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吧 关注:62,747贴子:1,285,603
1,这是穿越文,不想看点击右上方红叉叉。
2,请严格按着吧主要求——禁水。
3,一切为了人民!向吧主和百度致敬!
4,【whisper~】别忘了给我精品啊!


1楼2011-02-14 18:49回复
    第二章——穿越异地时空
       终于放学喽!我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记作业本上,堆积如山的项目,无奈地笑了。有什么关系呢?天天如此,年年如此……小黎早早就收拾完了,正站在教室门口,踮起脚尖,巴头看着。踮起一下,休息一下,尽管没催促,但神情明摆在讲“快点儿啊!再不出来,我就先走了!” 虽然成绩不好,但我总是认真完成作业。书包,自然也不能马虎,乱蓬蓬的?这怎么行?我可看不下去,我也是很淑女的。
       我刚收拾完,还没走出门,小黎就笑盈盈的走进来迎接我,拉着我的手就向外走,一点儿也没有责怪我的意思,呵呵~~将来肯定是位贤妻良母。
    我们有一段通路,然后各奔东西。小黎会趁着这段时间央求我讲故事,她也有时被我感染得像个小孩脾气,我说要是诸葛亮不出山就好了,开始他也不想离开,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随后是一走到底的决心。再后来辅佐刘禅,是因为诺言。
    刘备对亮大人有戒心的,他的遗言就是给亮大人施加压力,让他辅佐儿子,也有担心亮大人篡权。可怜的黄月英,她一直在等丈夫回家,在那个时代,亲离子散是家常便饭。在什么时代都是有孤独寂寞……
       “怎么越讲越悲观啊?还来来回回讲个不停。我都听了好几遍了!”小黎不满的报怨道。
       “呵呵,是啊。”我感叹了一声,“毕竟已逝去一千八百多年了。Soso~~回家写作业吧!明天讲外国探险故事!英国的行吗?”
    不知不觉到了该分手的路口了,不巧正好错过绿灯时间,我在等灯的时候,目光漫无目的四处乱转。忽然一个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是位穿着淡紫甘兰色的儒生袍年轻人,好长的头发!利落的盘在头顶上。修长的剑眉锐利英气,却意外的有着亲和温柔;清澈的眼睛,散发着月光般的淡雅和诗意;脸庞消瘦,身材颀长。尽管有些容貌看不清楚,但给人感觉温婉如玉,和若春风,像蚌中柔和的珍珠,不张扬但价值连城。与周围马不停蹄的碌碌众生形成强烈反差,最令我奇怪的是:所有人都忽视他的存在!有些人甚至与他擦肩而过也不瞧上一眼!
       怎么回事?那个儒生的气质非同寻常,我越发越感到势头不对。等等……在这个时代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人?
       “小晗,该走了。”小黎表示不耐烦,接着又捅捅我。
       “小黎,快看……”我激动地指着他说“他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人啊?”小黎朝那边使劲瞪眼“你眼睛花了?”
    对面的年轻人大概发现我竟能看到他,也很诧异。但笑而不语,别有用意地看了看我,优雅的转身就缓步往回走。
       “小黎,我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再见!”我松开一直拉得紧紧的手,头也不回地追他跑,他从哪里进来的?好奇心驱使我偏离理智,大步流星地跟上他,他走得很慢我却总也追不上……想到他刚才的意味深长的暗笑,不禁肾上腺一阵痉挛,脊背发凉。可还是像被催眠一样,着了魔似的一步不落,这就是“好奇心害死猫”。
       随着道路越来越偏僻,我已经不可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正当担心这么做是否值得。那个儒生忽然从一个墙洞里纵身一跃,消失了?!我提心吊胆地往那边挪挪步子,只见一个若有若无的空洞:里面充满了茫茫的雾气,黑洞洞的;却在很遥远的像是世界尽头的地方,直通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刺眼的光斑,里面像是“冥想盆”中逝去记忆,密密麻麻,似有似无的房子瓦屋、天上街市、男男女女……这是什么?逝去时间吗?
       我不禁想起来霍金的理论“时间是由若干个分子组成,叫做‘虫洞’,如果有一天,或者说‘某种意外’会把这种甚微甚至小到不存在的分子,放大到一个人的大小,即可在时空中穿梭。”打个比方,就像若干面死死的墙,把各个屋子变成封闭的空间,不可走出。但墙上的每一块水泥就是一个“虫洞”,只要把水泥逐个扒开,就可联通两个封闭的房间,而连接物——就是被抠开水泥洞!
    这种穿梭,就是所谓的穿越,但十分危险,就像黑洞一样:困在时空的漩涡里,永远不会降落,再也出不来了。
       “我一定要进去吗。”我没有疑问,只是平淡地陈述。
       “我要进去吗?”我还是犹豫了,自己不正是想穿越吗?难道我在这个时代有什么放不下的吗?那个老师,父母……小黎……我……这里偏僻的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该怎么做。
       忽然,时空隧道入口蒙上了一道雾,明显淡了一圈。霍金不是说不能穿越过去,否则会改变历史发展。不…不,我不要这个碌碌无为,空虚,被污染的世界!我要离开这里,去发现,去冒险!没准儿在哪里,我会有知己盟友,生死之交!会杀出我的一杯羹!我要脱离现实,历史或许就是因为我的介入,才有今天!我决定了,对不起……再见……小黎……
       我的思维断断续续,就在时空入口要完全封死时。耳边像梦一样模模糊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小晗!”
       也许是幻觉吧,我纵身一跳,却踩了个空,没达到光斑的位置。我绝望恐惧地闭上眼睛,身体正在直挺挺的,飞速地坠向黑暗的深渊。
       “小晗——”一个声音空洞洞的高喊着,返出数次回音,接着一只被汗水浸湿的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肩膀。入口完全封死了,我们立刻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我们大声尖叫着,以此宣泄内心的恐惧。强烈的窒息感,正在从胸口处传来!
    几十秒种以后,下坠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我们在所谓的“空气”中弹了一下,我们踩在蹦蹦床质感上的薄膜上,安全了。
       “看前面有亮光!”我指着一个光点说。
       那个光源瞬时照亮了空间中的黑暗,我们摇摇晃晃地(薄膜踩不稳)一前一后地爬出来了。
       刚走出的一瞬间,出口以水逐渐被晾干时的状态消失了,我甚至怀疑它是否存在过。
       “啊,我的眼镜?”我附在地上又拍又摸,还是那双手轻柔地把眼镜递给我。我架好眼镜,世界顿时焕然一新!空气好清新!算是来对了,我的世外桃源!
    


