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想拍夕阳。胶片用完了,跑很远去车上装好,太阳已步步西沉。一路狂奔啊,越过不同的沙丘,想去能看见地平线的地方,夸父一样,追着不可能的梦。它曾经离我那么近,最后的时刻,看见它硕大庄严地压在天际,震撼的美,眼泪纵横脸庞,倏忽之间,天空像叹息一样转为浅浅青色。消失了,它给予我无与伦比的冲撞,却不给我焦距调好的时间。
当成都海选后的时光,穿行在成都小巷,随着每周一次的比赛,眼睁睁看她像太阳初生,在我的奔跑中已到无穷距离。
作者: 加当 2006-6-13 16:13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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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如此地好,觉得眼眶有些潮湿。。。。。。
我也有相似的时刻。在沙漠里开车从黎明到黄昏,无止无境的听《hotel California》,音乐本身是一首意象诗,而眼前所及之处,落日,沙丘,间或苍凉顽生的沙漠植物,这世界的本身,目极的一切无不是一首意象诗。
相似的心境,还有一次在高原上。开车怎么也开不下去,索性弃车而立。明蓝的天空,红褐的山崖,苍黑的原野,就这样由上而下,分成三个明显的极端层次,蓝,红,黑,像匠人的刀切割过。可是谁是这双手呢,能把视野所及处的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广袤的穹庐大地截裁得如此分明。
我站在大风口,千万年来的狂风一直那样地吹,把山崖风化成各种形状,把偶尔路过的行人足迹湮没。大自然存在一切,大自然消失一切。而造化呢,只让一切在风里吹,山崖,你,我,又或是落日,一切不知哪里来和去,存和失。一切都不知所踪。
也许我们只是路过。仅仅只是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