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穿越不一定美好
  
   “啊啊，清伊，你又干了什么——”老板娘指着桌子尖叫道，“你看看！看看！你再一次把桌子弄坏！你存心找我麻烦是不是？！”
   不得不承认，我，清水清伊，是史上最倒霉的21世纪穿越者，穿越到日本的幕府的时代不说，还沦为一个清洁工，真没见过更倒霉的！
   清伊扁扁嘴：“老板娘，我很认真的呢，可是这个桌子，也太不坚固了。轻轻一擦，就坏掉了。”
   “呸！”老板娘怒气冲冲的一叉腰，“我开店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你这种人！得了，不用干了，你被解雇了——”
   清伊一摔抹布，提起刀伸个懒腰走出店门。
   外面阳光正盛，清伊抬手遮了遮眼，感叹冬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好天气。
  
   于是，清伊抱着刀，再一次开始了她的流浪生涯，饿了，就买团子吃；渴了，就随便找户家讨杯水喝喝；累了，就随便找个地方睡睡，日子过的优哉游哉的。
   这一天，当清伊正在睡觉时，忽然被一个穿着男装的少女推醒。
   “先生，先生，您没事吧？先生，请醒醒。”
   清伊懒惰的睁开眼，一双流光溢彩的紫眸中流转着淡淡的倦意，少女看得一愣，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
   “怎么？是你叫我么？”清伊打了个哈欠，“很抱歉，你可以走了。”
   “可是，先生......”少女轻软的声音传来。
   这回换到清伊呆在原地。
   这、这、这声音，不就是雪村千鹤么——
   神啊——你终于让我遇到一个幸运的事了——
“是、是么？”清伊小心翼翼的答道，心中第一万次感叹上帝的美德。
   “恩，先生你一个人睡在这里很危险的吧......”千鹤老好人的说道。
   清伊醒悟道：“是哦，那么，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
   千鹤后退几步，眼中多了一丝警戒。
   “你叫什么？”
   “雪村千鹤。”
   “这样啊......”清伊用食指敲了敲下巴，“我叫清水清伊！和千鹤一样是女生哦~”
  
   然后。
   十秒内。
   千鹤的表情发生极大地变化。
   由白变红，由红变黑，再由黑变紫，最后爆发出一声尖叫。
   “什么————！！”
   清伊抬头，树上一群飞鸟展翅飞走。
  
   “啊啊，千鹤，你怎么这么多仇家啊？”
   清伊搭着千鹤的肩，低头在千鹤耳边轻声道。
   千鹤的脚步加快，背上已经出了冷汗，“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上我的，清伊，赶紧跑。”
   “千鹤，转角有个小巷看见了没？我和你一起进去，进去后你只要一直往前跑，千万千万不可以回头，说好了~”清伊俏皮的眨了眨眼，搭在千鹤肩膀上的手忽然用力，强行拉着千鹤往巷子里走。
   身后那群浪人果然也跟了上来。
   黑漆漆的小巷中，只见清伊一人，左手握刀，紫眸中流淌着玩味的笑意，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
   “那么~准备好了么？我要上了哦~”
  
   千鹤躲在角落，眼瞳逐渐放大最后缩成一条细线。
  
   从未看见的漫天血光，就像一块石子扔进池塘一样炸开来，喷溅，然后落下，清伊站在其中，身上从未沾上一滴血，雪白刀刃上敌人的血迹顺着尖滴落。
   千鹤半天在这艳丽恐惧的一幕中回不过神，知道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才发现清伊早就拉起她在飞奔。
   “清伊，你杀人的手法......很恐怖......”
   迎面的风狠狠刮着千鹤的脸颊。
   清伊朝她吐了吐舌头，“管他的！剑本来就是用来杀人的，能杀就好。而且那些人，不是千鹤你的仇人么？”
   千鹤迎风看着清伊的脸，从心底深处涌出深深的恐惧......
  
  


“怎么样？千鹤！”清伊气喘吁吁的朝着千鹤笑道。
  
   “恩......”千鹤点了点头，半天答不出话来。
    
   清伊猛咳了几下，抬脚走了进去。
  
   夜晚，清伊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茫茫夜色，微微低头，几个不怀好意的浪人的身影在脚下鬼鬼祟祟的行动着。
     
   清伊的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奇怪了......千鹤怎么会有这么多仇家......
   楼下几个浪人窃窃私语着，还不忘把视线往千鹤所在的房间投来。
   清伊握紧刀柄，正准备下去时，无形的阻力拦住了她。
   警觉的回头，是一个在树梢上站立着的人影。
   人影一身黑，半张脸戴着面具，红润的唇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两条腿在空中晃着。人影明明没有张口，那声音却一直传到了清伊脑中。
   “嘘——清水，安静的看着吧，必要时我会出手相救的。只是你，你不能，清水，你不能挥舞你的刀刃。那是恶魔之刃。”
   “关你什么事——”清伊只觉得身体越来越重，手中的刀也无法控制的掉落在地上。
   人影叹了口气，微微放松在清伊身上的重力。
   清伊在怎么愚蠢也可以感觉到这个人确实没有恶意。
   浪人互相点了点头就持刀冲了上来。
   清伊的心调到了嗓子眼，拼劲全身力气想挣脱控制，紫色的眼眸开始渐渐改变原本的色彩。
   人影默念一声“糟了”便加重力气，张开手掌，那力量早已到了人类几乎不能承受的力量。
   就在浪人闯进千鹤房间的那瞬间，清伊挣开了人影的控制，飞一般的冲进千鹤的房间，为千鹤挡下了刀刃。
   如果可以像电视镜头一样拉近距离的话，就可以发现人影的脸上早就布满了汗水和不可思议的表情。
   刚才的......是什么......
   果然，清水清伊！你是恶魔！！
  