    3楼2011-02-14 18:50
    回复
      2025-07-05 05:59:39
      广告
      第四章——我VS祖先黄月英
         “月英!黄月英?!”我的大脑“嗡”的一下,正想去看看偶像的长相,是不是和传说一样丑。
         小黎一脸坏笑的朝外面呶呶嘴,一个劲儿地给我煽风点火:“去呀,去呀!看看你的情敌,哈哈~^_^”我哑然失笑,这都猜得出来,真是怕了她了。
         一撩开茶室的布帘,我又直愣愣的呆住了,什么黄月英?分明是我自己嘛!但仔细看却发现简直判若两人。
         月英的眼睛虽小,却没有星星般的天真柔和;相反如刀光剑影、目光犀利、只穿人心,让我不寒而栗。简直像个首席女法医!塌鼻梁和其他倒和我一样,只是我引以为傲的乌发雪肌,变成了枯黄黄的稻草色,皮肤尽管是小麦色的,却光滑细腻,散发出年轻的活力、精干、和咄咄逼人的强势。
         气质全然不同,眼前这个姑娘,不算美女,但绝对不丑!到了现代肯定是办公室女强人,和时尚达人,那叫女王啊!
      而她的服饰补上了女性魅力,是一件橙色的长裙。看上去既贤惠温柔,又不失热情活泼。还那么聪明,呵呵~~亮大人,你也不亏哦。
         我的目光忍不住多停留了一会儿,发现她言行举止高傲脱俗,干练洒脱。似乎对任何世间俗物都不屑一顾,却没给人留下自命清高的印象,倒是多了冰雪聪明。真是了不起的女人,伟大的妻子。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黄月英也发现有人在关注她了,立即瞪着眼朝我走来。我吓了一跳,方才察觉自己的失礼,毕竟自己现在是男装,聚精会神地盯着一位小姐,人家能不介意吗?
         我感到很是尴尬,不过为了表示自己没做错什么。若无其事地主动迎上前去,表达我的歉意。
      她听完后豁达的笑了:“没什么,你的眼睛上是什么?”
         “我视力不好,戴上它才能看清楚。”
         黄月英瞟了下眼睛,似乎有些不屑:“喔,有什么原理?”
         还好学过物理,不然就出丑了。我也有点知识,月英你别看不起我:“透镜分为凸透镜和凹透镜,凸透镜发散光线,用于扩大视角。我的近视镜是凹透镜,是会聚光线的作用。自古便有‘削冰其圆’,得到火种,近视镜会聚光线矫正视力,使光线落在视网膜上,便可成像。”
         黄月英又瞪着眼睛,很不服。冷笑一声,重重地说:“自愧不如,望先生多多指教。”
         我感觉气氛忽然变了,充满了火药味。黄月英是很要面子的。我伤了她的自尊心,现在一定让我下不来台。这是还好黄老先生来了,要出来替我解围。
         “月儿,”黄承彦倒没面子了,当着我的面,指责爱女,“还不给先生赔不是!”
         “爹爹,您真当他是位先生了!”她笑嘻嘻地解说。尽管是同一个表情,但在我眼里远没有刚才的可爱了。
         “啊,真是失礼,先生…不,小姐……”
         我别过头去,轻挥羽毛扇,早看出我是女孩,还叫我先生。这黄小姐想找我的茬,没那么容易:“先生小姐都不重要。只是我在与令媛交谈时发觉,她性子直爽、不耻下问。身为小姐,竟向鄙人一介草民虚心求教,不得不令在下佩服啊。”
      “你什么意思?我才没向你‘屈膝求学’‘不耻下问’。”
         “我只是夸你谦虚,小姐不必多想,”我刚要走,却有想起不对!!黄承彦,怎么大老远跑到南阳?黄月英,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没有归隐,跑到这来了?
         “请问黄先生,为何千里迢迢来到南阳?”
         “是为了探访我的一位朋友。”
         “是不是,亮…不,诸葛孔明大人。”
         “小姐可曾听说过他?记得小姐曾说‘不比管仲乐毅,也比得上卧龙凤雏’。”
         “呵呵。自比管仲乐毅之高尚士,孰能不过忘?”
         黄承彦一听哈哈大笑:“造访?”
         “请先生指路!”
         我用心记下后,转身回了面馆,以为小黎肯定得等急了,结果发现她正蹲在墙边偷听。
      我恼羞成怒,差点儿又被气得半死。拽着她坐下。“说,听到什么了?”
         “小晗VS月英姐,向某某某那里进发!”
         “对了!我还想问黄承彦,黄月英有没有结婚。哎呀,忘问了!”
         小黎看着我,有些紧张了。“有什么不对吗?”
         “黄月英,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怎么没有归隐,跑到这来了?”
         “兴许还没结婚呢,看看是否有扇子就行了。”
         “说的是,我倒有扇子。正好是‘明’‘亮’。如果没有就送他吧,这是最后一把了。就当是替月英送的。”
         “说来,你们长得真像!”
         “呵呵,我看相差甚远。说来去亮大人那边,还有一个原因……咳咳,猜得到吗?”
         “你是想:吸引爱丽丝进来的怪兔子,会是孔明大人?”
         “差不多,”我被她的小聪明逗乐了,“饿死我了,我的面呢?才刚吃了一半。”
         小黎脸一红,低头说:“我……看你这么长时间,就……”
         “你要三气聂晗吗?小样儿!快去包个房间,明天去隆中!”
      


