出想说的话,好在,一切不是梦!忽地觉得有些累,本想多看那老鼠几眼,竟如此不争气的睡了过去,只听到玉堂连声的呼唤。
                        [猫儿,你醒醒,猫儿!]白玉堂确信展昭是昏了过去了。心下大急,便朝开封府狂奔而去。
                        见到白玉堂抱着展昭回来,公孙策心底的吃惊就无需用言语来形容,只可惜白玉堂早已急的团团转,自己还没发问,便被白玉堂拉进了展昭的房内。
                        [公孙先生,你快看看,猫儿这是怎么了?]没发现展昭身上有伤,这才是自己最担心的。若是皮外伤还好,若是内伤怕就麻烦了。
                        公孙策没有答话,只是探着脉搏,定定的思索了一下。随即转头道[展护卫,只是太累了,并无大碍。]
                        [太累了,太累了会昏过去,叫都叫不醒吗?]有些不信,却更是担心。
                        [白护卫莫急。展护卫只是连日来郁积攻心,这下终于解了心结,气血翻涌,便昏了过去。不用到明天,他自会醒来。也正好趁此机会,也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一口气解释完毕,才看到白玉堂稍稍放下了心,转念一想,又道[白护卫,我去命人开点药来,你一会帮忙让他服下便可。还有,那一身湿衣服,还是尽快换掉吧。]
                        [公孙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猫儿的。]盯着展昭略显苍白的脸,白玉堂送走了公孙策。这才跑回床边坐了下来。
                        [猫儿,傻猫…]握着展昭的手,有些凉。换下湿冷的衣服,盖上暖暖的棉被。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
                        见公孙策走了进来,包拯便从桌边站了起来。
                        [听说白护卫平安归来,展护卫怎么样?]
                        [大人放心,展护卫并无大碍,只是连日来郁积于心,气血逆行所致。]公孙策看着包拯,似言犹未尽。
                        [公孙先生但说无妨。]这么多年的相处,又怎么会连这点默契都没有。看着公孙策的样子,包拯救治事情并不简单。
                        [大人,刚刚我替展护卫把脉,发现他脉中似另有一条苍劲有力的脉动。此脉与展护卫的脉紧密相连,若不细查,确实难以发现!]
                        [先生的意思是,一人两脉?]包拯有些诧异,不要说自己闻所未闻,就是说出来,也难叫人相信。
                        公孙策轻轻摇了摇头,随即道[也许是学生多心了,即便是真,暂时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还有一件事,就是白护卫和展护卫…]公孙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到了包拯淡淡的笑意。
                        [公孙先生,世间浩淼,人世莫测。你我也都不过是沧海一粟。短短数十光阴,皆为命中注定。生生灭灭本有因,聚散离合皆是缘呐!]
                        曾今担心大人会反对,没想到包大人却是看得最清之人。公孙策不禁松下一口气来。窗外大雨磅礴,似乎根本没有停歇的意思。但愿此次二人西夏之行能让展昭寻得契机,化险为夷。
                        正所谓: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雨月。仗剑携手闲庭步,一日看尽天涯雪。
                        


                        49楼2011-03-14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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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初相遇借机寻帮助 十里村三人各怀思
                          平地里滚出一个人来,白展二人不禁相视一望。来不及细想,白玉堂便拔出了画影,挡在了展昭身前。那人若要发难,就让他立刻做五爷的剑下之魂。
                          但见那人就地一滚,便站了起来。
                          李元昊站起来的时候,便见到了面前的两个人。
                          一个白衣胜雪,一个蓝衣似水。白衣人俊颜飞扬,如阳光绕眼,倾世之颜,却难掩与生俱来的傲气。蓝衣人眸清毓秀,如珠如玉,风华内敛,却难遮一副铮铮傲骨。前者华美逼人,后者温玉天成。只是那炽烈固然灼人眼求,清潭却更易让人沦陷,直至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看着眼前这个人如此打量展昭,白玉堂不禁心生厌恶,画影一抖,扬声便道
                          [阁下何人?]