   “清伊！”
   察觉到打斗声的千鹤立刻爬起来。
   “不用管我，千鹤！快跑！离开这里，远远的！”
   千鹤看着被几个人围攻的清伊，终究无法走开。
   “你不是还有父亲要寻找么？千鹤，走，先跑走，我回来找你的！”清伊向千鹤坚定地点点头。
   千鹤眼中的焦急与两难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变成了坚强，“好。那清伊你一定要来找我。”
   “当然的了，约定了哦。千~鹤~”
   看见清伊游刃有余的样子，千鹤穿好衣服冲了出门。
   浪人的领头人见千鹤逃跑了，示意两个手下去追千鹤。
   清伊脑中迅速闪过第一季的剧情，知道再也没有理由和眼前的人纠缠下去，眼瞳慢慢改变色彩，映着浪人们惊慌恐惧的脸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清伊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夺门而出。    
     
   千鹤，你好歹等一下我吧！    
  
   清伊凭着些零散的记忆跑到小巷子中，不偏不倚赶上浪人被罗刹斩杀的画面，千鹤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着，见到清伊来了就躲到清伊身后。
    


   “没事吧？千鹤？”
     
   “恩，我没、没事，清伊你受伤了......”千鹤闭着眼和清伊说话。
     
   清伊鼓励般的拍了拍千鹤的头，冷眼看着罗刹被斩杀。
     
   “果然，你只有在这个时候最积极呢，斋藤君。”
     
   “我只是在执行任务。”
   冲田扭头，看着面对面的两个少女，笑意更加加深。
   那个躲在后面的少女都要站不住了啊......看来前面这个也是装装面子而已。
   对上清伊的眼，冲田微微愣了一下。
   没有任何意思恐惧，空洞麻木的双眼。
  
   清伊冷静接近麻木的看着地上的血迹和浪人们面目全非的尸体。
   啊啊，真的是三个人，而且是三个厉害的剑客，果然，只有再一次使用那个能力啊......
   清伊甩尽刀上的血，正准备挥刀时，一把剑就这么抵在了她的咽喉，在微微前进半分，便会要了清伊的命。
   身后的千鹤已经无法站稳，立刻跌坐在地上，忍不住颤抖的捂住眼。
   （又没砍到你你害怕个什么劲啊！）←BY 清伊的内心。
   再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清伊已经有绝对的把握可以逃走。
   把刀收回刀鞘，清伊缓缓抬手捂住眼，紫色的眼眸立即变色。
   就在土方疑惑的瞬间，清伊拔出刀，扬手打飞了土方手中的刀刃，拉起千鹤往后退了几步。
   “千鹤，跑。这里交给我。”
   千鹤死命的摇头，“不要，清伊会死的......”
   清伊刚想回头把千鹤推走，心口处一阵剧痛让清伊不得不松开了刀。
   这种感觉......是反噬么......
   剧痛渐渐涌上喉咙，清伊弯腰，一口血吐在雪地上，宛如最漂亮的血色杜鹃。
   “闹剧也就到此为止了。”土方的声音模糊地传来。
   清伊只感觉后颈一痛，之后视线一片黑暗。
   “怎么办，副长，这两个人都看到了呢。而且还看得很·仔·细哦~”冲田的视线停留在倒在雪地上的清伊一会儿，随即转向土方。
   “能抵挡我近在咫尺的刀，想必来历不凡。”土方拎起清伊和千鹤，扔给斋藤，“带回去，会有价值的。”
   “是，副长。”
   土方的眸色变得深沉。
   怎么回事，刚才弹开了我的刀，还有那双眼......红色的？不是，又好像不是......到底是什么......
   这一切的疑问，土方都不得以解释。
   但是，他唯一知道的是，看到那双眼时，他想到了——
   恶魔。
    

   妈呀，这简直一群怪人嘛......
   “这还真是对不起，吓到你了吧。”山南温和的笑道。
   清伊和千鹤违心的摇了摇头。
   “真讨厌啊。山南先生，我们才没有吓到她们呢。不过，既然是两个女孩子，就该好好庆祝一番！”
   正在大家兴高采烈的讨论着事情的时候，土方不温不火的插了一句：“现在，该考虑她们俩的处境了。”
   “真讨厌啊，土方先生，这种时候提议的人就应该担负起责任。”
   “啊~在岁三身边就再安心不过了~”
   “就这么定了，那么，土方君，她们就拜托你了~”
   看着土方一脸为难的神色，清伊和千鹤在暗中欣喜的对视一眼。
   土方却抱着必死要拖一个人下水的精神喊道：“我一个人照顾不来，那么，清水就拜托斋藤你了。”
   “是的，副长。”
   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么？清伊看着那张冰山脸，真的是欲哭无泪。
     “那就这样吧，你们先回房。”土方被吵得没有办法，一挥手立即了事。
   清伊认命的跟在千鹤身后走回房间。
   哎，接下来，可以想象那些乱七八糟的日子了......
   “怎么看？”
   房中微微摇曳的烛光映在土方脸上。
   “是指那两个孩子的事？”
   “恩。”
   清伊听到这里，屏住呼吸。
   啊啊。上帝啊，饶恕我吧，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啊！只是要出来上厕所，结果就听见三人的对话......
   清伊在胸前划着十字。
   房内冲田已经在笑着道：“千鹤挺可爱的吧，我并不讨厌；但是清伊，呵呵，是个深不可测的美丽少女呢。”
   “我不是在说这个。”土方似乎对冲田的话不着边感到无奈，“为了寻找纲道先生来到京城。而当天就被我们的队士袭击了，这也太过碰巧了吧。”
   然后是斋藤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副长认为她们是来探寻新选组秘密而故意被袭击的？”
   “怎么可能，我不认为那个孩子这么会演。”
   清伊听到这里，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中。
   “清伊，你去哪里了？去了这么久。”
   清伊扯着谎，干笑道：“去上厕所，千鹤你不用担心。哈哈~~”
   千鹤不再过问，专心致志的铺着被子。
   身后的清伊按着胸口突出闷气，目光中透出隐隐的担忧。
   怎么办，看来太平的日子不怎么好过了......
    “好冷~”千鹤打开窗，不禁抱紧双臂，“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能去找父亲啊。难道我就会这样一直被幽禁着么？”
   坐在房角的清伊抽动着嘴角。
   千鹤，我拜托你稍微低一下头好么......
  