      5楼2011-02-14 18:50
      回复
        第七章——“二顾茅庐,美人计”
        原来是个苍白神气的老人在仰头看我。
        我翻身一跃,轻巧地落地,见老人白鹤童颜、精神矍铄。心理有了底数。靠上前解释:“我是听这村中人唱过,就学会了。您是水镜先生?”最后一句说的太过自负。本以为老先生能精神一振,恭维我两句。谁知他却哑然失笑,让我意外的失落感。
           他在偷着想什么?看来我被司马先生愚弄了。
        水镜对我如此得意,挑眉然:“灵蕖小姐,对吗?”
           倒该轮到我惊讶了,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水镜先生似乎在强忍着笑,像在哄小姑娘玩:“随我一起去看孔明吧!”
           “我……不用啦。”想到刚才的事情,自己哪还有脸见孔明啊。至少要实现承诺,今天不能再去了。
           他转身仰天长笑,抛下一句:“好,好,别自己失了机会。”说罢,离开我的视线。
           是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黄鹤一去不复还……
        “小黎,明天再会会他们。”
        “小晗,快看!孔明输得好惨,瞧庞统乐的。”
        “呵呵~~这就上来!”我幸灾乐祸地观棋不语。看着看着,不觉心生一计:“小黎,英雄难过美人关吗?”
        “是有说法…嗯?小晗!你……”小黎瞪着眼睛,轻声尖叫,“你是求学的,别乱来啊!”
             对于她的呵责,我笑而不言,容貌的确很有说服力。和珅之所以能巧舌如簧,也和他是“满洲第一俊男”的关系密不可分。充分说明,外表可以牵制印象。虽然我不是鱼沉落雁、闭月羞花,但可以清楚地提示绅士们:I’m a small lady,请要尊重我。
             第二天早上,我爬了个早。“脱我儒生袍,着我女儿装。”
           特地挑了淡蓝色的连衣裙。可爱而不妖惑。心理学上讲,蓝色平易近人,富有亲和力。所以一些职员的工作服就是蓝色的。
           穿着正合适,我没有化妆,眼睛里却散着星空般的清明通透;鼻尖小巧圆滑;嘴唇饱满水润。额头使我有了完美的娃娃脸。颇有天真灵活的少女气息、乌亮亮的秀发被我简单整齐的缠好;显得精致宜人,端庄而不老气;衣襟里衬托白皙光滑的肌肤,也算是浑然一体。身材高挑,腰肢妙曼,难以置信这种身线属于初二学生。真有点古卷红颜的意思。只是眼镜太碍事,不过自己倒是挺满意,有点融入角色了。可是这样会弄巧成拙吗?哪有这样去见德馨君子的?
        小黎一脸赞赏地打量我:“小晗,这样去再好不过了!要是化妆就美翻了!”
        自己心里还是没底,毕竟……唉!假若给亮大人不良印象,岂不是适得其反。
        快到了诸葛家的院子,竹林依旧窸窣作响,划破我如麻的心悸。行走在阡陌的田间小路,清爽的秋风,试图抚平我的忧虑。心怀忐忑地叩门。默默祈祷开门的别是孔明。还好只是诸葛均。
        子明见我这身打扮,惊奇地凝视我良久,竟一时语塞。忽然发现是我,红着脸不好意思地掩饰:“我当是哪家的小姐,原来是灵蕖姑娘啊!失礼了。”
        旁边的蓉儿放下活儿,不禁惊呼到:“大姐姐,你好美啊!”
        “果然又来了。”庞统闻声赶来,他冷淡地夸奖道:“这才像话,别像野丫头似的。”紧接着瞟了我一眼,哈哈大笑,喘不上气地笑答:“真让孔明说中了。”
        我抿嘴一笑:“先生说我什么?”
        “哈哈~~孔明说你不会甘心,为了引起重视,下次定会扮女装。”
        啊,那我就放心了,亮大人很聪明嘛,早就料到我的行动了:“先生还说了什么?”
        庞统轻咳一声,加强语气:“咳咳~~这扇子让我还给你……另外今天不接见任何客人!”
        我刚才的甜蜜立即烟消云散,心中一阵痉挛。怎么了?莫非他有扇子了?对了,月英、她……我想问,却再也张不开口。我害怕知道失望的答案。
        诸葛均看我失魂落魄,实在于心不忍,就走上前拍着我的肩膀。关切地安慰我,怜悯地替我说话:“没关系,下次再来他们不会刁难你了。”在寒冷的秋天,我顿时暖和许多。
        “谢谢你,子明!我很坚强,下次再会。”临走时,我特意挑衅地向庞统是个眼色,走着瞧!
        回去的路上,小黎惋惜地说:“好可惜,孔明没见漂亮的你。”
        我握着鹅毛扇,淡然地笑了:“也可以理解,如果你是位君子,跟一位精心打扮的小姐独谈,的确有些不妥,下次我还是男装吧。”
        “不过,这次效果惊人啊。诸葛均好像被镇得不轻!”
        “呵呵~~找家借宿吧·,再露营会感冒的。”我回头远望树立在林中的诸葛庐,感慨万千,这清雅的风姿,旁人要干涉不容易。
        穿越的几天可累坏了,自己都变成刘备了!
        


        9楼2011-02-14 18:51
        回复
          第十一章——望师离乡
             大概是我很敏感,大家最近都情绪低落。诸葛均自从那夜以后,似乎寡言少语。便觉得他可能耿耿于怀,于是总想法避免和他碰面,以免不知所云,造成更深的误会。这几天度日如年,像漫长的中世纪。聂晗?总是怀疑那夜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时间像长了玫瑰色的翅膀飞走了”一直没弄懂欧·亨利这句话的涵义(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韵味用在现在却恰如其分——春天来了。
             解冻的河水悄悄化开,小草早钻出地貌,开始变绿了。所有的变化都是秘密进行的,我却能察言观色,把细节尽收眼底。浅粉色的桃花紧密地簇在团里,压满了凌乱的细枝。施展妩媚妖艳的诱惑,没有人浇水照料,桃花却长得美丽梦幻。只要靠自己,尽管环境艰辛也美丽可爱。乱世花开还似故,花开花谢春秋度,二十七龄今正数。我早就算好了,不久刘备应该还来。而孔明也该离开了,我也许会随着花开花落,最终碾作黄泥,归为苍天万物化为虚无。此时便觉得不论哪个时代都要面对孤独,都要自己创造未来,没有结局。都这样积极设想,所以才日新月异,才造就发达的信息社会。
             比预测晚了数个星期或者数月,玄德和关张兄弟到达门前,可先生还在休息,他们只能等着。我听说贵宾到来忙去接见,这是我们第一次相识。
             刘备站得相对靠前些,牵着白色的卢马。淡淡的皱纹不影响英气俊朗,显得比实际年轻。也算是龙凤之姿。气质倒是朴实稳重,谦虚仁义代替了英雄多有的狂野心血,看上去好像经验浅显。为了消除隔阂,他身着干净整洁的朴素便服。还不仅关羽和张飞的衣服高等。刘备见我谦虚地行礼,我告诉了他的一些关于先生的情况。隐约觉察到他身后朋友的愤怒和不屑。果然张飞瞪着眼睛,生气地抗议:“还不如一把火给屋子烧了!气死我了,如此不懂礼数的匹夫,凭什么用得着大哥屈身三顾!”
             “贤弟,不得无礼!”接着对我说:“望小兄弟不要见怪!”
             我笑答道:“没事,莫急!很好理解。想当年我为了求学,同样来了三次。如果三位若不愿进来坐坐,我就陪站着,以免有失待客之礼。”
             张飞满意的哼了一声,“那就多谢啦!”
             关羽对我表示好奇:“你叫什么名字?又当初为何坚持拜访?”
          “我叫聂晗。是孔明的学生。成功之门贵在坚持敲击,里面的人终究会听到动静,醒来开门的。”
          刘备感谢道:“好,等先生醒来再说吧!”张飞仰着大胡子,肯定不耐烦了。我默不作声地站立,浮现我以前靠在框边睡着的感觉。煎熬到了黄昏,新候鸟飞回来了。
             “大梦谁先觉……”
             我暗念着:“高眠至此终收束,四海吾君仁义着。亲临枉驾烦三顾,知己之恩焉可负?”
             诸葛亮清雅的走出草庐,身披鹤氅,羽扇握在手中。在纷纷的桃花下显得飘渺耀眼,花瓣落在轮廓清晰的脸上,宛若圣人。输赢成算尽藏胸,犹似乾坤一局同,都于指掌运筹中。是啊!他不但熟知天文地理,奇门遁术,而且精通战术兵法,他还十分注意观察和分析现下的社会形势,丝毫没有读书人的迂腐之气,安然若定的表象下,隐藏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我再度伤感,但坚强让我鼓起勇气迎上前去:“先生!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等候多时!”
          “怎么不早说,亮只是村夫,竟让皇叔降低身份三顾我庐,惶恐之至,快请进。”
             我望着他的远去的身影,思索道三国是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身处乱世,必要有所为,难道真的要困守在这山村中,终其一生么?
          我无所谓,但孔明需要,他将在群雄逐鹿,豪杰如云的战场上施展计谋,和问鼎中原了。那才是真正的孔明,我只是个旁观者罢了!
             张飞看我表情如此多愁善感,便关切地大声问“兄弟!你怎么了?”
             “我……唉,他要离开了……羽扇纶巾风驾轻,容姿不改伴君行。草庐明日主何名?别兮契阔古琴友!清晓觉来将欲走,别兮残月西窗牖!”
          


