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选择自己喜欢的年级。」
黑发凤眼的你留下一只并盛著名的谜团:你到底年纪多大了,应该读哪个学校?没有任何人知道,有人问过你升学的打算,当然不是平常向你卑躬屈膝的教务主任,或著逢年过节会到风纪委员接待室去送上哈密瓜礼盒的校长,也不是平常看到你就像看到剪毛机不断发抖的草食动物们,更不会是在你背后鞠躬行礼像装置艺术的一排飞机头。
谁有资格管你要做什么?你是这么强大,你骄傲的神情像只被溺爱的猫咪,尽情卖弄自己锐利的爪和柔软的毛皮,你知道总是有人疼你。
你怎样也忘不掉并盛中学被当做高中考场的那年夏天,你身上还是那件白衬衫,他不在之后就没有染过血迹的白衬衫,你把穿著迷彩T恤的男孩以为是他,大老远就流利抽出拐子来:「六道骸你竟然敢来并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眯起凤眼的嗜杀表情非常开心,随后你想起来,他是不可能考高中的。
他不可能穿著薄透如垃圾袋的水洗丝衬衫,从校门口一路招惹你的视线:「哼哼哼哼...云雀恭弥你到底看著我多久了?不如下课后我们去约会?」你没来得及拍掉他往下滑的手掌,在心里暗想打昏在场所有人要你多少时间。
他也不会跟你比拼男子气概,看谁能用最快速度飙到五十公尺以外停车位用力煞车,不管天下有没有飘雨,都会率性甩甩浏海,故作童话王子秀发飘逸,你忍耐了一点八秒,决定坦白告诉他,「酸雨淋多了会掉头发,你多保重。」
他也不会故意上天台找碴,躺著午睡的你被他惊醒,斜眼瞪他,他也并不退缩,打开制服钮扣里面套著与他形象相去甚远的小熊T恤,你翻过身不再搭理他,谁知道他握著巧克力面包蹭到你身边,以狡黠的小聪明打探你的决心,「我穿什么你都看过了,我还没看过你白衬衫下面穿什么呢?这里只有我跟你,从黑曜认识这么久了,就露一下嘛!」
他也不会在书桌上为你涂光一瓶又一瓶立可白,「云雀恭弥」的笔划很多,一旦加深加粗就会糊掉,但他也不管,以他稚气而顽劣的手法向你告白:「云雀恭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你不想问那个被他涂了又涂变成一片空白的字是什么,你还没有准备好。
不管是『要』,『爱』或著更罪恶深重的身体关系,你都还没有准备好。
这不能怪你,你只有十五岁,不能指望时光另一端的他在同一张书桌上用立可白即时回应你。
他是怎么说的呢?你不太记得了,你把他拐到吐血就失去了知觉,后来在一个晴朗日子里,一个孩子与那个黑手党婴儿擦肩而过,其实这事你本来是不知道的,天知道那个婴儿瞒了多少事情,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不出手扰乱指环战,只好说出你还能跟六道骸交手之类的安抚话语(他说他无聊得要死,啊这消息哪听来的?我前阵子在并中看过他...咦?)
哼。你冷冷一笑。
其实你每天做梦都想著这件事,他回到了并中,来找你打斗,或著挑衅,不管他出现了做什么都好,至少你有个不会无聊的对手。
散场的考试钟声响起了,学生们纷纷离场,如同盛大迁徙的企鹅群步乏缓慢却欢喜,一步步往丰饶的海边走去,追寻另一个新天地,冷清下来的校舍里只有你一个人,温凉的午风穿过你的衣袖,你想起了诗人说过他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而你希望在水牢里的那人能够记得你曾经昂然迎击他的身影像一朵孤云。
你望了望洁白的白衬衫,第一次尝到长大的莫可奈何。
那时你们都是简单的,要打要杀都随意,你不确定自己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样的光荣徽章。但他不要的你也不会想要,你就这样将高中入学测验简章从中撕成两半。
没有染血的白衬衫教会了你没有对手的落寞。
未来会变成怎样你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从水牢里面逃脱,会不会来到你的身边,进行无趣的高中生活操练,或是演练更为高阶的战斗与情话对决。
你站在时间洪流里面,朝著他归来的方向,坚定举起了拐子。
未来一直来一直来,而你会一直都在。
FIN.