   “这得看你的表现了吧。”
   千鹤被冲田的声音吓得往后缩了缩：“冲田先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拉，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在这里？这个时间段是我来监视你的呢。”
   千鹤懊悔的把手放在唇边，然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难道我的自言自语都......”
   冲田一笑表示回答。
   清伊深刻的感觉到千鹤此刻的心情。
   一定是“膨——”的一声，跌倒了谷底。
   “晚餐准备好了，差不多可以了吗？”
   “斋藤先生——”千鹤惊讶道，“那个，斋藤先生也一直都在那里？”
   看着千鹤后悔的表情，冲田无不玩笑道：“千鹤，你什么时候才能像清伊那样成熟一点？”
   清伊微微愣了一下，走到千鹤身边，大姐大的搭着千鹤的肩膀道：“刚才风好大啊，我没听清楚。冲田先生能在重·复·一·次·么~”
   冲田视线瞄到清伊藏在身后的水杯，嬉笑了下，“阿拉，我什么也没说呢。清伊你怎么这么大反应？”
   清伊不可否认的笑笑。
  
   “是吃饭的时间了。”
   斋藤侧头看平助：“我有工作，你们先吃。”
   “因为土方先生命令说一刻也别放松注意力。”
   “那就让这家伙也和我们一起吃不就好了。”平助指着千鹤道。
   “呃？”
   “命令说是不能让她们从房间里出来。”
   平助反驳道：“没什么嘛，反正土方先生现在也在大阪。”
   冲田思索一会儿，“也是啊，光看这个孩子吃饭也没意思。”
   于是。
   就是。
   最后。
   清伊跟着三人去吃饭。


“太慢了！”
   新八愤愤的嚷道：“你们打算那我这肚子怎么办？”
   千鹤小声的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为什么这两个家伙也在？”
   平助用更大的声音回道：“怎么啊？不能在么？”
   “这、这倒不会啦~嘛，饭还是要大家一起吃才美味。”
   左之助让出坐：“别呆站在那里，坐过来。”
   “对不起。”千鹤诚挚的弯腰道歉，见平助为她们摆好饭菜，便道谢，“谢谢了，藤堂先生。”
   平助皱眉：“别叫我藤堂先生了，大家都叫我平助。你也这么叫吧。”
   “但是.......”
   “岁数看起来也接近，这样比较好啦。我也喊你千鹤。”
   千鹤红着脸，娇羞道：“那么，就叫平助君.......”
   “对，这样就行了~那么千鹤，今天开始请多指教了。”
   千鹤点头。
  
   “我开动了。”
   “说起来，今天还是这么吝啬的饭菜啊。”新八抱怨着，筷子偷偷地伸向平助的饭菜，“所以就......”
   平助一声惨叫：“等等啦，新八先生，干嘛专抢我的菜啊！”
   “哈哈哈哈~”新八发出一串得意的笑声，“是根据身体的大小来的啦，个头大的就需要多吃点。”
   “那么正在长身体的我就该吃的更多！”
   “天真！”新八夹起鱼就往嘴巴里塞，骨头也不吐的吃下去引来平助的惊呼。
   清伊和千鹤坐在左之助身边，只听左之助道：“次次都是这样，这么吵闹真不好意思啊。”
   千鹤好脾气的回答：“不会。总觉得大家一起吃饭很快乐。”
   清伊也跟着扬了扬唇，眼中微微闪烁着雀跃的光。
   “终于笑了啊，你们两个。”左之助深深道。
   清伊惊诧的回头。
   “从一开始就这么笑多好。我们也不会亏待你的。”
   清伊回答一声后轻轻的低头，笑意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眉梢。
   看来，新选组的大家，都是很友善的人呢......
  