          14楼2011-02-14 18:52
          回复
            吧主让德,表水~~


            16楼2011-02-14 18:54
            回复
              楼主要坚持写文哦~~~加油!^^
              PS:文评神马的都可以写的~只要不是与文章无关的纯水即可~


              17楼2011-02-14 18:57
              回复
                我已经把此文纳入亮吧日志,楼主加油,坚持更新加精,XD


                IP属地:山东18楼2011-02-14 19:00
                回复
                  2025-07-05 05:53:39
                  广告
                  第十三章——长坂坡(前篇)
                  到了晚上我迎接英雄们凯旋。张飞老远就骑快马飞奔、仰头挥手,黑脸兴奋地涨得通红。下马时眉飞色舞地吹捧孔明:“晗弟,军师真是料事如神!夏侯惇被杀得人仰马翻。你没去实在可惜!”
                  我看张飞还沉浸在厮杀的快意时,想起汹涌烈火的刑场,心理有点抵触。不过还是附和他的满足感,指着张飞的胡子戏谑地说笑:“昨日还瞧不起,现在佩服?晚喽。人家瑰意琦行,超然独处。等你的道歉呢!”
                  张飞哈哈大笑,狠狠地拍了我的肩膀:“那我要好好夸赞他一番!”我不禁苦笑道,张飞做事就是极端。
                  忽然关羽从那边缓步骑马过来,比张飞稳重多了。
                  “关将军,子龙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还要晚些,天亮就差不多。”
                  “是吗,那关兄说的刘表是怎么回事?真的去世了?刘琦不知道吗?”
                  我脑中浮现出一堆问号,刘表在建安十三年八月病逝,关羽在快到长坂坡时才晓荆州内部全变。况且按理蔡夫人秘不发丧。刘琦既然不知,我们为什么不派信使去江夏报信。
                  “我没细问,应该知道吧。”
                  “嗯。”我嘀咕道也许是记载错了,算了是未来的历史,现在的将来。错些也可理解。“闲话少叙,进去再说。”看来这仗明天才算完。我先回去补觉,再研究那些杂事。
                  明天拂晓时,夏侯惇大败,刘备和赵云得胜而归。刘备在宴会上亲自给有功劳的战士斟酒,自然有许多向孔明殷勤敬酒的。他很少说话,只是客套地饮一口,就握着青铜杯不喝了。是全场最冷漠的主角。我躲到屏风后偷看,见他把鹅毛扇放在桌上,轻声道:
                  “主公不易过早高兴,曹操平定北方必卷土重来,江东孙权也不怠慢,我们则需要更多民力,现在要考虑长远。”
                  刘备很贤明,采纳他的建议。我暗自歆羡他的遇事冷静,想在宴会散去后鼓励他的斗志。但转念觉得显得是奉承谝能的小人,不想轮为庸俗之辈。只好默默地赞叹。‘呵,不错嘛。’
                  次年一天,关羽突然来报:“大哥,我抓到一个叛徒,他说刘琮继位,刘琦现在还不知情,曹操亲自率军南下江陵。。”
                  又有叛徒?看来两件事合起来说明历史的全貌了。我惊讶地轻叫:“刘琦还不知道父亲的死?”
                  “正是,都怪我上次没问清楚。”
                  孔明点头会意,闭目深思。没有慌乱。接着睁开清亮的眼睛,一贯平和:“我们背靠荆州,现在让关将军去往江夏,请刘琦出兵增援。”
                  “曹操的十万前锋抵达博望坡,我们人手恐怕不够吧。”
                  “人手虽少,但山川地形可以依托。对付曹操的十万前锋绰绰有余。等我们击溃敌军时,再趁机退往襄阳。”
                  我说“只好如此。我劝皇叔放弃新野,速度要快,不能耽误。让百姓们逃命吧,别让他们跟着受苦。我去疏散群众,留下部分兵马占势淆惑曹操,拖延时间。”无意间瞥到孔明的敬佩,见他正赞许地看着我。我冁然而笑,得意使了个自信的眼色,蹀躞而退。
                  这时忽然曹操派使者前来樊城。那人穿着暗紫色的官服,飒爽英姿黑发黢亮飘逸。他抱拳行礼:“主公,好久不见!”
                  “是徐庶?!家母还好?”刘备欣慰地端详着昔日朋友的面容,感叹地说:“今日有何贵干?”
                  “家母自缢而死,我假忠曹操,不献一计。今日直言前来招降使君,乃是收买民心的花招。曹操军分八路,樊城恐怕受不住,宜速作他计。”
                  刘备忙说:“元直可否留下?”
                  徐庶无奈地凄惨笑答:“我若不会去,会惹人耻笑。公有卧龙辅佐,何愁大业不成?皇叔,有缘再会!”
                  刘备见状不好强留,孔明拧着眉头,庄重地像座深沉的雕像:“元直、保重。”
                  但到了郡下才发现,我把情况想得过于乐观:即使危险逼近,皇叔严肃的饬令,告诫百变:自愿留下。都不让人民退缩。虽然有的忧心忡忡,却还是惦念刘备的恩德,选择随从刘备,就算死也不愿只身逃亡。
                  刘备便带着他们离开新野,回退襄阳。记得荆州包括南阳、南郡、江夏、武陵、长沙、桂阳、零陵七个郡。现在襄阳实际应该是由蔡瑁掌权。刘备,孔明和我在前。张飞、赵云断后。
                  


