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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南疆,群山之间。 宗广道人远远地眺望了一眼远天之色,随即踏山而行。 他的身旁,一位身形消瘦的阴翳道人身披灰袍,与宗广道人并肩同行。 仿佛是至交好友一般,可端看其神情气息,却毫无玄门修士的感觉,反而有一股幽冷之炁如影随形,便是偶然间散逸开来的气息,也显得繁复驳杂。 他更像是一个左道修士,又或者是旁门散修。 正此时,宗广道人略显轻松的声音从嶙峋的山间传出。 “张前辈,咱们俩这一路走来,听您言语,似是与吾宗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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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少年面带笑容,望着仍旧在襁褓之中酣睡的功昌。 望着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开山大弟子的孩子,一时间,柳元正几乎有一种莫名感慨的冲动。 可是等到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见柳元邱夫妇望向这孩子的目光之中,满是怜爱与不舍。 似是瞧见了柳元正的目光,柳元邱轻咳了一声,于是,宫装少妇人也只得将怀中的襁褓递到柳元正的面前来。 女人的声音之中,已经带出了哭腔来。 “叔叔,唯愿你看在血亲的份上,善待吾儿。” 眼见得此,柳元正想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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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直至柳元正缓步走出传功殿的时候,少年的脸上仍旧带着几分愣怔。 见他失神,殿中的一众长老执事也只是含笑,却不去出声点醒,这本就是五雷仙宗的古礼。 一门的传承,很多时候不止有那一卷卷高高摞起的经文,不止有传世的六部仙经,不止有师徒弟子万古相续,甚至……不止有五雷仙宗这是个字,不止有世代交替的十八个字辈。 传承,有的时候,更是一种广博、复杂而且庞大的精神。 这种精神,由元道真人而始,历经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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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柳元正这里姿态恭敬,宗安道子却依旧脸上带笑,只是点点头。 “好说,好说,听闻你创下一部道功,还是我太阳雷元一脉?不知可否让我拜读一番?” 终是素未谋面,况且在这样的场面下,宗安道子也未多寒暄,便直入正题。 闻言,柳元正旋即从怀中取出一部道书,双手捧着,递到宗安道子面前。 “烦请前辈斧正。” 接过柳元正手中的道书,还未翻开,宗安道子脸上依旧带笑,“谈不上斧正,待我读完,你我相互讨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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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传功殿中,少年朗声清澈,掷地有声。 一时间,高台上众长老执事都是面面相觑,始终在闭目养神的辰、阵二殿执事诧异的睁开眼眸,仿佛第一次见到柳元正一般,便是心性古板,向来不苟言笑的兴阳道人脸上都有了表情。 柳元正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仿佛说了甚么无足轻重的事情一般,也不言语,任由众人各般目光打量。 紫泓老道也不复镇定,他凝眸看着少年。 “柳元正,玉都院考教乃吾宗制度,此是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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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天门峰,绮云洞前。 山溪湍急,柳元正身后便是绮云洞紧闭的门户,但此刻,他却抿着嘴,沉默的注视着站在身前的岭南柳氏族长柳玄松。 山风徐徐。 两人这般静默无言,已经有一会儿了。 从一开始,柳元正甚至就没有邀请他进山洞的意思。 许久未曾再见,柳玄松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餐霞饮露,他的身形容颜未曾改变,可身上却多了些衰朽颓靡的气息。 仔细算来,距离他的大限还有很久,可压在柳玄松心头的那一口气却早已经泄去。 良久。 柳玄松似是极为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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