   这样欢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门被打开，山南的坏消息传来.......
    大厅中顿时安静下来。
   千鹤还不知所以得道：“太好了！”
   “才不好呢，”清伊放下碗，“千鹤，刀不是单手就可以掌握好的，最坏的可能就是......山南先生再也无法挥剑。”
   最后一句话直入肺腑，众人脸上的严肃之色又加深了几分。
   冲田端着酒杯道：“看来紧要情况下，药啊什么的都得用。”
   “别乱说，怎么能让干部加入新繏组。”
   千鹤问道：“山南先生不是新选组的总长么？”
   看着千鹤一脸疑惑，平助好心好意的解释道：“不是的，新繏组是写作新繏组，不是新选组。”
   如剧情一般，平助被左之助狠狠揍飞到墙角。
   “平助君——”
   清伊捂着被烫伤的左手背，站了起来。
   “左之，过头了，”新八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严肃神色，“平助你也为着两个家伙想一想。”
  
   “刚刚是我不对，真是，左之先生出手就是快。”平助牵强的笑道。


   “小千鹤、清伊，刚才的话最多，只能让你们知道这些了。”新八道，“我想你会很在意，但希望你们什么都别问了。”
   千鹤似乎想继续问下去：“但是......”
   清伊挡在千鹤面前，眼神坚定丝毫没有疑惑和迷茫，“我知道了，千鹤，什么都别问。”
   新八收回挡在两人面前的手。
   “平助所说的新繏组，指的是，那群可伶的孩子啊。”
   然后，清伊看到，千鹤眼中的绝望开始一点点蔓延开来......
   “啊，清伊，你的手没事吧？”新八这是发现了问题。
   “比起我，千鹤......”清伊看着千鹤涌上眼眶的泪水，欲言又止。
   千鹤捂着脸，飞速冲了出去。
   清伊站在大厅中，不假思索的跟在了千鹤身后。
   “千鹤——等下——”
   清伊追着千鹤跑了很远，到了自家房门前不住的喘息着，千鹤早已不见了踪影。
   正在清伊准备再一次出发时，喉中的一点点血腥味却让她不得不蹲下来捂着嘴一阵咳嗽。
   “果然，你的力量很不稳定啊.......”
   一阵空灵飘渺的女声，在旅馆时的黑衣人站在离清伊20多米的地方，面无表情道。
   “你是——”
   “我是你的亲人。对，亲人。”
   清伊一震，随后喊回去：“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你多次使用力量的后果。清水清伊，你异变的力量不可以再次多用了.......你的力量是什么代价你清楚吧？那么，再见了。对了。”黑衣人离去的背影顿了一顿，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加油啊。”
  
   加油——
   加油啊——
   在哪里——在哪里听过这句话——
   “你到底是——”
   黑衣人笑而不语，身影闪了几下就完全消失。
   清伊扶着柱子站立，眼中竟也蓄满了泪水。
   你怎么会是她——
   你怎么会说和她一样的话——
   到底是不是你——
  
   姐姐——
    “我开动了！”
   “新八先生，这个归我了~”
   “啊啊。这个我打算留到最后吃的——既然如此——”
   “你干吗？”
   “‘你干吗'个头小还抢别人东西吃！”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才总是吃我的！”
   “你真是小肚鸡肠啊，平助！陈年旧账都翻出来了。”
   “什么陈年旧账，就是今早的事，今早！！你抢了我的咸鱼干吧！真是的~”
   最后结束这一场闹剧的是井上的一声怒吼：“你们两个都住手！会吓到，雪村君和清水君的。”
   千鹤尴尬笑着，清伊一脸淡定的吃着饭。
   （牛！清伊你真牛！）←BY众人的内心。
   门外响起脚步声，急匆匆的，然后是门被推开，土方面无表情的说：“我回来了。”
   山南跟在土方身后走进来，手上缠着绷带，一瞬间大家的视线全部被吸引。
   平常的问过好后，山南察觉到大家的视线全部凝聚在这边，于是安慰的笑笑：“没关系的，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告辞。”


   平助在后面喊道：“山南先生，晚饭呢——”
   “不用了，我有点累，先回房休息了。”
   只有清伊知道，被门挡住视线的另一端的山南脸上的表情。
  
   好，山南走了，事件告一段落。
   土方将矛头指向这两边的少女：“谁允许你们来这里吃饭？”
   看到千鹤为难的表情，近藤搭着圆场：“啊，岁三，是我......”
   “是我邀请她们的，叫她们和我们一起吃饭。”
   新八指了指自己：“不，是我。”
   “不......是我。”
   土方已经一脸怪异。
   左之助更似无所谓道：“是我说的。”
   “你们，擅自做主......”
   平助哈哈的说道：“吃个饭而已，有什么关系嘛。千鹤和清伊说了不会跑的，而且这一个月她们都没有逃跑。”
   冲田接口道：“如果清伊真的想逃走的话，谁都拦不住呢~而且，如果土方先生不放心的话，就自己来监视好了。寸·步·不·离的~”
  
   冲田你是嫌**子过得不安稳，想找些乐子给我么！
   近藤和善的问道:“岁三如何？在这里吃个饭而已。你就同意了吧。”
   “近藤先生，你就这么纵容他们，这样下去，他们就更难领导了。”
   近藤不好意思的摸摸头。
   千鹤颤颤巍巍的发声，视线一下聚集到千鹤身上：“那、那个，我还是回房间好了。”
   “只限吃饭。”
   “哎？”千鹤的动作一顿。
   “那么，我也吃饭吧。”土方笑道。
   清伊看着身侧的千鹤，开心的绽放出一个微笑。
  
   “对了，清伊，土方先生找你。”
   正在擦拭刀剑的清伊一顿，扭头将信将疑的看着平助，“土方先生？你没弄错吧。平助。”
   平助一本正经的表情让清伊知道了这件事的可性度。
   清伊别好剑，跟在平助身后。
   “诺，在这里。那我先走了。”平助朝清伊挥了挥手，一溜烟的跑了。
   清伊扶额叹息。
   真是的，这个平助.......
   拉开门，斋藤、土方和近藤端坐着看着她，清伊明显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半天愣在那里没动。
   “不用这么紧张~过来坐吧，我们只是想找你谈谈一些事。”
   清伊关上门，手心中全部是汗，选择一个比较远的位置坐下。
   “呐，那个，清水君，这次单独叫你来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是、是的......有什么事么？”
   近藤一改风趣的表情，表情严肃的不能再严肃。
   清伊的左手已经覆上刀柄，眼中微微流泻出一些杀气。
  