                  20楼2011-02-14 19:10
                  回复
                    第十四章——长坂坡(后篇)
                    刘备都放弃襄阳了,魏延却还在拼命。我不想两败俱伤,转身招呼他们别再打了。无意望哪里瞥了一眼,顿时不寒而栗。惊悚的场面让我忘聚拢好奇的目光。
                    “聂晗,走吧。”还好孔明似有意地叫我回过神来,不然神智真的迷糊了。心里打着胆寒,褐色眸里倾泻出恐惧的光斑。哆嗦着谢谢他:“是,大人!”
                    路途困难艰险。军行缓慢,现在刘备只有不到三千人,却要保障是十万多生命的安全。颠沛流离也已数日。我观察到地形在不断变化,现在山峦叠嶂。却没有掩护的布景。
                    孔明突然感到担心,对刘备说:“云长去江夏,不知情况如何?亮和聂晗亲自去一趟,刘琦见我来到,必然相救。”
                    我感到惊疑,难道他当自己是随从:“大人!我不是‘军师’,不用我也可以呀!”
                    谁知孔明刚听到回答,黑色滢撤的瞳孔严肃地对视着我。顿时怫然作色:“记得出山时,你答应过我什么?”
                    我心理恐慌起来,头一次见他真和我生气。看到他这种脸色,紧张地更不敢跟他走了。还好自己的冰雪聪明挽救了僵局。我天真地歪着头,嫣然一笑,勇敢地迎上孔明气愤地眼睛。故作无辜地开脱:“那记得火烧新野时,大人答应过晗什么?”
                    孔明瞬时便愣住了:“这……”
                    “晗弟,答应什么?”子龙骑马过来晃着我瘦小的肩膀。
                    我笑着伸出食指抵到唇边,小声说道:“秘密!”抬头望着迷惑不解的子龙,心里冒出邪恶的鬼主意,把孔明打发走。
                    我昂首自信地说:“晗愿为皇叔保护家眷!若不信,晗立军令状就是。”掏出便签纸挥笔写好,凛然递给刘备。
                    刘备明显被我的自信感染了。虽然在意我的能力,但拒绝又不礼貌:“这……”接过军令状粗略扫过后,又拿给军师。我心又悬了起来,希望他别当面撕毁。
                    孔明接过白纸逐字看过,脸渐渐发紫了。压低声音默读着:“晗此去阿斗必归,否则军法处置…立状人,聂晗!”推敲片刻,把纸仔细叠好交回刘备。恢复往常神采奕奕的样子,却还是犹豫:“相信你…聂晗。主公保重!”说罢,带领五百人扬马而去。
                    刘备感激地说:“就把家小托付给聂晗和赵将军了。”
                    我和子龙齐声答道:“遵命!”
                    前行的路上,忽然发觉子龙一直研究我的外貌,我问:“子龙兄,观察我的长相干嘛?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凑近我,模糊地嘀咕:“没事。只是刚才…你是女子吧?”
                    我脸顿时熟透了,强装作戏谑地说,“切,哪有的事!”
                    “哈哈,就说是嘛。是我多虑了,刚才看军师的反应胡乱猜的。唉,得罪晗弟啦!”
                    我得意地抿着笑,那簪清爽的马尾辫甩得很飘逸:“哦,哥们嘛!不得罪。”窃喜的同时也在琢磨孔明事后会不会找我麻烦。哎?是孔明在担心我吗?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保持好心情,刮骨的寒风把的我手指冻得冰冷僵硬,百姓哀怨痛哭,凄凉的嚎哭声在旷野里回荡。情形压抑得我说话都变轻了。黄昏将至,目前我们在明处,地势很不利。临近四更时,远处土坡后面冒出无数个骑兵,喊声震天,打着曹操的旗号。霎时铺天盖地形如潮涌奔来。后面踏得尘土飞扬,乱箭齐下。人民惊慌失措尖叫着地向前逃亡。刘备额头上冒着冷汗,急忙调转方向,带领寥寥无几的人马声势浩大地冲向魏军。蜀军的勇气虽让人敬佩,但还是很快全线崩溃。
                    我焦急地想过去帮忙,却绠短汲深。许久后,眼看刘备要招架不住了,立即冲到战场对断后的张飞喊道:“快去帮他!他要不行了!”忽然一道道利剑朝这边直窜出来,根本来不及躲闪,刺耳的摩擦声射穿空气一道利剑穿透了我的右胳膊,顿时涌出大量鲜红的血,失去力量。
                    张飞匆忙撂下抵挡的长矛,大喝一声奔向刘备。见阻拦的就刺死,杀出血路。拽着刘备向东跑,引走了所有的追兵,晨曦映着一路上铺满的恐怖血腥的尸体。我抛下战马,轻轻合拢双眼,为他们默哀。
                    “子龙,没事吧?主公和我们走散了。”
                    