黑发凤眼的你留下一只并盛著名的谜团:你到底年纪多大了,应该读哪个学校?没有任何人知道,有人问过你升学的打算,当然不是平常向你卑躬屈膝的教务主任,或著逢年过节会到风纪委员接待室去送上哈密瓜礼盒的校长,也不是平常看到你就像看到剪毛机不断发抖的草食动物们,更不会是在你背后鞠躬行礼像装置艺术的一排飞机头。
谁有资格管你要做什么?你是这么强大,你骄傲的神情像只被溺爱的猫咪,尽情卖弄自己锐利的爪和柔软的毛皮,你知道总是有人疼你。
你怎样也忘不掉并盛中学被当做高中考场的那年夏天,你身上还是那件白衬衫,他不在之后就没有染过血迹的白衬衫,你把穿著迷彩T恤的男孩以为是他,大老远就流利抽出拐子来:「六道骸你竟然敢来并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眯起凤眼的嗜杀表情非常开心,随后你想起来,他是不可能考高中的。
他不可能穿著薄透如垃圾袋的水洗丝衬衫,从校门口一路招惹你的视线:「哼哼哼哼...云雀恭弥你到底看著我多久了?不如下课后我们去约会?」你没来得及拍掉他往下滑的手掌,在心里暗想打昏在场所有人要你多少时间。
他也不会跟你比拼男子气概,看谁能用最快速度飙到五十公尺以外停车位用力煞车,不管天下有没有飘雨,都会率性甩甩浏海,故作童话王子秀发飘逸,你忍耐了一点八秒,决定坦白告诉他,「酸雨淋多了会掉头发,你多保重。」
他也不会故意上天台找碴,躺著午睡的你被他惊醒,斜眼瞪他,他也并不退缩,打开制服钮扣里面套著与他形象相去甚远的小熊T恤,你翻过身不再搭理他,谁知道他握著巧克力面包蹭到你身边,以狡黠的小聪明打探你的决心,「我穿什么你都看过了,我还没看过你白衬衫下面穿什么呢?这里只有我跟你,从黑曜认识这么久了,就露一下嘛!」
他也不会在书桌上为你涂光一瓶又一瓶立可白,「云雀恭弥」的笔划很多,一旦加深加粗就会糊掉,但他也不管,以他稚气而顽劣的手法向你告白:「云雀恭弥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你不想问那个被他涂了又涂变成一片空白的字是什么,你还没有准备好。
不管是『要』,『爱』或著更罪恶深重的身体关系,你都还没有准备好。
这不能怪你,你只有十五岁,不能指望时光另一端的他在同一张书桌上用立可白即时回应你。
他是怎么说的呢?你不太记得了,你把他拐到吐血就失去了知觉,后来在一个晴朗日子里,一个孩子与那个黑手党婴儿擦肩而过,其实这事你本来是不知道的,天知道那个婴儿瞒了多少事情,如果不是为了让你不出手扰乱指环战,只好说出你还能跟六道骸交手之类的安抚话语(他说他无聊得要死,啊这消息哪听来的?我前阵子在并中看过他...咦?)
哼。你冷冷一笑。
其实你每天做梦都想著这件事,他回到了并中,来找你打斗,或著挑衅,不管他出现了做什么都好,至少你有个不会无聊的对手。
散场的考试钟声响起了,学生们纷纷离场,如同盛大迁徙的企鹅群步乏缓慢却欢喜,一步步往丰饶的海边走去,追寻另一个新天地,冷清下来的校舍里只有你一个人,温凉的午风穿过你的衣袖,你想起了诗人说过他是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而你希望在水牢里的那人能够记得你曾经昂然迎击他的身影像一朵孤云。
你望了望洁白的白衬衫,第一次尝到长大的莫可奈何。
那时你们都是简单的,要打要杀都随意,你不确定自己还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样的光荣徽章。但他不要的你也不会想要,你就这样将高中入学测验简章从中撕成两半。
没有染血的白衬衫教会了你没有对手的落寞。
未来会变成怎样你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从水牢里面逃脱,会不会来到你的身边,进行无趣的高中生活操练,或是演练更为高阶的战斗与情话对决。
你站在时间洪流里面,朝著他归来的方向,坚定举起了拐子。
未来一直来一直来,而你会一直都在。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