   “清水君，你，愿不愿意加入新选组——”
   清伊微微愣了一下，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哎哎哎哎哎哎——————”
    “近、近藤先生！你没说错吧？！加、加、加入新选组——”
   神啊上帝啊玛丽苏啊谁告诉她是不是听错了啊！！！！！


   “是，我曾在父亲身边照顾过病人。”
   “不用了。太过关心的话，反而会让他变得固执。”
   看到土方准备离去，清伊抢在冲田之前开口道：“土方先生，等一下。我认为千鹤的提议很好，反正不管谁拿过去都不吃，不如让千鹤试试看。拜托了。”
   清伊深深鞠了一躬。
   “就是啊，这样下去，山南先生会倒下的。”
   土方神色一变，目光深深定格在清伊的眼中，随后叹了口气：“知道了，随你们便吧。”
   土方走出转角后，千鹤疑惑的问：“土方先生，他不担心山南先生么？”
   “恰恰相反，不如说土方先生是最担心的人。他很在意自己在却让山南先生受伤一事。”
   斋藤解释完后，激动地平助使劲晃了晃清伊。
   “清伊，你好厉害！！话说你什么时候加入新选组的——啊啊，新八先生一定开心死了——我要去告诉他——”
   清伊只觉得眼前的星星在转啊转，好不容易喘过气时，平助早就一溜烟的跑走了。
   千鹤看着清伊的狼狈样，轻笑出声。
   “千鹤！你还在这里笑我！什么叫做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千鹤你这是落井下石！！！”
   清伊的脸涨得通红，举起拳头装出要打千鹤的样子。
   “哈哈，那清伊，我去给山南先生准备伙食了。再见~”
   千鹤娇俏的跑进厨房，朝清伊挥了挥手。
   清伊无奈的笑了一笑，掉头回房。
    “千鹤，打起精神吧~中午还是我拿过去。”
   千鹤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谢谢。”
   清伊咬着筷子，打量着千鹤的侧脸。
   门却在这时被推开，接着是斋藤微微吃惊的语气：“总长。”
   大家吃惊的目光看着山南单手端着托盘走进来，坐下。
   “我开动了。”山南拿起饭团，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山南先生？”
   “似乎饭还是要大家一起吃才好吃啊。”
   千鹤的笑意开始扩大，连眉梢都是掩饰不住的笑。
   “是啊，这是当然啦。”近藤也十分开心。
   元治元年五月。
   千鹤正在勤奋的洗衣服，清伊悠闲地坐在冲田对面。
   在千鹤又一次把目光转向斋藤时，斋藤问道：“你想说什么？”
   千鹤连忙站了起来，“是！我想是不是差不多可以去找父亲了。”
   斋藤没听完就转过身，“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身体不好的队士很多。无法替你增派护卫。”
   “倒是还有和我们一起出去巡查这个方法的~”冲田不痛不痒的道。
   千鹤再次燃起了希望：“真的吗？那么，能让我一同前去吗？”
   “但是巡查是很危险的。一粗心大意，甚至会有队士死。至少要有能力保护自己，否则不能带你去。”
   千鹤急忙道：“只是护身术的话，我还是会的！在短刀道场学过。”
   “那么，我来试试吧。”斋藤不知何时停下舞剑，转头看着千鹤。
  
   “哈哈，小清伊，你好像很喜欢看着斋藤君啊~”
   清伊看着冲田一脸坏笑，直接54掉他，“因为一君的居合斩很厉害啊~”
   “叫得这么亲密，很难想象......你们没有，啊！”冲田的笑声戛然而止，那边千鹤和一已经结束了战斗。
   清伊恼怒道：“冲田，都怪你！好不容易看到一君出手，你居然.......”
   冲田摸着头上被清伊打出来的包，戏谑道：“那亲身体会一下不是更好？”
   斋藤在那边已经扔了一把刀过来，这回，清伊真的是不上也不行了。
  
清伊看着手中的刀，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清伊，加油~”千鹤在一旁鼓舞着。
   虽然清伊很想耍小姐脾气把刀一扔直接掉头就走，但是斋藤那丝毫不加掩饰的各种情感杂交在一起的目光让她坐立不安。
   上就上吧，早死早超生。
   清伊咬咬牙给自己打气。
   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实力还能不能打赢.......
  
    
    


   之前的入队的事，也是看中她的实力吧......
   
   别有用心的。
   
   清伊低下头，苦笑着。
   
   抬头时，土方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宽大的手掌微微按住她的头，轻轻的揉了揉，“不必想那么多。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
   
   清伊的瞳孔渐渐放大，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
   
   这时，一名成员前来通报。
   
   “副长，现在，请你去大厅一下！有要事！”
   
   土方看了看清伊，点了点头，“我立刻赶去。”
   
   清伊在那一瞬间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土方先生，请允许我同行！我也是新选组的一员！”
   