                    22楼2011-02-14 19:12
                    回复
                      “子敬啊,这是证据确凿。那女子非常可疑,行踪诡异。想必是魏国的卧底,她虽身为女子,却一直男装行事。聂晗慷慨陈词,处世静观其动。丝毫不露奴颜婢膝之色。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单凭借这把剑,为了东吴的将来,她就必须得死,我是感到甚为可惜……”公瑾欲言又止,发狠地攥着拳头。我仿佛听到他的手指骨节被攥得铮铮作响。他又勾起居心叵测的淡笑,接着戏谑地说道:“我却不想怜悯她,按我的意思办。”
                      鲁肃聚精会神地盯着剑,竟然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我才听到他轻微颤缓的声音:“聂晗若真是女子就更不妥。公瑾,你想好暗下派来刺客后该怎么收场了吗?”
                      我还是冷眼傍观,稍看到端倪,没到片刻就把公瑾的计谋悟晓得通透,借刀杀人的确是畅快淋漓的心机,。不过周瑜深谋远略,并不草莽。我想他在没勘探清楚之前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看似不妥,用她倒合适的很。只需将其谋害,尔后借此剑向外散播流言:说是魏国策划的。这样既不损害两国感情,嫁祸于司马懿。又可达到真正目的,”公瑾忽然犹豫片刻,顿了顿说道,“这是万不得已的下策,我没提谋杀,是你自己误解的,念在她还颇为魅,就再给那女子唯一让我改变主意的机会……子敬意下如何?”
                      鲁肃看来轻松了许多:“如此甚妙!”
                      果然如我所料,瞧我给你演一场将计就计,盘算着重要的是夺回物证和提出反抗。我变得像猫般的灵活,悄无声息地退到院外。然后尽我最大的力量弄出惶急的奔跑声,直冲紧闭地木门,嘹亮地喊道:“大人!!
                      “哐铛!”
                      激烈地碰撞传来的声响冲荡着整间屋子。公瑾和鲁肃被突如其来的景象镇住了,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我假装瞬时愣住了,摆出似不知情的摸样,气喘嘘嘘地说:“公瑾、鲁肃也在?”我天真地流转着澄澈的瞳眸,轻柔地绞绕着修长的手指,温和地微笑道:“抱歉。看来是晗找错了。我还以为是孔明呢,啊,这是我的剑?”
                      我缓缓走到公瑾的旁边,礼貌地夺过宝剑,仔细地翻看钻研着:“这是当年战场在长坂坡缴获的兵器,想起往事,实在意义重大——”
                      我抬头假装浸在回忆中,却借机偷偷地把余光瞟向公瑾。他的额头上隐约渗出汗水,暗藏愠怒的目光灼热地盯着我,手边紧紧地抵着饰有玉石的佩剑。我含着笑意勇敢地迎上公瑾冒着怒火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晗处事诚信,亦难妄下断言!日后公瑾便可鉴也,如何?”
                      公瑾略微难堪地按摩着额头,客气地冷笑:“哼…很好…”
                      说着把手悄悄离开剑柄。我得意地轻挑嘴角,回道:“晗失陪了。噢!对了,如果看见孔明,就请劳烦转告给我。”我转身轻巧地退下,顺便把门带好。我徘徊在屋外,琢磨道若再打探些更有益自身安全。但,必须变换位置。在哪里好?我用眼睛搜寻一圈,竟然把焦距调整到房梁上……
                      是周瑜爽朗舒心地笑声:“哈哈,是我好像忘了她是诸葛亮的学生,真是勇气可嘉。我说刚才总觉得隔墙有耳,可曾想居然是她。唉,不但沉得住气去观察对手的神色,还敢单刀直闯入虎穴。聂晗的某些特点让人感到自愧不如。按她的性格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必定躲藏在某处——”
                      “嘭!”地一声门突然被暴力地撞开,发聋振聩地震颤着房梁。我谨慎地抱着广漆木板,好险,差点被震下来。
                      公瑾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睃巡到门后,自然阒无一人。接着嗔目盻视,表情顿时变得像凝固的蜡油一样古怪。自言道:“希望是个误会,也希望是我看错她了。主公是时候询问我的意见了。倒要看看诸葛亮要怎么过我这一关?鲁肃,我们走吧。”
                      我趴卧在梁上。默默地居高覗视他们真走远了,终于长吁了口气。我考虑自己着陆的问题,还是再顺着前庭柱子爬下来吧。我弓着腰匍匐靠近,一直忍着没咳嗽:飔飔寒风夹杂着灰尘吸入鼻腔。房梁积满浮沙土,角落悬挂着绒毛状肮脏的蜘蛛网,覆带黑黢黢的蜘蛛。
                      返途中冒出的木刺刮住袖子。我回身使劲拽着袍子,头却不慎磕到屋顶棚,霎时重心偏移,我身体涌泛痉挛,刚想反手攀住,可事与愿违地猝不及防的翻转坠落。
                      我惊恐地紧闭双眼,在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跌倒在一双有力的臂膀里,我也没看清是谁就张皇失措地搂住他的脖颈。等思维平静后才略微感到诧异,从来没有这么安全温暖的怀抱。但仅是静静地靠在他的肩膀上,陶醉其中没有细想。直到懈怠的神经敏感地觉察到熟悉的、沁人心脾的清香。难道是……
                      “哪里来的梁上淑女啊?”严肃沉缓的声音似乎在指责,“莫不是从天而降?”
                      我顿时像触到烫手的火炭,急忙下意识跳开:“大人?我……”我胆怯低着头,勉强自己收回心猿意马。丝毫不敢凝视孔明深陷的眼眶,变得噤若寒蝉,就算是尊重师长。挑战公瑾的伶牙俐齿仿佛是个笑话。倒是孔明不得不提醒我:
                      “说——”
                      我轻咳一声悄悄顾眄,惊异地望到孔明竟然赞许地端详着我的剑,啼笑皆非地辩护:“大人…那…”
                      


                      27楼2011-02-14 19:13
                      回复
                        “不错,看来你找回来了。”他笑着抬起头来,眼眶里镶嵌着黑洞般深邃睿智的眼睛,澄澈清亮得像缓缓流动的潭水。
                        尽管很好奇他是什么时候注意我讳莫如深的秘密,却还能处之泰然。看来神秘高雅气质是被他潜移默化的:“你知道?”
                        “嚄,我记得你还特意缠好的,现在已经被别人看见了?”
                        “嗯……公瑾……我不是魏国间谍……”
                        他望着的我,不屑地撩起羽毛扇掩盖住嘲笑,轻蔑地讽刺道那是荒谬绝伦的玩笑。
                        我看到孔明无所谓的样子,犹如骨鲠在喉,忐忑地猜测着:假若将来我背叛蜀国和他,他也会像公瑾那样对待我吗?我心寒地说:“如果……我真的…大人、你…会恨我吗?”我声音低得像是耳语,忧恐得微微颤抖着,仿佛预言真的会有这一天。
                        “可能会吧…”孔明用羽扇遮掩住重眉锁心的思考,认真品析着,却好像拿捏不准:“唉…别转移我话题,看来公瑾肯定是怀疑你了,你还是别做危险的事情,比如像刚才那样。我去见公瑾了,你再原地等候我。”
                        “我也想去,画地为牢很难受的——你笑什么?”
                        “哈哈,没事。只是你记得要少说话。”
                        我怡然地走在孔明身后,不像是谦卑地朝向曦旸的苞芽,气质旁看倒有颉颃平等,青蓝混合的错觉。我一边走,一边苦思冥想,那番笑意肯定是有所指。步伐渐渐变得缓慢,和他的距离越差越远。在堂前忽然偶遇从外面莳秧返回路过的小乔。她的神态还是安谧姽婳,绚丽的衣着凤冠霞帔,精美剔透的磷梳挽卡鬓角,插花时手指稍稍擦上泥泞。
                        “乔夫人,”我想说些寒暄慰问的暖话,却还没说完就被惊讶的小乔打断了。
                        “聂晗,你……”小乔勉强抿着嘴别过头去,白皙纤细的手腕蓦地挡住坏笑,“跟我过来。”
                        尽管我苦着脸央求小乔自己真的有事,但事已至此,还是无奈地被拖拽到屋里,她静静地递给我一面镶边镜。里面朦胧地掩映出沾满灰尘的花猫脸,青黛色的眉毛笼罩得颜色模糊。我害羞地用手背半捂着滑稽的脸,偷偷地尽快抹干净。一面自嘲地翘着嘴角,假装冷淡地漠然置之,不禁叹息总是提防猜忌别人,却不考虑自己情形处境。
                        “再看看你的衣服,快换一件吧!”
                        我缓缓低头去检查哪里出错。结果尴尬地发现,原本就荆钗布裙的朴素袍子被木刺划开一道破口,更像逃难的流民。身上蹭满房梁沉积的黑灰,纵横交错地滑过痕迹。这时恍悟孔明是在笑谁。我虽然表示略微无奈,却不在意:“就这样吧。临走时除身上这件,其他衣服都施舍给穷人了。”
                        想想在蜀国时,像教孩子唱歌的玛利亚修女那样,只剩紧贴身的黧黄色粗麻制连衣裙。后来很聪明地把简陋的窗帘,剪裁成衣服送给孩子们。
                        “真不知道是勤俭还是奢侈,”小乔见我流露出洒脱倜傥的摸样,表情顿时变得严肃,正颜厉色地递给我套淡粉色的轻巧女装,“先穿这件。”
                        我感激地谢谢她,简单换好服装。是不是男装都能接受,毕竟是完整合适、小乔好意送的的。
                        “别客气,你不是还有事找公瑾他们吗?沿着后边走,第三间的两道屏风后面就到了。”
                        我莞尔而笑,愉快地朝小乔挥着手:“谢谢。再见夫人!”
                        顺利地通过两扇门,刚要踏入第三间台槛时,瞥见墙角落地的深缃色铜镜。我犹豫地转转眼睛,环视四周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人。当我脚步收住,耳廓中弥留着恬静均匀的呼吸声。不如看看女装的身姿?就一眼……我好奇地凑到镜前,昏黄的镜面清澈地浮现远处姗姗走进的形貌昳丽的妙龄人。男装时恐怕也是雄雌莫辨。既然缠着束缚的裙裹,还是别抛头露面给孔明添麻烦。我错过了舌战群儒,激将孙权没有什么。但公瑾和他初次交锋的机会可能会有危险吧……突发意外我能竭力暗中护驾。
                        我躲到屏风后,楼设置斑斓绘画和高雅镂刻,坛炉里飘渺着蓝紫色燃烧的香烟。瞧到公瑾与孔明对坐桌前,手握装有青绿色醇醴的酒杯。公瑾紧盯着他,半闭着眼睛冷冷地斜视,故意坚决道:“曹操已经赶到柴桑,来势汹汹,东吴进退两难。明日见主公,可劝他及早归降。”站在一旁的鲁肃感到非常意外,忙着和公瑾争辩。孔明在旁只是暗藏冷笑。
                        鲁肃问:“有何良策?”
                        