                          李元昊没有做声,只是冷冷一哼,薄薄的嘴唇竟满是不屑。
                          五爷一怔,见过傲的,还没见过在自己面前这么不怕死的。若是换做一年之前,自己恐怕已经割断了这人的喉咙。可是自从遇见了展昭,白玉堂便知道了该进该退,担心若是自己一个冲动,就会给展昭带来不知预测的麻烦。故正想出口教训,便生生吞回了唇边的话语。
                          展昭心底一动,看着白玉堂有些发红的脸,心里有些感激,却更是心疼。
                          眼前人左腿中了一箭,虽已折断了箭身,但是箭头仍深陷肉中。此时竟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来。眉宇间没有半分惧意,满满的竟是隐隐的霸气。就算不是什么英雄,看来也是一条硬汉。当下心底便有了计较。
                          [你受伤了。]当然不是提醒,只是若想尽快出了这个沙漠,有些题外话还是不得不说的。
                          李元昊这才感觉到腿上传来的阵痛,刚刚的一阵风沙确实帮了自己一个不小的忙。若不然,恐怕很难甩掉耶律齐这样的卑鄙小人。目光忽地落到了展昭身后的马上,自己的马早已不知去向,若是靠这双腿,估计很难逃开耶律齐的追捕。
                          白玉堂是何等玲珑心思,看着李元昊盯住猫儿的马,心里顿生不快。若是让他骑走了猫儿的马,那么自己和展昭岂不是要在这沙漠里多受一天得罪。不过再看展昭的眼神,便明白了猫儿的意思。的确,若是多个人引路,岂不更好。只是自己为何如此讨厌眼前这个人!
                          展昭微微一笑,便抱拳道
                          [在下展日召,这位是我义兄白泽琰。我俩途经此地,迷了方向,不知这位兄台,可否指路?]
                          这一笑,有些刺中了李元昊的心脏。只是展昭的话更是让自己心头一震。李元昊不禁瞧向着两个人,展日召?白泽琰?哼!堂堂南侠与锦毛鼠竟也会学人改了姓名。想他李元昊自小熟知中原概况,如此扬名的两个人自己岂会没有听说过!而且,还是偏偏坏了自己大事的两个人!
                          [在下袁世贾,是此处过路的商客,只是路遇强盗,便成了这副摸样。不过二位不用担心,这路,我还是认得的。]
                          听的此言,白展二人心下大喜。展昭连忙道了声谢,便将马儿拉过一匹。
                          [袁兄腿脚不便,还是以马代步吧!]见展昭对一个陌生人如此热情,白玉堂心里当真不是滋味,尤其一想到那人看着猫儿的眼神,心里便更加不舒服。
                          [袁兄,那匹马不好,你还乘我这匹吧]不容展昭开口,便将缰绳夺了过去。展昭不禁摇头想笑,这只白耗子,这般孩子心性,倒是一点没变。不过自己不就是被他这点几近无赖的任性所吸引的吗。心底暖暖的,便向玉堂微微一笑。
                          看在眼里,李元昊便在心底陡的升起一丝妒意。
                          这世界上,任何美好的东西,都是属于自己的。当然也包括,眼前这个人!
                          小腿一阵疼痛,自己却并不在意,翻身便上了马背。斜眼看了看白玉堂,便是冷冷一笑。白玉堂?在他李元昊的眼里,便是如同地上的沙砾!
                          没来由的,小腿又是一阵疼痛,心底有些疑惑,却不得要领。先前的一阵剧痛,展昭本来不曾在意,只是现在,疼痛的感觉似乎越来越重,渐渐地额上竟冒出一丝冷汗。只是如此情形,又怎能再让玉堂担心。勉强压下痛楚,跨上马背,朝下笑道
                          [白兄,你我换乘即可。我就不和你客气,先行上马了]
                          白玉堂牵过缰绳,不禁暗笑。这猫儿当真狡猾,逃得还真是快啊。敢叫五爷白兄,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这是狡猾的小猫!
                          


                          52楼2011-03-14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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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李元昊的指示,果然不消一会便看到了远处星星点点的亮光。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只有月光仍在莹莹发亮。白玉堂当然没有让展昭下来牵马,只是一路行来,腿便早已重的快要太不起来。如今看到亮光,兴致便高涨了起来。
                            [猫儿你看,前面有有人家!]