   土方目不转睛的看着清伊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真是个了不起的功劳，竟能扣押搬入桝屋的武器弹药。”
    听了山南的话，冲田轻笑道：“真是运气好啊。”
   山南的语气变得严肃：“这可不好笑我们得知的桝屋的主人是长洲间谍的情报而故意不捉的。”
   平助指了指坐在角落的两人：“不觉得对不起岛田君和山崎君么？”
   “不用介意我们。”
   “虽然一直监视着桝屋，但是也毫无进展，多亏冲田先生他们的行动而得以捉住了古高。”岛田道。
   山南的脸更加黑了一层，“这是结果论。”
   “你们真是谦虚呢。”新八说道。“比起总司就......”
   千鹤自责道，“是我不好。听说有人见过父亲，什么也不想就冲进店里。”
   “千鹤你也不要自责。如果换做在座任何一个人的话，可能都会像你那样吧。”清伊鼓励道。
   山南道：“责任在于对你监视不足的冲田君身上。”
   “对于这件事而言，批准其外出的我也有责任。别只是责怪他们。”土方拉开门，说完后关上门。
   “土方先生，古高有吐出什么情报吗？”
   土方坐下后，道，“在风势很强的一天，在京都放火，趁机将天子大人带到长洲。”
   “在京都放火？！”
   平助不屑道，“这是诱拐天子大人吧。明明高举‘尊王'的旗帜，其实一点也不尊敬嘛。”
   新八惊讶道。“在京都放火？长洲那帮人，脑子不正常吧。”
   “因古高被捕，他们也会着急。应该会在今夜聚集起来商讨对策。”
   近藤问：“长洲会聚集的场所是？”
   岛田回答，“从目前的行为看来，是池田屋或者四国屋中的一个。”
   “好，通知会津藩和所司代。阿岁。聚集队士。”
   土方点点头。
   一场战争拉开了序幕。
  
   “但是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四国屋和池田屋中的哪一个。”近藤烦恼道。
   “他们似乎频繁进出池田屋。很难想象他们在古高被捕的晚上还去同一个地方。应该是在四国屋吧。”山南推测。
   清伊在旁边发言道。“可是，有句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我认为池田屋的可能性比较大。”
   近藤低下头道，“两位说的都有道理。”


   “那把队伍分成两队吧。四国屋由我前去。”
   “那么阿岁，你带二十四人前去。”近藤起身。
   土方不可置信的说，“近藤先生只带十人？这太乱来了！”
   近藤大笑两声，“作为交换，我会带上总司、永仓和平助去。这样你就放心了吧。”
   “我知道了。”土方的声音铮铮作响。
   近藤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如果人在这里时，就拜托了。”
   土方加上一句，“近藤先生，为了保险，你还是把清伊带去，如果万一有个危险，清伊还可以保护你。”
   近藤笑着摇了摇头。
   “你这人......真是......”
   清伊在一边，脸上渐渐浮起微笑。
  
   “人在我们这边吗.......？看来清伊说得有道理啊。”冲田道。
   清伊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会津藩还没来吗？”近藤压低声量。
   “还没见人。”
   这样沉默了很久。
   平助发出抱怨，“可恶，会津藩到底在干什么啊。”
   新八说道：“这样也太晚了吧。”
   “怎么办？这样放他们跑就太丢人了，近藤先生。”
   “没办法，”近藤似乎下了很大决心，“那就我们几个闯进去吧。”
   听到这句话，每个人脸上都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会津中将殿下旗下的新选组！！为了审议二搜查宿屋——”
   清伊抬头，上面的人早已围满了楼上。
   微微扬唇，里面，是杀戮的笑。
  
“居然大声通知对方，真像近藤先生的风格啊。”冲田于新八背靠背。
   “这不是很好吗？堂堂正正的报上大名。这才是攻入敌营是要遵守的尊则。”新八流着汗道。
   平助艰难的抵挡着敌人的刀，“将自己置于不利之地是准则？”拿刀的手已经微微颤抖。
   忽然，血花绽开，平助隐隐可以看到血瀑后的是清伊不染鲜血的脸，道了一声谢后，清伊在平助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冲到近藤身边解决掉几个敌人。
   看着楼上源源不断冲下来的敌人，清伊“啧”了一声，趁无人注意时退到了角落。
   敌人迅速把清伊围成一个圈，企图用人海战术消耗掉清伊的体力。
   漫不经心的微抬眼帘，冲田和平助早已到达楼上，清伊把视线重新投会这边，眯了眯眸。
   再三环顾一下周围的阴暗的光线，在角落不容易被发现以及微弱的光，但不足以让人看清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清伊缓缓抬手——
   掩盖住脸上唯一的光线——
   敌人冲了上来，高喊着“去死吧！”握着剑的手以平生最快最凌厉的速度挥出了刀。
   ——覆盖上眼睛。
   这只是发生在一秒之内的事情。
   几乎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一秒还高喊着的敌人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拼凑不全，从身体中流出来的血就像是漫天的血花，如此绚丽美妙。
   待血瀑落下，是残忍到不能加以描绘的惨状。
   本来打算围攻清伊的敌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们现在只知道一件事——
   就是当他们颤抖了无数次嘴唇、咬紧了无数次牙关冲上去时，他们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锐利的刀刃切开，血液流失的感觉是如此的痛苦，当他们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想要看清眼前模糊地景象时。
   他们看到了——
  
   一双眼。
   血色的，宛如恶魔般的双眼。
   然后，是来自地狱般的不断求救声、尖叫声。
   那些人都不敢相信那残破的、支离破碎像地上尸体一样的音节是自己发出的嚎叫。
   “救、救命啊————————”
  
   近藤和新八停下了手中舞动的剑，惊讶的看着角落。
   “呐，那边，是清伊在的地方吧？”新八不敢确定的问道。
   “啊。大、大概是吧......”近藤答道。
   两人的眼睛死死盯着光线灰暗，几乎看不见任何东西的角落。
   可惜，敌人不间断的攻击拉回了他们游离的实现，一层又一层的敌人阻断他们准备挪移的脚步。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
   他们都没忘记——
   那一双隐藏在黑暗中却格外醒目眼。
  