                        28楼2011-02-14 19:13
                        回复
                          孔明却邃露出浅笑,沉稳地越过鲁肃。优雅惬意地挥着羽扇,徐徐起身踱步到屏前。我惊得心头一紧,慌张地把身体朝里悄声地挪移。我能清醒地感到他就淡然地站在我的身后,这时清晰温和的声音距离竟然这样近。
                          “亮有一计,不费兵卒,只送两人给曹操,曹操就立刻退兵。”
                          公瑾凑到他身前,忙问是谁。
                          他黑眸闪着平和,如思似笑:“大乔和小乔。曹操修建铜雀台,引兵百万进攻江东,也是为得到她们。还曾登台吟诵道:‘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将此二人献给曹操,他必定会退兵。”话淡淡地收尾,转过身来观察公瑾脸色。我好奇地缓缓靠到屏风边缘,看见公瑾疾首蹙额,愤恨地紧紧攥着拳头,拍案而起。我还望着孔明的背影看得出神,想笑又觉不妥。突然孔明在羽扇的掩藏下暗中狠狠地瞪我一眼,我身体惊吓得不禁瑟缩。
                          喑恶叱咤地喊道:“曹贼欺人太甚!”声音像灼热岩浆喷射的满腔怒火,雷霆万钧地响彻空旷的房屋,我被公瑾震得魂飞魄散,依然惊魂未定的时候,却听孔明疑惑地惊叹道:“都督怎么为两位女子动怒?”
                          鲁肃贴着他耳边低声私语,孔明假装恍然大悟:“实在不知内情,请将军恕罪。”
                          公瑾挑起剑眉,霎时犀利的眼睛贯彻了豪杰众有的英气:“我有北伐之心,誓不改变!希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你我合力同破曹贼!”
                          “好!只要都督要求,此次合作必胜!”
                          公瑾重重地握着孔明的手,爽快地笑着说:“好!多谢先生!果然……明日我劝主公联合抗曹,战则胜,降则亡!”
                          孔明上前敬公瑾一杯酒,说道有事失陪。穿过屏风时有意瞟了我一眼,我跟着他走出来。
                          “你看够了没有?”他语气尽管惯有平和,却还带有丝丝地责怪。
                          “我,很抱歉差点打断大人您的思路。”
                          “你不足于让我分心。”孔明默默地盯着我看,可能是女装不适应吧!他看过一会儿,偏过头话锋一转:“看来孙权想不战都难了!”
                          “是啊,其实公瑾和你相处得挺好的。”
                          他只是点头应允,没有说话。我听着他有节奏的脚步声渐渐离我远去。
                          