                            展昭翻身下马,略显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看着那点点亮光,想必每一处都有一户幸福之家吧。想到这,不禁看了看身边一脸笑意的白玉堂。这人本是那么的爱干净,如今脸上满是沙土,白色的衣服早已落满尘土。若不是天色已黑,看不真切,怕是更加狼狈不堪。不知为什么,心底忽然有些酸涩。
                            转头间,正好看到展昭注着自己,眼神有些自责,有些疑惑。白玉堂心里便窜起一阵火来,凑过脸去,咬牙道[臭猫,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不喜欢看到展昭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眼神让自己异常的难受。与猫儿在一起,管他是吃沙还是滚土,管他是人世还是地狱。他白玉堂都认为是人生第一美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展昭忽地有些后悔,其实白玉堂的心情又何尝不是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己嘴拙,从来没有告诉那人而已。眸光闪动,不禁轻声道
                            [我在想,执子之手,生死契阔!]
                            白玉堂不禁一愣,眼睛竟也有些湿润。他了解展昭,那人极致内敛的个性,从不愿轻易敞露自己的感情。尤其现在身后还有一个陌生人。声音虽小,却足够自己听的清楚。此话一出,便是再有人在,白玉堂也是控制不住,当下便要伸手将人拥入怀里。
                            此情此景,这一句话,对展昭来说,已是极致。若不是夜色深沉,情志深处,自己又如何能讲得出口。展昭当下一转腰身,极其自然地避开了白玉堂的双手,便扶住了正欲下马的李元昊。
                            [袁兄,前面可就到了?]有些尴尬,脸上火烧一般滚烫,展昭知道自己现在脸色必定难以见人。幸亏夜色已深,别人难以瞧个清楚。涂个自欺欺人罢了。
                            李元昊虽然没有听到,但是看得真切。一不小心,便触到了展昭伸过来的双手,那肌肤微凉,淡淡沁入心中,肤质丝滑,如抚探上好绸缎。心中无端燃起一团火来,渐渐的吞噬着自己的理智,若是那一声袁兄,李元昊不知道自己竟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双手,今生,自己怕是再难放开了。
                            [前面是十里村,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距离西夏皇都,只有十里远近。]李元昊整顿了自己的心情,这才缓缓道来。心里仍是暗暗吃惊,自己从小训练的自制力,如今竟然在展昭面前,瞬间倾塌。有些懊恼,这不是他李元昊该有的想法,该有的表现。
                            没错,杀了他!
                            杀了他,李元昊便还是原来的李元昊!
                            [到了村里,便把这箭拔出来吧]看着李元昊走路的异样,展昭不得不提醒一句
                            [这箭是倒刺,拔了便拉肉刺骨。还是吃完饭再说吧]李元昊淡淡的回了句,便不再说话。
                            夜色中,白展二人都没有注意的李元昊瞬间的变化。白玉堂歪了歪脖子,拉了拉肩胛骨的肌肉,懒懒道
                            [猫儿,也不知道这地方有没有美酒。都说西夏家家户户都会酿制葡萄美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五爷平生两大爱好:逗猫、喝酒。
                            见白玉堂有些暧昧不明的眼神,展昭便知道了那人心中所想,暗暗瞪了那人一眼,便听一旁的李元昊朗声一笑。
                            [白贤弟这次是来对了地方。十里村葡萄酒闻名西夏,就连西夏皇宫里酒,都比不上这里的醇香美味!]
                            此话一出,白展二人均是吃惊不小。就见白玉堂目光一闪,似笑非笑。
                            [哦,袁兄竟也喝过西夏皇宫里美酒?!]
                            一时骄纵,李元昊竟忘了自己的身份。话已说了出去,便没有收回的道理,若不然,岂不更加惹人怀疑。随即冷冷一笑道
                            [我袁世贾富甲西夏,区区一皇宫美酒,在下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白玉堂暗哼一声,瞧了瞧展昭,正见那人低眉敛目,似在思索什么。当下扬起声音,大笑一声。
                            [认识袁兄,果然荣幸。他日有缘,定要让兄弟们也尝尝才好!]