   ——深红色的。
   ——像地狱爬出的恶魔。
    “咳咳，咳咳咳......”解决掉周围一片敌人后，清伊不得不蹲下来捂着嘴咳嗽。
   果然，力量开始反噬了么......
   那个黑衣斗篷人，说的果然没有错......
   不能再次，用这个力量了么？但是，怎么能这样，我还有很多事、很多事没完成呢......
   本来围攻近藤的一个人却在这时忽然冲向清伊。
   “清伊————小心——”
   近藤大叫一声，却苦于应付眼前的敌人无法抽身支援。
   清伊惊慌的抬眼，在对方刀砍中左手时右手剑出直入心脏。
   鲜血喷溅了清伊一脸，强烈的血腥味几乎让她吐出来。
   这么想着，咽喉一甜，吐出的是大口的鲜血，蜿蜒的铺盖在土地上，棕色的土地立刻变成黑褐色。
   “清伊，你没事吧？！”新八好不容易抽出身来挡在清伊面前。
   清伊艰难的摇了摇头，左臂上的疼痛让她涣散的意志保持了清晰，“我不要紧，新八先生，去帮助近藤局长吧，我，还能自己应付。”
   “那好吧。”
   新八看到近藤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又被人围攻，连忙跑向他。
   清伊看向新八跑远的背影，一刀直接刺入自己的左臂，模糊的视线顿时清晰了许多，轻声笑着，清伊摇晃的站起身，张狂的笑道，“来吧、来吧，全部，一起上吧！！”
   黑暗中，是一双深红的眼。
   “不许放任何人逃走！不必手下留情，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高扬的声音，清伊在那一瞬间恢复了神智。
   来了啊。援军。
  
  


清伊微微叹出口气，放下刀，捂住自己的左手，疼痛让她皱起眉来。
   “这次先让给你们了。”斋藤看到新八平安无事，笑了起来。
   就在清伊准备发话时，千鹤却冲了进来，斋藤趁那人还未挥刀之前，一刀结束了那人的姓名。
   清伊微微松了口气，那起刀，冲入了战场中。
   “没事吧？清伊。你的手......”新八看到清伊的身影，不禁微微担心道。
   清伊满不在意的摇了摇头，擦去嘴边的血迹，“我没事，到是冲田先生......”
   还在吐血吧，按照时间，现在已经和风间打完了吧......
  
  
   不知不觉的杀戮中，太阳已经升起，阳光微醺的照耀在屋中，照明了所有的罪恶，照亮了所有的鲜血。
   清伊将最后一丝力气伴随着刀一起送入敌人腹中，随即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干得好啊！清伊，”新八朝她挥了挥手，语气却也有些无力，“以少胜多，这一战打得漂亮！”
   清伊点了点头，眼中早已褪去了暗红的色彩，阳光照进她紫琉璃般的眸中，格外圣洁美丽，仿佛有情愫在微微的流动。
   “斋藤，抱歉啊。我动不了了，能不能请你帮忙拉下清伊？”近藤好脾气的问道，语气中满是赞赏，“这次多亏了清伊啊，如果不是她，怎么可能打赢呢？”
   清伊苦笑了一下，“近藤先生，你别这样说，大家都有努力啊。”
   只是......手臂好痛......
   斋藤扶起清伊，目光微微有些波动。
   清伊在战斗中早就消耗完全部的力量和体力，这回只能靠在斋藤身上才能不让自己摔倒。
   这时，伤员已经陆陆续续的抬了下来，平助经过清伊眼前，早已昏迷不醒，嘴中却一直叨念着：“可恶......下次见到你......一定......”
   打伤平助的，是天雾九寿吧？唔，好像后来和一君对打了呢。
   清伊眼前一黑，倒在斋藤怀中，呼吸微微有些不顺畅。
   在心里苦笑一下，随之而来的是无边无际的血色。
  
   真的是......没时间了呢......
   “清伊——”
   “清伊————”
   几乎是两声尖叫，新八一脸紧张，斋藤的手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颊，抬头对新八和近藤道：“没事，只是昏过去了。”
   “呼，还以为又要失去一个队士了呢......”近藤看着惨不忍睹的新选组众人，叹口气。
   斋藤却已无心再听他们在讲些什么，他眼中所能看到的。
   只有那个满身血腥却带着微微寂寞的少女。
   ——清水清伊。
   明媚的阳光。
   千鹤端着石田散药漫步走了进来，径直的......走向清伊。
   “哎哎——为什么我也要吃药啊——”清伊怪叫一声，前几秒平助痛苦吃下去的惨叫还没有消失在耳畔。
   这就是所谓的，幸灾乐祸......么？
   千鹤坚定的点了点头，“是的。清伊，土方先生特别叮嘱的。”
   清伊最后一丝的希望终于破灭，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不要啊——我最讨厌吃药的了，最最讨厌了！！
   千鹤看着清伊纠结的表情，轻笑出声，威胁似的晃了晃手中的药包，“清伊不要的话我就给你灌下去~”


   清伊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不情不愿的就水喝了下去。
  
   “虽说如此，但还没想到有人能伤到冲田君和平助君呢。”井上叹了口气，颇为感叹道。
   冲田眼中掠过一丝杀气，“下次再遇到，赢得是我。”
   然后，是一丝不苟地的声音：“据他们自己说，自己并不是长洲的人。”
   平助赞同的“恩”了一声。
   “但是，那天池田屋应该之前就屏退他人了。”
   坐在斋藤身侧的清伊刚刚从药味的苦中回过神来，这回插了一句，“一君的意思是说，他们也许是怀有某种目的潜入的，其他藩的密探？”
   左之助问道：“那个目的是什么？”
   斋藤摇了摇头。
   大厅中一直沉默着。
   一直，一直。
  