                          29楼2011-02-14 19:13
                          回复
                            第十六章——青出于蓝
                            寂静的香阁庭院里,蓦地传出一声娇咤,撕裂着叆叇的厚云。金灰色的鞭绳急速挥舞着耳畔掠过飒飒清脆的风响。借着勾住树枝的皮鞭,利落地踩踏柔嫩的枝条。身体飞燕似的腾空而跃,脚步稳稳地落在鳞片般的屋顶,像是蜻蜓点水或是翩若惊鸿。满院几欲要凋落的枝叶急转旋舞。我闲逸地站在屋顶骨架上,惬意地缓缓闭上眼睛享受风景的美感。
                            “聂晗,还是地面安稳吧!”“嚄?是鲁肃先生?”
                            我笑着好奇地翻下屋顶。鲁肃环顾庭院四周,看着我说道:“请问公瑾在吗?”我揣摩着鲁肃的表情,学着孔明故作神秘地反问:“呵呵,莫不是故人蒋干来访?”
                            “你怎么……”
                            “嘘,”我简陋地把鞭绳搭在肩膀,假装恐惧地摆着手势,悄悄低声耳语,“这是秘密!蔡瑁和张允要被曹操斩首啦!”鲁肃满头雾水地望着我。
                            我勉强忍着窃喜的笑容,好像没有耐心解释:“你看那边群星象位紊乱舛错。畴昔春秋时夫专诸刺王僚;聂政刺韩傀;要离刺庆忌:皆有彗星袭月;白虹贯日,苍鹰击于殿上的传说。今昔便是复绝之时,”忽然我途转话锋,指着熟悉的门框接着说道,“那是神迹禁违的前兆。噢,公瑾就在屋里呢!”
                            鲁肃满脸钦佩惊异地叹道:“真是神机妙算啊!”
                            “聂晗!”孔明在外面风度翩翩地向我挥着扇子,“跟我过来。”
                            “鲁肃先生,晗告辞啦。记得离谱的话算我没说过,拜托啦!”“嗯…”
                            我抿着笑意款步姗姗,缓缓的姿态显得潇洒神姿。孔明身影轮廓随着脚步渐渐靠近变得清晰,他飘逸的衣衫褶皱间夹着被我无意弄落的暗黄色枯叶,好像一直默默旁观着我的表演。脸色稍微显得苍白,隐约看得出淡青色的静脉。他的眼神里怊然失意,羽扇拂拭黑色眼睛里恬澹,看着我时神情竟然没有变化。
                            “怎么啦?说话啊?!”我拽着他的胳膊示意,“是遇到难事啦…喂喂…等等我!”我步履轻盈地竞走,最后还是老实静谧地跟在后面。他始终的沉默让我愈加感到不满,也猜测是某种难言之隐。来到他的书房里,有片纸上简草记录着东西。我转身暗自偷偷瞥到它,默读到此原来是:无力回天,鞠躬尽瘁,阴居阳拂,八千女鬼……
                            我惊得猛地抬头,孔明掩着面颊颔首看着我。我恐惧得居然手都攥着冷汗,不禁警惕地连着后退:“那,先生为殚精竭虑却未能挽回天意的人难过吗?”
                            “灵蕖看过了?”“是!”
                            “值得惋惜的事太多了,其实亮还不知道那是谁。又怎么会难过?”
                            我捧着微笑,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哦…那就好,其实不要提前知道结局。”
                            “聂灵蕖…把手给我,”孔明道貌岸然地说,“右手。”我疑惑地递上手,孔明看似随便地瞟着纹路。接着惴惴不安地解释:“果然是,数年后必有杀身之祸。”
                            我迅速抽回并慢慢地打量着它,笑着说:“不用怕。”
                            “有勇气,但是最好谨慎点。每次看到你都很麻烦,切忌炫耀。”孔明递给我漆黑色的锦囊,那颜色想起了他的眼睛,“拿着,到危险时打开。”
                            “那都是自作起儇。既然如此,晗就不客气喽。”
                            “不想说点什么吗?”
                            “知己不言谢,我回赠君一道锦囊。任何罹难只要用它,都能化险为夷,”我提起毛笔,首端墨汁稍微凝固。我略作思索握着笔,写下三个字,折成信封给他。
                            我把黑色的锦囊封锁到镶嵌着琫玉中空的剑鞘里,离开书房时清清嗓子重申道:“是生死秘密啊!”其实里面写得是‘求见我’仅是希望他能在危难时记得找我帮帮忙。
                            书房外天色渐渐变得昏暗。我还是盯着那手看看,最后将信将疑地抚着脸,忽然发现脸好烫。明明是封建的道教迷信,却因好奇还是很认真。我在附近随处散步偷偷地苦笑,难得孙尚香能把禁锢的独家剑法和鞭法暗中传授给我,尽管她授予剑谱是少了四章的。
                            “聂晗!别在外面站着,不如也过来饮几杯?”
                            “啊!”我身体像是被触电般哆嗦,霎时转身顿时脊背发凉,原来公瑾突然就出现在身后。夜晚透过凌乱灌木缝隙间,公瑾紧握的左手攥着长袍,俯首优雅地站起。侧身背负着剑。若隐若现地扯着嘴角,骨节紧绷的指尖微微捻着胡子。我居然转悠到公瑾这里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就没好事。虽说不想掺和属于魏吴两国的鸿门宴。但面试东吴所有群英,眼下只能是应的。还好是够沉着,不然面临尴尬的困境肯定进退两难。此时我早把神秘锦囊的事抛掷脑后:“哦…那就多谢公瑾先生了。”
                            我在稍嫌压抑的氛围,故意装得乖巧腼腆。眼前的羞涩淑女别扭地暗中收敛起凌云气焰。步履款款地跟在公瑾身后,背后剑身射着晃眼的冷清寒光。公瑾友善地解释道:“子翼,她是孔明先生的朋友。”
                            


                            30楼2011-02-14 19:14
                            回复
                              2025-07-05 05:47:39
                              广告
                              屋后角落陈设着绘有深色雕饰的古琴,公瑾眯着眼睛思忖斟酌。接着偏过身,眼睛略含藐视地瞟着我问道:“懂音律?”
                              我被搅得有些恼怒,紧张地扶着额头思索着琴谱,含糊地答道:“嗯…略懂…”没等话音消散,公瑾即刻雅量豁然地指向古琴,爽朗地笑道:“那就请吧——”
                              我鄙视地拧着眉毛,不屑地握紧拳头,高傲迅速地迈向那里。众群英愣愣地望着我瞋目盻视的表情,纷纷低声私语,差点引来哄笑。等随着手指叩响着高音颤动,屋里算是恢复安静。
                              我好像渐渐歧视那样笑嫣然,舞翩然,十五语如弦的才情女。她们弹着弹着就欲将沉醉换悲凉,清歌莫断肠。清楚地记得孔明谆谆告诫我还缺稳重。滑动指间温柔的旋律,淡淡涂抹飘扬遮段柳絮,湖畔的摇曳兼霞。懂琴人却能看到欲盖的狂傲。
                              我挺直身清清嗓子,远望见公瑾伴随琴瑟在舞剑。我清逸扣着琴弦,叹息着缓缓吟词:“多欷歔,嗟秦汉,哭风雨。潦倒聊赋济世句,几抹苦墨,半截秃笔,泣尽江山涕。身弱残鸿羽,怜遍寒士吊天地。箪瓢屡空亦忧民,一汪炽血,两行烛泪,尽向浮生滴!
                              衙斋卧听铮铮琴,疑是民间疾苦声!沧海横流撼圜宇,鼎裂蜀地荒城语!菡萏新绽急愈烈,无暇吟词吊亡灵!烟雨抹江东来逝,万古挹浩洋!英雄拂袖撼中原,飞扬跋向为谁狂?”
                              公瑾挥舞眼花缭乱的剑霎时停滞,短暂的凝固后是更加厉害的剑法。半散的发丝缕缕合着寒光剑,周围空气被斩得烈烈风响,显得硬气和刚强。
                              我漠若视之,没有把琴曲像芦苇般遮断,还是安静地流淌。隐藏底谷的回忆溪路顺流铺开…南阳隆中——
                              那是我懂事地托腮旁听 :‘大人!你弹得好乱啊,晗怎么能学会呢。’
                              ‘聂晗。静则音纯,听广陵之清散。想什么就能弹奏表达。’
                              我流盼双眸亮着童真:‘那…莫不是刚刚的心很乱喽?’
                              拨弄最后弦低音,我满意地摸摸脸颊,漫长的琴曲演奏结束。耳畔听到公瑾气势豪迈声音:“慰平生兮吾将醉,吾将醉兮发狂吟!”


                              31楼2011-02-14 19:14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