                            [这个定是自然!]看来自己有些低估了这个白玉堂。此人看时焦躁激进,没想到竟是藏了一副玲珑心思,若是不除,必成大患。
                            三人各怀心思,寻了户人家,便自住了下来。主人家倒也热情好客,烧来几桶热水,便洗了满身尘土。菜肴丰盛,美酒更是不再话下。一杯下肚,白玉堂便是连连称奇。
                            [猫儿,这异域美酒果然独特。初尝酸中带甜,细品绵中带劲。就想…]白玉堂假装思索半刻,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展昭。
                            [白玉堂!]别人听不懂,自己又会不懂。这白老鼠这是仗着人多,调笑自己。展昭不便发作,便自暗暗咬牙。
                            李元昊又猛的灌下一口酒,眼前似有些朦胧,依稀看不太真切。但是那人似嗔非嗔的眼神,嫣色萦绕的脸颊,却如此清晰地映在自己的眼底。气血上涌,手指关节便是一阵咯咯作响。
                            展昭觉得有些头晕,没想到这酸甜可口的葡萄酒后劲极大,自己怕是有些喝多。当下辞别桌上几人,便起身回房。
                            [猫儿,贪杯了不是。我来扶你!]看着猫儿身形微晃,白玉堂不禁起身相扶。这一次展昭没有拒绝。自己的状态自己最为清楚,如此情形,若再不要人扶,自己怕是很难走回房中。当下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李元昊的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展昭半分。知道看到白玉堂搂上那人的腰,眼底的火便瞬间喷发。伸手握住小腿上的箭尖,两指用力,便拔了出来。
                            刺骨的痛!他要用痛苦,逼迫自己清醒过来。
                            一阵钻心的疼痛自腿上再度袭来,这次展昭再也没能支持的住,一个踉跄,便差点跌倒在地。若不是身边有白玉堂扶住,自己只怕已经跌在了地上。
                            白玉堂本来想笑,却在看到展昭有些苍白的脸和豆大的汗珠时,便惊得浑身一冷。
                            [猫儿,你到底怎么了?!]不对,展昭一定有事。白玉堂想到了下午的时候,展昭一事没来由的小腿疼痛。事情不会如此巧合,难道他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
                            展昭忽地浑身一软,酒劲上便跌倒在了白玉堂的怀里。低声唤道
                            [玉堂,我不想瞒你。只是我的腿…]展昭没有说下去,那一种疼,如利刃透骨而过。
                            白玉堂一个起身,将展昭横抱而起。低头蹭了蹭猫儿有些凉意的脸庞,柔声道
                            [别怕,我先带你回房!]
                            李元昊忽地站了起来,脸上眼底掠过一层难以置信的疑惑,纠结着痛苦,从眼底倾出。
                            是他!难道真的是他?为什么会是他?
                            


                            53楼2011-03-14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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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这人是好意相劝,白玉堂听了还是上了火气。一把将画影拍在桌上,眼底一寒,沉下声音,狠狠道
                              [哼,一个宵小,若敢动一分一毫,五爷便断了他两只手!]
                              看着白玉堂浑身煞气,胡延庆也不免心生胆怯。生怕这人一个怒火,还没等断了别人两只手,自己的脑袋被他削掉了。心底有了害怕,话就再也不敢出口。只是转过了头,看了展昭一眼。
                              看胡延庆老脸微惧,展昭忙淡淡一笑以示安慰,却忽地想起了什么,便道
                              [不知与我们共同而来的袁兄,现在是否还在府上?]
                              [哎,你们还担心他?他昨晚就走了。]看着白展二人似乎仍无去意,心底便早已有了放弃的打算。看他二人衣着打扮,应是来自中土。定是不知道李元哲其人,只是自己话已说尽,是福是祸,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展昭略一思索,便不再追问,只是拱手道
                              [多谢胡老爹善言,我们定会尽快离开此处。]
                              听展昭这么一说,胡延庆这才有了些许笑意,扭头朝一旁的白玉堂看了一眼,便出了房门。
                              [猫儿,你看到没有,他似乎对我很不满意!]白玉堂咧嘴一笑,便倒了两杯热水。展昭接过水杯,没有答话,只是复又转头道
                              [玉堂,你有没有觉得袁兄似乎…]
                              [什么袁兄,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等展昭说完,白玉堂便打断了他的话。打从一开始见到李元昊,五爷便没来由的厌恶此人。
                              [也许,是我多虑了]展昭坐了下来,想到一路之上,也并未发现有什么太大的异样,一时之下,竟也理不出头绪来。
                              白玉堂忽地一笑,淡淡道
                              [猫儿,袁世贾本就不是个真名,这在他的姓名中就早已告诉了我们。而且我猜测他必然与西夏皇族联系密切,说不定…]
                              见白玉堂忽地停顿,展昭便抬眼看了看,就见那人龇牙一笑
                              [说不定,昨晚若不是看你新病刚愈,五爷也不会轻易放过你这只小笨猫!]