   傍晚时分，清伊忙完一切“家务事”后，擦了擦汗，望向天际。
   哎，话说今天千鹤可以外出赏景呢......
   羡慕羡慕~
   清伊感叹之余撇了撇嘴，看来今天是没有机会了。
   接下来的就是禁门之变了......
   趁现在，必须快速恢复好体力和力量才行。清伊如此想着，握了握拳又松开。
   只是，身后已经不知不觉站定了一个人影。
   清伊从水中看见倒影，急忙回头。
   “啊，是一君。”
   “今天跟我去巡查。”
   清伊微微吃了一惊，“今天？啊？今天不是左之助和新八他们出去......么？”
   斋藤不再做解释，掉头就走。
   “哎哎，一君。等等我——”
   嘿嘿，借此机会乘机去看看外面的风景！何乐而不为？
   清伊在心中笑的几乎快打滚了，快步跟了上去。跑的太欢脚下没留意，一个小石子绊倒了她。
   这回清伊真的是翻了个白眼，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等待着自己毫无形象的在自己的偶像前摔了个狗啃泥。
   天旋地转间，她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扶住了她，可能是力还没收好，清伊直觉脸上一热，便倒入一个温暖宽阔的胸膛中。
   清伊愣住。
   好闻的香味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呼吸，一直涌入她的鼻尖......
   如此的，令人眷恋。
   不知为什么，清伊想起这么一句话。
   ——爱，原来是没有名字的。
   ——再相遇之前，它的名字。
   ——叫做等待。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只为今生与你相见。
   跟在斋藤身后，刚出屯所的门土方就浅笑着迎了上来。
   “啊啊，土方先生？”
  
   “清伊，你来了。”土方很自然般的拍了拍清伊的头，却引来了队士的侧目和斋藤带刀的目光。
   清伊苦笑着点了点头，“土方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斋藤，你没跟她讲么？”
   斋藤摇了摇头，一脸沉稳。
   土方呼出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脸色反而轻松了一点。
   “跟我们来。”
  
   跟在“无所事事”的两人七拐八弯走入一个小巷子中，隐隐有些音乐声传来，待清伊回过神时，眼前是一片耀眼的光。


   清伊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睁开眼时，眼前是一片欢快的景象。
   哎......难道是袛园祭？！
   不是吧，斋藤和土方这么好人？！！
   话说回来，千鹤也是更左之助、新八一起在游玩的啦，唔，看来土方也有体贴的一面呢......
   不过，斋藤呢？
   清伊小心的把目光向斋藤移去，斋藤也向她看来，清伊连忙低下头。
   清伊忽然想起新八说过的话，听着音乐声不禁喃喃出声，“袛园精舍的钟声，乃是诸行无常的余韵，沙罗双树之花色，昭示着盛者必衰之宿命。荣华不能久长，如同春梦易醒，盛者终究消亡，如同风吹尘土散。”
   土方吃了一惊，“你喜欢看兵书？”
   “啊......”清伊暗自感叹自己的愚蠢，“还好吧。只看过这一本......好像叫做《平家物语》吧......”
   土方似乎来了兴趣，“这么说你很喜欢兵书？”
   “不、这个，怎么说好呢......”清伊咬了咬唇，连忙扯开话题，“我现在不想讨论这个......”
   斋藤道：“副长，不要忘了我们来的初衷。”
   斋藤你真是好！
   斋藤朝她点了点头，非常自然的拉过她的手。
   清伊怔了一下，想抽出来，未果。
   土方眼神似乎有点不快，却也拉起清伊的右手，“抱歉，不该讨论这个。我们走吧。”
   清伊在心中大呼：我不要做夹心饼干啊！！
  
   三人逛了好一会儿，清伊感到有点累了，就站在树下休息。
   “你等我一下。”斋藤和土方同时道，然后背道而驰。
   清伊呼出一口气，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时，微凉的晚风吹来，清伊打了个寒颤。
   “清水清伊。”
   是柔软的女声。
   清伊警觉的回头，是穿着黑斗篷的少女站在清伊身侧。
   “你是谁？你什么时候来的——”
   黑衣人从斗篷下伸出柔嫩的手指，轻轻点在清伊唇上，“嘘。清伊。安静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想杀我却对我没有敌意。”
   “为什么呢？”斗篷人轻笑，“为什么呢？清伊你忘了么？”
   清伊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会记得你。”
   斗篷微微晃了一下，沥沥淅淅的泪水流出，斗篷人苦涩道：“如果连你都忘了，那还有谁记得呢......？记得我们的曾经.......记得我们的感情......?不，清伊，你必须记起来！记起来我是谁！”
   这么一番无厘头的话让清伊完全没了头绪，身体也动弹不得。
   斗篷人拭去泪水，轻声道：“清伊，我是熙。记好了，我叫熙。希望下次你不要忘记我的名字。”
   熙看向远处两个模糊地身影，一只手搭在清伊肩上，轻启唇瓣。
  
   “否则我会杀了你。像八年前一样。”
  
    「我会杀了你。像八年前一样。」
   熙的笑模糊不清，终于在清伊来不及反应时消失，刚才所站之地竟是什么也没有，简直像没有出现过一样。
   “八年前么......”清伊眯了眯眼，挑起的嘴角无声的扯出一片锋利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