                              展昭一阵语塞,脸便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这只让人讨厌的白老鼠,为什么总在关键时候,说出如此不着调的话来!
                              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那人绯红的脸颊,五爷心底便泛起了一阵甜意。如此风景,能看到的,天下唯有自己一人。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不理那人赖皮的戏弄,展昭便将包袱一一收拾好,拍起巨阙,便出了房门。白玉堂虽不愿就此离开,但是眼下两人还有更重的事情,天色已经发白,正是上路的时候。当下便出了房门,牵出马来。
                              就着微微的晨光,依稀可以看出这十里村竟是一个堪称繁华的地方,沿街各种店面应有尽有,酒肆旗帜招展,微风中竟有点点酒香。想是虽是个村落,但是在皇城脚下,便免不了沾上贵气。就连街角的早点铺都是装修的极尽奢华。
                              白展二人正自准备上马,便听前方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不消一刻,便见一行彪骑,从街道另一头狂奔而来。
                              白玉堂微微一皱眉头,便将展昭拉至一边。他可不能让这群疯马误伤了自己的猫儿。
                              谁知那领头的一人,忽地拉住了缰绳,但听那马一声惊嘶,在空旷无人的街道上,竟如嚎哭一般刺耳。那人一调马头,扬鞭而回。行至白展二人前方,便停了下来。
                              但见那骑在马上之人,也不过二十一二,着一袭滚金暗底长袍,束一条镶玉赤色要带。手执长鞭,便朝白展二人轻轻一指。
                              [你们,本王要了!]竟是一副不容拒绝的口气。
                              这句话有点好笑,尤其是听在五爷耳中,更是可笑至极。白玉堂眼底一寒,便自冷哼一声。
                              [哟,有个性!不过本王就喜欢你这样的!]说话间竟已翻身下马,走上前来。
                              说话之人正是西夏三皇子李元哲。眼前这两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只是一个如此倾国倾城,一个如此玉质流华。生生的将这边城漠北莹润出几分江南的意境来。
                              自认为越人无数的自己,见到这两个人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极品!
                              看着眼前这人神态越来越轻佻,语气越来越污秽。白玉堂单手一动,画影便直指李元哲。淡淡的,却让这六月的天忽地冰冻下来
                              [再动一步,五爷便削断你的腿!]
                              白玉堂浑身凝满的煞气,让李元哲不禁浑身一怔,生生便停下了脚步。却仍旧冷笑一声
                              [本王这是给你面子,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展昭皱了一下眉头,浑身一阵恶心。正思间,却听哧的一声,李元哲胸前的衣服便破开了一条长长地口气,皮肤一下子便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闭上你的狗嘴!否则,此衣便是你的下场!]白玉堂已经忍耐道了极限,一字一句几乎是咬唇而出。心下已经有了决断,若是此人再敢出言污秽,管他是王爷还是天皇老子,五爷定要让他血溅当场。
                              [你好大的胆子…]捂着胸的衣服,却不见一点血丝涌出。心下大惊,此人若不是剑法造诣颇深,又怎能割开的如此恰到刃处。心底害怕,人便连退数步。怎奈自己一个王爷,竟当着众人出丑。顿时恼羞成怒,当下振臂一挥,恶声道
                              [来人,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给我抓起来!]
                              展昭早已看出此人定是胡延庆口中所指的三皇子,本不愿惹上此人,怎料此人咄咄相逼。
                              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展二人当即护剑在胸,眼看又是一场恶斗。却忽听一人淡淡道
                              [王爷,您可不要忘了我们此行而来的目的,若因此耽误了大事,到时候可就是后悔莫及!]
                              语气中竟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白展二人抬眼一看。但见微光之下,那人一袭青衫,身形消瘦。脸上带着一个青铜面具,在晨光的映射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55楼2011-03-14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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